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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溶溶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当下便一动不动了。苏克察赶紧起身行礼。
胤禩笑着走过去,弯腰捡起被苏溶溶踩得一团乱的绣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怎么了,就为这发脾气呢?”
苏克察咳嗽了一声,立马有眼力价地说道:“八爷,您先聊着,我想起明天的防务,还要和额齐商量一下。”
“我和您一起去!”苏溶溶就怕和胤禩独处,立马也要跟着去。
胤禩笑而不语,苏克察瞪眼道:“你个女孩儿家的乱跑什么!赶紧好好待着。”
“阿玛!”
“听话!要不然我罚你明也不能下马车!”苏克察说完,对胤禩又是一个行礼,转身出去了。
苏溶溶气得满脸通红,想到身后还有胤禩在,便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八爷,您且自便,我回屋里。”说完不管不顾地将他凉在屋中,自顾自地走了。
洗了脸、换了衣服,都好大一会儿,主帐里都没有声音。苏溶溶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又不落忍地走了过去。
胤禩已经不在,那图“无才便是德”也不见了。苏溶溶这下心里有些慌乱,给八爷下了这么大的脸子,他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想到这儿,她情不自禁向帐外跑去,可是外面乌七麻黑什么都看不清,苏溶溶只能凭着记忆向胤禩帐子摸去。
好容易摸到帐子,可帐子里黑乎乎的,不像有人。苏溶溶这下更是紧张起来,八爷毕竟是皇子,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他性子温和并不代表就没有脾气,还有八爷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事事关照着,自己从没一句感谢,刚才还那么让他难堪……。
苏溶溶一边自责着胡思乱想,一边在营地里寻着。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安歇了,除了巡夜的侍卫,再无其他人影。
苏溶溶越走越急,当看见胤禩从远处走过来时,她一下子跑起来,奔着胤禩冲了过去:“八爷!您去哪儿了!”
胤禩一愣,下意识迎上:“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苏溶溶有些喘:“我找了您一个晚上……。”
胤禩见她这么着急,顿时也有些紧张:“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苏溶溶一口气没上来,先是摆摆手,然后才问道:“八爷,您没生我的气吧?”
胤禩眉头轻皱,显得有些茫然,随后便立刻反映了过来,他看着苏溶溶,黑漆的眸子瞬间变得温软如水:“你是怕我生气才这么找我的?”
苏溶溶没多想,点头道:“一开始是怕您生气,后来哪儿都找不到您,就有些紧张了。”
话音未落,胤禩已经将她柔柔搂进怀中。苏溶溶没反应过来,额头就抵在了胤禩温暖的胸口。
“八爷……”苏溶溶尴尬极了,赶紧想要起身。胤禩已经缓缓开口:“你要找我只管待在帐子里就成,我总是会过去的。”
苏溶溶脸一下子红了,她推着胤禩的胸膛,探出身子,猫一样小声地说道:“八爷,我其实是……”
半句话生生堵在了嘴里,一张温软的唇已经贴了上来。苏溶溶猛然一抖,脑子“嗡”得一声,身子情不自禁轻颤起来。唇上那温热的感觉分明无比真实,却又像梦一样虚无缥缈,那辗转留恋的热情如火如烟,让自己笼住,苏溶溶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可就一刹那,她立刻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胤禩,几乎尖叫着喊出:“八爷,您误会了,不是您想得那样!”
胤禩脸颊微红,眼中迷离的目光瞬间清冷了起来。
苏溶溶推开两步,低着头说道:“您误会了,不是您想得那样。”
胤禩不语,静静看着她。苏溶溶咬了咬有些红肿的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八爷,我心里忘不了他。”
胤禩眸光一颤,手也握紧成拳。
反正已经说了,还怕什么!苏溶溶看向胤禩,坦然说道:“不瞒您说,我一直再找他,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来,会原谅我,”
胤禩轻笑一声:“你就这么相信他?”
苏溶溶点点头:“我愿意相信他,因为我知道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刹那间,胤禩眼中翻起滚滚怒气,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苏溶溶两臂,声音低沉但铿锵有力:“你为什么这么固执?难道你看不见我……”他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是啊,骄傲如他,怎么能说出“看不见我是如何爱你护你”这样的话!
苏溶溶眼眶中含着眼泪,她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胤禩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松开手去。苏溶溶低着头,不知道他神情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两个人在夜风中站了好久,最后还是胤禩开口道:“回去吧,风凉了。”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和往日听到的一样清朗动听,苏溶溶点点头,默默走在前面。胤禩看着那抹纤弱的身影,紧紧攥着拳头,只有他知道自己平静的背后隐忍着怎样的伤痛。
正文 第95章 升官也发愁
无论怎样,太阳都会从东边升起。第二天醒来时,苏溶溶明显安生了很多,她早早收拾了自己和阿玛的行装,安静坐在马车上,等着通知队伍开拔。
就在这时,一个正黄旗打扮得亲兵侍卫驾马过来,在马车外恭敬拜道:“万岁爷召见,请格格轻衣简行,皇账外候旨。”
觐见皇上,有官阶的穿官服,没官阶的也要根据品级地位穿礼服。苏溶溶正五品侍卫官阶,便是要官服觐见,光换衣服估计就得半个钟头。不过来看康熙皇帝也知道礼仪繁琐,便一句“轻衣简行”免了苏溶溶换装之苦。
苏溶溶今日穿了件藕粉色夹袄,下身是月白色裙子,要多清汤有多清汤,要多挂面有多挂面。一听说要召见,苏溶溶心中吃惊不已,但来不及多想,她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撩起帘子出了马车。
侍卫在先,苏溶溶地下紧跟着走着。皇帐外,上八旗的亲兵侍卫戎装挺拔,苏溶溶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虽然说面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那种皇家天威的压迫感,却让她每一次都战战兢兢。这次召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苏溶溶心中七上八下,小鹿乱撞。
“格格,万岁爷召见,您里面请。”康熙身边从扈太监李德全走出皇帐,一边客气地对苏溶溶请道,一边帮她撩起了帘子。
苏溶溶做了个深呼吸,低头垂肩走了进去。
“奴婢苏克察溶溶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溶溶距离康熙三米处跪下磕头请安。
康熙那有些暗哑但无比威严的声音从她脑袋上飘了过来:“溶丫头,起来吧。”
“谢万岁爷!”苏溶溶一点儿礼数都不敢忘,低着头毫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康熙问道:“溶丫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胆子却很大。”
苏溶溶心里一紧,这是怎么了?自己做错什么了?难道是为了昨天叉路口的事情?!皇上问话,必须回答。苏溶溶赶紧回道:“奴婢惶恐。”
康熙笑道:“不过,危急时刻,当断则断。朕还就是欣赏你这点儿闯劲儿!”
虽然皇上笑了,也貌似在夸奖自己,但苏溶溶丝毫不敢大意,天下间最复杂多变的就是皇恩。
苏溶溶小心谨慎回道:“谢万岁爷。”
康熙似乎很有兴趣,对着苏溶溶又问道:“我听额齐说朕此次秋巡防护也是你做的?”
苏溶溶心中好不紧张,这个额齐真是多事儿,她早就和阿玛还有八爷商量好,不会将自己参与警卫安排的事情说出去,可还是架不住小人多嘴!
“万岁爷明鉴,奴婢哪里懂得秋巡防护,只不过是偶尔听阿玛说起,多了几句嘴罢了。”苏溶溶知道要想平平顺顺过日子,就一定不能出头让别人惦记,尤其是不能让皇上惦记。
康熙是谁?那可是大风大雨里过来的圣主,苏溶溶这点儿小心思早就被他捉摸的一清二楚。康熙皱了皱眉,也不再问,直接说道:“既然你又这等能耐,那就别总在马车里窝着了,你阿玛年岁大了,朕瞧着他没日没夜地奔波,也实在心疼。溶丫头,朕再给你个恩典。”
苏溶溶赶紧抬起头,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看着康熙。
康熙伸手一指,说道:“你不已经是‘俏捕快’了嘛,朕再封你个‘御前侍卫’,协助胤禩办理秋巡期间帝辇防务之事。”
听到“胤禩”二字,苏溶溶下意识顺着康熙指点看去,只见八爷正面色安和、低头垂目在一旁站着。再一打眼,他身边还站着太子爷、二王爷、四王爷,还有九爷、十爷、十三爷……天呐,合着大家都出来了!
见苏溶溶也不叩头谢恩,李德全轻咳了一声,苏溶溶立刻醒悟,仆到在地叩谢道:“谢万岁爷隆恩!”
刚走出帐子,方才找自己的那个御前侍卫就捧着一身行头,牵着骏马走了过来:“奴才阿其格拜见格格。”
苏溶溶接了过来,手摸着金灿灿的铠甲,但看起来却不怎么高兴。
阿其格又说道:“格格,出行匆忙,这身铠甲也许不太合身,您先试试,若有改动,我着人给您修改。”
苏溶溶点头谢道:“有劳了。”
阿其格又道:“还有一事,格格兴许已经知道了。就是咱御前侍卫行进时,都在八爷驾后,扎营时,大小事务都在八爷营帐问询。”
八爷、八爷、八爷……苏溶溶别的没听见,就这两个字在耳边嗡嗡乱响。她点点头,魂不守舍地答道:“我知道。”
阿其格看她这副样子,也不便多问,道了声:“奴才告退”,便转身离开,为帝辇起驾做准备。
苏溶溶将铠甲刚扔在马背上,就听见胤祥扯着脖子喊她:“溶侍卫,我给您道喜了!”
苏溶溶心里压着火,转身时想起胤禛昨晚说的话,便咬牙换上了笑容。果然,那一堆数字都在看着自己,偏是胤祥跑了过来,脸上似乎还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