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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攥住苏溶溶的手,抽泣道:“溶溶我已经失去得够多了,不想也不敢再失去!你腹中已经有了我的血脉,我想补偿他,补偿我对弘昀所有的亏欠!只要你们能平安,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胤禛一边哭一边说,苏溶溶还是毫无反应。眼看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弱,胤禛不管不顾地捧着苏溶溶的手失声痛哭,哭着哭着他突然发现苏溶溶手腕上带着的金丝玉镯。刹那间,胤禛愣住,他看见了镯子内壁写着得那一排小字。胤禛的手抖了抖,眸中的痛苦神情一点点变成了绝望和自嘲,他愣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只要你和孩子……好起来……我就答应……放……你……离开……!”
他刚说完这句,苏溶溶手便轻颤了一下。
胤禛心中如钝刀割过,他咬牙说道:“你不用觉得对不起他,也不要恨这个孩子,你要恨要怨就冲我来吧!”
说完,胤禛端起一旁放着的汤药,抬起苏溶溶脖颈,哑声说道:“你若现在死了,那就真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说着胤禛将药凑到苏溶溶嘴边,这一次苏溶溶没有吐出来,而是慢慢慢慢喝了下去。胤禛脸上滚落一滴眼泪砸进汤药中,立即隐没不见。
……
八贝勒府。
胤禩听到苏溶溶怀孕的消息后,犹如惊天霹雳!他心中充满了被欺骗背叛的愤怒,这种愤怒让他险些失去理智,恨不得立时冲上去让苏溶溶说个明白!可是,这种愤怒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湮没,伤痛犹如荒草在他身体里蔓延,他终于明白了苏溶溶对他的躲避,和看他时目光里的颤动,她一定是身不由己,她必定也是对自己心怀亏欠,于是才有今日那句“无论生死”,也许她已经料到了今生也许无缘,所以才不顾一切地去救弘昀……。
胤禩枯坐在书桌前,满身满眼都是苦痛纠结。想到她腹中的孩子,胤禩应该是恨的,可奇怪的是,他心中却并没有痛恨嫌弃,而是充满了一丝异样的珍惜,这是她的孩子,即便父亲不是自己,但这个孩子身上留着的也有溶溶的血脉。只要是她的,他统统都爱,统统都会接受,只要是她的。
……
苏溶溶终于醒了,腹中的孩子也保住了。可是因为坐胎不稳,所以要卧床休养,再不能动了一丝胎气。胤禛依旧每日都回来探望,会看着她喝下太医开的所有汤药,会看着她安稳入睡,会看着她红着眼睛偷偷藏起弘昀的衣裳……每当这时,胤禛心中都会闪过那么一丝恍惚,仿佛眼前的她就是和自己恩爱携手人生的小妻子,可是这种恍惚稍纵即逝,马上就会被彻骨的绝望代替,她之所以还愿意活着,是为了有朝一日离开他,她宁愿死,也不姑息腹中她和他的孩子。
终于有一日,苏溶溶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就在胤禛转身要走时,她鼻音浓重地将他唤住,颤巍巍开口:“王爷,要不是……我当时将昀儿送进宫中……昀儿也不会……”
“你切莫这么想!”胤禛背对着她,声音客气的几乎麻木,可脸上却是显而易见的哀痛:“想必这就是他的命!天灾**,怨不得别人!”
说完,胤禛抬步离去。
康熙五十年的早春,冷得犹如寒冬。
第317章 孕中同床
春来暑往,转眼苏溶溶怀孕已经6个月。请使用访问本站。刚过了端午,天气一日一日热了起来。因为身体虚弱,苏溶溶即便有着身孕,但身子依旧纤细。这半年里,除了弘昀早夭带来的悲痛外,一切都还平静,过了正月,兰萱也害了喜。王府一时之间有了两个孩儿,若云重视极了,每日苏溶溶和兰萱的饮食都亲自准备,所有补药都是百草堂的掌柜亲自配置。与若云相比,胤禛倒是没有了苏溶溶初孕时候的紧张,无论苏溶溶住所还是兰萱那里,他都偶尔才去探望。不仅如此,胤禛又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略显苍白的脸总是紧绷着,连眉头之间的皱眉都浓重了几分。
他常去兰萱那里,却不太往苏溶溶小院走动。虽然人不去,但关心一点儿都不少。每日,胤禛都会细细询问若云苏溶溶怀孕的状况,他甚至好几次都能清楚记得苏溶溶前几日吃得什么,让厨子尽量变换花样。日子久了,若云已经习惯性地每日想胤禛汇报。有时候说得烦了,也会嘟囔一句:“爷既然这么关心,何不亲自去看看。”每当这时,胤禛都会很不开心。
六月的风暖和极了。这一日,吃过午饭后,苏溶溶到湖边散步,半年了,她起先很是排斥这个孩子,尤其想到胤禩更加悲伤,有了这个孩子,她和胤禛之间便有了无法分割的牵连,她已不是随心所欲的溶丫头,更不能无牵无挂地离开他。可是随着腹中孩子越来越大,她能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时,那种本能的母性便爆发了出来,她是前世的孤魂,今生死了也是无处可依的野鬼,她是多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从此这人世间便有了根,便有了勇气。
她身子因为两年多的漂泊变得有些孱弱,有了身孕之后,不仅变得笨重了,而且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人家怀孕都是怕热,单单她是怕冷,现在外面比屋里热,苏溶溶吃了饭都回到湖边略走一会儿。
也许是昨晚睡得不好,苏溶溶今天的精神有些不济,碧桃本来和她一同慢行。可是苏溶溶觉得有些冷,便让她回院去拿薄毯。碧桃离开后,苏溶溶一个人慢慢走在湖边。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胤禛书房的位置。抬头看着湖那边墙根旁的银杏树,苏溶溶想起自己从妞妞房偷跑出来,误打误撞跳进王府时的情形。
正看着,苏溶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在看什么?”
突然被吓了一跳,苏溶溶脚下一个趔趄。胤禛慌忙冲了过来。伸手稳稳将她扶住。苏溶溶惊魂稳定,不管不顾对着胤禛吼道:“干嘛背后说话,吓死我了!”
胤禛一愣,脸上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托着她的手臂问道:“大中午的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苏溶溶被胤禛搀扶着做到湖边石凳上,晒着太阳说道:“总在屋里坐着不好。要多晒晒太阳补钙。”
“补钙?!”胤禛不明白。
苏溶溶笑道:“就是能让身体变得结实。”
胤禛点点头。一阵风吹来,苏溶溶顿时觉得有些冷,下意识便向胤禛怀中靠了靠。胤禛转头问她:“怎么了?”
苏溶溶缩着脖子:“不知怎么。都已经六月天气了,我还是觉得冷。”
胤禛下意识就像伸臂搂她,手臂都已经抬起来了,却生生定在了空中,连同语气也变得冷漠如常:“既然觉得冷。就该穿厚些出来!碧桃呢?这丫头越发没有规矩了!怎么能让主子一个人!”
说着胤禛在苏溶溶身边站了起来,风一下子吹到苏溶溶身上。她顿时打了个喷嚏。
胤禛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脱下了自己外袍披在她身上,苏溶溶见他只穿着白绸中衣,不由笑着推让道:“不用啦,碧桃去给我取薄毯了。”
胤禛不由分说地将袍子给她披上,看了看苏溶溶的小院,又看了看自己的书房,说道:“以后若是午睡觉得冷,就到书房来休息,西边厢房正晒着,你睡的话一定暖和。”
正说着,兰萱也走了过来。看到胤禛和苏溶溶,兰萱连忙躬身行礼,胤禛赶紧出声让她起来。兰萱见胤禛只穿着中衣,而苏溶溶却披着宽大的袍子,心中立刻涌起一阵醋意,可她还是笑着吩咐身后的小侍女道:“快,将这薄毯给爷拿过去!虽然过了端午,但也要防着邪风。”
一听这话,苏溶溶连忙将身上披着的胤禛外袍脱下给回胤禛,同时接过薄毯道:“还是我用薄毯吧。”
胤禛没有推却将外袍穿了回去,此时,碧桃也喘着粗气跑了过来。苏溶溶赶紧对着胤禛和兰萱说道:“我已经出来许久,这就回去了。”
胤禛没有挽留,也没有说要送她回去。就在苏溶溶转身要离开时,胤禛突然开口道:“兰萱,我送你回去吧!”
兰萱愣住,半天才受宠若惊地回道:“啊?!那有劳王爷了。”
苏溶溶心里有些许涟漪,但也转瞬即逝,她伸臂握住碧桃的胳膊,两个人慢慢向小院走去。只剩下娇羞惊喜的兰萱和紧紧盯着苏溶溶手腕金丝玉镯满脸苦痛的胤禛。
晚上还是睡不好,苏溶溶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即便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白师傅开了安神的汤药,她喝过之后也不见丝毫好转,可白师傅又不敢加大药量,怕对腹中孩儿不好。
都已经下匙,胤禛却突然过来了。他站在院中询问着碧桃苏溶溶最近的情况。下午时候,他去了趟百草堂,白师傅告诉他兰格格的身子壮实无碍,可苏溶溶却有些虚弱,还将她晚上睡不好觉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胤禛。
轻轻推开屋门,苏溶溶虽然睡着,可抽动不断,显然梦中并不喜乐安宁。胤禛就着月光看去,这才发现她还是那么瘦弱,丝毫没有八个月孕中妇人的丰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苏溶溶突然手臂剧烈颤抖了一下。胤禛下意识伸手握住,说也奇怪,他这么一握,苏溶溶立时安稳了下来,
胤禛任由她这么握着,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睡梦中的脸,唯有此刻,她才能如此温顺地让他攥着看着。胤禛认识她这么久,仿佛也从未仔细端详过她的模样。此时,他的目光仔仔细细从她脸上划过,这才发现她的额头有些宽,眉毛也有些稀疏,也许是瘦的原因,她的鼻梁显得有些高,嘴巴也是薄薄小小的,这样看来她长得并不算美,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总也放不下呢?!
看着苏溶溶巴掌大的小脸,胤禛只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他情不自禁将苏溶溶的手往唇边凑了凑,刚想要轻轻吻上,可是那金丝玉镯便露了出来。胤禛顿时如梦乍醒,他目光如火地看着“莫失莫忘、不离不弃”八个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