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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小鹿乱撞,苏溶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增大了十倍。过了一会儿,宋离叹道:“格格真不该这么劳累”。
“怎么了?”苏溶溶心里猛跳一下,她该不会得了绝症吧!
宋离看向苏溶溶:“恕在下冒昧一观格格颜面气色”。
苏溶溶没听明白宋离要干什么,就被他直直看住了。他的眸子是那样漆黑,就像是夜晚的大海,无论有多少波涛,都被揉进一望无际的幽深之中;他的鼻梁挺拔如脊,如平原中拱起的一道奇秀山梁;他的嘴唇略薄,但唇线分明,仿佛精心润画出来的一般……直到宋离一双眼睛笑了出来,苏溶溶才发现自己的热辣直接。她赶紧有意地掩饰道:“我……我也在冒昧一观你的气色。”
宋离笑着点点头:“那我先说吧。格格您现在左肋还疼吗?”
“啊?!”苏溶溶还以为他直接说些阴虚阳盛之类摸不到头脑的词呢,没想到一开口居然问的这么直接:“嗯……有时候会疼。”
“什么时候?”
“有时候走快了,一喘气整个肺就像针扎一样。”
宋离流露出一丝疼惜:“你以后不要骑马,不要快跑,不要登太高的地方,不要喝凉茶,冬日里出门最好用巾子遮住口鼻,如果喝水吃饭呛着了,不要猛咳,先徐徐喘气,在一点一点咳嗽,明白了吗?”
苏溶溶三分欢喜七分含羞地看着宋离,宋离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他赶紧站起身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再看向苏溶溶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如常神色:“格格金枝玉叶,定然有太医想照。我也是多此一举,贻笑大方了。”
苏溶溶看着他灿烂一笑:“我记住了,你说的这些,我全都记住了。”
宋离轻蹙眉头,似乎在憋着笑意。
气氛骤然尴尬沉闷起来,苏溶溶想了想,故意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歪头问道:“那……我能吃烤肉吗?”
“不能。”
“涮锅子呢?”
“不能。”
“烧羊肉呢?”
“不能。”
“嗯……过阵子就是中秋,到时候家宴我能喝酒吗?”
“不能。”
苏溶溶皱起眉头,一副要命的模样:“我爱吃的都不能吃,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离揶揄道:“格格难道只觉得吃有意思?”
“食色性……”苏溶溶说出了三个字才发现这个词是多么不妥当,她脸又是一片嫣红,嘟囔道:“反正想到这些喜欢的东西都不能吃,我就难受。”
宋离点点头:“那倒是!所以格格您要权衡。”
“权衡什么?”
“吃一顿涮锅子,疼三天;吃一顿烤肉,疼五天;喝一顿烈酒,疼半月;若是不小心造了风寒起了热,万一走到肺上,最好的情形疼一个月,不好的嘛……也快,三五天就能永远不会再感觉到疼”。
说完,宋离笑看着苏溶溶,苏溶溶嘴角抽动了两下,心知他在故意调侃自己,便扭过头不再搭话。
马车一直奔向尚书府,快到的时候,苏溶溶终于问出了那个像鱼刺一样又扎又梗的问题:“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宋离原本带着小兴奋的神情渐渐黯淡了下来,他缓缓开口道:“您是格格,我只是一介布衣,相见争如不见。有时候,一面之缘才是最妥当的。”
宋离说得隐讳又干酸,他没有表白什么,也没有暗示什么,但苏溶溶就是听得心中暖流柔柔涌动。
下马车之前,苏溶溶鼓起勇气背对着宋离扔下一句:“我相信事在人为,再说了,交朋友贵在交心,其他的都是……浮云!”
说完后,苏溶溶大红着脸,一打帘子钻出了马车。
回到府中,苏克察还没回来。苏溶溶等了半天,晚饭都热了三遍。胖丫头盯着已经回锅成黑色的红烧肉,沿着口水说道:“格格,大人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您与其这么巴巴等着,空放着这些菜,还不如早点儿吃了,等老爷回来重新在做呢,好歹也是一口热乎的不是。”
苏溶溶想想也是,便简单挑拣了几口。直到快一更了,苏克察还没回来。苏溶溶在等不及,换上轻便衣服就要直接到顺天府寻。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厮正往这边跑,看见苏溶溶立马扎了个千儿,火急火燎报到:“奴才李卫给格格请安!”
李卫?!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苏溶溶来不及细想,疑惑问道:“你是哪个府上的?这么慌张有什么事情?”
李卫喘息未定:“回……回格格,奴才是雍亲王府上的,四爷吩咐奴才来禀报格格一声,下朝的时候,苏克察尚书回家时晕倒在王府门口了,现下太医正给瞧着呢,四爷让奴才给格格报声……哎,格格您……”
苏溶溶哪里还等得及,不待李卫说完,她已经冲了出去。门房上的小安子愣愣看着已经看不太清楚的自家格格,六神无主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啊!”
李卫也是皱着眉头,他看了看小安子,想了想说道:“小哥哥,您要不嫌我李卫粗俗,不妨听我一言。”
小安子赶紧点头:“李卫哥哥快请指点。”
“我侧耳听了太医说尚书大人是气虚痹症,您赶紧收拾了屋子,小小的烧上地龙,大人回来受不得冷的。”
……
苏溶溶不知道是怎么一路从鼓楼东街跑到雍王府的,直到有人拦住她时,苏溶溶才一下子哭了出来,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哀声问道:“我……我……我阿玛呢?我阿玛在哪儿?”
拦住她的是个面色略显青白的男子,他似乎总是板着脸,所以微蹙的双眉、冷峻的眼角还有略薄的嘴角边已经有了些细细弱弱的浅纹。
这个浑身都充满了刚毅冷峻的男子正是雍亲王胤禛,他一打量满头是汗的苏溶溶,惊问道:“难不成你是一路跑来的?。
苏溶溶那里有心思答话,她颤抖着反手紧紧抓住了胤禛的胳膊,满脸是泪地问道:“我阿玛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胤禛有些错愕,赶紧安慰道:“你别担心,苏克察尚书暂无大碍,他正在书房休息。”
说完,胤禛带着苏溶溶过去。一路上,苏溶溶紧紧跟在胤禛身后,一直不住地哭泣。胤禛心道,怪不得苏克察将这个女儿宠得堪比心肝,这女儿对阿玛也可谓是至真至孝了!
胤禛想的没错,苏溶溶早已视苏克察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她经历过一次生死,更加明白生命无常,所以当李卫说出苏克察大人晕倒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跳了出来,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位捡来的阿玛就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的所有依赖和最珍贵的幸福。
推荐:《重生之1976》
作者:yzmb
推荐理由:另类重生,青春怀旧。
如果有人问我1976年发生了虾米事情?我一定立时大脑缺氧。那时候,我还木有出生,相信您也还是妈妈肚子里的小小细胞。但是,步步大神(yzmb)告诉我们无论历史的洪流如何,小人物的生活永远生动。都说这是个集体怀旧的年代,看了《重生之1976》才知道原来怀旧也不是只有伤感,还有我们从未认真对待过的幸福与快乐。
正文 第34章 生女如此
书房中,苏克察静静躺在软榻上,胸口起伏极小,尤其在已经朦胧的月色中看去,更是有种虚无缥缈的错觉。
苏溶溶哽咽着轻呼了一声:“阿玛”,但是苏克察没有丝毫意识。
胤禛叹道:“老尚书戎马征战了大半辈子,现如今虽然执掌礼部,但壮心不已,马不释鞍。以前积攒的病根,现下年岁大了都显露出来了。”
此时苏溶溶正跪在塌前,用手轻轻抚了抚苏克察的凉津津的额头,轻哭着唤道:“阿玛,你怎么了?”
胤禛素来寡情,对自己的儿子也是笑少责多,但是此番他看着彼此相依的父女俩,心中却是涌起一阵酸涩。生在皇家,父亲在胤禛记忆里,如神明一样,只能磕头跪拜,不能靠近。从小到大,他从未敢奢望得到皇阿玛的些许柔情,但是母亲……。想到前几日刚和十四弟一起进宫请安的场景,胤禛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莫要如此难过,刚才太医来看,老尚书虽然有些痹症,但并不严重,好好休息几日便可恢复。”胤禛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示意下人将苏溶溶扶起来。
苏溶溶泪眼朦胧地站起身,对着胤禛拜了拜,抽泣着问道:“王爷,我有一件事情十分想不通。这段日子阿玛虽然劳累,但我每日见他,精神都是极矍铄的。而且阿玛每顿餐饭都能下去四两米饭,他怎么可能突然就晕倒了呢?”
胤禛微愣,要说实话,苏克察今日在朝堂因皇上秋巡八旗设防一事与内大臣额齐意见不合。额齐为上三旗人,本就对下三旗十分轻慢,他提出秋巡防务要全部以上三旗子弟为主。苏克察不以为然,并提出京城上三旗子弟人数不足以排兵布阵。哪知道额齐立时讽刺苏克察:“下三旗皆为低微粗鄙之满人,多以虚职养之,如何堪得大用。”额齐说完,朝堂上讪笑声一片,苏克察当时便被气的满面通红,回府路上便晕了过去。
可是这些话如何对苏溶溶说,再说便是说了又有何用?胤禛想了想,缓声安慰道:“人命天知,想是老尚书这段日子太过劳累了吧。”
可苏溶溶才不是好骗的呢,胤禛微愣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判断出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但看着胤禛欲言又止的样子,苏溶溶也稳了下来,她一言不发地听胤禛说完,然后点点头又跪到了苏克察身边。
胤禛哪里想得到不过十四岁的苏溶溶有多少本事,见她不言语了,也就以为糊弄过了。
夜已深,苏克察还是昏迷不醒,胤禛只得留他父女二人在府中安置。苏溶溶一直守到苏克察吃了药,虚汗退去才走出书房。
胤禛平日里都会在正堂看书到深夜,苏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