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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连休过后。
“明天的天气大致晴朗!可能会下雨?不要在意那种事!用气势来弥补就行了!”
哔。
“清早的电视连续剧‘Fight!源五郎’——”
哔。
“电视机前的各位!我是唱歌的哥哥哦!看吧,这上臂二头肌!哈哈哈,很棒吧!羡慕吧!大家也想变成哥哥这样吗——”
哔。
“正确!‘强敌’的读法是‘竞争对手’——”
哔。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超过了3000万火力的本大爷——”
哔。
“现在,在白领女性间最流行的是这个!鼻梁上贴创可贴!”
啪哧。
把电视关了。
我一边擦着滴滴答答的汗水,一边往阳台走去。
天空晴朗得让人嫉妒。清爽的晨风拂过脸颊。
上学的孩子们天真无邪地喊着。“热血啊!”“斗争啦!”
奇怪了。我的汗还是止不住。为什么呢?三连休时,躲在与世隔绝的乡下体力劳动时也没出过这么多汗啊。真是奇怪啊。
也罢。这么说来,我完全忘记了碧阳学园和世间流行的关系了呢。唔、哎、这姑且算是创作来着?不,就是创作来着。算了,无所谓了。
总之,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
<;咣咣!咣咣!>;
“键!来跑步去学校咯!键!大家都在等你呢!快开门!不快点的话,我就破门而入咯!”
“哦,深夏!这样好帅啊!好热血!我也想试试!”
“哎呀,这可不行,小红。这种暴力行为,应当让我来才对。”
“这可不行!真冬也想趁机发泄平日积愤的说(风:这是真正目的么)!破门踢!”
<;咣咣!咣咣!…………咚咔嚓~~~~~~~~~~~~~~~~~!>;
…………
妈妈。这世道让人很难活耶。
第六卷 学生会的六花 第三话 ~ 沉默的学生会 ~
“人,有时应该追求沉默的美学!”
会长一如往常挺起小小的胸膛,一副得意的样子套用某本书的名言——这回却并非如此。她在白板上写下今日的名言,然后强制要求学生会成员“闭上嘴巴”。拜此所赐,现在学生会办公室明明处于全勤状态却悄然无声,感觉好诡异。
“……”
而且怎么说呢,气氛好尴尬。尽管没有发生争吵,可一旦多人聚集却全员保持沉默,就会酝酿出奇妙的紧张感,让人坐立不安。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五分钟。虽然我向会长送去蕴含着“想要说话”真挚期望的视线,可会长却毫不留情地用双臂摆出“X”,还重复了一次“闭上嘴巴”的手势。我只得失望地耸拉下肩膀。
总之,今天进行的作业是文件整理。的确是不需要开口的单纯作业。可越是这种单纯作业,我反而越是想要说话。
只有“沙沙”的纸张摩擦声在学生会办公室内响起……这比以前读书时还要难以工作。毕竟我也不能说话。这还真辛苦。
我暂时把精神集中到文件整理上来转移注意力。突然,深夏戳了戳我的肩膀。
“?”
我扭头朝她看去。只见深夏开始用嘴型无声地说道。
“○○○○○○○,○○○。”
“?”
搞不明白。她好像一边指着我手头的文件,一边做着嘴型……遗憾的是,我并没有读唇的技能。
深夏又开始慢慢动着嘴巴。我努力地面对她的嘴型做起推理。
(我喜欢键。)
怎么回事?被她告白了。我把手放在深夏肩上,慢慢将自己的嘴唇凑近她的——
“啪嚓!”
她打得我骨头险些出现异常。
“○○○○○!”
这个我明白。是“怎么会这样啊”。嗯,说的没错,对不起。
我感到生命危险,于是用手势告诉她“再做一次”。深夏再次开始做嘴型。
“○○○○○○○○,○○○。”
……不明白。开始是七个字,然后三个字。只知道这些……不,这也很可疑。如果遇到“呀呀”之类单词的话,看起来就像一个字……说实话,一头雾水。
总之,母音上感觉是“哦哦咦哦哦呜咦,啊咦哎”的样子。
…………这样啊!我灵光一闪,用嘴型向深夏确认。
(烧掉诅咒之扇?)
“!(点头点头)!”
哦哦,好像对上了!?很好,那么,马上——
……该怎么办啊?诅咒之扇?哎?那是什么?在哪里?再说,为什么要烧?净化?是净化吗?不过,为什么是现在?糟糕,谜团越来越水深了。
没办法,我只好再次询问深夏。
※深夏视角
虽然键一直没弄明白,但我的话总算还是传达给他了。
(把那边的文件给我。)
作为作业的一环,我想先确认一下键手头的文件,可是键却始终没能理解我的意思。他还突然想要吻我。这家伙在搞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刚才键的嘴型没错。我等着文件——
“?”
结果,键根本没有松开文件。不知为何,他开始尝试和我沟通。
开始做嘴型。
“○○○,○○○○○○?”
最后脑袋还歪了歪……莫名其妙。快点把文件交出来啦。
我把手伸向他握着的文件,可键却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
嗯,虽然具体不太清楚,但他看起来很激动。“为什么!?为什么抢这个!?”之类的感觉。尽管不清楚缘由,不过他似乎非常害怕……搞不懂啊。
键再次做起最开始的嘴型。
“○○○,○○○○○○?”
所以说,你在说什么啊?“哦哎啊,哦哦咦啊呜哦?”我只看懂了这些。
我开始试着推理…………这样啊!
(我要成为solo吗?)
“!(点头点头)!”
哦哦,好像猜对了……哎,猜对了!?什么!?什么意思!?键要成为solo!?哎,怎么回事!?乐团之类的事吗!?为什么是现在!?还有,为什么要问我啊!?
我摸不清头绪,用视线向妹妹求助。
※杉崎视角
(那东西在哪里?)
我向发出“烧掉诅咒之扇”的谜之指令的深夏这么询问,她却突然想要夺走我的文件。难道说,深夏被那什么诅咒给操纵了吗?我吓得半死,含泪拚命死守住文件……深夏之后似乎没有再袭击的打算,我才总算安下心来,再次向她询问诅咒之扇的所在位置。
结果,深夏她……
(那东西在哪里?)
完美地重复了我的嘴型。我颔首表示同意……不知为何,深夏突然激动起来,视线朝小真冬的方向望去。
……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啊?这到底是——
啊!是这样吗!是这样吧,深夏!你在说诅咒之扇被小真冬拿着对吧!原来如此。那的确很难启齿呢。你们是姐妹呀。妹妹在对姐姐进行诅咒。那真是叫人伤心啊。
好,我身为这座后宫的主人,一定会让那个宅在家中恶化到连对姐姐的感谢之情都忘掉的愚蠢妹妹重新回归正道,一定会解除掉诅咒!
※真冬视角
“○○○○○!○○○○○○○!”
(什么?)
学长突然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瞪着真冬。
真冬明明只是在安静地整理文件。在我一头雾水而发愣时,学长又慢慢张开了嘴巴。
“○○○○○!○○○○○○○!”
我只记下了母音。
(啊呜呜啊嗯!哦呜咦哦啊啊哎!)
好像是这样。可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连推理都做不成。应该说,根本不想去做。感觉好麻烦。还有,学长好可怕。我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真冬的视线突然转向便签。没错。学长为什么要做嘴型呢?如果不能说话,写出来不就行了吗?
真冬马上在活页纸上写下“怎么了?”,准备拿给学长看——
“啪嚓!”
“啊~”
就在这时,小跑接近的会长打了我的手!
“!?”
我含着泪朝会长望去,只见她在胸前交叉手臂,做出大大的“X”……似,似乎不能这样做。嘴型可以,用书写来沟通却不行。她依旧是个喜欢乱定规矩的会长。
没办法,真冬只好试着从母音推测自己能够接受的意思。
那个……一开始的部分是“啊呜呜啊嗯”……稍微带点色情的味道,让人很难启齿。这似乎能很方便地用在MAD之类上。
不过,这些感觉又像是经常听到的母音……唔……啊!这难道是“小真冬”吗!哦哦,真冬好聪明!呵呵呵,名侦探真冬诞生!
状态来了!现在,真冬的状态已经达到最高境界!就趁此机会,把后面的文章也一口气推理出来吧!这已经是灵感了!现在的真冬能做到!应该做得到的!真冬不做的话,还有谁做!……唔唔唔!没错!相信直觉的话,就是这样!
(小真冬!洗洗头皮!)
“!”
学长对真冬的嘴型缓缓点头,然后用真挚的眼神注视过来。看来好像猜对了……真冬对自己的才能感到害怕了……
不过学长……难道说,连真冬的头皮保养都关心到了……他难道是战后最大的女权主义者吗?的确,因为真冬的头发很长,所以总是会忍不住去选择含有保养头发成分的洗发水。不过,这样是不行的。这是盲点。如果怠慢头皮的保养,是无法开拓出光明的未来的!
真冬今天受益匪浅!好感动!有点热泪盈眶!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学长果然是伟大的男人!正因为学长是这样的人,真冬才会迷上学长的!
真冬为了回应学长的关心,微微露出笑容,朝学长竖起了大拇指。
※杉崎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