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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溶溶看的瞠目结舌,嘴巴长得老大,只能看着长生哧溜一下消失在门外。胤禩正轻声笑着,苏溶溶很是怨念地转头看着他,埋怨地说道:“八爷,您在这儿替我记录,我惶恐!”
“惶恐?”胤禩眼睛眯了眯:“十三不是也常常和你办案嘛,听说你对他指使来指使去,怎么也不见惶恐?”
“您和十三爷不一样啊。”苏溶溶说完觉得不太合适,一看胤禩正颇为期待地看着自己,赶紧圆场:“呃……我的意思是……”
“不必解释”,胤禩微笑着打断:“你只管用心办案,把我当成普通人就行。”
苏溶溶看着胤禩温和俊雅的脸,犹豫了片刻,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李王氏,你说李二平日好赌,他可有因为输赢与人借钱或是有过口角?”
王氏说道:“他输赢应该相抵,也没听说向别人借过钱。至于口角,他虽然脾气有些大,但为人还是仗义实诚的,争执几句也许挡不住,但从没有听说和人有过什么大过节。李二没在这几年,还多亏了村里人的接济呢。”
苏溶溶想了想追问道:“他每次输赢都告诉你吗?”
王氏摇头:“他从不说。不过无论输赢我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
“若是赢钱,李二必买一包油栗子吃,若是输钱,他肯定一回到家就连抽三袋旱烟。”
苏溶溶看了胤禩一眼,胤禩对她点点头,示意已经记下了。
苏溶溶又问:“李二去朱家帮工那天穿的什么衣服?都带了些什么什么?”
王氏几乎想都不想就回道:“李二那日出门穿的是件黑粗布褂子,青蓝色裤子,鞋子有些旧了。除了这些,我怕他冷,给他带了一件灰布坎肩。李二平时胃口就大,我还在褡裢里面给他装了硬面馍馍和烙饼。”
苏溶溶眉头皱了皱:“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得这么清楚。”
一提到这儿,王氏呜呜哭了起来:“我二人生活虽然穷,但一直想要个孩子,李二去前那晚,我们……我们……呜呜……早上他从里到外,每一件衣服都是我亲手给他穿上的。”
本来没什么,但想到胤禩就在身边,苏溶溶下意识“咳”了一声,对王氏安慰道:“你别伤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李二,你还年轻,不能总这么等下去。”
说到这儿,胤禩抬眼看向苏溶溶。
王氏擦了擦眼泪,呜咽着点点头。
苏溶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李二不见了的这些年,都有谁去看过你?或者你想想有没有谁表现的比较异常,例如……你们原来没走动,对方却突然殷勤起来,又或者以前关系很好,可是没什么原因就冷了下来?”
王氏想了想,摇着头说道:“村里人对我们都很好,没什么异常的。若说以前没走动,突然殷勤的,只能说是朱老九了,还有和李二一起帮工的几个人。”
“他们有什么表示?”
“朱老九第三天就来找我,给我送了二两银子。永哥和李二关系一直就好,把李二当成亲哥哥一样,这孩子一直帮我跑前跑后,还到周围好几个村子去找;驼子哥素来话少,和村里人走动都少,但也来了好几次,第二天还将李二的衣服物件儿都给我送过来了。唉……多亏了大伙啊。”
苏溶溶不再多问,她看向胤禩,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似乎缕出了些头绪。
……
强烈+吐血推荐《巴黎倾情》,作者:宋小生。
是现代言情,是小生同学真实的初恋经历。爱在北京,迷失巴黎。
正文 第80章 杀人在狠
胤禩和苏溶溶又到了巴沟,这次苏溶溶直接穿着皇帝御赐的五品官服,带着顺天府7名衙差,胤禩换了师爷打扮,一队人马直接开到了朱老九家。
苏溶溶站在朱家门外,挥手道:“给我看住大门,只许进不许出!”
说完,两名衙差大喝一声“遵命”,横刀站在朱家门口。朱老九哭嚎着就冲了出来,他看见苏溶溶先是愣了半天,然后“噗通”一声跪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上次没认出大人!请大人饶命啊!”
苏溶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喝问道:“上次我便衣而来,就是不想让你认出,不知不罪,有何可喊饶命的?!”
朱老九哽住,傻呆呆看了眼苏溶溶,立刻又扑倒在地:“大人饶命!饶命!”
苏溶溶抬脚走到他身边,连吓带蒙道:“都说了不知不罪,你还喊饶命,难不成是有其他枉法的事?!”
朱老九拙嘴笨舌,抖了半天,嗷一嗓子,直挺挺吓晕了过去。这下苏溶溶倒是愣了,心说这人也太不惊吓了吧,正呆着,胤禩凑过来小声说道:“这厮晕的倒是时候,难不成跟你学的?”
苏溶溶一愣,正要反驳,想起自己被胤禩扯断衣带故意装晕,就不由得脸红起来。她使了个大胆,对着胤禩高声了一点点,说道:“大胆,本……本大人正在办案,您……您别总逗弄我。”
她刚说完,胤禩已经低低笑出了声。
走进大门,苏溶溶直奔后院。那天见过的三人似乎也很是惊讶,手中的活计都没放下,呆呆站在当地。张驼子手里正拿着粪桶冲刷,那位老者正抱着一捆柴火,瘦长脸手里拿着鞭子,似乎要赶完牲口回来,那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斧头,正在劈材。
苏溶溶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差立刻从朱老九家的正堂搬出来案几和两张椅子,并在案几一边伺候好笔墨。
苏溶溶和胤禩坐在案几后的两张椅子上,苏溶溶对着三人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本大人今日来意。你们知道什么必须如实禀报,如果被我发现有任何隐瞒,大清的法律可是不讲情面的!”
那四人都是粗人,只有老者稍微见过些世面,赶紧跪下磕头:“是!是!”
苏溶溶点点头:“站起来回话就行。各自报上名来!”
还是老者先开始,他脸颊有些红:“小人姓孙,大名叫孙祥,村里人都叫我老祥头。”
老祥头说完,小伙子说道:“大人,小人叫李忠。”
瘦长脸看了看张驼子,有点儿哆嗦地回道:“小人焦富贵。”
张驼子站出一步:“小人张驼子。”
苏溶溶又将他们四人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你们都认识李二?”
四个人点点头。
苏溶溶说道:“那好,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李二是什么时候?都说了什么?”
还是老祥头开始,他仔仔细细想了想,说道:“时间久远,小人有点儿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是个下午,我路过李二家门,和他说了几句……对了,我说要过了露秋过了,让他帮我砸一下房顶,要不冬天该漏了。”
李忠想了想答道:“小人整个秋天都在隔壁村子帮工,还是夏天时候在地里见了李二哥一次,说什么记不清楚了。”
轮到焦富贵,他两手搓来搓去,有些结巴地说道:“小人……不记得了。”
李忠顿时对着焦富贵大声说道:“你和李二哥是赌坊的常客,怎么可能不记得!”
焦富贵脸一下子煞白,结巴的更加厉害:“你……你胡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去赌坊了?!”
李忠哼了一声:“全村人都知道!”
苏溶溶立刻猛拍惊堂木,喝道:“焦富贵,我说了谁不如实交代,我就大刑伺候!”
焦富贵扑通一声跪下,哭号道:“我说,我说。李二不见前一晚我还见他来着,他正吃栗子,我向他要两个,他不给还奚落我,我们便吵了几句。可是大人,我可没有动他啊!李二膀大腰圆,顶我俩,正扭打起来,我沾不上便宜,所以我和李二骂了几句,就走了。”
苏溶溶问道:“谁可作证?”
焦富贵想了想:“我家婆娘!我回去……打了她一顿出气……。”
苏溶溶白了他一眼,对衙差说道:“把他先拉到一边!”
立刻两名衙差将瘦弱如鸡仔的焦富贵拖着扔到了一旁刚收拾出来的空屋子里去。
轮到张驼子了,他因为驼背,一直低着头,声音也有些沙哑:“小人和李二一同做工,他不见前一天,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下了工后,我吃了饭,整理了整理柴火,又将后院狗喂了,然后回房睡觉。”
他们四个说完了,胤禩看向苏溶溶,只见苏溶溶一直仔细观察着眼前三个人,胤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老祥头低着头,手垂在身边,没什么异常,李忠仰脸看着焦富贵被关的方向,一脸愤怒;张驼子还是那副弯腰驼背的样子,看不清神情,但站得倒是纹丝不动。
苏溶溶还是没说话,这是刑警审问时常用的一种方法,以无声的压力,逼迫嫌疑人自己突破心理防线。
果然,见苏溶溶长时间不说话,老祥头、李忠都有些疑惑起来,他们彼此看看,又看向苏溶溶。
这时,苏溶溶才又缓缓开口:“你们里面有人说了假话,我要一个一个审问。还有,永哥的供述我已经拿到,就在这里。”说着她挥动了一下手中折叠起来的纸张:“还有你们家人、朱家所有都在同时问询口供,谁说谎,一对便知!”
说完,苏溶溶对着衙差摆了下手,衙差立刻将李忠、张驼子带到一边。各自锁在不同的房间。
老祥头站在院子当中,神情有些紧张,但还算正常。
苏溶溶话锋一转,声音温和了很多:“孙老伯,刚才多有得罪了。”
她这一句话,把大家吓得不轻,胤禩扭头看她,老祥头更是眼睛瞪得老大:“大人……您这是……”
苏溶溶笑道:“不放实话实说,我觉得李二凶多吉少,而凶手就在这朱家之中。所以,我想问您,这家中男女老少,可有人一提到李二就神情异常?”
老祥头洗了冤屈,并且受到如此尊敬对待,顿时又激动又感慨,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