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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只好说:“好吧!那你保重。”
这天上班还真是忙碌。悠悠赶了两个图然后又写了两份方案,忙完之后是六点多了。
悠悠在公司的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跟她玩。前几天她还带几个同事回去她家打火锅了。
已经是深秋时分,天色暗下来后,温度就明显比白天降了许多。悠悠驾着车时,觉得浑身发寒。
难道今天穿少了?还是她着凉了?
今天早上起床后洗脸时就打了几个喷嚏,去到公司后嗓子就有些沙哑了。也许,自己真的是感冒了。
回到家后,觉得浑身发软,两眼冒星,就晚饭也没吃就上床睡了。仙姐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就不敢打扰她,去厨房准备其他东西等她晚上睡醒后饿了吃。
悠悠躺在床上,觉得忽冷忽热的,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点力气。闭眼之后,觉得头开始疼了,嗓子里也冒烟似的干痛。实在难受之下,她爬起床去喝水。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她放下水杯,无力地叫道:“进来!”
仙姐是不是拿东西给她吃呢?
然而不是仙姐,而是柯哲楠的声音:“喂?你怎么了?一回家就躲进房间睡觉?”
“你没看我不舒服吗?”悠悠没好气地说,然后就掀开被子往里面钻。
柯哲楠愣了愣,就上前弯下腰看了看她,然后又摸摸她额头说:“不是吧?还真发起烧来了?有点烫!”
悠悠苦笑:“是吗?”然后自己也用手摸头。果然,比平时要烫一点。
柯哲楠替她理了理被子说:“我去叫仙姐给你做点白粥吧,吃完再吃点药睡一觉估计没事了。”
悠悠干咳了几声,说:“我的喉咙好干!”
“来!多喝水!”他给她倒了半杯温水,递给她。
悠悠软绵绵地问:“小南瓜,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他神秘兮兮地笑道:“哦,我就想看看那个白言初有没有来骚扰你?”
悠悠突然感到眼前开始模糊了,吓得急忙抓住他的衣袖说:“糟糕!我什么都看不见……”
杯子也掉落地上。她只感到头好重,好晕,眼前迷迷糊糊地上面都看不到了,就无力倒在床上了。
柯哲楠焦急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自言自语道:“还烧得晕过去了?真是要命!”就赶紧打开门去叫仙姐。
待悠悠从昏睡中苏醒时,发现自己仍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右手却微微发疼。扭头一看,原来是被插上了吊针。抬头看了看,一大瓶点滴水正在单调地往下滴落晶莹的水珠。
真是倒霉的一天!她还想起明天有一份策划书没有写呢!
但是这种情况,估计只能请假了。
外面却传来断续的说话声,细细听后还有点像争吵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柯哲楠不是刚刚还在的吗?现在人呢?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带着温和的微笑走进来,轻声问:“悠悠,感觉怎么了?”
这是唐家的家庭医生谢医生。看来,自己还真是重感冒了,把他都请过来了。
悠悠感到自己还是很虚弱,说:“还是头晕,嗓子有点痛。”
谢医生说:“你是受了风,加上最近没休息好,才重感冒的。不过没事,我给你开了药,你吃几天就好了。注意多休息。多喝水!”
悠悠点点头,笑道:“又要麻烦您!”
这时,她看到门口闪进两个男人的身影。为首的是白言初,后面的是一脸不服气的柯哲楠。
很明显的,白言初又恐吓小南瓜了。
“悠悠,现在感觉怎么样?”先进来的男人沉声问。
悠悠闭上眼,懒懒道:“谢谢关心,死不了的。”
既然都重生一次了,区区小病小痛又如何折磨得了自己?
柯哲楠总算走到白言初跟前了,冷冷说道:“悠悠需要休息,你还不快出去?”
白言初却充满不屑地斜睨他,口中吐出冷冰冰的一句:“知道还不快离开?”
“我叫你离开!白言初,你没资格在这里骚扰悠悠!”柯哲楠动了气,脖子都泛起了青筋。
“难道你又有资格?”白言初的眸光又开始冷狠了,相当的吓人。
谢医生终于说:“两位先生!大家都退让一步吧!悠悠需要休息!都出去吧!”
说着,他把那两个争吵的男人都领了出去。
躺在床上悠悠心烦气躁。为什么生个病都不安生?那个白言初到底怎么回事又跑来了?还有,他会对小南瓜怎么样
可惜自己现在自身难保,没办法起身去理会那些事。
闭上眼后,她又沉沉睡去。
☆、24风波起(2)
而在楼下,柯哲楠还是耿耿于怀地对白言初说:“你为什么总是要骚扰她?你已经跟她离婚了!”
“那是我的事,我喜欢怎样做就怎样做。”白言初冷森森地说。
“我不会再让你伤她的心的!你以前对她怎么样,你心知肚明!”
“柯二少,你该回家了!太晚回去,你哥哥会担心的。”
柯哲楠听了这话,恨不得要吼出来:“你少拿我哥哥吓我!今晚我就是要留下来陪悠悠!”
白言初冷笑一声,然后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腿看着自己的腕表。
柯哲楠还是不放弃,继续走到他面前狠狠说:“白言初!你还不走悠悠会生气的!她现在生病了,你难道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吗?”
白言初根本没抬头看他,只是冷冷笑道:“你爸爸妈妈没教你,话说太多会惹祸上身的吗?看来,你家的教育很有问题!”
虽然他语气很轻缓,但是表情却已经彻底坚硬。下一秒即将发生什么,没人会知道。
但是,柯哲楠已经被他犀利的话语惹怒,就一步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吼道:“你骂我就算了,干嘛还骂我全家!”
白言初不紧不慢地望着这个盛怒的人,笑道:“你先放手!我不喜欢虐待小孩!”
柯哲楠恼羞成怒,就伸出左手拳头往他脸上飞下去。白言初面不改色地来了一个敏捷伸手,把他的左手手腕紧紧拽稳。
他抿抿唇,阴冷的笑在他唇间弥漫,让人不寒而栗。柯哲楠感到一阵酸痛在撕扯着自己整个左手臂,就低声呻…吟起来。
白言初还是没放松,甚至还阴沉一笑:“柯二少的手臂真柔,果然是艺术家的手臂啊!”
柯哲楠痛苦地闭眼,失败的沮丧蒙上了他俊美的脸。
白言初突然眸光一凛,制住柯哲楠的手突然一翻,然后用力把他往外一推。柯哲楠往那边弹了出去,几乎栽在了地毯上。
“小孩子还是不要打架的好!很危险!”白言初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冷冷道。
柯哲楠死死咬住唇,脸色惨白,汗滴也在他脸上爬着。他狠狠捶了捶地面,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白言初看都不看他,而是低头玩着自己的手表链:“不送了!”
柯哲楠垂着头走出了大门,钱强站在一边像一尊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白先生,你……”待那个人走了后,他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坐在沙发上的傲慢男人,“你今晚不走?”
白言初抬头,淡淡应答:“对。”
悠悠再次醒来后,觉得特别口渴,就下意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这时,头顶一个沉厚的声音响起:“醒了?喝水!”
他?他还在?
悠悠努力睁眼,就对上一双幽深瞳眸。艺术中心门口,这双眼眸的主人那幅冷寒害人的样子,突然间在她脑中蹿动起来,让她浑身抖了抖。
她被他扶住坐起来,怯怯地问道:“你?你还没走?”
烧退了,可是浑身还是没力气。而手上的吊针也被拔掉了。
他见她没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就也温和地笑道:“现在舒服点了吧?”
她低头:“嗯”。
一来是她生病了没力气,二来她确实有点怕他。
或许,对于他,她还是有着太多想了解的事,太多想解开的谜团。越是这样,她对他的畏惧就越是增添。
“喝点水!好得快。”白言初拿起她的小白兔杯子,举到她嘴边。
她非常不习惯他主动照顾她,就尴尬地笑道:“我自己来。”就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喝完水后,白言初又端起床边的一碗温度刚刚好的白粥,用调羹轻轻搅拌了一下,说:“慢慢吃吧!”
悠悠望了一眼白粥,皱眉:“太淡了怎么吃?”
她过去几乎不怎么喝粥,除非感冒发烧。但这一次确实是重感冒了,不吃不行。
白言初很自觉地说:“下面应该有凉菜,我去给你拿一碟上来。”
悠悠见他罕见地细心体贴,真真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突然间又想起了那款手链,脸上不由微微一红。
女人的心总是容易被击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白言初下去后过了一分钟上来,端着一小碟炒酸菜,笑道:“吃吧!这个够味。”
“对了,小南瓜呢?走了?”悠悠低声问,眼睛没看他。
白言初一听到这话,剑眉一蹙,冷冷说:“被我打发走了。”
悠悠听了,吓得几乎跳起来:“你是把他打走了吧?”
什么“打发”?明明重点是“打”而不是“发”吧?他居然敢动手?他怎么那么卑鄙!
白言初拿起调羹舀了粥,送到她嘴边说:“没你的事。吃吧!”
“我不吃!你告诉我小南瓜是不是被你打了?”悠悠不依不饶起来。
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粗暴无礼了?以前他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可自从当了父亲公司的总经理后,他简直就是一天比一天更有气场,渐渐地他好像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内了。
父亲越是夸他,越是信任他,他似乎就越来越霸气,甚至还有霸道的倾向。
“他就那么值得你关心?”白言初也不悦起来,放下了那碗白粥。
悠悠盯着他,眼内却不争气地湿了起来。也许是生病的人情绪脆弱,她索性就啜泣起来,转身不理他。
白言初理了理她的被子,尽量用诱哄的语气说:“喂,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