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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才低声说道,“世子夫人特地交代过的,叫我不要将外头的事告诉给伯爷听,说是等过阵子,家里整理好了就会好,我这才没有说。”
崔翎笑了起来,又是世子夫人赵氏,这手可伸得真长。
她也不恼,笑眯眯得将安宁伯夫人过世之后,家中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也毫不避嫌地,将袁五郎拿出了多少银子,办了多少事,告诉了崔弘锦。
有些好事做了,就该让人知道,否则不只不会知恩,还要到处编排他们,何苦来哉?
崔翎说完,便一副沉重的面色,“祖父,您看,我父亲身子不好,祖母的丧事上不能出力,我和五郎便顶上,又出钱又出力,可即便如此,也落不到半个好字。”
她咬了咬唇,“今日大伯母和十五妹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编排我的不是,二伯母可以毫不顾忌地将这些谣言乱传,那么明日她们是不是也要编排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年幼的弟妹?”
崔成楷憔悴的脸色更见几分暴躁,“小九,你说的可是真的?”
崔翎点头,“祖父若是不信,派人出去打听一下便知,大伯母和十五妹的话。府里的下人们哪个没有听说?”
她眼眸微垂,低声说道,“当初我看姐妹们都不肯嫁过去,这才挺身而出,还以为是给家里做了一点微薄的贡献,谁料到今日却成了我强了八姐的好婚事?祖父,我不能接受这种指责。”
安宁伯薄唇微抿,过了良久才道,“小九你放心。祖父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父亲……你父亲他身子如何了?”
对于崔成楷这个儿子,安宁伯心里一直都是觉得有所愧疚的。
当初,他对这个最小的儿子是何等的看重,几乎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入到了小儿子身上。可以说,他对崔成楷的悉心培育,是连世子爷都比不上的。
那可是先帝爷都称赞过的孩子啊,假若不是人生发生了偏差,如今崔成楷就该是国之栋梁,股肱之臣。
可当初……
那件事他先开始并不知道。等到安宁伯夫人吞吞吐吐将事说了他才晓得,在他家中竟然发生了那样荒唐的事。
可事已至此。有些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他也只能揣着明白当不知道,继续错了下去。
后来连累小儿子醉生梦死,成了那副鬼样子,安宁伯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因为这份愧疚,所以他才会纵容崔成楷颓废沮丧。
就算崔成楷不思进取,像个废物一样赖在家中。他也允了,谁叫他也是害死罗氏的刽子手之一呢?
这些年来。若不是他一力平衡,五房的日子要比现在更要难过。
可如今,他才多少天没有管事,家里竟然又欺得五房连新鲜的热饭热菜都吃不上了,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崔弘锦心情复杂,一时又想到了他的妻子安宁伯夫人先前竟然还擅自停了崔成楷的太医和药汤,就更加烦躁了。
已经被那些无知的蠢妇放弃了的人,如今却又活了下来,好端端的。
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崔弘锦的脸上和身上,他难免想到,当初若不是小九搬来了太医延治,是不是这时候的幺儿已经往生?
他不敢想象。
崔翎眼睫一动,心想崔弘锦到底比安宁伯夫人的心稍微善一些。
她便笑着回答,“父亲用了唐太医的药,当时就已经将血止住,将养了这些天,已经好了不少。呀,说到这个,小九正好还有事要问问祖父的意见呢。”
崔弘锦眼皮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发虚。
他勉强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小九尽管说,祖父若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崔翎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是的,她想要分家,别的房她管不了,但五房一定不能再继续在安宁伯府住了。
先不说父亲的病需要静养,在这样的环境下静养成了奢望。
就光只说两个妹妹,年纪虽然还小,可也是时候要为将来做准备了。
听说府里的族学前两月就已经停了,两个妹妹虽然不必读书成为女学究,但基本的认字还是需要的,像她,就吃足了不能认字的苦。
还有谚哥儿,到四岁上还没有启蒙,算是晚的。
若是五房还有从前的富贵锦绣,那自然谚哥儿想要如何就如何,可如今五房的状况堪忧,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就该有自己的担当。
读书或者习武,他总归要选一样。
分出去单过了的话,她还方便多帮衬一些,可若是还在府里,那不只没有机会,还很容易被其他的堂兄弟给带坏。
瞧瞧安宁伯府崔家一门子的儿孙,可能算得上还凑合的,也就只有大堂哥崔谨一个。
再说,对于世子夫人来说,五房一直都是拖累着安宁伯府的负担,若是能将这包袱给撇出去,想来她也是不反对的。
崔翎将理由说完,十分坚定地说道,“祖父,五房想要分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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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暗算
安宁伯崔弘锦闻言脸色大变,“分……家?”
站在旁边伺候的苏伯嘀嘀咕咕起来,“父母在堂不分家,莫说咱们崔家的规矩里没有分家一说,就是有,九姑奶奶是小辈,怎么好这样越俎代庖?”
言语之中,尽是指责崔翎的。
崔翎似笑非笑地盯着苏伯,“我不讲规矩,苏伯倒是讲,我和祖父说话呢,哪里轮得到一个下人在这里指指点点?”
她冷声说道,“苏伯,祖父对你好,是你的福分,但还请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她是特意在苏伯面前说分家的话的。
因为经过几番试探,她已经确信,苏伯是世子夫人赵氏的人,自己今日这番话,必定会很快传到世子夫人的耳中。
而她要的就是这样。
然而崔翎没有想到的是,这位苏伯在自己面前倚老卖老也就罢了,在祖父这里却还这样嚣张,插嘴不说,还批评起了自己这个已经出嫁了的姑奶奶。
当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了。
所谓上行下效,安宁伯的贴身长随如此目无尊长,那下面的人还能好到哪里去?
倒不像是镇国公府,袁家的规矩其实满盛京城都找不出更松散的,可不讲究的只是不该讲究的繁文缛节,该严的地方却丝毫都不马虎。
至少袁家的下人是万没有这个胆子将主子说的话散布出去。
也更没有人会在主子说话的时候胡乱插嘴,当着面就对主子不客气。
这是大忌。
果然。崔成楷先前浑浑噩噩还没有觉察到什么,经过崔翎这一番怒声提醒,这才了悟。
他恼怒地对着苏伯喝道,“苏伯,我平素念你是有年头的老人,对你一直都如同兄弟一般相待,是这样才给了你胆子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吗?还不快给我下去。”
虽然是责骂,但到底还是回护的。
崔翎这便想起了府里的流言,有些仆妇私底下偷偷传说。说安宁伯夫人是被安宁伯气死的,当时老夫人身边的几位嬷嬷在,安宁伯身边的苏伯也在。
她眉头微皱,心里觉得甚是不妥。
可到底她对安宁伯府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对祖父也只有唯一的期望,那就是希望安宁伯府不要那么快地倒下。
她自己虽然已经出嫁。嫁到袁家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她的娘家增光添彩了。
可是底下却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将来不管是说人家还是考取功名,有个强大有力的出身那真是一种加持,太有用了。
崔弘锦沉默半晌,语气坚定地说道。“这家,是不能分的。”
他顿了一顿。“崔氏百年基业,祖宗流传下来的家训就是不能分家。这不仅是为了子孙计,说白了也都是为了大家。”
崔翎一时有些不明白,“为了大家?”
是阖府的人居住在一块儿,给彼此都增添了不少麻烦吧?身上有职位拿俸禄的人少,要白白养活的人多,所以才拖累了崔家。叫好端端一个伯爵府变成如今的景象。
连热饭都吃不上,拖欠下人的份例银子。这些事说出去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崔弘锦长叹一声,在日渐西落的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沉重。
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疲乏,“你可知大盛朝开国之初,分封了多少家伯侯国公,如今才剩下了多少?”
除了利国公府,镇国公府,跟着大盛朝的太祖爷打江山的几家勋贵,如今就只剩下了安宁伯府崔家。
其他的,像沐阳伯府,镇南侯府,广陵侯府之流,都是后来才新封的。
谈及根基伟健,整个大盛朝又有谁比得上廉袁崔三家?
崔弘锦说道,“你以为为何崔家可以胜其他的开国元勋一直存活到今日?不过是因为经过几次分家,人家将家产都分薄了,家族的实力也便一起分薄,到后面后继无人,门第就没落了嘛。”
他清了清嗓子,“而崔家,却从来都不曾分过家,四代以内仍旧合住在一起。”
至于那些其他的子孙,或者去了地方上做官就将家落在了当地,要不然就是嫌伯府拥挤,自个儿出门建门立户去了。
虽然留下来的多是贪图安逸的子孙,可架不住人口多啊。
人一多,子孙就多,就算一百个儿孙中只能挑得出来一个好苗子,那也就足够了。
崔家没有分家一说,所有的祖产便都集中在了家主一人手中,其他的人若想搬出去随意,但却休想从家主手上分走一片砖瓦。
这规则虽然对旁系来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