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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突变倏生,一缕令人迷醉的箫声,绕室袅袅,令人闻之浑身发软,神经一震,昏
昏欲睡。
“叮叮”监视海文的两个贼人丢了刀,先坐下再躺倒,与周四公打交道了。
金钢陶邑身躯前冲,直冲去三丈墙角,“嘭”一声大斧撞在墙上,火花四溅,也由于这
一震,他没被箫声所迷倒,猛地旋身,想运足功力大喝,以便惊醒同伴,可是晚了,中原的
修为已经至五气朝元之境,不怕箫声,反而心中大喜,爷爷来得真是恰到好处,猛地旋身跟
进,伸指便点。
金钢陶邑刚张口,中原已到了丈外,指风先到,不偏不倚地正中七坎大穴,他只觉浑身
一震,眼前墨天黑地,吁出一声长气,“噗”一声大斧落地,人直挺挺地倒了。
中原转身,下面一条人影电射而上。他只觉浑身脱力,像只散了气的皮球,经过这次变
化,他几乎精神崩溃了,膝盖一软,丢掉剑,跪倒,泪流雨下,颤声说:“爷爷!爷……”
云栖逸箫抱起他,也老泪纵横,轻唤说:“孩子,难为你了,唉,幸亏我早来了一
步。”
中原长叹一声:“爷爷,原来已无路可走,明知饮鸩止渴,但不得不为。”“你的心意
我知道,但太……唉!危急危急,我怎忍心责备你呢?天色不早?快,动手救人。”
“要他们的命。”中原想叫,戟指便点。
贼人距铁栅不远处,两义相成大力化成金刚般的气流—一击破他们的脑袋,他将神功运
至大斧,神力突发“当”一声,火花四溅,粗铁栅被巨斧砍断一根,接着是一连串的震声,
铁栅砍掉三根,已可钻入了。
云栖逸箫在一旁,一直摇头,微笑说:“看来,你比我强多了,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孩子,我为你骄傲。”
中原赧然一笑,说:“爷爷,请不必挖苦原儿了,匹夫之勇,何足道哉。”他又去砍开
另一道铁栅,自已钻入,在贼人身上搜出扣环铁锁钥匙,七手八脚打开海文的锁扣,并顺手
替他取出口中麻核桃,拍背心捏人中,一面叫“弟弟,醒醒。”
海文悠悠醒来,耳听中原叫声,还没分辨人影,本能在大叫道:“大哥,大哥,你
叫。”
中原一把将他拉起,拍开他的穴道,大声说:“小弟,清醒清醒。”海文这才神魂入
窃,死死瞪住他,两人的眼中,涌起泉水般的泪水,大串向下掉。
“大哥!”“小弟!”两人同时叫,突然张臂地抱住了,良久良久,他们听到隔室死囚
室秋菡的尖叫:“爷爷,菡儿不信,他呢?他……”
中原一惊,松臂道:“走!去看爷爷。”
“爷爷来了!”海文钻出惊问。
“是的,没有爷爷,我们都在泉下相聚了。”两人向隔室死囚室奔去,死囚室内秋菡第
一眼看见中原,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钻出来,张臂猛击,并大叫声道:“原弟,你……
你……”
中原于葛海文在旁本想放开,却被海文在后推一把,他只好张臂将姑娘接住了。
她投入他怀中,忘情地又哭又笑,口中模糊地叫唤,不知她说些什么,只能听出原弟两
个字。
第二个钻出来的是姥姥,她似一头疯虎,在壁上取出一把大斧子向墙角的金钢陶邑扑
去。
“大娘不可。”云栖逸箫急叫。
姥姥大斧一偏,‘咯”一声砍入石地中,尽刃而没,火花四溅,她扭头问:“这人留他
作甚?”
这儿囚犯多,无法将他们救走,必须问这家伙找入室门户,将门封死,而后救他们才
对。”
“好,等会我剁碎这狗囚。”
云栖逸箫走近金铜陶邑,伸掌在地上的七穴一推,片刻,金钢陶邑悠悠醒来,一跃而
起。
他魂飞魄散,心往下沉,迎面,站着一个手持龙箫的老头儿,老者之后,是中原和海
文,还有手持大斧虎目直瞪的天下第一狠人姥姥顾大娘,三个少女则站在中原身边。
他突然俯身,伸手去抓大斧。
“慢着!”云栖逸箫低喝,龙箫已搭在他的肩下压,他乘肩上,他想运足混元气功相
抗,但不可能,龙箫似的一座山,他乖乖跪倒。
“你……你是谁?”
他竭力惊惶地问。
“我是云栖逸箫。”
“天啊!”他一声哀叫,爬伏在地。
云栖逸箫收了龙箫,冷冷地说:“好朋友,起来,希望你自爱些,不再鲁莽检斧头,
走,带老朽进入死囚室的门户瞧瞧。”
金钢陶邑凶陷尽消,狼狈的爬起来说:“老前辈,瞧也枉然,开启的机关在外面,不可
能……”
“我知道,带路。”
金钢陶邑无法接近,只好举步,云栖逸箫说:“文儿,随我来,就在这儿不远。”
云栖逸箫对那些武林朋友说:“锁匙就在死贼身上,大娘和菡丫头也去,原儿跟我来,
带着大斧。”
金钢陶邑在前领路,穿过一条廊道,向上爬升,到了一间石室,室中点了八画盏黄色大
灯笼,两侧有石级,列队用的地方,他指住前方石壁,说:“石壁便是门户,外面是向下走
的十丈石级,开启与关闭的机关全在外面,可将石壁向左移入墙外。”
“从何种机关开启?”老人家一面用手敲打,一面问。
“左右各有四只大绞盘,开关绞盘室的机关,在下不知,只有山主和刑室总管知道。”
“石壁有多少厚?”
“六尺。”
老人家敲了许久,对中原说:“原儿,不易哩,石壁太厚,无法使机关陷死。”
中原察看石壁左右,说:“不难,这是巨石垒砌而成,可一块块撬落。”
“好,试试看。”
中原向中右首一块大石,突然用斧头全力向大石缝上猛砸嘭嘭巨响中,石屑如粉,开了
尺大的一处缺口,他奋起神威,一连十余斧,火花四射,整块三尺见方的巨石,化成百十块
纷纷崩开。
老人家摇摇头说:“这不啻于五丁开山,但事实却是徒劳无功……”
话未完,中原一斧砸在另一块大石上,突然,大地摇憾,巨石向下轰然而倒,里面一根
铁梁突然向下一沉,轰然一声,砸在一个铁轮上,铁轮也往下沉。
里面是空的,支柱和控制的机轮全毁,地面摇撼,顶壁石屑如雨般洒下,他无意击毁了
机关,毁了梁柱。
金钢陶邑见有机可乘,突然一掌向老人家背后拍去。
中原所退方向稍斜,他大吼一声,将巨斧全力扔去。金铜陶邑一掌没击中云栖逸箫,老
人家身法太快,凶猛的混元掌力跟上,大斧可到了,他已领教过中原的神力,不敢硬接,便
往左一闪。
巨斧去势凶猛绝伦,“嘭”一声巨震,石顶和石壁,纷纷以雷霆万钧之势下砸,把金钢
陶邑活埋在内了。
两人向外急退,不但石室垮了,加廊路上半段也开始塌陷,直至下面。
“好了,反正闭死了。走!”云栖逸箫鼓掌而笑,两人在硝烟中,返到死刑室。
老人家对受刑的武林朋友说明了目下的情况,叫他们安心等待,刑室中有食物,可以支
持一段时日,千万不可由出口滑下,下面猛兽可虑,在十天半月中,再接他们出险。
秋菡姑娘的随珠未被搜走,她尚贴身藏着,便亮出随珠照路,由中原领先,急急到了出
口小洞旁边。
“爷爷让原儿先下,先诛猛兽,天色不早,不能用箫声耽误了。”中原伏下坑口说。
“好,你最好用剑,左手折树枝,同时下手,下!”
黎明前的阵黑刚开始,这时候天色最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脱身的大好时机。
中原往下急滑,腹部和靴与光滑的地面磨擦,火辣辣的,比往上爬舒服多了,到了洞
口,外面的猛兽吼声震人心弦,他似一头大鸟,急冲而下,剑芒飞舞,连毙五头虎狼,掠上
大树,收剑袖手折取树枝,全力急冲,将在尸骨附近徘徊的猛兽,杀得七零八落。
所有的人全下来了,云栖逸箫走在最后,他将石洞的巨石堵上,方跃下山底。
小海文杀了两头猛虎,吁了一口长气,道:“重见天日了,天啊!简直是场恶梦。爷爷
不杀上九宫天山,此恨难消。”
“不行,自有计较,过些天堂而皇之拜山,毁了他们的垛子窟,走,你奶奶大概快到潞
安府去了。”他们出了兽谷,往北走,要出壶关奔往潞安府,刚走上两里地,东面三十里群
山之中,接二连三的升起了一蛇焰箭冲天而起中原失惊道:“咦!金鲛伍政夫妇难道撤不出
危境不成?”
老人家笑道:“金莺山在后面,不在东方。”
“爷爷是否有朋友前来……”
“不,我不要他们卷入这一宗浑水中,人多了反而误事,爷爷太过自信,如果不是遇到
你,这次栽到家,也栽得太惨了……”
“爷爷,如果没有你老人家,原儿将万死不足以蔽……”
“好了,好了,彼此彼此,日后再彼此道谢,呵呵!死囚房堵死,史狗贼定然不知文儿
和菡丫头已经脱险,咱们不容许他们在这几天中将囚房挖出通路,五天后大举拜山,从潞安
府走青龙岭进入毁他们的基业,走!”
中原不走,他皱起眉头说:“爷爷,原儿要去看看人侵的人,助他一臂之力,也许是前
来助拳的朋友哩。”
“原弟,我们一起走。”秋菡接口。
“不,目下能公然出面的人,只有我可以任所欲为。”
老人家沉吟良久,也摇头道:“孩子,敌势过强,不可冒险,犯不着在火中取粟。”
“爷爷,请信任原儿。”中原神色严肃地答。
“孩子,你的功夫我绝对放心,只是……”
“原儿可引走他们,我们怎能等看朋友陷于死境?爷爷,在潞安府东五里长亭再见。”
“好,你去吧!不可轻敌,不可死拼,再见。”
“原儿理会得,再见。”说完,去势如闪电,一闪不见。
祖孙六人怔住了,老人家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