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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活了十九年,今天居然有人告诉我,我不是爹爹的孩儿,而是辽国的皇亲?天方夜谈吗?这怎么可能?
“如果你还不信,可以看看菲儿颈上的半块残玉,再看看我这个。”耶律雷焰好像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赵永寰啪的一声接了个正着。
“……一样……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
“我看看,我看看。”我着急地伸手要他手上的玉,赵永寰轻轻放到我手中,我仔细地摸索着。一样,真的一样,它左边的纹理的确和我的半块残玉一模一样……
这块残玉我带在身上整整十九年了,爹爹说,那是娘亲留给我的……
我脚一软,几乎栽倒。
“信了吧,把菲儿交给我吧。父皇想你念你,日思夜想地想了整整十九年,现在他病危念的还是他为你起的名字,随时都有可能驾崩。菲儿,你忍心让他带这个遗憾离开?”
我咬咬唇,不知如何抉择。赵永寰也不说话,一径地沉默着。
我可以矢口否认一切,毕竟一块残玉,一个胎记又能说明些什么?但是不知为何,耶律雷焰口中的思,念,想,十九年,这些字像一把刀子一样插到我的心里头去,让我想起久未见面的爹爹。即使他不是我的亲爹,即使他动辄之乎者也地大把大把道理往我头上砸,但他的确是用了心来爱我。
老实说,我并不想跟耶律雷焰回去。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可能有爹一样的眼神,有爹一样的笑容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勒住了似的,呼吸困难。
“……我想……我还是跟他回去看看那个人好了……”我低下头,扯扯赵永寰的衣袖,“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我的爹……不过,你放心,我看过了就回来!真的!”
“你疯了吗你?!”赵永寰的声音突地沉了下来,“他的话你也信?现在是他寡我众,轮不到他做决定,你不可以跟他走!”
“赵永寰,”耶律雷焰爽朗地大笑:“你我都不是好战之人,今日你若挟持我以胁大辽,他日必引发一场大战。大辽与北宋实力旗鼓相当,势必两败区伤,且遗祸天下百姓。我也不希望边境民不聊生。这次出兵非我所愿,相信你也知道。如果你让菲儿跟我回大辽,日后我父皇驾崩,我登基后必定退兵,与北宋和平共处。如何?”
“哼,我如何相信你?笑话。”赵永寰冷哼一声。
沉静半刻,只听到耶律雷焰大喊一声:“接着。”赵永寰腾出一只手来,往前一抓,一阵布帛起扬的沙沙声立刻静止。
我正好奇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永寰沉吟片刻,居然唤来一名将领,让他把耶律雷焰抛过来的东西带回去,然后又附耳低声两句,近处的我听得模模糊糊的,根本不知他吩咐了些什么。
那人领命允诺一声,居然就快速离开了。
我去摇他的胳膊,跟他道别。他低头下来,用额头轻轻地碰碰我,语气里满是笑意,轻轻松松的:“菲菲,我和你一起去。”接着伸出手来合住我的手心,暖我被刚才一触即发的气氛紧张得一片冰凉的手。
“啊?”他的一句话惊得我几乎要尖叫起来,他要跟我去?去辽国?他不要命了吗?“不行不行,你回去等我就行了,你是王爷,去那里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哼,是不敢对你怎样,可是你最好还是不要来。”耶律雷焰旁边冷哼一声,斜斜地插入一句话来,话里尽是不耐。
“好了好了,瞎担心什么?”赵永寰笑眯眯地拍我的脸颊,“上车吧。你的身世如何不要紧,可我不能放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我怕你会钻牛角尖。”
遣退了他人,赵永寰拉我向马车的方向走去。赵永寰率先上了车。我早晨的时候被耶律雷焰穿得圆滚滚的,整一个冬瓜,身体体积打横增长了一倍有余,笨手笨脚自然不在话下,加之眼不能视物,结果摸错了地方上车,一头撞到车棂上,啊的一声差点摔到了车下。
“怎么不看路呢,小心点啊。”赵永寰及时伸手拉我一把,把我稳稳当当地勾上了车里。
我如果能看见就不用你扶了。我翻一翻白眼,十分不满:“我若是看得见东西,也不用撞到这里去了。你怎么都看不出来?”
赵永寰倒抽一口气,倏的托起我的下巴尖,“看不见?什么意思?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我将那天晚上在山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一直说完在辽兵营里吃了耶律风雳的亏。
我还没有悲天悯人,自叹坎坷,赵永寰居然就心痛得咬着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拥住了我,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轻轻地颤抖起来。我也不愿意他这样,便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了吗?”
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这马车里应该还有个人,便推开赵永寰,问:“奇怪,耶律雷焰呢?”
“你怎么那么关心他?”赵永寰不悦,话里酸溜溜的:“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他怎么知道你背后心有个胎记?”
这倒是问倒我了。
“哼,你自己还不是知道?”讨厌鬼又来横插一句。飕飕的风随着他的话灌进车里来,我挪过去到窗边,凑头问:“耶律雷焰,你在外面骑马?”
“有人不欢迎我,我怎么好意思坐进去?”他淡淡地说,忽然语气急转,笑吟吟地道“菲儿,你才刚病好,不要吹风了,把帘子放下来吧,不要又病了。”
赵永寰由后面一把把我拉过去抱到怀里搂着,出言不善:“帘子是你掀开的,少来了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也不要什么菲儿菲儿的叫,听了就讨厌。”
那边嗤哼一声,便没了声响。
一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常常是和赵永寰说得正高兴的时候,耶律雷焰便横插一句来瞎搅蛮缠,把大好的气氛,把重逢的喜悦都搅成了一锅粥,什么都糊了,真是扫兴,不知他安的什么居心。
终于来到了辽国的上京。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知道耶律风雳原来就是那个耶律雷焰口中的朱妃的弟弟,倘若我真的是朱妃的儿子,那么,耶律风雳就是我的舅舅。
难怪他那么讨厌中原人所谓的贞节骨气,亏得我还那么说,原来她就这样被害死的,我这是自找的苦来受,两个字——活该!耶律风雳那时把我往死里整也是应该的。
第二十章
到了上京后,耶律雷焰把我们安排住到宫里,利用各种关系掩饰了赵永寰的身份,以策安全,可我还是担心他对赵永寰不安好心,便要他把赵永寰安排到我住的厢房的旁边,料他再胆大,也会在我眼皮底下把他给怎么怎么样了吧?
我这样的一番好心却被赵永寰笑成白操心,真是给他个良心他当狗肺,当场气得我牙齿发痒,差点没把他往死里揍。
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在猜测这个尚未确定是否是我亲爹的辽国皇帝是怎生的一个人,能做人爹爹的,不外乎就是明着严厉暗着慈祥,多了一个皇帝的身份自然也就多一份威严,也许是个不苟言笑的老人。
这个人,想我念我,思了我十九年,见到我,不知是怎番景象……
被耶律雷焰带到病榻上的皇帝面前是在来到辽国后的第三天。
一双苍老却有力,刚强而坚毅的手掌抚到我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颊,带着点淡淡的温柔的味道。我有点怔怔的,张了张口不知要说些什么,忽然就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你们都下去吧,焰儿,你留下来。”皇帝平缓的说,我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
身边的仆人侍卫立刻呼啦啦地退了个干净的样子,这里室中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耶律雷焰把我往前轻轻推一推,让我靠近床前一些去。
“菲儿,听焰儿说你在北宋过得不错……?”皇帝缓慢而平静地问。
我老实地点点头。
“你对北宋都应该相当熟悉了,往后焰儿登基了,你要多多辅佐焰儿。”
我心里一阵悚然,什么感动和伤心全都一扫而空,忽的就明白了这个皇帝的意思。腾地退后好几步,我警惕起来:“辅佐?我只是略懂医术,怎么辅佐?”
皇帝抚掌哈哈大笑:“菲儿,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拧起眉头,这个老狐狸!我真是被耶律雷焰给骗得死死的了,说什么他想见我,怕全都是胡诌的,他是想,可他想的大概也只有天下这两个字。若我不是从小长在宰相府邸里,他哪里会这样爽快地昭告天下我是他的第十一个皇子?
X的!什么亲情思念,原来全都是假的!我的脾气来了,横竖一挑眉,整张脸已经冷了下来:“也许你误会了,我这次回来只是想看一看您老人家,过几天就要走了。再者我也没那份能耐去作辅佐之臣。”
温度一下子暴降,这暖烘烘的大殿里仿佛吹着冷飕飕的寒风,我心里想着这个皇帝的脸到底能难看到什么程度,现在肯定是姹紫嫣红蓝绿青白黑的变着。
不料,他居然沉沉地笑了两声,像是不以为忤。(我当然不会白痴得以为狐狸会变成绵羊)
老狐狸清清朗朗开口了:“菲儿,在大辽不是比北宋好吗?大辽的疆土快是北宋的两倍,你在这里是皇子,你在北宋会是什么呢?不过是个丞相公子,将来顶多也就是个丞相,哪里能比这里来得位高权重?”
“说了不留就是不留。”我不耐烦了,转身就要往刚才记忆里的门的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居然被人硬生生捉住,使劲往后拉,然后锵的一声,我的脖子上一片冰冰的,又沉又凉,我吓一跳,连忙抬手去摸。刀,一把利刀,紧紧地贴着我的脖子。
“你到底留不留?大辽的血统不允许流浪在外。”老狐狸这次终于显露不满,按压着声音说话。说话冷得我咿呀呀地吐吐舌头抖一抖。
“不留。”
以老狐狸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