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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有很好的记忆力,所以哪怕刚刚只听他唱了一次,甚至还没有唱完,等音乐起来的时候,却开口很准确地咬住每一个契合的节拍。
第一遍、第二遍,她逐渐熟悉起这首歌,忍着心中所有的感觉、唱每一句与他们的回忆契合相关的歌词。
第三遍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将整首歌,不看歌词、完整地唱出来。
“summer的敬业果然是名不虚传。”几乎是没有休息的十几次的演唱完成,录音棚外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目露赞许,“差不多可以第一次的正式录制。”
封夏润了润嗓,没有多说,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音乐响起,整个录音棚声色空旷、没有任何的其他介质,她对着话筒,听着耳旁的曲子,闭上眼睛。
司空,这一年,你还好吗?
几个月没有联络过、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你在忙些什么?你在想些什么?
你有没有一刻……想到过我。
歌曲逐渐进行到尾声,她张开眼睛,看向录音棚外站着的司空景。
“你还愿意吗,来缩短我们的时差”
“你还回来吗,我站在原地等你好久”
她不愿意去想他写这首歌的歌词,是意味着什么。
她不愿意去猜有没有一点点的可能,是意味着他还在意她。
“你还需要吗,我为你妥协一切的喜欢”
其实这一年,在没有他的这一年,她已经成长了很多。
她已经过了从前不问世事、只知道在自己的世界里爱他、死死攥紧着他们两个之间的这份感情不放的样子了。
人活在世上,那么多念想、事情烦扰,家庭、工作、朋友……她心如明镜,他们两个又怎么可能为了彼此,而放弃、妥协一切。
唱完最后一句,她摘下耳麦,已经满脸都是眼泪。
耳麦里的声音消失,录音棚外的工作人员都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她抬手擦了擦脸颊,露出了笑容,打开门。
门外,原本司空景站着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人。
她抬眼一看,便看见他正慢慢地往大门口走去。
**
在词作、曲作已经全部都完成的前提下,新专辑里需要封夏负责的,便只有演唱录制这一块了。
而司空景自从第一次的录制来过录音棚之后,没有再来过。
她一整天一整天地泡在录音棚里,吃得很少、话也不多,只是每天都跟着资深的老师训练,让自己的声音达到最好的效果和状态。
期间,除了楼弈和蒋宜,陈薇薇也来看过她几次,而且这三个人,有几次还是一起过来的。
她其实并不知道楼弈和陈薇薇到底现在是什么状况,她没有去问,楼弈也没有说。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曾以为是一个结,但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却根本是平展无结。
或许曾经陈薇薇对她的冷淡和对峙,是因为楼弈的关系,但是现在,无论他们之间如何,她只知道,他们都是她的朋友。
况且,她自己都如此,又有何暇去顾及其他人的情感。
新专辑的录制,很快便到了尾声。
最后一首歌曲录制结束,她摘下耳麦的那一刻,浑身上下地如释重负。
“summer,你很棒。”出了录音棚,指导老师笑眯眯地和她握了握手,“相信我,这张专辑,一定会红,并且一定会从此打开你在这条路上的大门。”
“嗯,希望如此吧……”她喝下半瓶水,轻轻摇了摇头,“可是我又怕我的歌,给不了人记忆深刻的感觉,那么多歌手,我的个人风格又是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的个人风格……”指导老师忽而笑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即使这十首单曲的演唱感觉与曲调是完全不同的,但每一首其实都蕴含着同一种风格。”
“这个风格,除去那个写词写歌的人,整个娱乐圈,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再可以拥有。”
她的心颤了颤。
“这种风格,叫司空景式浪漫。”指导老师看着她的脸庞,“不是激烈火热的词曲激荡,而是缓慢而带着微微低沉静默的温柔。”
她看着指导老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summer,我想,你们两个,不是现在在一起,应该就是曾经在一起过。”指导老师笑了笑,“我这么多年,见过很多歌手,听过数不清的歌,你知不知道,其实有一种说法——歌曲里可以藏很多的东西。”
“无论是司空景做的词曲,还是你自己演唱时的感觉,都能找到这种默契的存在的蛛丝马迹。”指导老师和她一起走出工作室,“不是相爱的人,没有办法可以那么默契地唱出词曲里真正想要表达的感觉。”
歌曲如同人心。
她其实知道,如果能够洞察歌曲的人,在看到她演唱时落泪,看到她演唱时脸上的神情,或许就可以猜到一二。
她自己清楚,她没有办法遮掩这一种感情。
与他有关的,所有的感情。
“老师……”她捏了捏手指,语句艰难,“我和他……”
“嘘。”指导老师朝她眨了眨眼睛,“这个秘密,就永远让它藏在歌曲里吧。”
她看着老师和蔼的脸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感激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楼层。
…
助理将车停在楼下,她让助理先行离开,自己开车回去。
路上有些堵,她脑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开着开着,发现路途有些不太对劲。
她抬头一看,出现在眼前的门牌,不是她自己公寓的门牌,而是司空景公寓的门牌。
她踩了刹车,在车中想了一会,却还是驶入了公寓楼下的车库。
不知道他在不在公寓里。
如果他不在,那便最好;如果他在,那她就只和他表达一下感谢,就离开。
走到公寓门口,她按了门铃,垂着眸站在门外。
很久很久,门都没有打开,她吸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门竟打开了。
她转过身,便看见司空景正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我……”她看着他的脸庞,想要说什么,脑中却一片空白。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门打开。
她点了点头,走进屋里。
屋里很安静,客厅只亮了一盏壁灯,有些暗,她站在原地没有向前,目光一一掠过屋里的摆设,直到一处时,顿了下来。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相框。
相框里的一张照片,是在佛罗伦萨时,她让当地那个女孩子,帮他们两个人拍的一张合照。
她记得那个时候从佛罗伦萨回来,她说了好几次让他去把这张照片印出来做成放大的画挂起来,却因为工作的繁忙,一直都没有兑现过,后来便也忘了。
静静地站了一会,她回过头,刚想说什么,却已被他一把紧紧扣进怀里,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他的口腔里,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似乎是刚抽过烟,她任由他紧紧抱着,目光微颤地看着他,半响,抬起双臂,也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甘愿沉醉其中。
封夏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司空景这样动作激烈而又强硬的样子。
一路纠缠,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她,沿途中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还未等到卧室,便已经将她压在墙上,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的一切,对她而言,好像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亲吻,陌生的强硬,陌生的炙热。
她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司空景,也未料想过,一年间的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身体纠缠。
她剧烈地喘息着,看着他俊逸的脸庞上的神情,抬起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让他进占得更深一些。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压在她脸颊旁的墙上,狠狠地亲吻着她的嘴唇,而身体间的动作,亦是没有任何规律与技巧可循,纯粹是横冲直撞地进入。
她那么久没有过,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进占,其实很疼,她疼到脸颊都有些泛白,可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吸着小腹、让他更深地进入自己。
他双眼有些赤红,这时托着她的臀,进入卧室,将她压在床上,至上而下地进入。
一下一下、深而狠,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在她的脸颊上,待她到了那个点后,恶意地堵着她体内的液体,又将她重新翻转过来,从后进入。
小腹酸胀,那处红肿,她咬着牙,却一直没有叫出来,直到再一次被他狠狠地压在床头冲撞时,才哭了出来。
他的动作没有停顿,她哭得脸颊泛红、却转过头来,亲他的眼睛,轻声呢喃了三个字。
这应该是她第三次对他说这句话了。
是第三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他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更是如风暴来临前般隐忍的剧烈,捏着她的腰最后几个用力,他深深进入、后又抽出,射在床铺间。
他大口喘息着缓了一会,这时伸手抽床边的纸巾,却不小心将一份文件掉落在地上。
即使身体很累,她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困意,便伸手将那份文件拿起来。
司空景眼一冷,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她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一动不动。
这是一份前往美国的申请表格。
并且,已经审核通过。
第36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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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美国的签证。
非常清楚地写着,是一年的年限。
前一刻身体、皮肤上还那样炙热而又无所适从的感觉,陡然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封夏静静地握着那封文件,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这个时候都是冰凉的。
刚刚他们还这样亲切厮磨地占有彼此,绝望……如同恨不能融入彼此的骨髓。
刚刚到极致的时刻,她甚至还以为,他们或许,或许还有一线可能可以回到从前。
因为她太过明白,就算这一年间分开疏离,她没有一刻,停止过对他的所有感情。
如果她今天不来找他、如果不是这样凑巧地看到,是不是等到那一天他离开,她都还浑然不知地沉浸在他们的过去里?
所以,他刚刚给她这样一场浓烈的欢爱,也是告别,对吗?
司空景的动作停在原处,静静地看着她,眸底深暗。
半响,他伸出手,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