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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丁不一道,“难得春花姑娘这么高兴,咱们也过去陪她乐一乐吧。”
“好啊。”皇甫天衣说着,弹身一跃,已跃到江春花身旁。
“春花妹妹,我来了,”丁不一大叫着,也奔了过去。
四人围成一个贺圈在坪中旋转,放声大笑,十多天来积压在这秘谷底中,那股沉重的忧闷被这笑声彻底的击碎了,消散了。
半晌,皇甫天衣停止了旋转,举起手臂,道:“够了,我该走了。”
丁不一、江春花和余小二一齐走到皇甫天衣身旁。
皇甫天衣摸着江春花的头道:“春花,要听丁哥哥的话,不要出谷,不要惹事,不要欺负……”
“爷爷,”江春花扭着身躯,娇声道,“我知道,都知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女孩?现在春花已经大了,已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还会不懂事?”
“懂事就好,爷爷放心了。”皇甫天衣拍拍江春花的头,扭头对丁不一道,“拜托你了。”
丁不一会意地点点头:“您放心。”
皇甫天衣又转脸向余小二:“小二,这几天……”
余小二抢口道:“烧饭做菜,劈柴挑水,收拾房间,打扫卫生,全由弟子包了!”
皇甫天衣沉声道:“还有,不要忘了练功。”说罢,身形一晃,宛如一头灰鹤,没听到半点声息,人已飘出石坪,到了山壁乱石丛中。
丁不一和余小二看得呆了,舌头一伸,这份身手在江湖上可是寥寥无几,就是剑狂薛宇红也不过如此。
江春花挥起手,向皇甫天衣一连几摆。
皇甫天衣面露微笑,身形再起,一连几晃,已不见人影。
“好身手!”余小二拍手好。
江春花笑道:“这算什么?这手白鹤冲天的轻功,爷爷还不及我呢。”
“真的?”余小二瞪圆了双眼。
江春花也睁圆了眸子:“骗你是乌龟王八蛋!”
余小二拍拍手:“来,露一手给咱们瞧瞧。”
“哎!”丁不一挥挥手道,“今天也够累的了,天色不早,咱们该休息了。”
江春花噘起了嘴唇,满脸不高兴。
余小二嚷道:“不累,咱们正玩在兴头上,师傅又不在,正好……哎唷!”
丁不一在余小二脚背上狠踩一脚,同时抛去一个眼色。
余小二这才想起江春花的病,于是,伸起双臂打了个哈欠:“哎……哈!我真的困了,困……极了,我去睡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说完,他转身就夺向石窟。
丁不一将江春花送进房中,安顿她在床上躺下。
江春花很安静,一举一动都听从丁不一的吩咐。
丁不一替她将被子盖好:“春花妹妹,好好歇息,明早见。”
江春花柔声道:“不一哥,明早见。”
丁不一退出房间,将门掩好,回到前坪卧房。
夜渐渐地深了。
丁不一放心地睡了。
皇甫天衣放心地走了。
他俩都认定江春花的病情已有好转,不会的事。
他俩都没能真正抓住江春花心病的症结,在这个疯女人的充满着痴爱和痛的心灵中,还燃烧着一股复仇的烈焰。
当丁不一刚刚离开房间,江春花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从内衣裙的裙带缝里拔一根小刺,捏在手中久久凝视着。
那是一根不到半寸长的小刺,极细,细得只有十来根头发粗,刺身闪着幽蓝的光,显然喂过剧毒。
那夜,那个青年突然要强暴她,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待爷爷回来后向爷爷求亲,他执意要马上得到她,她也动了情,但当得她正值经期到了,便向他解释,要求他过几天再来幽会,他却一意孤行,将她打翻在地,撕破了她的衣裤,她不得不的反抗,把他打倒。她又与他定了个三日之约回到家中。
三日内,她偷用爷爷的药赶制了这根毒刺,她给这毒刺取了个名,叫“忘情刺”,只要将这根毒刺刺入那青年小腹“中极”穴之中,那青年就永远干不得这种强暴的事,只要他是真心爱她,愿意诚心悔过,日后她可以取出这刺毒,与他相亲相爱,成为夫妻。
三日后,她去了小山沟洞,但那青年没有来,那青年玩弄她的感情后,因末得她的肉体,便抛弃她走了。
这个负心郎!
她眼神中进出一抹怕人的毒焰。
一定要惩罚这负心郎!
她将毒刺小心藏入内裙带里,翻身下床,奔向药柜。
她打开药柜,从抽屉里取出十余味草药,塞入一只瓷瓶中,然后从床下搬出一只酒坛子,打开坛盖,将坛中的酒灌入瓶中。
她一边灌着酒,一边喃喃道:“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妹妹……你是我夫君……不是我哥哥……我不许你强暴我……不许你强暴任何女人……”
第九章 毒刺与春药
阳光隐在浓重的云层里,透不出金灿的光辉。
冷冽的寒风从峰口灌入谷里,横扫石坪。
抬头仰头天顶,群峰束住的天空有一小块亮处。就像是有人用刀捅了一个洞眼。
看光景,仿佛是要下雪了。
这阴沉的天气,刺骨的寒风,并未影响江春花、余小二和丁不一玩耍的兴趣,石坪上仍是笑声朗朗。
“绑紧点!”江春花坐在靠椅上,挥手下令。
“是。”丁不一声应着,按住余小二四马攒蹄地捆绑着。
余小二光着上身,嘿地嬉笑。
“好了。”丁不一拍拍手,立起身来,“现在看你这小乞丐怎么脱身?”
“哎,慢点!”江春花从椅中站起,走向余小二,“本姑娘这次要亲自检查一下绳索,看你们兄弟是否在耍弄我。”
余小二扭动着身躯:“看就看,小爷这软骨神功可是地道的真功夫。”
江春花弯下腰,仔细检查过每一个结头,然后将绳索连同余小二手腕抓住一捏。
“哎唷唷!”余小二杀猪似的叫嚷起来,“臭丫头,绑就绑,怎么折小爷的手碗,痛死我了。”
江春花松开手,笑吟吟地回到靠椅中坐下:“小叫花子,这回你还逃得了?”
余小二缩缩鼻子:“你瞧着吧。”
丁不一一旁道:“我发令了,一……二……三!”
余小二身子一动,弹身而起,身上的绳索脱落在地上。
丁不一拍手叫好:“好功夫,绝活!”
“咦!”江春花也射到余小二身旁,捡起地上的绳索,绳索上的每一个结头都还是紧紧的,她翘翘嘴唇:“这是怎么回事?”
余小二神气地道:“这就是你爷爷教我的软骨功。”
“真好玩”江春花咧嘴笑道,“我也要练软骨功。”
余小二眨眨眼道:“不行,这种功夫只能男人练,女人练不提的。”
江春花将绳索往丁不一手中一塞:“来,你来绑我,我就不信这功夫我不能练。”
丁不一摇着手中绳索道:“这怎行?”
江春花眸子一翻:“怎么不行?”
余小二眼珠子溜溜一转,拍着胸脯道:“当然不行罗,练这种功夫是要脱光了衣服练的。”
“这有什么了不起?脱就脱!”江春花说着,抢手就去脱衣。
丁不一狠狠瞪了余小二一眼,急忙阻住江春花:“春花妹妹,脱……不得衣。”
江春花顿住手:“为什么脱不得?他为什么又能脱?”
“嗯,因为……这个……”丁不一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疯病人的问题。
余小二晃晃头道:“春花姐组,我来告诉你吧。我是小叫花子,生来是脱衣的汉子,你是人邪的孙子儿,生来是不脱衣的千金小姐,我脱了衣,行走江湖,照样可以讨三个老婆、四个小妻,你脱了衣,就不能嫁人了。”
“哦。”江春花怔住了。
余小二又道:“如果你想要我大哥娶你,就别在这里脱衣,如果你不想我大哥娶你,你就脱。”
江春花放下手:“我不脱了就是。”说着,走回靠椅。
丁不一得到的这个问题,可是最春欢最敏感的问题,如果因此而加深了她的疯病,如何得了?
“哎唷唷”余小二又大嚷起来,“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又……要跺我的脚!”
“余小二,你去练内气功法吧。”江春花俨然是师傅下令。
余小二自不敢惹恼江春花,一来她是个疯病人,二来她的武功比他要高得多,于是,他躬下身恭声道:“遵命。”
“嘿嘿嘿嘿,”江春花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脚尖一挑,挑起倚在靠椅旁的长剑“丁不一!”
丁不一跨前一步,拱起双手:“不一哥在。”
江春花将长剑掷给丁不一:“咱俩练剑。”
江春花人虽有疯病,但一手人邪剑法使得神出鬼没,十分精湛,她边对剑,边向丁不一细心讲解人邪剑剑法。
她讲解语无伦次,一些话听上去似乎不着边际,但却是内心对剑法的感受,不受任何规律和正常人思维限制,所以对丁不一练剑却有极大的帮助。
丁不一杂乱无章的剑式中又增添了一分疯劲,内藏的冷森杀气更厉。
江春花停止练剑后,带着丁不一和余小二进入石窟,三人一齐动手做饭。
石窟内又漾起了笑声。
四天在笑声中浑浑噩噩地过去。
丁不一的剑法又有一成进步或者说是飞跃。
余小二的铁头功和软骨功,经过与江春花和丁不一对阵,已有了些实战的经验。
江春花在迅速恢复,脸上又是东光满面,光彩耀人,比在望月楼时更增几分风姿。
她每天夜里都要去看看酒瓶子,用手指尖沾着瓶内的酒尝尝。
她在等待着那个令人兴奋的时刻到来。
夜里,下雪了。
满天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连绵不断。
翌日清晨,江春花打开房门,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叫,张开双臂,扑身到雪地里。
“下雪啦!”余小二一阵狂叫,一串筋斗,窜上前坪。
丁不一站在房门前,惊异地看着眼前的雪景。
一夜之间,整个山峰,整个谷地,全都变成了一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