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他脱衣服的手一顿,转头看她,道,“什么想法?”
“那天,那天你问我怎么能可以放弃你,怎么能没有遗憾,怎么能不后悔?我想了两天,想了很多,我想告诉你……”有些话太肉麻难以启齿,所以她说得吞吞吐吐,但弗雷德也不催她,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也跟着沉默。
“我,”她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一鼓作气地说道,“我不能放弃,我有遗憾,我很后悔!”
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是当她话音落下时,四周便陷入了一片沉寂。过了好半晌,都得不到回应,她不禁抬头去望他。只见弗雷德靠着墙壁,脸上看不出神色。
“所以?”
“什么所以?”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是打算彻底和鲁道夫分手,还是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脚踏两条船?”
“我……我哪有脚踏两条船?”她下意识地避重就轻。
他挥了挥手,不打算和她争辩。
“我很累,赶了一天,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见他下了逐客令,她不禁神色暗淡。两人冷战,她抛下矜持,鼓足勇气面对他,没想到两人关系反而越说越僵。她不禁有点懊恼,伸手拍了下床,呼得一下站起来。
“好吧,你要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弗雷德送她出去,然后将门关上,回头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下。她的性格软弱,优柔寡断地做不了决定,所以他不得不硬下心逼她就范。她心里难受,可他也未必就好过,只不过鲁道夫始终横在他们当中,这个心头大患不去掉,是她的心结,也更是他的——
反复思虑着弗雷德的话,确实,她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更何况脚踏两条船会遭天谴的。
如果选择鲁道夫,她必须搬出这里;如果选择弗雷德,就和鲁道夫一刀两断。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决定并不好做。
为了鲁道夫而上战场,又为了他而身负重伤回到帝国。鲁道夫对她的付出,不是没有,只是不够,不够弥补两人间越见清晰的裂痕。她可以为了他不顾生死,连命都豁出不要了,可是反过来,他却做不到与她同生共死。在重伤之际,她曾希望陪在身边的人是他,睁开眼看见的只是又一次的失望。
回到柏林后,他连信也不曾有过,一心一意将心思都放在了战争上面,与战友一起共同进退。这本没有错,只是在这特殊的年代,他的大义、他的职责成了扼杀彼此爱情的毒药。她已经为了他一退而退,努力守着自己的心,可是人总有一个底线。
她病痛、她虚弱、她无聊、她悲伤的时候,一直都是弗雷德陪在身边。这十来天的冷战,让她彻底看清了这个事实,他弗雷德早已经走入了她的心里,而且根深蒂固。她可以想象离开鲁道夫生活下去,却不能没有他。
和鲁道夫分手时的愧疚,与和弗雷德决裂时的心痛,两者相比,她宁愿承担前者。所以,她的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做出这个决定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有哀伤、有无奈,可更多的是解脱、是对未来的向往。伤痛总会过去的,总比这样吊着不清不楚的要好。她想。
下定决心后,本想再找他谈谈,表明心迹。可没想到自从那天之后,便再没机会和弗雷德正面接触。他似乎一下子变得繁忙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不解,盟军不还是没登陆吗?苏联人也没冲到德国境内,他到底在忙什么?不得而知。
和他说不上话,只能留个字条,贴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可这也没用,他根本是连家也不回了。打电话给吕斯,他只是含糊其辞地回避话题,他们一个个都在敷衍她。
弗雷德为什么要躲她?还是说,她做什么决定,他已经不在乎了?奥尔嘉说,一段感情要是冷落彼此的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可是,从婚礼到现在,也就十天而已。十天,他就放下了?
猜测他的想法,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答案。本来两人就在冷战中,这样一来,她更是忐忑而不安了。以前,挥霍着他对自己的情意,没怎么珍惜,真是现世报应来的快,让她茶饭不思地去想着他。就连开个窗,烧个水,都能联想到弗雷德,脑中占据的都是他的影子。
心里烦操,可外面太阳却无限好。不想闷在家里发霉,于是决定去外面走一圈,晒晒太阳,也顺便散散心。
没地方可去,就在市中心的广场走一圈,喂了会鸽子,又在喷水池边坐了会儿。一抬头,瞧见远处的议会厅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弗雷德?他在这里做什么?被元首召见吗?
禁不住心底的好奇,她不由自主地走近几步。只见弗雷德和门口的卫兵说了几句,便钻入了车子驾驶座。他旁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位金发女子,离得太远看不清楚面貌,但只是一眼望去,给人的印象美丽而端庄。
好小子,原来这几天就在忙这个!找到新欢了是吗?难怪不稀罕知道她的决定,她这么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委屈,她已经痛下决心抛弃少爷了。那份年少纯真的爱情啊,她都狠下心不要了,只想一心一意地跟着他。可是,他不给机会说也就算了,还要找个雅利安美女气她。
“人家高贵雅利安,而我就是一个二等公民。哼,日耳曼好稀奇么,再过70年,你们这群洋鬼子还不是要腆着脸,来问我们大中帝国贷款还国债?我呸。”
正不爽地踢着路边的石头在发泄情绪,背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林微微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见来人,她皱着眉头,顿时松开了。
“是你啊!
225、第二百十四章冷战(下)
“迈尔!”林微微眼中闪过惊喜,不禁问,“你什么时候回柏林的?”
“昨天刚到。”
“怎么战场不需要你了吗?”
“我暂时换防,回来参加一个军官培训。”
“呀,原来是要升官了。恭喜恭喜。”
“文件还没批下来,有什么可喜的?倒是你,伤势都愈合了吗?”迈尔问。
林微微点点头,“早好了,又生龙活虎的一个。”
迈尔笑道,“真高兴你能康复。”
她笑嘻嘻地应了声,“迈尔,你回柏林,还升了官,打算什么时候履行承诺,请我吃饭?”
“我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你。我现在有事,不过,晚上可以,你有空吗?”
“当然有。你说在哪里见面?”
“那就6点半,在阿登纳广场4号的ZurKrone(饭店名)见面。”
两人约定后,就各自分道扬镳。遇上迈尔这个在战地上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朋友,她的胸怀顿时开朗了不少,一路闲逛回家,连日阴霾的眼里也有了笑意。
回到家,见时间还早,就乘机梳洗了下自己。挑件漂亮裙子换上,又仔细给自己画了个妆,磨蹭到夕阳西下,收拾起心情,出门了。
她已经早到了,本想在餐馆里坐着等他,可没料到迈尔来得竟比她还早。他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杯啤酒,手里拿着一支笔,仿佛在写什么,那神情专注而认真。
林微微脱下大衣挂在衣物间,几步走到他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见他抬头,她歪着脑袋,调皮地伸手向他摇了摇手,打着招呼。
清丽的笑容让他一怔,一直在战场上看见她素面朝天、最真实的一面,没想到这亚洲姑娘打扮一下,也满精致的。
见他愣神,林微微不禁扑哧笑了声,开玩笑道,“怎么,你真的拜倒在我东方女侠的脚下了啊?”
她的笑声钻入耳际,他立即回了神,忙起身替她拉开座位。收拾起桌上的笔和纸,他问,“你要喝什么?”
“啤酒好了。”话锋一转,她问,“你不是说下午有事吗?怎么来的那么早?”
“聚会提前结束,没什么其他事,就过来了。”
“这次回柏林,任务很重吗?”
“还好,有一些新兵要培训,我自己也有课程要参加。”说了几句,话题又绕到她身上,“你呢?在柏林忙些什么?”
“我呀?学校被迫停课,整天闲在家里。”
“那你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她撑着下巴,在桌子上画了个圈,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虽然她脸上是笑着的,可语气中却带着一股落寞,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她不快乐。是因为小里宾?疑问在心底一闪而过,他没问出口。
“对了,奥尔嘉和库特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听说了,我走的时候,他刚回部队。”
“战争中有情人终成眷属真不容易。”
听出她话音中的羡慕,他伸手握了下她,道,“你们也会的。”
她笑了下,没接口,本想问鲁道夫的近况,但转念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外面传来交谈声,走进来几个党卫军战士,他们显然和迈尔认识。相互点头示意后,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来。这个饭馆规模虽不大,却经常有军官来吃饭,迈尔穿着制服,她又是个亚洲人,即便坐在角落里也显眼。
林微微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安,悄悄地问他,“被你同事瞧见,你和我这个二等公民在一起,不会影响你升官路吧?”
“都是武装部队的人,他们一般不管这事。再说……”
听他拉长了话端,她不禁好奇,追问,“再说什么?”
“他们自动把你当成了日本人。日本和我们轴心国的成员,所以他们不会来找麻烦。”
闻言,她不由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哼道,“我就知道。”
“为什么一提起日本,你就这么厌恶反感?”他不解。
“那你得去问你们的好盟友,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侵略中国?”
“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