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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一时没听懂。
“听剧组的灯光师说,”金导笑道,“现在每天拍到深夜,穆熙还特意留下来给你说戏,难怪进步如此快啊。”
穆熙一向沉默寡言,此时还是事不关己,封夏听得倒是有些尴尬,刚想说什么,就见原本坐在一旁的陈颖走了过来,像是在开玩笑,声音不高不低, “summer,其实我也羡慕你,不仅可以让穆熙教你找戏感,还和他关系交好到可以晚上去他房间里玩一圈出来呢。”
如此惺惺作态,她明明知道陈颖看到的应该就是那天晚上她被穆熙请到房里去谈合约的事情,可是她却一个字都没法、也没时间再多解释。
因为在陈颖说完那段话后,她看见了陈颖身后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的司空景。
他就这样,平静地站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司空,回来了?”金导朝司空景抬了抬手。
“嗯,等会就赶上进度。”他的面容似乎覆上了一层寒霜,这时接过正走过来的助理递来的毛巾和水,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的那个眼神,让她浑身从头彻尾的冰冷。
视线里,片场四散分布的人群,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好像,再也不会回来。
封夏浑身都有些发颤,心脏哐当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种感觉,仿佛溺水,毫无办法挣扎。
“你知道,女孩子,不能太贪心了。”陈颖这时弯腰,状似亲密地靠在她耳边说,“封夏,你如果觉得拥有司空景一个人还不够,还想再攀着穆熙的大腿往上爬,那就不太好了,你知道的,贪心的人,往往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对不对?”
陈颖竟然知道了她和司空景在一起。
封夏的脸上也彻底没了温度,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思索了一下语句,平静地一笑,视线冷厉地看着陈颖,“你想被穆熙睡,你就直接走到他的房里去,不用来鼓动我一起,我只喜欢一对一。”
她的爸爸封卓伦,从小言传身教的毒舌,她原本从来觉得不必用上。
封夏,从现在开始,你要学着自己去面对所有的暗礁,不依靠任何人。
你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看轻。
陈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脸色大变,过了一会,才冷着脸开口道,“以我现在的地位,不做别的,只是抹黑你,还是能够做出一点成绩的,你想好了,想攀他们两个人之间哪个人的大腿……”
“抱歉,我要休息了,多说话,头疼。”她直接打断,拿起水瓶,转身就离开了片场。
**
楼弈生日那天,S市下起了雨。
拍摄结束,她回去换了身衣服,让Jessie开车送她到了楼弈定的那个酒店,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到顶层。
轻轻按了门铃,隔着门板就已经能听到房间里的嬉笑吵闹声,她等了一会,被涂得满脸都是奶油的楼弈终于才从里面开了门,看到她时笑得更欢,“来来来,快进来!”
她跟着楼弈走进去,便看到好几个Top的艺人都玩疯了、或站或坐地追打着把对方涂得浑身上下都是奶油。
“summer!”这些人平时和她还有楼弈关系都相当好,这时看到她都很开心,有几个已经不怀好意地捏着奶油朝她走过来了。
她见状,连连朝他们摆手,“喂,说好了啊,不许朝我身上丢奶油,我等会还要回片场的。”
“哎哟,summer做了红尘女主角就不一样了啊,以后大红大紫了是不是要更大牌了!”一个男艺人笑嘻嘻地调笑她。
“对了,还有,整天看着司空景那张脸,是不是已经爆了无数次血管了?!”大家笑作一团,还拿当时她和司空景的绯闻调笑她。
“停停停。”楼弈这时走到她身前,朝他们道,“你们这帮混球老实点,啊,寿星在这呢,你们欺负她干什么呢?”
那边一个女艺人听了之后揶揄地看着楼弈,扬眉说,“楼弈,你家薇薇还在呢,你看你护summer都快护成什么样了?不怕薇薇吃醋啊!”
众人各种起哄起来,楼弈这时走到正坐在沙发上的陈薇薇身旁,搂了她的肩膀,“那是哥们,我老婆气量可大了,吃什么醋啊!”
陈薇薇配合地笑了笑,看着封夏的目光却多少有些淡冷。
那边哄笑得更厉害,封夏走到一旁的吧台边坐下来,撑着手臂边喝酒,边看着他们闹。
多少的嬉笑、喧闹,似乎这个时候都与她无关。
她的脑中,只是循环播放着下午在片场,司空景那个眼神。
他看着她的目光,从来都是和熙的、温柔的、春风十里般的,包容着她。
却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彻骨的、复杂的寒冷。
“喂……”不知道过了多久,楼弈走到了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神了。”
“嗯?”她想得眼底酸胀,这时抬头,见是他,连忙拿起酒杯朝他笑,“生日快乐。”
楼弈点了点头,在她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看着她,“不想笑就不要笑,你这样比哭都难看。”
“来,”他紧接着,拿起一旁放着的酒杯,对着她的杯子轻轻碰了碰,“为了我们今后的发展和生活的幸福干杯。”
“好,”她点了点头,“干杯。”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楼弈当着她的面拆开她的礼物包装,“……你送给我什么生日礼物啊?包得那么严实……”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她看着他拆包装。
“咦?”楼弈打开一看,无奈地摇头,“我说……女人是不是都喜欢送这些?薇薇也送了我一个皮夹子。”
她一怔,“啊?那你用薇薇送的好了,不要紧的啦,礼物而已。”
他没有回答,收起盒子,过了两秒,抬头看她,眼睛里渐渐露出了狡黠的光,“我也给你个生日礼物,怎么样?”
“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她刚刚喝的酒有些多了,好像头现在有些发晕。
“跟我来。”他这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着他走。
套房里的人都已经醉得颠三倒四了,他带着她一路悄悄穿过套房的大厅,打开房门,朝外走去。
封夏跟在他身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廊里很安静,楼弈直接带着她穿过走廊,走到了顶层的另一间套房门口。
他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张房卡,打开大门,笑着从后推了推她,“进去吧。”
“好好谈谈,感情里,从来都最忌讳隐瞒和沉默,说清楚就好了。”楼弈看着她,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从外关上了门,“其余的交给我。”
她被他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视线一掠,才发现套房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司空景穿着衬衣和外套,正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看着手里的书册,听到声响,便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几乎只是几秒的时间,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眶已经红了。
半响,她咬了咬唇,几乎是小跑到沙发旁,弯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
呼啸山庄里,曾有这样一句话。
If you are still in this world,then the world no matter how kind,are meaningful to me。
其实只要七个字,就能概述。
他是她的全世界。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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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里很安静,只有墙壁上的挂式电视机发出很轻的声响。
封夏抱住司空景的脖颈,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啪踏啪踏往下掉,把他的外套和发尾都微微有些打湿了。
而司空景的神色,从刚刚独自坐着时的漠然、渐渐地,越来越软和了下来,他这时慢慢伸出手抱住她的腰身,眼神闪烁片刻,侧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好了,不哭了。”
低哑,尾音稍稍带着流转的宠溺音色。
很温柔的、让人眷恋的声音,与他在他们那些甜蜜美好的时候的声音一样。
她一听他这么说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拿一旁的纸巾帮她擦眼泪。
她看着他,红着眼睛说,“司空,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很坚强的人,而且正在变得更坚强。”
但是只要在他面前,她的所有防备、抵御、围城,瞬间就能瓦解。
她对他毫无保留,所以,有多爱,就能够伤多深。
“嗯,”他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慢地开口,“所以,夏夏,我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无坚不摧。”
她能看得到他眼神里的疼惜和感情,也能看得到里面新增的那些复杂的沉淀。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或许因为外界的那些因素,毫无求证,就动摇了对你应有的信任。”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对不起。”
在爱情里,他也是新手,总有些从未遇到过的问题,可以轻易地影响他,影响他的理智。
应该是说,只要与她有关的人和事,就可以动摇他。
她吸了吸鼻子,伸出手圈住他的脖颈,嘴角微微扬起,“我更没用,看到你在电视上,哪怕笑一笑、说几句话,都难受到不行,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
再相爱的人,时间长了,总会在彼此面前暴露出自己越来越多的软肋与不足,而这个时候,总是会怕对方在遇到那些新出现的人时,两相比较,而揭露自己的糟糕。
她越来越怕失去他,这就像一个警铃,时时刻刻在她脑中敲响。
“那这是不是说明……我们都越来越不成熟了?”他微微扬起唇,这时凑过去,用挺直的鼻梁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过,总有楼弈垫底。”
一听到楼弈的名字,她一下子噗嗤笑了出来,“其实啊司空……我觉得,楼弈的真爱应该是你才对吧……他自己的生日倒给我们弄出这么个惊喜来。”
司空景沉默两秒,抱着她,俯身就将她压到沙发上,从她的眼睛流连到脖颈,等到她气息开始稍微有些急促时,才在她耳边轻轻呵出了一口气,“是啊,给我这么一个好机会能够丰衣足食,真的要谢谢他了。”
好像真的是太久的没有这么紧密地在一起过,这么无人打扰地相处,不是在片场,不是在人人眼见的地方,没有相见的禁令,没有第二个人,只有他们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