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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洋猛地站起来,“谁说我喜欢你了!”
“洋洋……”
“我不喜欢你!”
我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洋洋!你冷静点儿!”
“我冷静个鸡芭!”他的音量已经接近吼叫了。
“你!”
“我什么我!我怎么着!”
我急了,“你别那么任性行不行!”
“我就问你一句!你今天要不要我!”
“不要!”
他一把推开我就回了自己屋,我追过去发现他把门锁了。
“洋洋你开门!咱俩谈谈!”我使劲儿砸着门,“洋洋!开门!”
半天里边儿吼出来一句“别砸了!”,然后就是沉默。
“你开门,咱俩好好儿谈谈。”
“让我静一静,你先睡吧。”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楚,他好像就站在门后。
“舒洋!”
“睡吧……晚安……”
我心里翻腾得快炸了,回到屋里往床上一坐点上烟就猛抽。
舒洋啊舒洋,我是喜欢你,心疼你,可你也不能老拿我当发泄工具吧?地瓜说我要是不能好好对你就别招惹你,我招惹了你了,也想好好对你了,可你怎么还能说你不喜欢我?费了半天劲把自己拧过来结果难受的那个倒成了我了!我上过一两百个男的也他妈没一个像你那么拧的!
操!换衣服出门!这日子贝壳肯定有狂欢!
速度飙到140,我的注意力还是集中不起来。舒洋的眼泪和愤怒来来回回在我脑子里闪着,勾得我脑仁儿疼。
推开贝壳的门,一派热闹景象。我没找地方坐,直接就走进了舞动的人群里。
音乐声震耳欲聋,一个个年轻的身体甩着脑袋扭动着腰肢,尽情挥洒着汗水,走在他们中间我觉得自己格外不协调。
后背忽然被撞了一下,我一趔趄,撞到了一个孩子身上。那孩子回头瞟了我一眼,眼神儿透着轻佻。我绕到他面前扭了两下他就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身体贴着我扭动。
欲望渐渐被挑了起来,我抓着他的屁股把他按到自己身上,硬硬的分身顶上了他的肚子。那孩子一边儿笑一边儿冲着门口歪了下头,我没犹豫,直接拉着他出了门。
去酒店的路上我找了个24小时药店买了装备,重新开车上路,那孩子一个劲儿的挑逗我,我差点儿就停下车跟他野合了。
办完手续进了房间,我先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倚在床头等着。
那孩子洗完出来连话都没说直接就解开我的浴袍含住了我那儿,我的脑子嗡了一下。
打上过那个疑似未成年的孩子到现在一直没人这么伺候我,这感觉太刺激了,而且这孩子口活儿实在不错,灵巧的舌头上上下下地舔弄着,我差点没忍住喷了。
定了定心神,我抬手拍了拍他的头,他心领神会地转过身,屁股对着我。
我够过润滑剂挤在他后面,然后塞进两根手指捅了几下就把他按在了床上。戴上套子长驱直入,那孩子下面还挺着,叫声尖得有点儿刺耳。
扶上他的腰动起来,舒洋躺在床上呻吟的模样一下出现在我眼前,绞得我心里发疼。
他在干什么?哭了么?睡了么?我怎么一冲动就跑出来了?万一他出点儿什么事儿怎么办?
“你他妈有病啊!”那孩子忽然大声喊了一嗓子。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下面软了,正被他挤得慢慢往外滑。
从他身上下来扯下套子,我够过钱包抻了五张粉红色毛主席放到床上,“你住这儿吧,退房的押金也给你。”
“操!你他妈有病还出来耍!真他妈耽误工夫!”
我没理会背后愤怒的眼神,匆忙换好衣服出了门。
回到家的时候屋里一丁点儿声音也没有,静得可怕,舒洋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线,颜色惨白。
我换了鞋走到他门口敲了几下,里面没动静,又试着拧了下门把手,门没锁。
推开门看过去,舒洋蜷在被子里,眼睛睁着。我走过去坐到床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舒洋转过头,眼圈红红的,“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不是真的。”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小同……”
我关掉床头灯,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把他搂进怀里,“睡吧。”
“嗯……”
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他的呼吸,我的心又一次沦陷了。
舒洋是喜欢我的,我确定了,可我不确定我该怎么办。离开他,我舍不得;坚持下去,我又不知道自己对他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还能忍受多久。
舒洋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心结总会有解开的一天,可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来?现在的他还在挣扎,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我,看着他的行为,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无法控制”。
以前的我,与其说干脆不如说冷血,从没有过感情的纠结,也没有过身不由己的无力感,但是这些日子下来,对于舒洋的反复和压抑我渐渐能感同身受了。用杨斌的话说,我变得比以前“像个人”了。
然而,在我向着好的方向改变的同时,舒洋又在做什么?是,他在努力,但他努力的方向到底是让自己放开包袱跟我在一起,还是放开我缩回他的蜗牛壳里?我希望是前者,也曾经坚信是前者,可那份信心已经在烦躁中不知不觉地被撼动了,一旦我失望到极点决定放弃,那对我们两个都将是永远抚不平的伤。对于我这种从来不敢去期待什么的人,尤其是。
到底该怎么办?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太长时间没跟舒洋睡在一起了,以至于在他身边醒来的时候感觉特别的不真实。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来确定这一切不是梦,又怕吵醒他,只好把手放回床上,用眼睛来感受他的存在。
舒洋微微嘟着嘴,鼻翼呼扇呼扇的,像个可爱的小孩儿,可眉间那两道浅浅的纹路又像是习惯了皱眉的人才会有的忧愁纹,透着愁绪无数,让人心疼。
回过头看看表,十一点整。我正犹豫要不要把他叫醒,一阵吵闹的铃声响了起来。
舒洋哼了一声,睁开眼,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眼神迷离。
我够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他,他揉揉眼坐起来,接过手机按了接听键。
“嗯……嗯……呵呵,没睡醒呢……嗯,好……嗯,我洗把脸就出门儿……好,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他冲着我笑了笑,然后翻身下了床。
“诶,你……要出门儿?”
舒洋一边儿翻衣服一边儿“嗯”了一声,之后抱着翻出来的衣服去了浴室。
我在这儿,人换衣服都得回避了,这事儿闹的……我坐起来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自嘲地咧了咧嘴角。
不一会儿舒洋穿戴整齐回了屋儿,放好睡衣坐到了床边,“那个……地瓜他们两口子找我吃饭,下午出去玩儿,你自己吃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跟你谈谈。”
“不知道,估计晚饭也得在外边儿吃了。不行……明天吧。”
我点点头,够过烟点上。他没再说什么,拿着外套出了门。
抽完烟,又发了半天呆我才起床洗漱,完了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捧着手机满哪儿找人聊天。
小姨说我妈挺好的,也没生我气,让我放心;老妈说她过几天就回来看我,待上两三天再回加拿大过年;杨斌说傻小子你把心态放平了,热情烧得快灭得也快,细水长流吧。
老妈要过来是个好消息,杨斌说的是好话,还不错,没人打击我。
在网上无聊地晃荡了一下午,到了晚饭时间。舒洋没回来,我一个人在门口的饭馆边吃边郁闷,饭菜浪费了一大半。
结了账出来往回走,路过Rainbow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
我现在这状态,要喝酒的话这里是不二选择,喝多了回家方便,可今天是周末,小楠会在吧……呵呵,这时候我还能想到喝多了之后怎么安排,真够冷静的。
我摇摇头,推开了Rainbow的大门走了进去。
买醉,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俗吧?管他呢。心里实在闷得难受了,谁还会在乎俗不俗呢?
找了个角落坐下,我招呼服务员要了半打喜力。其实我酒量不小,但是一入愁肠就特别容易醉,六瓶,足够了。
小楠在台上唱歌,我只顾专心对付眼前的酒瓶根本没注意听,以至于歌声停了我都没发觉。
“小同哥。”
抬起头,看见小楠坐在对面我不免愣了一下。
“心情不好?”他拿起我跟前那半瓶酒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有点儿。”
“你那房东现在变成小情儿了吧?”
“没有。”
“哟!把你甩了?我安慰安慰你?”
他的语气不像是安慰人,倒像是幸灾乐祸,我听着有点儿烦,抬起头瞪着他,“你在吧台喝酒不用给钱吧?”
“啊。”
“那你上吧台喝去成么?”
“你!”他瞪大了眼睛直起身,然后又垮下身子,头低着,“小同哥……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么?你除了知道我鸡芭什么型号儿你还知道别的么?”
“我……”
我摆摆手,“让我静一静行么?”
小楠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站起身走了。
五分钟后歌声又响了起来,我坐在椅子里默默地听着,脑子里全是舒洋的影子——他哭着叫我别走,他躺在我怀里叫我的名字,他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他握着我的手轻轻地笑,他生涩地吻我,他眨眼睛问我想不想要他……
洋洋,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
头怎么这么疼?身上也酸,怎么了……
开了床头灯一看,我身上盖着两床被子,我自己的和舒洋给我用的叠在一起,被我睡得乱糟糟的。
嗯?睡衣?我穿着睡衣?Rainbow……啤酒……小楠……之后……不记得了。我大概是醉了吧……
看看床上没有多余的人口,我松了一口气。虽然酒后乱性的事儿在我身上很少出现,可对某段时间的记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