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儿,胤禩不禁一愣,他突然想起苏溶溶和自己第一次上四哥府时装扮成彪形大汉时的场景。想到这儿,胤禩一个机灵,这个苏先生会不会是溶溶扮的?!可是……可是溶溶已经死了啊!他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当他看到苏溶溶的尸体和长生的尸体一起运回京城时,他真的没法解释,溶溶是个至情至性的人,长生死了,说明当时遇到的马贼一定极为凶悍,溶溶定然不会舍下长生独自苟活!可是……可是现在他真的又有些恍惚了,为什么自从自己来到四川遇到这个苏先生后,就会不断地想起苏溶溶,甚至在梦中还与她亲热缠绵……可是如果这个苏先生是溶溶的话,为什么她又不肯与自己相认呢,难道……她已经忘了自己?!
第226猜心
两人回到县衙时,周遭都已经点上了烛火。谢天齐巴巴等候在县衙门口哭,看到他二人远远过来,激动地跑了过去,手中挥舞着苏溶溶早上走时给他画的表格,兴奋喊道:“苏先生,苏先生,我终于发现其中联系啦!”
苏溶溶一愣,也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谢天齐不管不顾地拉起苏溶溶的胳膊,就将她拽带了点着灯笼的县衙门楼下面。只见那表格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谢天齐指着那表格中内容,兴奋说道:“你看,所有五起案子虽然各在不同方向,但是都在青白江北岸天门码头方圆五里之内!”
胤禩听闻,也凑过来看,可是一看之下,他当即愣在原地!苏溶溶没发觉胤禩异常,只是皱眉沉思道:“青白江天门码头……对应南岸的是第三迂回……这说明……贼人就在……”
“什么迂回?什么南岸?”谢天齐疑惑问道:“你有何发现?”
苏溶溶也很兴奋,冲着胤禩裂嘴笑了笑:“八爷,咱们进去说话如何?”
胤禩呆愣着点点头。
此时苏溶溶的所有情绪都被这似乎已经柳暗花明的案情所牵动,没有发现胤禩苍白的脸色和在袖子中颤抖的手臂。谢天齐也十分高兴,一边请苏溶溶进了县衙,一边不停地在她耳边细说着今日发现的各种线索。
过了好半天,胤禩才抬起步子迈进县衙,他目光如找了一团火,紧紧笼在苏溶溶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胤禩校园中,谢天齐和苏溶溶在下手桌上一面吃饭,一面彼此交谈着。谢天齐道:“这五户人家不仅都在天门码头周边,而且还有一个共同性就是独户、独女。且都是要招赘入门的!”
苏溶溶夹了一片腊肉放进嘴里,点头道:“这几乎人家条件都不错。”
谢天齐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就是这几户人家都是做生意买卖的,我今天查过了,这几户每月都要通过天门码头向外面运送货物,可见贼人定是船家水手才能如此熟悉情况!”
苏溶溶吃完了,擦了擦嘴,对着谢天齐目光炯炯地说道:“船家水手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纤夫!”
“纤夫?!”
“不错!”接着苏溶溶将今日和胤禩走访查验情况和谢天齐简单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苏溶溶向胤禩看去,神情得意。可是胤禩却一点欢喜之色都没有,而是目光呆呆地盯着谢天齐和苏溶溶桌上的青菜发呆。
苏溶溶疑惑问道:“八爷。您怎么了?”
胤禩这才回神:“啊?没什么,就是有些乏了。”
“既然如此,”谢天齐说着站起身:“那我们就先行回去了,不打扰八爷休息。”
可此时,苏溶溶却是一脸担忧。回县衙之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了神色,难道是有什么病了吗?想到这儿,苏溶溶关切问道:“乏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胤禩本想摇头,可看着苏溶溶如此关切,便点头道:“的确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一听这话。苏溶溶立刻跑了过来。
胤禩看着眼前这张木讷的脸,皱紧眉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浑身乏力。”
见胤禩脸色苍白。苏溶溶心说他在草原上被狼咬过肩膀,回到京城还被贼人当胸刺了一刀,失血严重。缺血之症本来恢复起来就很慢,再加上这些年他心中有事,定然吃不好喝不好……想到这儿。苏溶溶有些急了:“莫不是还有气血不足之症?!”
她这么一说,胤禩眸子刹那一亮。然后点了点头:“我早年受过重创,这两年又思念故人,想着早日死了才好,便没有爱惜身体。”
“你怎么能这样!”苏溶溶生气了,恨不得大骂他几声:“笨蛋傻瓜!”
此时谢天齐也走了过来问道:“既然八爷不舒服,不如找大夫来看。”
胤禩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看着谢天齐离开,胤禩喘了口气道:“扶我到那边椅子上吧。”
苏溶溶那里还能想到其他,赶紧将胤禩服了起来,搀着他走到了躺椅上坐好。
胤禩闭着眼仿佛是在养神。苏溶溶见他脸色苍白,神情还带着几分痛楚便赶紧在屋中找吃的。四川地区喜欢吃辣,甜的不多,好在大家想到胤禩来自京城,所以桌上还摆着一碟蜜三刀,苏溶溶赶紧拿起一块送到胤禩唇边:“八爷,您吃些甜的能好点儿。”
胤禩睁开眼看了看,摇头道:“再怎么甜也架不住心中的苦。”
苏溶溶一愣,忍住悲伤,继续说道:“八爷,您先别想那么多,赶紧吃了这块点心。”
胤禩撇过头去,想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和苏溶溶问话:“苏先生可信鬼神?”
苏溶溶愣住,不知道胤禩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不知道。”
胤禩等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我有些饿了,能不能劳烦先生喂我吃几口饭?”
苏溶溶连忙点头:“行!”说着苏溶溶跑到胤禩饭桌前,将桌上一盘宫保鸡丁,一盘盐煎肉拨出一些盖在米饭上,同时又将另一盘清炒木耳山药中的木耳夹了些到碗里,端着来到胤禩躺椅前:“八爷,我喂您吃饭。”
胤禩呆呆看着那一碗冒尖儿的菜和米饭,神情更加难看。苏溶溶以为他难受得慌,连忙舀起一勺喂了过去。胤禩颤巍巍张开口,刚刚嚼了几下就转过头闭上眼:“我不吃了,你下去吧。”
“您才吃了一口!”苏溶溶喊了出来。
胤禩摆摆手:“下去吧!”
“八爷!”
“下去!”
……
苏溶溶红着眼眶走出了小院。今天这是怎么了,本来一切都好好地,怎么从回到县衙就全变了?!
此时,谢天齐已经带着大夫往小院走来,苏溶溶站在门外支棱着耳朵听着谢天齐通报,可是胤禩却没开门,也同样将他们哄了出来。
……
屋里,胤禩攥着谢天齐落在桌上的那张表格,看着顶头一行那几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不由得伸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抚摸过去,尤其是那个曾被苏溶溶涂改了的“时间”的“时”字,一开始的那个缺胳膊断腿,后来被涂去,在旁边才写全笔画。这不是苏溶溶是谁?!只有她才能写出笔画不全的字来。
胤禩手臂颤抖,他怎么这么傻,今日一天,苏溶溶露出多少破绽,他怎么都让她轻易混了过去,她惊讶他的抽烟,她知道他缺血的病症,她不吃青菜,还知道他不吃山药……这所有的一切,只要自己稍微动些脑筋就该想到!胤禩啊胤禩,以前你总抱怨溶溶只能在梦中朦胧相见,可是现在她就在你的身边,你却认不出来!
两行眼泪滚滚而落,胤禩看着手中的宣纸,心中不禁怆然:她是溶溶,可为何不愿与自己真面目相见?而且她若是活着,这两年为何不去找自己,那么只言片语的信件都丝毫没有?!她是溶溶,可为什么在船上会和自己说那样的话,叫自己忘了她?!难道她……
想到这儿,胤禩耳边突然想起了谢天齐的声音:“八爷,您看看门,大夫请来了!”
胤禩心中咯噔一下,他二人举止亲密,难道溶溶已经移情别恋?!一想到这个,胤禩突然暴怒起来,大吼道:“滚,都给我滚!”
同时传来的还有桌子被掀翻的碎裂声响。谢天齐吓了一跳,赶紧带着大夫离开,门外看见苏溶溶,不禁诧异问道:“苏先生,八爷这是怎么了?”
苏溶溶泪眼模糊地看着窗户上那个被烛火照应出的清瘦轮廓,轻轻地摇摇头。
第二天一早,苏溶溶还在梦中便听见有人敲门。她连忙爬起来,三两下带上人皮面具,归置了一番然后才开门。
门外,只见胤禩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带着微笑看着她:“苏先生还没起床?”
苏溶溶正要开口说话,发觉自己还没有吃变声丸,赶紧捂住嘴,使劲压低声音含糊说道:“八爷……稍等便可。”然后什么也不顾地“咣当”将门关上,跑回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小小丸药吞入口中,过了片刻之后才又开开门。
胤禩倒也没有丝毫生气之色,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他:“苏先生睡好了吗?”
“八爷,您身子如何了?”苏溶溶几乎是和胤禩同时开口:“还难受吗?”
两人说完都是一愣,胤禩呵呵笑道:“我已经没事了。”
苏溶溶不信,想了想,伸出右手对他说道:“如果八爷不介意,我想斗胆给您请个脉。”
胤禩笑意更浓:“苏先生不仅会勘察办案,还会测字通医术,真是能耐了得。”说着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苏溶溶手前。
苏溶溶轻轻扣住胤禩手腕,神情严肃滴把了会脉,然后才笑道:“八爷脉象平稳绵长,是长寿之象,定然能活到百岁!”
胤禩笑着缩回手:“那就呈先生吉言了。”
两人正说笑着,谢天齐推开门,直接喊道:“先生,今日你需得陪我去一趟天门码头!”
他话说完了才发现胤禩也在门外,刚要行礼,只听胤禩道:“苏先生今日怕是不能陪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