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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
「…………」
紧张的我用汗津津的手握紧了手机。
……将近一年以前,我从海阴高中逃走。虽然我的软弱是这样做的大前提,可如果再说出那种不像样的借口的话,如果我还继续留在那里的话,那么我在那里的为数不多的宝贵之物也将会全部被破坏。认为只要让作为一切罪恶根源的我消失的话,会不会多少会让那所高中发生什么变化。
因此才作出那种决定。
逃走,这种最差劲的选择。
……来到这所学校,与杉崎君相遇,第一次得到了肯定。
可是……这样确实是对的这种话,我没法对任何人——不,正确的说是只有对椿同学我无法这样讲。
因此……今天我要听到她亲口告诉我,然后我……
「……呃,不好不好。」
只顾着思考事情让我差点走过了便利店。
我转换思绪,向手机充电器专柜走去。
祐天寺椿 篇
善树君的转学发生在转瞬之间。
理所当然的没有举行送别会,而且我也没能整理好心情同他道别。
结果,善树君令人吃惊地轻易就从学校里消失了。
那一天……只是从消息里得知的「他离开学校的那天」的午间,我突然来到了花坛。
理所当然的,善树君不在。
善树君他,已经不会在了。
「(……啊咧,怎么回事,明明都没去送行……)」
眼前不知为何模糊起来,他不在花坛这里那种事情,至今为止也不是没有过。现在也是,明明只要当做他没有来上学就可以了的。
明明又不是他死去了。
「——呜。」
莫名其妙的感情不住地从心底涌出变得无法抑制。
最终我当场蹲下,抱着膝盖呜咽起来。
「(……剩下,一个人了……)」
现在的我,虽然跟班里的同学们还不能算是朋友,却可以好好地交谈了。
还交到了纲岛同学这个对我十分亲切的好友。
明明是这样。
明明是这样。
「(感觉……从今天开始突然变冷了啊……善树君……)」
我就这样蹲在那里,明知道自己的情绪很不稳定,却还是在那里颤抖着,眼泪流个不停。
※
他离开学校之后过去了一个月。
有关中目黑善树这个人的传言却还在海阴高中里顽强地残留着。在他转校后的现在,那些流言开始成为了或好或坏的「传说」。虽然那种刚出炉的新鲜度已经不复存在,可他的事迹却变得越发地夸张起来。
而且,正因为如此——
对于我的流言蜚语,也随之愈演愈烈。
「快看,她就是那个……」
「…………」
上学时。
每当同班同学以外的人与我擦肩而过,基本上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过他们的眼神里却没有当初看向善树君时的那种蔑视。
而是发自心底的,那种同情的视线。
「(不要这样!)」
心中这叫叫喊着,却毫不表露在外地行进在走廊里。……以前的我或许会怒目而视,但发觉到随意这样做并不会让流言消失,反而会让状况更加恶化,因此我决定仅仅是装成「视而不见」的样子。
「那个吧,跟那个叫中目黑的人最——」
不管多么过分的话,只要不放在心上就好。
网络上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好像是叫做无视技。逐一去驳斥那些让自己感到不快的发言,反而会把自己累垮掉哦。即便你说得再对,那种反击行动多半也是不划算的。
虽然我倒是觉得坚强不屈的人很帅气,但是对于我这样弱小的人,想要顺利地度过每一天的话,那种漂亮的事情是派不上用场的。
因此。
因此,现在我在这所学校里是个「十分可怜的人」。
被中目黑善树这名穷凶极恶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学生玩弄的,凄惨的被害者。
……每次他的凶恶情节被追加,我的被害度也随之增长。
高中里的大家都在同情着我。
班上的同学们对我则上升到了「不要露骨地表现出温柔,用普通朋友的方式对待她」的层次——面对这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加多余的善意,我则是用朋友的虚伪假面来应对。
甚至连将传言信以为真的班主任偶尔也会来找我谈话。
说到唯一可以称作真正好友的纲岛同学。
她十分同情我身处的这种状况,竭尽所能地关怀着我。
也就是说。
目前,海阴高中里的所有人。
全都在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
「(……呐,已经,不行了啊,善树君……)」
发觉自己竟然也开始出现被害妄想,于是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快步穿过甚至开始觉得所有的学生都在看着我窃窃私语的走廊。
自己的教室,自己的座位,快点,到达那里……。
怀着一颗濒临崩溃的心,打开了教室的门之后。
『早上好,祐天寺小姐!』
戴上了同一种笑脸的同班同学们朝我露出微笑。
我。
所以,我。
仿佛是为了拼命掩饰自己已经粉碎的心,我自己,也戴上了面具。
「大家,早上好!」
…………。
…………呐,善树君。
你的逃走,确实,让这所以学校发生了变化哦。
杉崎键 篇
『对对,就是那样。因此我们暂时在这里把那伙人引开一会儿,希望你能趁着这段期间去公园里回收善树君啦。』
「原来如此。明白,大致了解得差不多了。」
我深深地靠在车子后边的座位上,听守说明目前的状况。身边的巡一副「换我来听」的架势,不过我无视掉她继续通话。
「不过说回来,守的说明简单易懂可真是帮大忙了。」
『哎呀哎呀杉崎,这种时候你的《正经》也是难能可贵的啊。领会得又快,真格的时候又不胡扯,又不乱喊乱叫的。』
这时候我对着巡,守对着深夏,两个人各自用遗憾的目光看向她们俩。……重新取得联络的时候,最初是巡同深夏在讲话,不过因为这样实在是毫无进展,所以马上由我和守来代替她们通话。
「呣唔……」
姑且坐车返回事务所,车子里的巡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同时拿出自己的手机,尝试联系刚刚一直没能取得联络的平井小姐。
我侧目看了她一眼,继续与守通话。
「那么有关这边的麻烦……」
『啊啊,是丑闻吗。听说是善树泄露出去的……会是真的吗?』
「我也想知道那种事情,不过……嘛,正常来想的话——」
『是假的吧。』
听到守毫不犹豫地这样断定,我不由得露出微笑。在我沉默的这段期间守不高兴地问了句『怎么了?』。
「不,没什么。」
『是吗?……呃,啊啊,深夏不知怎么也叽叽喳喳躁动起来了。知、知道啦,知道了所以冷静点,好吗?』
那边的深夏好像愈发激动了的样子。虽说是朋友的事,可她平时应该更冷静一些的……大概是追赶她们而来的那伙人让她十分生气吧。
『抱歉,刚才说什么来着?』
守的电话背景中,传来了吵吵嚷嚷的深夏和指责她的女性的声音。
刹那间,一股电流窜过我的脑子,我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
「啊啊,对了!我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忘了问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的声音让巡吓了一跳,守则是屏住呼吸问道:
『怎、怎么啦?难道说,难道你对丑闻情报的犯人有什么了解——』
「祐天寺小姐她,是个美女吗!?是吗!?美少女角色吗!?依据状况,可能作为我的女主角参战吗——」
『对了对了,关于有人冒充善树提供丑闻情报的事情,刚刚还征求了一下祐天寺的意见。』
竟然被简单的岔开了话题,巡好像也在用脚踹我。……宇宙姐弟,真是太冷淡了……
『实在是搞不清啊。不过嘛,这件事可能和目前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那个中目黑,偶然间成了两件麻烦事的中心人物吗?」
没有了胡扯的心情,我问道。而守则是没有自信的回答了一句『是吧……』。
『虽然善树本身是个低调的人,可也是个容易被卷进麻烦中的家伙呐。他跟你我不同,是被自做自受以外的原因所苦,该说是不幸的特质吗……。』
「虽说确实是这样……」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同一天的同一个时机身处于两件麻烦的中心会有可能吗?两件事之间存在关联不是更自然吗?
『……诶?』
守突然发出诧异的声音,似乎祐天寺小姐正在电话的另一边对他说了些什么。守同她交谈了一阵后说了句『原来如此』,然后再度与我通话。
『海阴高中那些家伙的可能或许很高。』
「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家伙会有我和巡的照片?」
『呃……那个,说出那种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话十分抱歉。』
「你用不着道歉的吧。」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会在奇怪的地方变得弱气。隔了一会之后守说:
『好像……自从善树转学以后,他就被人当作了新闻材料。他班上的那群家伙,最过分的时候会使用与善树关系较好的叫做纲岛的人的手机,擅自用邮件与他联络,让他发送碧阳的照片……之类的。』
「……守,把那群原同班同学给我吸引住,我有事直接要找那帮家伙。」
『啊——,真是的,我就说啊,为啥你也好深夏也好,扯上跟朋友相关的事情就会这么冲动啊。』
「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