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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兆。
“你……”葛佩如警觉地移位。
“我喜爱的东西,或者人,我一定要得到,决不容许他人夺走。”
“你是说……”
“秋山,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也是。”葛佩如大声说:“你别想。”
“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所以,如果你不放手……”
“我决不放手,当仁不让。”
“那么,我必须杀死你。”章者凶狠地说:“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这是你逼我采
取的,休怪我……”
“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的威胁。”葛佩如拉开马步,嗓门更高:“想要杀我?哼!你
早着呢。”
章春一声娇叱,探马步疾进,一记现尤掌当胸便拍,以行动作答覆,正面强攻显示
实力,掌劲发于体外,要用内家真力下杀手。
葛佩如不甘示弱,也在掌上注入真力,一掌斜封,立还颜色。扭身一脚急扫对方的
右膝。
一沾即走,双方都不愿将招式使老,你来我往各展所学快攻,拳掌交错接触的声浪
逐渐提高,也表示双方的劲道都在逐招增加,即将硬封硬拆,行雷霆一击了。
论经验与娆勇,章春强得太多,但论机灵刁钻,葛佩如不作第二人想,连张秋山也
自感不如。
双方优劣互见,相互消长,短期不易分出胜负,忘了张秋山的警告,在这人迹罕至
的山坡上,不顾一切放手狠拼,当双方的真力已耗掉四五成之后,闪动的身法逐须慢下
来了,全力一击的机会随之增加,这对内功修为火候稍差的葛佩如不利,她的护体玄天
神罡,在每一次接实时,即发生气机呈现不稳定现象,危机将至。
坡下方的凋林边缘,突然冲出七个青衣人,风帽下放下掩耳,仅露出双目。以奇快
的速度向上飞掠,半弧形一围,拔剑出鞘好奇地注视着她俩凶狠地缠斗,并不急于出手
加入,拔剑的用意仅在防止她们逃走。
“她们是玩真的,不是练拳喂招。”终于有人发话了:“她们在搞什么鬼?”
“是啊!玩真的呢!”另一名青衣人说:“她们是同伙,竟然同室操戈,难道有什
么阴谋不成?”
“管她们是真是假,有否阴谋。”第三名青衣人大声叫:“咱们先把她们弄到手再
说,可别让她们逃掉,咱们交不了差呢!我先上!”
武林人大多数自命不凡,为了争强斗胜,一言不合就拼个你死我活,不屑打群架,
鄙视倚多为胜。
但如果一结帮成了伙,个人的利害,与及英雄主义的念头,便被帮伙的利害所控制,
个人已不重要,只有帮伙的利益存在,变成一群暴民,只要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就会像
群疯狗一样一拥而上,绝少例外。
例外的是那些有领导权,有地位的人,所以除非绝对需要,宁可站在一旁发号施令,
不亲自出面拼老命。
当然这是必然的现象,与军队的组织有关。
早年的战斗,兵对兵将对将,个人主义的英雄色彩极为浓厚,但汉唐以后,兵一动
就是十万百万投入战场,个人英雄主义毫无发挥的余地。
像楚霸王一样亲冒失石,冲锋陷阵,大喝一声敌将纷纷落马的情景,已成为明日黄
花,盛况已不复见了。
看七个青衣蒙面人的穿章、打扮、声势、举动,就知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只是一
群打手、爪牙、徒众、摇旗呐喊的狐群狗党而已。
两位姑娘也认为这些人不成气候,认为是一群无足轻重的打手爪牙。
生死荣辱,吉凶祸福,常常取决刹那一念之间,此中因果无人能知道,只能归之于
宿命。
七个青衣人摆出的阵势、气魄、举动,的确不像是高手名家,乱七八糟快慢参差,
七枝剑先后冲刺毫无章法,打手们打群架就是这种模样。
最快的一枚剑迎面射来,章春毫不在意地一掌斜挥,无畏地拍中了剑身,注意力仍
然放在右侧的葛佩如身上。
即使是一流高手,这一掌即使不将剑拍断,也必定向外震飞。
啪一声怪响,剑不但不震飞,反而传出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道。
她吃了惊,力震力道将她向右推、下沉,手掌一麻,臂肩一震,双脚一沉向下挫。
青衣的人左掌,以骇人的奇速跟入,拍中她的左肩胛。
她已运功护体,但竟然禁受不起这一掌,可能是发生仓猝,一时来不及聚功承受,
掌及体力道骤增,可怕的怪劲直撼心脉。
“哎……”她惊叫,仰面便倒。
第二枝剑倒了,速度比先前冲刺增加三倍。
眼看剑尖下沉、贯体,葛佩如恰好被第三枝剑逼得急闪而至。
“该死!”葛佩如怒叱,扭身躺倒,斜飞一腿,将那位青衣的人右膝踢断了,剑尖
也间不容发地,从章春的腹前退出。
葛佩如一滚而起,突觉右肩一震,有暗器未破她的护体神功,斜贯在背肌上。
她无暇多想,猛地抓起章春一扔,一窜三丈,钻入密林如飞而遁。
留下一个青衣人救助断腿的同伴,五个人急起狂追,轻功极为高明。
葛佩如机警绝伦,轻功更是出类拔萃,片刻间,她便摆脱了追赶的人,钻入一坐落
山竹林的小山深处,全力急窜有多远就走多远。
不知走了多远,猛地感到脚一软,控制不住身体,砰一声撞在一株大竹干上,两人
全倒了。
“你……你怎么啦?”跌了个晕头转向的意夸急问,手脚无法挣扎而起,左肩像是
失去感觉,左半身麻麻地,手脚不听使唤。
“我的右后肩中了淬毒暗器,毒性发作了。”葛佩如挣扎着坐起说:“幸好毒性不
剧烈,天杀的!这七个狗东西,每一个都是可怕的高手中的高手,为何掩藏面目,扮起
混混打手计算我们?”
“你……你支持得了吗?”章春问。
“还好,我已经封住了右半身的经脉,可以暂时减缓毒物侵袭全身。哎呀!你……
你怎么啦?你的脸色很……很不好……”
“不知是那一个混蛋,用一种可以震移经脉,阻止血脉流动的掌功,拍中我的左肩,
感到浑身脱力。”章春忧心忡忡仲地说:“小佩,你如果能走动,快走,他们会找来的,
死一个比死一双好……”
“少废话!躲一躲再说。就算他们出动一千个人,也不可能把我们搜出来。三山园
那些狗东西,豢养有搜人的猎犬,老天爷保佑,不要让他们把狗带来。”
“老天爷是个势利鬼。”章春说:“永远帮助强者,你求老天爷没有用。”
“我从不指望老天保佑。”
“真……真该死!”章春恨恨地说。
“又怎么啦!”
“又欠了你一份债。”
“你……”
“我一定要找机会还。”章春大声说:“我决不容许你和我竞争。”
“你仍要杀我?”
“在还债之前,我不会。”章者苦笑:“我们章家的人,比你们的武林传统更重视
恩怨分明。”
“什么我们的武林传统?”葛佩如冷笑:“传统对正人君子有效,对歹徒小人却不
值半文钱。有些贱种为了一文钱,也会打破他爹娘的脑袋。我不怕你,老实说,你的武
功或许比我扎实些,但想杀我,你还难以如意。”
“我会用阴谋诡计对付你。”
“我也会用心机来整治你。”
针锋相对,两人谁也不肯让步。
爱情是自私的,让步才是反常。
“你……你为何救我?”章春转变话题:“你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救你。”葛佩如苦笑:“是的,我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
“你后悔了?”
“那倒不会。”
“你现在仍然可以一定了之。”
“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怕死鬼吗?”
“你……小佩,我们……”
“收声!”葛佩如向下一伏:“我听到拨枝声,天杀的!好像他们真找来了。”
“你还未得及走。”章春说:“我不怪你……”
“讨厌!你别出声好不好?”
拔枝声渐近,竹枝的摇动声,百步外仍可听得一清二楚。
来人渐近,危机也沥近。
幽止寺不见人踪。寂静如死。
张秋山提了香篮,踏入宏大的大雄宝殿。
“知客法师在吗?”他大声叫,将香篮往拜坛旁一放:“方丈、监寺、维那,总该
有个人出来招呼吧?献香油钱祈福的施主来也。”
即使是平常,也不会有僧尼出来接待。
“和尚不出来。”他的叫声增高了一倍,大殿的回声震耳:“尼姑总该有一个出来
吧?喂!”
仍然没有动静,像是空寺。
拜坛前面的供案,足有两丈长,上面摆满了法器、香鼎、香花供品等等,鼎中香烟
袅袅,悬着的数篮信香散发出檀香味。
“本施主数至十,如果没有人出来,本施主就打碎供案,丢散拜坛,打烂菩萨的金
身。”他的声音又增高一倍:“我不信和尚尼姑都死光了,死光了还要这座寺院何用?
干脆一把火烧光拉倒。”
已经明白地表示,他是登门挑衅的。
“南门阿弥陀佛!”佛号声起自殿门。
他转身回头,冷冷一笑。
殿门外,并肩站着一僧一尼:大方禅师和慧果老尼。
“施主好霸道的口气。”大方禅师冷冷地说,领先举步跨入大殿。
慧果待拂堵在殿门外,一双冷电四射的怪眼,不怀好意地、凶狠地狠盯着背手而立
的张秋山。
“不霸道的话,大和尚与师父岂肯出面接待?”张秋山笑吟吟地说:“如果本施主
不扎佛,又何必前来拆福进香?礼佛的人,当然不至于打烂菩萨金身,对不对?”
“施主信佛?”
“无所谓信不信。俗语说,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