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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花坐在皇甫天衣身旁,嘴里不知在叨念着什么咒语?
不到半个时辰,坑已挖好。
袁骏星跳入坑仔细检查过后,走到薛宇红旁道:“没问题。”
薛宇红朝侍卫挥挥手:“埋了他。”
四名侍卫拾起皇甫天衣的尸体走向坟坑,当经过薛宇红身旁时,薛宇红伸手探挥手:“埋了他。”
四名侍卫抬起皇甫天衣的尸体走向坟坑,当经过薛宇红身旁时,薛字红伸手探了探皇甫天衣的手脉。
脉脯全无,身躯虽未僵硬,但已开始冰冷,事实证明皇甫天衣已确死。
“哎!”江春花对四名侍卫嚷道,“不能扔,扔下去去会把爷爷跌痛的,要轻轻放下去。”
四名侍卫皱起眉,这疯女人真够麻烦的!
薛宇红道:“依她的话去做。”
江春花纵身跳入坑里,伸出双手:“慢慢放下来,我接着。”又在尸身旁跪下,双手插在地里念了一些咒话,这才跳出坑来。
“埋!”袁骏星一声令下,泥土纷纷落入坑中,皇甫天衣身上。
片刻,坑已填平。
依照江春花的意思,没有堆坟堆,更没有立墓碑,因为她说爷爷没死,只是在地下睡觉。
这是疯女人的话,当然谁也不会相信。
一切妥当之后,薛宇红对她说:“江春花姑娘,你可以走了。”
袁骏星补上一句:“你想到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江春花朝着坟坑,拱拱手道:“爷爷,七七四十九天后,我来接您老人家出土。”说完,她转身就走向山壁崖口。
薛宇红走过后,踩在坟坑上,冷声道:“皇甫天衣,你孙女儿还望你能活转呢。”
袁骏星走近前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薛宇红道:“依照马公公的计划盯住她,她会将咱们带到丁不一练剑的地方去的。”
“是。”袁骏星立即带着陈风林、胡彪、胡汉、跟身追过去。
薛宇红凝视着已被幕渐渐罩住的山谷,良久,才发出一声命令:“撤!”
所有的侍卫都撤走了,只剩下了空幽幽的山谷。
薛宇红还站在石屋前,望着脚下的坟坑发愣。
死去的人真还能复活吗?
七七四十九天后,皇甫天衣能从这坟坑爬出来?
山顶传来一声长啸,啸声震撼山谷,音传百里。
薛宇红全身一震,他知道这是马公公在传唤自己。
他报以一声长啸,身形一骤,跃出石坪,飞上石壁崖,直扑山峰顶而去。
空荡的山谷一片冷清。
石坪的鲜血在雪地里只是一块黑色。
一条绳索荡下山谷,山锯周石公背铁镐到了石屋前。
月光照亮了周石公手中的铁镐和石屋前那个神秘的坟坑。
第十三章 铁板神功
汝王镇,是个很小的小镇。
四周一层层的山连绵不断,像海里的浪,小镇蜷缩在山坳里,藏得很深很深,就像淹没在浪里的一叶小舟。
太平铁铺在镇尾街口,门前接着锻打的铁器和“太平”铺号。要找太平铁铺,根本就用不着问。
拉着大白菜的马车直接驰到铁铺门前。
车夫大声嚷道:“田老板,菜送来了。”
铁铺里走出个伙计:“唷,是大白菜!请随我来吧”
马车跟着伙计拐过街口,转到铁铺的后院门,驶进院内。
伙计低声问:“人到了?”
车夫指指车上的大白菜:“在里面,两个人。”
伙计扬起眉:“怎么只两个人,不是说好是三个人吗?”
车夫轻声道:“那疯姑娘跑了,陆老板正在找她,想她已回到了崂山清风观。”
“嗯。”伙计点点头,便和车夫一起动手卸十车上的大白菜。
丁不一和余小二从车架上钻出,立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背。
此刻,已是申牌时分,马车在路上整整跑了一天。
伙计和车夫找过招呼后,马车拖着几件铁器驰出了后院门。
伙计转身对丁不一和余小二道:“请二位这边来。”
丁不一和余小二跟着伙计穿过院内门,翻过一堵围墙,钻过一丛枯刺树,来到一个山坳小坪上。
阳光照着小坪,坪地上的雪在融化。
这里和崂山山谷绝然不同,四周是低矮的山丘,高低都在四百米之下,重重叠叠,一望无际。
此刻,雪已开始融化,丘坡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积雪,使整个山丘就像个癞痢头一样,十分难看。
小坪中三条板凳,两板凳上端坐着两位年逾五旬的长衫者,另一条板凳上躺着一位双手抱胸打着呼噜的汉子。
伙计上前向端坐在板凳上的长衫者道:“丁不一和余小二已经到了。”
一名长衫者问道:“怎么不见江春花姑娘?”
伙计道:“陆老板江春花姑娘在小谳逃回崂山清风观去了,他现在正在寻找她。”
长衫者花白胡须一翘:“这个小丫头。”说着摆摆手,“你去吧。”
伙计躬身退下,对丁不一和余小二道:“你们过去见礼吧。”
“哎。”丁不一轻声一唤,正待问话,伙计却已走了。
怎么是三个人?
丁不一正在猜想,一名长衫者道:“丁公子,你们怎么不过来?”
“哦!”丁不一急忙掏出魔花玉石和余小二一同走上前去。
“嗯,二位……”丁不一拿着魔花玉石不知该究竟交给谁。
“拿过来吧。”说话的长衫者一把夺过丁不一手中的魔花玉石迎着夕阳光照,“没错,就是它。”
丁不一忙拱手道:“在下扬州桃花园少主丁本一拜见地邪欧阳台镜叔叔。”
长衫呵呵一笑:“你错啦。”他手朝另一位长衫都一指,“他才是地邪欧阳驹。”
也在这里!丁不一笑咧开了嘴,忙向二人施礼。
欧阳台镜接过魔花玉石看看,扭头对睡在板凳上的汉子道:“七弟,魔花玉石到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板凳上的汉子咕噜着道:“二哥你看了就行了,我懒得看。”
“板邪诸葛独景也在这里?”丁不一颇感惊异。
欧阳台镜道:“丁公子,那位就是板邪诸葛独景。”
丁不一赶紧又向诸葛独景施礼。
诸葛独景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继续打着呼噜。
司马神驹对愣在一旁的余小二道:“臭小叫花子,见了三位师傅,怎么还不磕头?”
余小二闻言,急忙跪倒在地,先向欧阳台镜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向马神驹磕头。
司马神驹大笑道:“用力!用力!”
余小二运动铁头功,猛三个响头,他存心要在三个师傅面前的卖弄功夫,自是使出了全身之力。
“咚咚!咚”三个响头磕下,坚硬的地上已磕出一个凹洞。
欧阳台镜眯眼微笑。
司马神驹大声嚷道:“好铁头!”
余小二鼓起嘴,歪着头,神气十分得意,他正准备过去向诸葛独景磕,司马神驹伸手拉位他,轻声道:“他要是不理你,你就露一手邪龙神刀给他瞧瞧,说不定他还不是你的对手。”
余小二嘴唇高翘,神气更是不可一世。他大步走到诸葛独景身前,运起铁头功,“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弟子余小二叩见师博!”
诸葛独景无动于衷,仍在抱胸打着呼噜。
司马神驹向余小二使个眼色,余小二壮起胆子,腰身一扭,窜上前去出手就是一刀。
他心想这一刀将诸葛独景的衣襟划破一条口,让他日后不要小看自己,他进梅花园墓穴时,曾划开过慕容久酒的裤裆,他自信划开睡在凳上的诸葛独景的衣襟是绝无问题。
诸葛独景躺在板凳上的身子,突地凭空弹起数尺,空中一连几旋。
“嗖嗖嗖!”余小二的小神刀连连刺空。
“软骨神功!”司马神驹一声大喝。
余小二心念一动,身子一柔,从板凳上穿过,欲从另一侧动手。
“嗤!”板凳忽地一旋,转个九十度,两凳脚横杠将余小二卡住。
余小二急柔身一退,从板凳缝里钻了出来,头刚抬起,眼前一花,诸葛独景右手弯曲的二指敲到。
余小二咬咬牙,运起铁头功。
“当!”诸葛独景就一记爆栗粒敲在余小二头额上,发出一声类似金属的击打声。
“哎唷唷!”余小二捂着哇哇大叫,眼前金星直冒,疼痛难熬,额上顿起一个老大的青包。
“臭小子,想要与师傅斗?你还差得远呢。”诸葛独景就仍躺在板凳上,双手抱着胸,身子一侧,又是昏昏睡去。
欧阳台镜、司马神驹和丁不一忍不住,爆出一阵哈哈大笑。
余小二哭丧着脸,脸上挂上一层冰屑。
欧阳台镜道:“别看七弟诸葛独景整日昏昏沉沉地睡。只要他动起来,动作比谁都敏捷,咱们七邪之中数他身手最快,论心智数皇甫天衣最聪明,论骄狂数这位司马神驹。”
司马神驹接口道:“论老成数咱二哥欧阳台镜,论交际数……”
“行啦。”欧阳台镜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俩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开始练功。”说着手朝山上一指,“那里有两间茅棚,左边的茅棚我们三人已经占了,你俩就睡右边的茅棚,待会铁铺的伙计会给你们送饭来的。”
“知道了。”丁不一和余小二齐道。
“去吧。”欧阳台镜挥挥手,“咱们三人还有事要商量。”
“是。”丁不一和余小二拾起包袱,一同走向山丘。
深夜,余小二在额头上贴了张欧阳台镜给他的膏药,才安然入睡。
丁不一挂念着江春花和白如水,久久不能入睡。
天快亮是,他做了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恶梦。
白如水知道了他与江春花在山壁崖洞里的事,骂他负心郎,离开他走了。
江春花遭到薛宇红东厂杀手的追杀,逃到了这里,随后追来的东厂杀手在马公公带领下,将欧阳台镜、司马神驹、诸葛独景及太平铁铺的人全都杀了。
到处是尸体,血流成河,这些人全都是为他而死的,他在尸体中行走,双手沾满的鲜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