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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厉叫吓了他一大跳,赶快收招,招急砍。
中原一招,连劲拔杖,可是拔不动,老三临死反噬,左手如惊电,快如电光石火,
“叭”一声拍中中原右胁,将他直震出丈外。
中原也在这同一刹那间,飞起一腿,也踢中了老三小腹,两人同时后退,但竹杖仍未能
拔出,拳击中胁下,他只感到真气一窒,跟前金星乱舞,老三的掌力,端的沉重已极,似可
裂石开山,如不是绝招神奇,不就危矣!
老三力竭地后退,嘶声叫:“擒住这……这小……小狗……”
他右手一拨,竹杖离体,一股血箭冲射,喷出五尺外,“咕冬”一声,像倒了座山,翻
了两翻蹬蹬退,喷出两口血,呜呼哀哉。
鲍老大那一刀,掠过中原的顶门,带走了顶上头巾,间不容发,危险之极,发结被散,
像个女人似的。
中原成了赤手空拳,火速将头发草草挽了,身形未定,一把剑已经攻到后心,剑气嘶
嘶,来势极为凶猛。他临危不乱,身形右闪,剑掠左胁而过,在千钧一发间挫身后退,左腿
一勾,击中了身后大汉的右足迎面骨。
“滚!”他大吼,一拳击中大汉的背心。
大汉抽空出剑,没想到中原反应太快,一剑落空,迎面骨挨了一记重击,人向前一栽,
再换了一掌,便向前飞出丈外,踉跄站稳转身,怒叫道:“这小狗可恶,杀了他!……”猛
喷出一口鲜血,咬牙切齿挺剑前冲,形同疯虎。
中原那一掌已用了全力,力道不下三五百斤,竟未能将大汉击倒,心中骇然,一声长
啸,他用神奇的鬼影功,从两大汉的中间的空隙中一晃而过,展开飞毛腿,向均州如飞而
去。他无法击毙五名大汉,只好逃命,身后胡哨声长鸣,警号传出了。
正走间,前面人影飘飘,五个人影像五头大鹰,沿官道向下急掠,好快!
“小辈休走,留下啦!”最先的人影在叫,声如殷雷,一听便知他的内力十分浑厚,快
登堂入室了。
中原心内黯黯叫苦,向右面山林间飞逃,入了山林,他心中稍宽,这一带枯林衰草连天
群山起伏,正好隐身逃命。
山下,小道两端的人呐喊着向上赶,声势汹汹,远处,胡哨声远远传来,证明有大批恶
贼已接到警讯了。
好一阵追逐,中原慌不择路,往丛山峻岭里钻,急如漏网之鱼。
整个山区中,贼人越聚越多,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警哨声,可说明均州的大批贼人正向这
儿急赶而来。
中原躲躲藏藏,不敢露面,在山区中像个老鼠,逐渐向西北移动。
中午过去了,夜幕下垂了,黑暗来临了,夜游鹰一行人正飞骑从郑州赶向新郑,太行山
主率人从登封赶向均州。在偃师至河南府的官道上,两个相貌奇丑的小个儿,正在官道上慢
慢而行,他们正是在蛇山出现的两个隐身怪物,这时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蓦地,从南面山野间,传来三声隐隐胡哨声,接着又是响了一次,每隔片刻,再响一
次。
前面十多里一座村庄里,这时也传出同样的胡哨声,声音凄厉而呜咽,可以及远,振荡
在长空里向四面八方传播。
后面数里处,也响起了胡哨声,这附近数百里地,似乎都有这种奇怪地声音。
“姥姥,这是什么声音?”青灰脸色的怪人问。
“那是势力庞大的江湖人,用哨音传递消息,顷刻间可传千里,十分厉害。”面色灰紫
的姥姥答道。
“这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走!捉一个来问问。”
姥姥讲完,手一招,两人便向左侧胡哨发出处扑去,等两人扑到,胡哨声恰好在此时停
止。
那是官道的一座小山顶,姥姥大概是老江湖,虽听不到哨音,仍向山巅急射。
不错,有人刚向山下走,四个人一双方迎个正着。
四个大汉穿着棉袄,土打扮,像煞当地土著,但一双怪目和凸起的太阳穴瞒不了老江
湖,棉袄内裹住的硬家伙。也无法完全遮掩。
四大汉也看见了急射而来的两个怪人,先前那人叫:“咦!有朋友找岔子来了。”
四个人左右一分,拔出内衣刀剑,那人大叫:“合字,道上么?”
姥姥直迫近至丈内,冷笑道:“滚你的合字道上,原来你们是贼人,你们是那条线上的
人?快说出来!”
“你凭什么?”大汉怒叫。
姥姥嘿嘿笑,举起右掌说:“看市面上,凭这个。”声落,掌一翻,轻飘飘地向丈外一
株海碗大巨树劈去,拿出无声,似无力道。蓦地,怪事突现,巨树向侧一歪,枝叶发出脆
响,从高地五尺处折断,如被巨斧所劈。
四大汉脸色一变,同声大吼:“扎手!并肩子上!”
四人挺兵刃正欲上围,姥姥哈哈笑道:“送死么?成全你们,如果我是你,乖乖泻底算
了,免得死了太冤。”
“你要我泻什么呢?”大汉脸色死灰地问。
“所知道的全说。”
“你作梦!太爷的命不要也罢,拼了!”
“凭什么,哼!再多也是枉然,像一群无用的东西,派不上用场,那条线上的?说!”
姥姥声色俱厉地问。
大汉打一冷战,本能地退后两步,略一沉吟,说:“落窑太行,当家的姓史。”
“哦!你们太行山一剑三绝的狗爪子,为何传讯?”
“这……这……”
“别怕,说!换你的狗命,不然我老人家不怕污手。”
“是……是……”大汉战抖着说,却说不出所以然。
“是什么?快说!恼得我老人家火起,先用分筋错骨治你,用你们的人心下酒。”
大汉张口结舌,不住后退,向步步迫近的姥姥说:“当家的已把起手下弟兄赶赴南面,
因点子已经发现了。”
姥姥和同伴同时一惊,相对注目。
姥姥急问:“南面,在那儿?”
“不知,信号只说南面。”
青灰色怪人接口道:“南面是登封。”
“不是登封,可能是均州”。大汉主动回答。
“点子是谁?何时发现?”青灰色怪人紧张地问。
“祝中原,昨天。”
“啊!果然是他!”青灰色怪人尖叫。
姥姥朝众贼挥手,冷森森地说:“我老人家慈悲,网开一面,快滚!”
四大汉如奉佳音,如闻仙乐,收了刀剑,向山下逃之夭夭,如同丧家之犬。
青灰色怪人低声紧张地说:“姥姥,我们不该放弃追踪史老贼之举,糟了!要不要通知
表姨妈一声?”
姥姥往山下走,说:“来不及了,谁知他们目下何在?快!赶往均州。”
两人抄小道向南走,姥姥地头熟,进入了山区,要先赶到登封,迎头截住。
青灰色怪人一面走一面前咕:“小鬼头像个没笼头的野马,偏偏要去盯那鬼人屠,不然
也多一个帮手。”
姥姥摇头道:“别怪他,祝公子是他的口盟大哥,人失了踪,群魔四面伺伏,他怎能不
急?”
“祝公子也是个小滑头,神出鬼没地,两个多月才在这儿出现,躲得真稳,可累苦了多
少人?”
两人展开轻功,像一阵轻烟,好快!
中原在山中慌不择地乱闯。小心地躲避逐渐合围的贼人,这一带荒山范围极广,直抵登
封,西北是范围极广的阳城山,五虎岭,岗山,旗山,与及西面的大熊山,因为事实上,他
已超过了均州,也越过了北面的密县,到了万山丛中了。
两天两夜,他饥渴交加,终于凭了他的机智,摆脱了贼人的追踪,从西北角突出了重
围。可是仍是晚了,一魔头也已经到了。
他到了一座奇峰之下,这是第三天的已牌正。
四面八方全是高山峻岭,拓林衰草,他人地生疏,不知处身何地。在附近,他认为没有
人,肚中咕咕叫,口里干得似要裂了,他修为不够,无法抵御饥饿的侵袭,实事上,在惊险
重重之中奔东逐北,体力大量消耗,体内水份也蒸发的特别迅速,自然受不了。
首先,他想到了水和食物,举目打量四击,晤!对面山峰下有一处青草地,还没有枯
死,定然会是水。
“刷”一声草响。一只野兔从他隐伏处窜过。他手上挟有数段小树枝,准备作为暗器御
敌,正好派上了用场。手一扬,树枝闪电似射出野兔“噗”一声跌倒,略一抽搐便已了帐。
树枝恰好穿入肚腹,怎么不死?
他悄然掩出,拾起野兔籍草木掩身,小心翼翼向对面山麓掠去。
果然有山,是山泉,附近的野草由于有水滋润,还没完全枯死,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
喝了一肚子水。再盛满水囊,然后着手洗剥野兔。
他不敢生火,虽然身中有火把子,反正吃生物他有经验,没有什么不得了。野兔肉特别
鲜美,他吃得津津有味,近五斤重的野兔,被他吃掉了四分之一。最后剩下一条兔腿,他正
在吃着,蓦地他停下了心往下沉,暗叫“完了!”
泉水右面,出现一个人的倒影,这人头戴英雄巾,方头大耳,五绺花白长须拂胸,紫底
绣金字窄袖箭衣,狮子滚球宽腰带,悬着一把古色斑烂的长剑,正用神光炯炯的大眼睛凝视
着他,不是鬼魂出现,是人。
接着左面又映出了一个奇丑的怪物,他那根沉重的紫龙拐特别抢眼,正是六盘人屠。
中原知道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死!他不怕,但他不愿死,也不想死。如何保命?这问
题在他脑中立刻像电光一闪而过。
“闯!逃!”这是他的结论。他大吼一声,将兔腿扔出,他本能地想到身后有人,所以
朝后投出,同时转身投展开鬼影功往后急射。
“回去!”身后有人大喝。一股凶猛的潜流已经随身袭到,兔腿如被神力所推回头返
奔,他身不由已“噗通”一声水花四溅,跌落泉中,兔腿发出一声厉啸,掠过他的顶门,好
险!劲风令头皮发冷,恼裂一震。
山泉有三丈方圆,他跌落泉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