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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塘不拿,反而说道八哥,实话说吧,咱们这些年从户部拿的银子早已经是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起的亏空了!就算现在还了这三百万,剩下的也没办法填补!”
胤禩气急你这是要挟我?”
“不是!”胤塘大声道我这是帮您下个决断!”
胤禩红着眼睛定定瞪着胤塘,胤塘毫无惧色,一字一句说道您一日站得住,我、老十、老十四便能不掉脑袋;您有朝一日成了”,说到这儿,胤塘双手抱拳向上拜了拜,然后继续说道们也能落得个善终。”
好半天,胤禩都没,胤塘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让在胤禩刚才出的红木匣子上,又将匣子退回桌子,然后转身离开。
……
山中岁月容易过,世间繁华已千年。
苏溶溶没有跟着明郡王去漠北,而是和福伯一起到了南方。一路上他们易容易装,扮作商人和随从自乌兰布统,过北京,下山东,经江苏,一路连走带玩,转眼就到了康熙四十六年的春天,那时,他们正在成都。
一旦没有了家,便没有了安定下来的冲动。两年多来,为了不暴露行踪身份,她改了名字,一直男装扮相,加上福伯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便是她现在就站在胤禩面前,胤禩也断然不会认出他来。
坐在川江边上,苏溶溶正和福伯喝着四川春茶,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苏溶溶不由得起了好奇福伯,走,看看吧。”
一路上,福伯和苏溶溶虽然两个人作伴,但福伯几乎不。苏溶溶还真算过,一年到头,福伯说过的话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五十句,都是无声无息默默跟着她,从不询问,也不反驳,更加不会阻拦。
两人走到人群中,只听一个妇人在放声大哭,挤进去一看,原来是有人溺水,妇人正抱着溺水之人僵直的身体痛哭流涕。
那妇人穿着寒酸破败,一看就是江边打渔摆渡为生的船家子,溺水的人应该是她,苏溶溶有些奇怪,这些人水性都很好,会溺水呢?
这时,另一个男人拿着个破席片走了,对着妇人说道江家婆姨,别哭了,快给你老汉儿裹起来吧。”
江边的人都是穷人,哪里买得起棺材,不过是破席子一卷,绑上石头沉入江底罢了。那江家婆姨抬头看了那男人一眼,哭道谢谢李大哥!”
众人赶紧七手八脚打来清水准备为死者擦洗身子。就在这时,苏溶溶喊了一句且慢!这人不是溺死的,而是生前就死了,不过死后被人推进了河中!”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愣住,再仔细看去,只见苏溶溶穿了一声天青色长袍,头戴玳瑁的瓜皮小帽,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
这时,一个看着上了些年纪的人走到苏溶溶面前,恭恭敬敬说道这位小爷,您刚才说的话是意思?”
苏溶溶撩起袍子,走到死者身边蹲下,一面从怀中拿出本宋慈的《洗冤录》,一面仔细观察尸体情况。
“若是溺亡,则尸体可看到气道和腹部有水,且肺部肿胀。若是先杀后溺,则身体僵直,看不出因窒息而导致的抽搐、挣扎或抓握状况,而且……”说着,她捡起江边一个树枝深入死者口中,使劲将他牙关撬了起来,趴在地上张望了半天,说道没有泥沙和藻类!”
她这一系列举动,着实吓了周围人一跳。大家目瞪口呆看着她,都忘记了。好半天,江氏“哇”得一嗓子哭了出来。刚才递破席子的男子也不悦不说道江大哥为人厚道,谁可能下手杀他?你又不是官府的差爷,凭下这样的结论?”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干了,大声喊着苏溶溶是妖言惑众,在那男子的推搡下,就要赶她走。苏溶溶却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朗声说道你们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拉我去报官。”
别人一听,也高声道报官就报官!”
江氏哭着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都不,如何报官啊,还是哄他走算了!而且奴家也没有钱里打官司。”
她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同情起来,那男子便推着苏溶溶道你走吧走吧,我们不追究你了!”
江氏哭着道勇哥啊,你如何就这样去了啊!”
苏溶溶却一屁股坐在了尸体旁边,耍赖般说道你们凭白诬我名声,你们不报官,我还要报呢,而且报官所需费用,我也出了!”
说着,苏溶溶对着福伯笑了笑,福伯则是一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江下镇县衙,苏溶溶站在大堂上,江氏站在诉主位置,她二人中间横着江某的尸体。
县衙上坐着一个很是年轻的县太爷,他俊眉星目,面色清朗,虽然刻意板着脸,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有些稚嫩。
惊堂木一响,县太爷问道你们谁是诉主,谁是被告?”
江氏吓得全身颤抖,结巴说道奴是诉主。”
苏溶溶挺了挺胸回道在下是被告。”
县太爷许是没见过这么有底气的被告,不由地多看了苏溶溶两眼。只见此时的苏溶溶已经变成了一个俊俏少年,虽然身子单薄低矮了些,但是气质却很从容出众。
“你二人报上名来。”
江氏道奴夫家姓江,名为江勇。奴家母家姓李,小名月英。”
她说完之后,苏溶溶说道在下姓苏,名为又融。”
县太爷看她的目光更有些疑惑,然后对着江氏说道江李氏你为诉主,所诉何事?”
江李氏一愣,颤着嗓子将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县太爷转眼看向苏溶溶你为何断定江勇不是溺亡?你是仵作吗?”无错网不跳字。
第8章 苏又融
第8章 苏又融是 ,
正文 第209章 谢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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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谢天齐
苏溶溶走到尸体旁,呼啦一下拉开尸布。此时,死者江勇已经颜面发青。苏溶溶道大人先看此人姿态,一般溺水之人在水中都会有剧烈的痉挛或者攀抓等姿势,这些姿势会一直保持到尸僵,可是您看江勇,他直挺挺的,而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县太爷伸长脖子一看,若然死者身体平板一块躺在地上。
苏溶溶又道还有,若是溺亡,口鼻之中肯定会又江水泥沙涌入,若是切开肺部,也可以看到肺部、腹腔也有泥沙,所以,县太爷您只要找来一个仵作一检验便知!”
说到这儿,县太爷脸色有些尴尬,江李氏则是一声也不发了,只是抖着身子站在一旁。
苏溶溶见县太爷不搭茬,便随口问道江下县衙不会没有仵作吧?无网不少字”
也就是因为县太爷年轻,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仵作要从督府请……江下又是个穷县……。”
苏溶溶见他说着说着,脸都红了,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因为没有银子!”
县太爷神情有些讪讪,苏溶溶叹了口气县太爷,没有仵作没关系,在下随身带着《洗冤录》,足可以对付这个并不高明的案子了。”
说着苏溶溶将《洗冤录》呈了上去,县太爷拿起来,正一页页翻,苏溶溶道您请看第3页即可。”
县太爷一愣,赶紧听话地翻了。
苏溶溶接着说道大人,即便不开膛验尸也可以明断。您看死者嗓子眼儿里没有泥沙,这说明入水时已经死亡,没有了呼吸整个身体内部压强大于外压,所以泥沙不能从口鼻中进入身体。”
一边说,苏溶溶一边伸手就要招呼一名衙役。衙役一愣,下意识看向县太爷。县太爷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
苏溶溶和衙役一起将尸体翻转,又将死者衣服脱下,指着背后几片尸斑说道《洗冤录》中说道女子落水,脸面朝上漂在水面,男子落水,脸面朝下浮在水中。若是生前溺水,肺部将会爆炸出血,所以尸僵应该出现在胸部,而不是背部。”
苏溶溶说的时候,县太爷已经走下了座位,情不自禁地站到了苏溶溶的身边,眼睛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认真看着。
苏溶溶脸上认真的神情里有了几分得意,县太爷一边看一边问道若说是死后被人推入水中,那为何尸体不见伤口?”
苏溶溶想了想,掰开死者眼皮,顿时县太爷到抽了口凉气。苏溶溶皱紧眉头仔细看着,因为死亡不长,所以眼球还没有变得浑浊稀软,但是整个眼球就极度充血,眼珠子完全赤红,十分诡异!
县太爷下意识往后推了推,苏溶溶拧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又冲县太爷伸出手,县太爷很自觉地将《洗冤录》又送到她手上,苏溶溶翻看了几页,然后灵机一动,将两手伸开,解开死者发辫,自后脑沿着头皮向上摸去。
县太爷身子轻颤,不由得朝苏溶溶看去,只觉得这个似乎还没年纪大的少年很有几分淡然从容的气质,心里也升出一丝亲近与敬佩。就在这时,苏溶溶突然抬头看向县太爷,然后嘴角得意一扬找到了!”
县太爷一愣,下意识问道找到了?”
苏溶溶拨开死者头顶头发,只见一个鱼钩赫然出现在死者头盖骨上,深深扎入了他的颅骨。县太爷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正堂上座,猛地一拍惊堂木,对着江李氏大声喝道江李氏,你夫乃被人所害,你知且不知?”
江李氏一下子瘫倒在地,哭号道奴家不知啊,奴家不知。”
县太爷又是一记惊堂木,高声道是谁第一个了江勇的尸体?”
刚才在一起的江下渔船老人站了出来,恭谨说道回大人,是我们一起的,当时小的们正在打渔,一网下去之后,就看到了大勇的尸体在江面上飘啊飘的。”
县太爷转头问向江李氏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家男人是时候?他早上可有一起出去打渔?”
江李氏回道奴家男人素来好赌,奴家不敢管他,他是昨晚出去的,应该去的是码头那间赌坊。”
县太爷令箭一摔来人,将码头赌坊庄家拘传。”
……
赌坊庄家名叫李国祥,是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县太爷指着地上躺着的江勇尸体问道你可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