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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与会长的母亲,应该针对会长的发育状况谈了很多吧。」
「才不会谈论这种话题!」
「特别是在胸围的部分。」
「我可不想接受这种大人的教育!」
「最后还是很犹豫是否把丰胸体操加入课程里。」
「不需要!」
「会长的父母一定也和会长一样是个怪人吧。」
「那些全部都是杉崎脑中的设定吧!」
「那么知弦学姊的家长面谈又是如何?」
「我的回合就在杉崎的妄想之中结束了!」
完全不理会大吼大叫的会长,把话题交给知弦学姊。
知弦学姊轻轻拨了一下头发,自信满满地开口:
「我是和母亲一起,针对老师的将来进行面谈。」
「哪有这种家长面谈!」
「老师听到后来甚至跪在地上。」
「母女俩都是女王大人吗!」
「最后指示老师开始买股票。并且指定购买哪一支。」
「总觉得一定会赚钱才是最恐怖的!」
「『教师人生没办法成为日本的领导者。』母亲是这么说的。」
「完全是给人添麻烦!老师本来就不打算成为领导者吧!」
如果是真仪塯老师就不一定了。
「打从隔天开始,导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上课很随便,几乎都在注意股票行情。」
「赶快让他变回来!」
把家长面谈的目的完全推翻……这对母女到底在搞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嘎啦嘎啦!」打开。
「……唉 。 」
难得深夏会一边叹气一边走进来。我们各自向她说声「辛苦了。」她也一一加以回应,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放松身体瘫在椅子上。
我、知弦学姊,还有会长互看一眼,由我代表对深夏询问:
「嗯……深夏怎么了吗?这么讨厌……家长面谈吗?」
虽然认为这样是否有点管太多,不过深夏如果不想被问到这种问题,应该会装出很有精神的样子才对,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发问。她则是「嗯……」了几声,似乎总算下定决心,从座位上站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讨厌的事……」
深夏的表情不是很好。我们虽然有点犹豫,但是为了要让深夏把心理的话讲出来,所以稍微再前进一步。
会长代表大家发间:
「深夏与父母的感情不好吗?」
感觉有点太过直接,不过很有会长的风格,这样刚好。
深夏稍微露出苦笑,看起来没有特别厌恶的反应,反而像是作好心理准备,表情转成开朗的笑容:
「嗯……好吧,刚好真冬也不在,趁这个机会告诉你们。」
说完这句话……深夏看了我们所有人。
然后……开始述说自己的事、父母的事,还有讨厌男性的事。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子。
我打从懂事开始,身边就只有总是露出温柔微笑的母亲还有爱哭的妹妹。那就是我所处世界的一切。
我没有任何不满,真的。幼稚园时因为没有爸爸被人取笑,不过也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悲伤。或许是因为已经够幸福了。只要有妈妈和真冬,让我从来没有再去想过还需要谁。
真冬也差不多。只要有人提起爸爸的事,胆小的真冬就会因为对方的恶意而哭泣,不过她也从来不曾说过想要爸爸,或是为什么爸爸不在之类的话。但也不像是刻意回避,就和我一样从来不觉得需要父亲。
只是。
母亲似乎不是这么想。
那是刚上小学没多久的事。因为真冬和朋友一起玩,所以我就先回家,发现家里有一名没见过的叔叔。
和妈妈一起出现的他,用很亲切又有点紧张的态度对我说着:「你回来啦。」
起初以为是没有见过面的亲戚,随意打声招呼。正想要直接回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那名叔叔陪我玩还有教我写功课,一直说着这类话题。
叔叔好像也有那个打算,态度积极地有点诡异。
当时我第一次感觉到一股很讨厌的心情。
「你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忍不住以一脸不高兴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那个瞬间,平常总是很温柔的妈妈居然生气了。我因为吓了一跳,已经记不得当时说了什么。结果是那名叔叔在打圆场。
最后叔叔说声「啊、差不多要工作了……」很不自然地走了。就连身为小学生的我,都看着出来他是为了大家着想。老实说我并不讨厌那名叔叔……不过看到妈妈送叔叔出门时,那副有点悲伤的表情,不知为何冒出一股很沉重的心情。
在那之后,真冬回来了。看到和平常一样天真无邪的真冬……我突然觉得不想让妹妹见到那名叔叔。
那也是我跟妈妈闹别扭的开端。
妈妈不管怎么说,就是想让那名叔叔亲近我们姊妹两人。而我则是彻底加以拒绝。还是小学生的我也渐渐开始了解,妈妈是把那名叔叔放在什么位子上。
那对妈妈来说是个空位。但是对我跟真冬来说,原来就没有那个位子。
我使尽全力阻止真冬与叔叔见面。这是因为我不想让纯真无瑕的妹妹,体验到我之前感觉的那股厌恶感。
我对真冬说了很多有点神经质,然后又抽象否定「男性」的话。其实那些话说不定也是对我自己的自我暗示。
对我来说,叔叔是敌人。不……其实有点不一样。与其说是那名叔叔,应该说那个位子本身就是敌人。那个存在妈妈心中,却不存在我与真冬心中的位子。所以无论如何都无法加以认同。
然而之后渐渐了解自己的任性,发现自己的任性让妈妈伤心。而且……也渐渐感觉到妈妈不能缺少那个位子。虽然还是小孩子,依然能发现那名叔叔填补妈妈心中的空白。
所以。
我对妈妈说了不像小孩子会说的……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让她伤心的话。
「你可以去见那个叔叔,想要结婚也可以。不过『那些事』都跟我和真冬没有关系,也不要跟我们扯上关系。」
这就是……我划清界线那天的事。
在家中划出界线,分成妈妈与叔叔、我与真冬这样的区隔。
妈妈说声「是吗……」露出微笑……然后流下眼泪。
我本来也有一点想哭,但是我还是忍住眼泪,回到真冬的身边。
看着天真的真冬,我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不管在家人之间有什么代沟,只要能守住这个笑容就够了。
深夏带着一点自嘲的感觉把话说完,学生会办公室陷入沉默。
知弦学姊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消失了,只是面无表情。会长的表情非常伤心。
我……想起第一次遇到深夏的事,胸口感到一阵刺痛。
去年夏天,我下定决心要加入学生会,当时曾经去找同年级而且又是学生会干部的深夏,询问她:「要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
那个时候……深夏以非常恐怖的冷漠眼神回答:
「想要像我一样的家伙,没资格进入学生会。」
当时我因为这句话而大受打击,然后也以这句话为动力,开始磨练自己的每一天。到了现在……我终于了解那句话的沉重含意。
或许是因为有点在意学生会办公室的死寂气氛,深夏急忙想要解释:
「啊、不好意思。不、其实讲这些话也是不希望大家那么在意。」
「……什么意思?」
会长歪着头表示不解。深夏继续说下去:
「该怎么说……或许是我的任性,但是我真的是打从心里希望真冬能幸福。虽然也有一点因为我而扭曲的部分,不过她真的是个好孩子。所以……也包括父亲的事,我希望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能温柔从旁守护她。」
「深夏……」
「特别是键,我真的很感谢你。」
「咦,我?」
被深夏夸奖实在太稀奇了,让我吓了一跳。
深夏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真冬因为我变得讨厌男人,最近却因为键的关系,改善了不少。」
「嗯。如今的她已经把身心都交给我了。」
「还没到那种程度吧!」
「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看来还是让她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深夏忍不住大喊。趁着学生会的气氛稍微缓和一点,我直接问道:
「我还有一点疑问……不管深夏怎么教育她,小真冬在小学里还是会接触到男生吧?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啊、我们原本就读乡下一间学生很少的小学,特别是真冬那个年级只有一个男生,而且她和那个男孩子也没什么交集。升国中时……啊、刚好就是我跟妈妈划清界线之时,就让真冬去念全体住校的女校。我也在二年级时转过去。」
「比想像中还要彻底啊。」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有点过火,所以我也有所反省。不过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深夏说得很直接,这也很有深夏的风格。对于自己的选择,不管什么时候都抱持责任感与自信。
会长的话像是要为这个话题作个总结:
「这么说来,深夏跟母亲的关系直到现在,还是因为那名叔叔的存在没有改善……」
「啊——不,并不是那样。」
「?」
「他们最后还是分手了。在我国三的时候。」
「……」
时间为之停止。
然后……知弦学姊用手撑住额头:
「先等一下。」
「怎么了?」
「这么说来……现在家人之间没有什么问题啰?」
「嗯,是啊。现在是三个人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听到深夏若无其事的回答,会长的怒气爆发了。
「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