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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女。
年龄:二十六岁。
注一:东方版奥黛丽赫本。
注二:对於广播工作绝对业余,但对任何家务绝对娴熟。
注三:所做提拉米苏绝对是绝品。
凌晨两点五十分 桃园中正机场
夜风之中,一个身著黑色风衣的男子,神情淡漠地站在黑暗之中,任手中香菸的烟雾缓缓飘升。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吱!」地一声,一辆全黑volvo轿车停到他的身前。
捻熄手上的香菸,男子提起随身的行李一语不发地跨入车中,然後车子便缓缓驶上高速公路。
「难得啊!居然会想到要回来,我还以为你早乐不思蜀,直接归化成洋人了。」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终於开了口,语气中满是揶揄。
「老太婆不行了。」望著道路两旁的灯火,端木苰肆淡淡说道。
「哦,这确实是大事。」李耕--端木苰肆的好友--闻言後愣了愣,却又立即耸了耸肩。「先不说这些,这回你要待多久?」
「也许几天,也许几年。」端木苰肆有些疲惫地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眸。
「说了跟没说一样!」没好气地低咒了一句,李耕望向车内的时钟,语气突然轻快了起来。「先不跟你抬杠了,好戏要开始了,一会儿再跟你聊!」
「好戏?」听著好友声音中的期待与兴奋,端木苰肆缓缓睁开双眸。
李耕迳自按开车内的音响按钮,然後熟练地转换至一个调频後便不再作声。
「各位听众大家好,欢迎收听第九号电台的文艺节目沉醉东风,我是沉醉。」半晌後,车里传来一个悠扬、圆润、嗓音轻柔至极的女声。「今天我将继续为大家讲述昨天未结束的故事……」
只是,那阵动听的女声在说完这几句话後,却突然中断了!
随後,音响中便传来一阵沙沙的翻书声,以及一阵手忙脚乱、甚至像是踢倒座椅的古怪声音。约一分钟後,车内终於又出现先前的那个悦耳女声。
「咦……我带错书了……抱歉,各位听众请先听一下音乐,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耕「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霎时笑得人仰马翻,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端木苰肆不禁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时候品味竟变得如此奇特,居然在大半夜收听这种业余至极的节目?」
「这正是这个节目的魅力所在啊!若她不出点状况,怎么能满足这么多听众半夜不睡觉而在这里守候的殷殷期盼啊?」李耕依然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将车子停到路肩。「来,你来开车!」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老友会变得如此古怪,但端木苰肆还是二话不说坐上了驾驶座,继续向台北疾驶而去。
尽管开车时端木苰肆习惯目不斜视,但他还是用眼角余光看到坐到了副驾驶座的李耕,忙不迭地掏出手机发简讯。
「各位听众大家好,真的很抱歉,我实在忘了将书放在哪儿了……所以今天就先为大家讲述另一个故事……」
就在李耕发简讯的时候,那个优美悦耳的女声再度由音响中传来,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与小小的慌乱。
「在这裹谢谢各位听众的体谅,更谢谢手机後四位数字为二O四六的农夫先生所发过来的简讯,希望您及您的朋友有个愉快的夜晚……」
手机後四位数字为二O四六的「农夫」先生?!
听著这个熟悉的号码及代号,端木苰肆有些狐疑地瞄了瞄身旁的李耕,却看见他笑得十分满足。
端木苰肆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宣称「只有毛头小夥子才会浪费时间发简讯,成功男士一通电话一切OK」的李耕居然也会发简讯?并且还是因为这种无聊的节目?
望著身旁好友像个恋爱中的小夥子般拚命发著简讯,端木苰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定主意试著静下心来,想明白这个节目的魅力究竟何在。
「小男孩对小女孩讲了一个有关墙的故事,内容是这样的……一道墙对另一道墙说,我在路口的转角处等你……」
虽然这位女主持人的业余确实令人皱眉,但端木苰肆却一点也不否认她的声音的确「声如其名」,会让人有些「沉醉」。
因为她的声音那样轻柔、温和、平缓,一流入耳中,便让浮躁的心霎时感到放松、平和。
但就算如此,端木苰肆并不认为这节目有什么特殊,更何况,如果他是她的老板,他绝不会留不这种压根「不适任」的员工。
是的,他承认自己是现实的!
但「在商言商」是端木苰肆冷笑一声,目不斜视地望著前方的大路。「居然连这种烂节目都能听得如此津津有味。」
「继续当你的冷箭君去吧!反正认识你十多年来,我早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了!」李耕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望著车子驶去的方向突然皱眉,「怎么?有家不回,跑到饭店做什么?」
「这才是我的家。」端木苰肆眼眸一冶,语声也跟著凛冽了起来。
「哥儿们,我知道你有个性,再加上饭店确实是你家开的,可也犯不著做得这么绝吧?」望著端木苰肆俊挺却冷漠的侧脸,李耕叹了一口气,「就算不说别的,光是为你看了五年的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让人家知道你回来了也下为过吧?」
「我走了。」迳自将车子停到饭店门口,端木苰肆二话不说拎起自己的随身行李便下了车,「谢谢你来接我。」
「赶紧走、赶紧走!」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李耕换到驾驶座上,「当你的朋友本来就命苦,不过再命苦,也比当你的老婆好……」
假装没有听到李耕的话,端木苰肆提著行李便往饭店的电梯走去,而一旁的经理早陪著笑脸随侍在侧,生怕怠慢了小老板。
「端木先生,这回要待多长时间?」经理将笑容堆满脸庞。
「不知道。」端木肆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经理愣了愣,随即便不再开口。
因为他早听说这个经年累月都不在国内的小老板不好伺候,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假,而且正如传言中的,这个小老板确实长得文质彬杉、英俊非凡。
那如同雕塑般的俊美脸孔是那样令人赞叹,而那高姚的身材、模特儿般的身形以及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更是让人钦羡不已!
当直达电梯抵达顶层的总统套房、只剩自己一个人时,端木苰肆终於长叹了一口气,然後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向大床。
真累!班机的延迟再加上十几个钟头的飞行,让他本就几天没合眼的眼眸酸涩不已,而一想到今後将面对的种种人、事、物,他就有股莫名的心烦。
但谁让他是端木苰肆的眼眸更显不耐,而脸上也立即显现一抹冷笑。
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这种「指腹为婚」的事?!
都什么年代了,竟还存在著愿意任自己的一生交予一个陌生男子的女人?!
但悲哀的是,不仅有,并且还害得他跟她一起身陷其中……
为了对方家长临终前的「遗愿」,五年前,他几乎是在一下飞机、什么都还搞不清楚的状况下,便被押进了礼堂,莫名其妙地娶了一个小自己七岁、大学尚未毕业的「名门淑媛」!
在这种完全不被尊重、并且被人当棋子要著玩的情况下,端木苰肆选择了「反将一军」来作为自己的回应之道--
在那场可笑的婚礼过後,他便直飞纽约,然後,五年都不曾归来。
至今,端木苰肆依然无法相信如此可笑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而更可笑的是,那个名为他「妻子」的女人,竟然真的同意了这场可笑的婚姻,然後顶著「端木家女主人」的头衔,一个自得不地住在那栋耗资几千万的豪宅之中,过著贵妇般、不事生产的逍遥生活!
端木苰肆自然明白「她」图的是什么,毕竟有谁会傻到在自家门楣已渐露疲态的今天,舍得放弃手中把握住的最後一根稻草?而且这根稻草又是钻石打造出来的!
但够了,她也该知足了!
就算他们两家的关系曾经不错,可凭什么为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便要牺牲他的自由,去满足那群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的「遗愿」?
而那个女人,端木家白白养了她五年,每年给她那样多的“家用”,也算仁至义尽了,今天,该是这场闹剧结束的时候了!
因为这场婚姻,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以往在国外时,他可以对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但如今,既然现实逼得他必须 在国内定居,那么他将做的一切是再自不过的事了!
至于那个名为他“妻子”的女人……努力回想著婚礼当天站在自己身旁轻声说著“我愿意”的那名女子,他的脑中竟有片刻的空白。
他只隐隐约约记得,那名女人似乎有张稚嫩且秀丽的容颜,但除此之外,他几乎对她一无所知。
因为就算她是美丽的、就算她是温柔的,都与他无关!
毕竟一个洋娃娃似的木头美人,一个毫无自己的主观自由意志、完全任由他人摆布的女人,一个还活在童话世界中的芭比娃娃,没有资格成为他心目中的妻子!
他所要的女人是独立的、干练的,会思考也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一个摆著她看,爱慕虚荣、只懂享受的木头娃娃!
所以,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永远不可能会是!
仲夏的午后,一间豪华别墅的某个房间内,三个女人围坐在一个放满茶水与点心的西式小圆桌前。
她们看似在喝下午茶,但隐隐约约之中,却好似有一阵轻泣声。
「怎么办啊?」就见其中一名短发女子哭得泪水涟涟,「快替我想想办法吧!我都快疯了!」
「莎子,不是我说你,但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另一名鬈发女子边吃著精美瓷盘中的蛋糕边说:「又琦,你做的提拉米苏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吃。」
「那你就多吃点。」于又琦轻轻笑著,然後抽出一张面纸递给身旁的女子,「莎莎,别哭了,再哭眼睛都哭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