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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知道为什么。
此时此刻,她来不及也不想去费这个心思,去揣测姜皇后的想法。
她想的是,西北之行,似乎是躲不过的了。
既然是不可反抗的命运,那不如试着去接受。
她想,就当是去西北旅游吧!
一路上能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说不定还能吃到各地的美食。
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从方才几位嫂嫂你一言我一言的话中,崔翎很快地筛选出了信息。
首先,是路途遥远。
其次,可能不安全。
她几乎算是个足不出户的娇弱女子,要应付一路上所面临的各种艰苦环境,或许还可以靠坚强忍耐。
但一旦出现了什么危险,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没有存活下来的希望。
这种时候,护送着她和物资一块去西北的那位领头人,就至关重要了。
崔翎这样想着,便轻轻握住老太君的手,“祖母莫要担忧。孙媳妇是肯去西北的。只是,正如几位嫂嫂所言,这一路上恐怕会遇到些困难。所以……”
她神色认真。“我想知道沐阳伯府的石四公子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靠不靠得住?”
要是石修谨是个坏人。半途上丢下她,或者转手将她卖了。
等到回来时,只要说路上遇到了抢匪或者流民,将她冲散了,或者掳了走。
那她的人生,就算是完了。
她必须要万分确定,石修谨的人品是否可靠。
这一点上。老太君倒是十分肯定的。
她连忙说道,“石小四性子是有些冲动,耳根子软,容易受人蛊惑。但这孩子有一个好处。就是为人讲义气,重信守诺。”
袁五郎临走前不过随口一提,说果子巷那边若是遇到了麻烦事去寻石修谨,劳烦他照看一下。
石修谨便能为了那个宋梓月,将安宁伯府的五爷给揍了个半死。
他不是好色的人。绝不是因为宋梓月的美色。
而是因为对袁五郎的承诺。
老太君亲拍着崔翎的手背,“此次是由石小四护送你,祖母还是放心的。”
石小四和袁五郎是至交好友,感情好得比寻常的亲兄弟还要亲。
这孩子又重信诺,又讲义气。对崔翎一定会十分敬重有礼的。
老太君并不怕他们之间会有什么闲话传出来。
崔翎心下略松了口气。
只要能够确保和自己同行的人,不会出卖她,也不会害她,这一路上的危险,等于少了一半。
听姜皇后的意思,顶多十天,那些要捐募的棉衣皮裘就会准备好,她也要启程出发的。
那么,留给她准备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了。
好在,她前世常常出国旅行。
而旅行前呢,她又习惯做各种攻略。
她自小亲情缺失,后来在感情上又遭遇重创,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不论身在何方,只要是去陌生的地方,她总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成行。
崔翎决定要趁着这不长的时间好好调研一下。
从盛京城到西北沐州城,会途径哪些城镇,大致上能有几条路线。
这一路之上所经过的城池镇子,都各有哪些特点,有什么奇特的风俗,需要注意些什么问题。
甚至,若是能想法子了解一下途径城镇的美食,各地不同的饮食,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至于随行护卫以及携带人员的问题,她想过了,就都由祖母和大哥决定。
祖母那么疼她,大哥还念叨着她做的辣菜呢,他们一定会为了她的安全,好好安置本领高强的护卫的,这一点,她毫不担心。
崔翎这样想着,一路上的愁眉苦脸顿时便就烟消云散了。
梁氏啧啧称奇,她问道,“五弟妹刚才眼角还挂着眼泪呢,这会怎么脸色又晴朗了?”
她想了想,忽然掩嘴笑了起来,“是不是想到要和五弟团圆,就算路途远了些,也不觉得害怕了?”
崔翎整这一双明眸,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西北是一定要去的,那么苦着脸哭成个泪人儿,也于事无补啊。”
她目光坚定地点头,“既来之,则安之,这会儿哭也没用,倒不如好好想法子叫着一路上能过得更舒坦一些,总之要安全地抵达沐州府才行!”
崔翎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与其哭哭啼啼地上路,害得祖母担心,嫂嫂们记挂,自己心里也不舒坦,还不如就当成是一次历练,一次出游。
从好处来想,盛京城的贵妇名媛们,哪里有这样奉旨出游的机会?
绝大多数的女子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出盛京吧?
宜宁郡主、梁氏、廉氏以及苏子画听了这话都十分震撼。
只有老太君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孩子,果然没有叫她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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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准备
崔翎从前爱躲懒,是因为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
但这一次,她很清醒地知道,姜皇后的命令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可抗力”。
她无从推脱,也不可能再耍一次装病的把戏,这样会连累家人。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她便积极地投入到了去西北的准备工作中。
先是更加勤奋地锻炼身体。
每日清晨卯时不到,总能在尚武堂看到一个柔弱又坚韧的女子,扎马步,练拳,跑步,耍枪。
崔翎是这样想的。
如今正值寒冷的冬季,盛京尚且如此酷寒,遥远而空阔的西北边塞的寒风,想必如同尖锐的冰刀,能将人的皮肤割开个口子。
一路西去,气候环境一定是越来越恶劣的。
若她身娇体贵,柔嫩脆弱,恐怕还来不及到西北,就得病倒了。
崔翎知道,假若她真的在路上病倒了,就算石修谨恪守对老太君和袁家的承诺,为她请医治病,但他皇命在身,肩负着重任,是不可能为了自己停下前进的脚步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姜皇后犒赏劳军,赏的是棉衣皮裘。
如今已是十二月初。
集齐这些物资至少还需要有十日光景。
那便是在月中出发。
从盛京城到西北沐州府,快马加鞭,需要十五日。
押送物资的车队不如单骑走得快,便是日夜兼程,总也要二十来日才能到达。
那时便已经是过年了。
这是最顺利的情况。
假若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耽误了行程,这批棉衣皮裘送到沐州府时,恐怕这天气都要转暖了。
那这些御寒衣物送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石修谨这趟差事,看似简单。是姜皇后体恤后辈白送他一个功勋。
可这建立在他一路畅行无阻能顺利到达沐州的前提。
假若他耽误了时间,那么,西北将士们受冻令人怜惜。他和押送的这群人都要受到责罚。
所以崔翎知道,她绝不能在路上生病。
否则。就算石修谨有心,也不可能放慢车速停下脚步,等她大好了才再上路。
时间上不允许。
盛朝的医疗水平如何,她心里是有数的。
一个寻常的感冒发烧,都有可能断送一条生命。
若是在杏林高手云集的盛京或者大的城镇或许还好,可她看过了,沿途鲜经过的多是一些小镇。甚至还有好长一段路是荒野。
那种地方,缺医少药的,连个像样的医馆都找不到。
假若她的身子不争气,那么石修谨便只有两个选择。
拖着上路。或者将她寄存在当地。
这两个选择,对一个病人来说,都有致命的危险。
崔翎不想要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她更努力地去锻炼身体,务必要让自己强壮起来。
她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向袁大郎请教沿路必经的路线,除了官道,她还想知道那些可以抄近路的小道。
袁大郎虽然没有亲历战场,但他保持着与父亲和弟弟们的通讯。
他还每日都去兵部报道,认真研究从西北发来的邸报。
所以。他人虽然不在西北,但对那里算得上十分精通。
袁大郎也很差异姜皇后的决定,甚至是有些愤怒的。
他不像老太君了解帝宫那段陈年往事,一心以为,姜皇后此举是出于皇帝的授意,目的是在打击镇国将军府如日中天的气焰。
袁家手握重兵,自从盛朝开国立业起,从未吃过败仗。
不论在朝中,还是在民间,威望都很深。
将士们只知有镇国大将军,为国征战更多的是出于对袁家军和镇国大将军袁世韬的膜拜,而非为了盛朝的江山社稷,也不是因为对帝王的敬畏。
这一点深受皇上的忌讳。
皇上早就想要收回兵权了。
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袁家的打压和警告。
袁大郎想,他的女儿袁悦儿便是皇上这忌惮的受害者,大好年华不能承欢膝下,被锁在深宫之中陪伴一个任性跋扈的公主,连家都回不得。
而现在,轮到了新进门的五弟妹吗?
想到和袁悦儿一般灿烂开朗的五弟妹,袁大郎心里就憋闷得慌。
原本这门亲事,他就觉得亏待了五弟妹。
到底也是伯府千金,可五弟妹因为要嫁过来,整桩婚事从请婚到完婚,整个过程只走了区区一月。
许多应该有的礼仪,因为时间仓促,就都直接省略跳过了。
她嫁过来的第二日,五弟就出征了。
自此三月,除了来往过两封书信,再没有别的。
倘若是别的女子,伤心委屈难过也好,自怨自艾也罢,难免要幽怨哀伤,满身的沉暮之气。
但五弟妹,却从来都没有苦着脸叫家里人瞧了心里不舒坦。
这个年纪与他女儿相仿的姑娘,不论受到多大的委屈,总是笑眯眯的。
她孝顺祖母,尊重兄嫂,友爱侄儿侄女们。
为了融入这个家,为了能得五弟的欢喜,她不仅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