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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 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思磨慢慢地抬起头,他应该是被折磨过了,反应稍微有些慢。实际上也没有对他的身体动什么刑具,只是齐珣让人不给他吃饭,并且还长时间 地熏迷香,正是之前把思磨放倒的迷香,只是剂量很少,以思磨倔强的性子,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儿之后,必定不愿意妥协晕过去,而是不断地调整自己的状态,想 要抵挡那股晕眩的感觉。
齐珣蹲下身来,就在他的面前,仔细地打量着思磨。思磨的脸色很苍白,明显是有些熬不住的预兆,而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下面,也是一层乌青,显然是好几日没有休息好了。想来连正常的睡觉,他都没有,咬着牙坚持。
“因为你在抓走朕的昭仪时,并没有对她动粗,所以朕也不给你上刑具,算是礼尚往来了!”齐珣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才轻声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
“呸!”思磨从见到齐珣之后,浑身就透着不爽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只比自己大了几岁,但是却比他强悍了许多,所以他才会心生嫉妒。
外加齐珣说话的语气十分不善,虽然话语之中透着几分客气,但是被他用那种施舍般的强调说出来之后,思磨就觉得自己已经在某些方面受到了侮辱。
“你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们中原的人就只会弄虚作假,爱面子和喜欢伪装,偷奸耍滑,经常使用阴谋诡计,让人恶心得想吐!”思磨调动着仅存的脑细胞,将自己所有会用的成语都用上了,就是为了让齐珣不痛快。
凭什么齐珣就要比他高贵的模样,他们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国家,突厥的汗王迟早是他的,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就平起平坐了,他没有必要比齐珣矮一头。
思磨的思维其实已经有些不太清晰了,但是他心中的执念倒是越发的倔强。
“呵 呵,突厥的小王爷还真是会说,中原的话说得也不错。不过依朕看,这些词都是用来形容你的。你就是弄虚作假,偷偷地带着突厥的人潜入到我大秦,还不叫弄虚作 假,爱面子又喜欢伪装,说得就更是你了,要不然以你这棕发绿眸,能不被官差给抓住?至于偷奸耍滑、使用阴谋诡计,就更是为你量身订造的,你前几日还利用女 人来威胁朕!”齐珣冷笑了一声,语气嘲讽地说道。
☆、第182章 以死相逼
思磨听见齐珣用这种嘲讽的口气说话;当场心头就再次涌起了无数的火气。他似乎想要开口反驳什么;但是身体的机能出现了紊乱;迷香闻多了;再加上他一直努力地抵抗着没有休息;整个人已经呈现了一种强弩之末的状态。
所以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努力地逼迫着自己,喉咙里发出一种“咕噜咕噜”的声音,明显是想要说话;但是却硬是一个字都挤不出。
“你知道你抓的那个女人是谁吗?”齐珣看见他这么难受的模样;非但没有心理舒坦,相反还激起了他凌虐的态度。
齐珣凑近了思磨,抓住他的头发,猛地朝墙壁上一幢,冷声问了一句。
思磨虽然意志已经有些模糊,但却还是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啧!”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头,看见思磨这副德性,忽然就没了兴致。
“让人把迷香停了,再用冷水泼醒他!”齐珣站直了身体,挥了挥手吩咐身边的人道。
立刻就有人抬了一桶冷水过来,直接从思磨的头上泼去,自上而下,全部都湿透了。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思磨,就这么再次被折腾醒了。
“我抓的那个女人不就是大秦的昭仪咯,也就是你这个狗皇帝的女人!”思磨清醒之后,倒是立刻就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只是语气之中透着十足的不屑和嘲讽。
“你竟然知道,还敢那样!她是朕的女人,朕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你倒好!”齐珣咬牙切齿地说道,直接走上前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思磨立刻就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种痛苦的模样,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而且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了,明显是不想在齐珣面前示弱。可惜此刻生理上的疼痛,根本就不允许他冷漠以对。
“阿 史那,你终究比不过你那个老奸巨猾的爹。即使他已经年老了,但是他统治之下的突厥,可不会做出这种绑架朕的女人,这种明晃晃打脸的事情。即使你们突厥的细 作,有许多潜入大秦来,但是朕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此刻你竟然带着这些细作到了福建,甚至还敢威胁朕的安全,你觉得你那个爹愿意拿多少东西来交换你?”齐 珣冷笑了数声,看着他抱着父子抵在墙上颤抖,心里头涌起一丝畅快的感觉
他冷声问着思磨,越说眼神里的眸光就越发阴冷。两国之间都派了诸多的细作进入打探,齐珣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礼尚往来是应该的。但是思磨这一次显然做得十分过分,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既然他抓住了思磨,就不会让突厥好过!
“父王一向以大局为重,到时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突厥一分钱都不用花!”思磨咬了咬牙,面色越发阴沉,边说边看向齐珣,目光坚定,先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齐珣阴测测地勾了勾嘴角,那抹阴冷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诡异。让一旁侍立的宫人,都跟着胆战心惊,即使是那些折磨人无数的地牢看守,都跟着颤抖了两下,皇上方才那个样子,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差似的,让他们瞧了心里发慌。
“是吗,是不是如果你们汗王内心动摇了,并且想要拿东西来赎回你,你就准备自杀。以身献国?”齐珣这个时候,倒是收敛了周身那种戾气,相反变得悠哉悠哉的模样,他嘴唇轻轻勾起,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思磨冷哼了一声,对于他这种像是要掌控一切的态度,十分不满。
“是又如何!”思磨撇过头去不理会他,态度之中倒是带着几分鱼死网破。
思磨当真不愿意突厥为了他,付出太多的东西。他是汗王最宠爱的儿子,不少地方与汗王也十分相似,所以要是大秦开的条件不是太过离谱,说不定汗王真的会同意。但是既然让大秦开口,想来那些东西定然不少,至少在一两年内突厥是别想在大秦壮大力量了。
所以他宁愿一死,这样到时候汗王发怒,爆发了战争,还可以有争当理由夺大秦的疆土。
“你 这一点倒是令朕刮目相看,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两个哥哥会如何做。说不定他们正巴望着你早死,即使两国开战,也不过是他们表现的机会,突厥将再也没有你 的地位!况且,朕没从突厥那里拿到好处之前,怎么可能让你死!”齐珣慢悠悠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已经到了思磨的身边。
思磨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后颈猛地一痛,紧接着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齐珣向着卢英摊开了手掌,卢英会意,立刻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锦帕递过去。齐珣慢慢地将手指擦拭干净,脸上露出几分嫌弃的神色。
“你们听好了,这个小杂种既然已经起了要自杀的心思,你们就得看好了。他如果情绪激动,哪怕一直将他打晕,或者喂迷药,也不能让他真的死了。到时候还给突厥,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儿就行!”齐珣冷着脸,对着一旁的几个差役说道,面上的神色异常阴冷。
“是!”那些人立刻卑躬屈膝地应承道。
等到齐珣换了一身衣裳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贺亦瑶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铜镜前,让人伺候着梳妆。
阳 光从窗户口照射进来,恰好投射到这边来。贺亦瑶似乎有些受不了着刺眼的光线,不由得半眯起眼眸,犹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听竹拿着牛角梳,正一下一下 地梳理着。贺亦瑶的状态十分悠闲,阳光照射着她,让她那白瓷般的皮肤,变得几近透明,甚至偶尔还能看到里面的筋络一般。
她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让她整个人都带了一圈光晕,像是坠入凡尘的仙子,让人根本就移不开眼。
齐珣就站在门口,身子半倚着门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悠哉的状态。他并没有惊动里头的人,一直靠在这里,沉默地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倒是贺亦瑶随意地扭头时,一眼瞧见了默不作声的皇上,不由得冲着他抿唇一笑。
“皇上来多久了,怎么一直不出声?”贺亦瑶轻声问了一句,冲着他招了招手,显然想让他凑近了说话。
齐珣却是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十分温和,明显不愿意走过去,脸上还是那副悠闲万分的模样。
贺亦瑶也不勉强他,只是因为知道齐珣站在那里,所以她就比较在意。经常会忍不住撇过头去看,但是听竹替她梳头发,又不能总让她动,所以这个发髻梳得就特别困难。听竹还偏偏不好开口劝阻贺亦瑶,只能任由她这么随意乱动。
“昭仪,您稍微忍忍,过一会儿就好了!”在听竹第三次弄歪了发髻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叮嘱了一句。
贺亦瑶果然僵着脖子,不再随意转动着。但是原本那份悠闲的状态不见了,哪怕此刻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她感到一阵阵发懒,却偏偏还是感觉不自在。
因为皇上一直盯着她看,从她方才频频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基本上每次都能与他对上目光。贺亦瑶的心里不由得在犯嘀咕:他们几乎每日都朝夕相对,有什么好看的。即使看就看吧,偏偏她自己还觉得不自在。
“哈哈!”最终还是齐珣看出了她的尴尬境地,轻声地笑了出来,算是化解了她僵硬的尴尬之处。
“爱嫔,你无需这么紧张,朕只是站在这里看看你。觉得几日不见,你似乎又有了变化。”齐珣总算是放过了她,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就站在她的身边,顺手拿起了放在梨花木桌上的首饰盒,漫不经心地翻捡着。
“哪里有什么变化,嫔妾还不是一直都这样,若是有几年没见,或许还能有些变化!”贺亦瑶耸了耸肩,明显是对他的话不相信,脸上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
皇上的手指十分修长有力,或许是常年练剑的原因,让那双手掌看起来十分有力道,而且充满了安全感。甚至贺亦瑶就这么看着,都会想起每当这双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