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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阮玉……”
金玦焱冲到她跟前,颤抖着手,要去摸她的脸。
这一刻,仿佛什么都空了。
她死了吗?她要离开他了?为什么?他还没有跟她说对不起,还来不及向她表达心意,他好后悔他耽误了那么多时间,错过了那么多机会,就是方才,若他能好好跟她说,若是他能及时表达,是不是就不能……
“阮玉,阮玉……”
尹金一把打开他的手,开始拼命按压阮玉的肚子。
“你要干什么?放开她!放开她……”
“四哥……”
“金四……”
庞维德跟蒋佑祺急忙抱住疯狂的金玦焱:“尹三公子是要金四奶奶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你冷静些!”
是,冷静,冷静……
金玦焱便定定的让俩人抱着,一瞬不瞬的盯着阮玉,可是她,怎么还不把水吐出来?
“完了,阮玉死了,金四奶奶死了……”小圆捧着肚子,满脸惊惶。
“闭嘴——”金玦焱怒吼。
小圆一个哆嗦,裴若眉急忙扶着她离开,又回了头,满脸哀戚。
小圆忽然发出一声凄喊:“金四,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众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金玦焱身上。
谁都听到了阮玉最后的叫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人连命都不要了?亦或者,是金四他……
金玦焱抿紧唇角,整个下颌绷得如同一块石头,不解释,也不反驳,只定定的望住阮玉。
“这事跟金四爷无关。”阿袅站了出来:“我在船舱里,看见金四爷什么也没做,只金四奶奶喊了一句,然后就跳下去了。温香,是不是?”
温香是晕船的,所以至始至终就待在舱里,自是看到了一切,可是现在,她一言不发,只瞅了瞅金玦焱,又移目阮玉。
的确,阮玉的生死现在是最重要的。如果活了,自然一切好说,可如果……
“啊……”
人群忽然爆出一阵惊呼,温香旋即捏紧了帕子,差点上前抽人耳光。所有女眷都将头别到一边,又忍不住偷看。
金玦焱拼命挣扎,开始踢腿:“放开我!放开我!禽兽,禽兽——”
岂料庞维德跟蒋佑祺把他抱得更紧,就连三皇子和方卓都过来帮忙。
赫答力气最大,直接将他摁倒在地。
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困住我?为什么不去拉开尹金,再给他两脚?他在非礼阮玉,他正在亲我的媳妇……
“啊——”
金玦焱吼得整个船都跟着摇晃,庞维德等人更不敢放松了,万一金四冲上去把尹金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亦或者……他们这一船人还要不要活了?
印致远还命令船工:“去找绳子,把他捆起来!”
什么?你们都疯了,疯了,快放开我,放开我——
“啊——”
金玦焱又是一声惨叫,因为尹金正在按阮玉的胸,还按得非常起劲
这群混蛋是怎么了?是瞎了吗?怎么还不把他拉开,拉开……
就在这时,阮玉忽然一个抽搐,水就从嘴里冒出来,大量的冒出来。
“醒了……”
“醒了……”
“活了……”
“活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庞维德等人惊喜之下手劲一松,金玦焱就挣了出去。
一把将阮玉从尹金手中抢过来,抱在怀里,手颤抖的摸她的头发:“阮玉,阮玉……”
尹金冷了脸,抹了下颌上的水珠:“金四爷,还是……”
他本想说,现在不应该挪动阮玉,应该让她把水吐完,可是金玦焱冲他就是一声怒吼:“滚——”
他当即就白了脸色,睇向依旧昏迷不醒的阮玉,唇角越绷越紧。
金玦焱虽然醒着,但也似乎陷入昏迷状态,只抱着阮玉,不断呼唤她的名字。
庞维德就渐渐尴尬起来,一忽看看温香,一忽看看金玦焱。
似乎有什么被他弄错了,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这几次聚会,阮玉都没来,他便努力撮合金玦焱跟温香。
看温香现在的样子,好像也不觉得金四讨厌了,想来总要经历失去才能懂得珍惜。
不过金四显得就有些古怪,对温香不冷不热,再不似以往,一见了温香连话都说不利索,只恨不能变成一只狗蹲在温香脚边摇尾巴。
但他觉得这是金四的诱敌之计,你瞧,在金四的淡漠下,温香的目光不是越来越缠绵了吗?
他还想着要不要给小圆也用下这招。不过现在不行,等她生了孩子再说。
一切似乎都在往理想的方面发展,却不料……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去年的这一天,我在文档上打下了金玉的第一个字
是特意赶在这一天开文的,想有个新的开始
果真,也的确是新的开始
有时想,我是不是失去了什么,不过事实是,根本无所谓失去,因为没有得到之前,不也如此吗?
新的一年,终于开始了。2015,我喜欢这个数字,就不知道它喜不喜欢我。忽然想,明年的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感慨结束,明天将会是关键章节。我正忐忑着,希望不要踩了地雷吧
祝大家圆蛋快乐O(∩_∩)O~
☆、237好艳福!
温香的脸色此刻似乎不大妙。
也是,一直心仪的男人亲了别的女人,刚刚产生好感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他们都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后一个男人的妻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庞维德捶了下脑袋,却见金玦焱抱起阮玉,大叫:“靠岸,靠岸……”
发生这么大的事,哪还有玩的心情?尤其金玦焱现在状如疯魔,谁也不敢惹,于是船家连忙七手八脚,将船靠了岸。
金玦焱抱着阮玉,脚尖一点甲板,就跃上河岸。
庞维德注意到,尹金在他飞身而去时皱紧了眉,猛的转过身……
却只能看着金玦焱带人大步走了。
事情似乎有些复杂了,庞维德想。
耳边传来一声不阴不阳:“尹三公子,好艳福啊……”
是阿袅。
这个女人一直喜欢金玦焱,嫁人也不能让她改变初衷,如今定是要借机给阮玉制造麻烦。
金四喜欢阮玉,金四又是他的发小,保护阮玉就是保护金四。
于是庞维德立即转了身,拱手大笑:“尹三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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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急急往回赶。
阮玉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在吐水,目前连苦胆的水都要吐出来了,人又开始发烧。
虽然说是醒了,可也只能是活着,无论人怎么叫都无任何回应。
请了大夫,也开了方子,可是药灌不进去。
大夫说,这是呕逆,得拿生赭石粉末用水冲服,方能止吐,然后再用药。
他连忙跑出去买,因为论脚程,谁有他快?
可是路上偏偏遇了雨。
都九月了,雨下得还挺大,他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耳听得有人叫他,然后重重雨帘里晃动着一件绿色的东西。
他费了半天劲,才看清那是一柄荷叶。
这种季节,还有这么绿的荷叶,那人分明是戏耍他,说他……
眼前再次现出尹金跟阮玉“亲热”的一幕。
甩头,拔腿而去。
那人在后面喊:“金四爷,给你荷叶,遮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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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一身是水的冲进阮玉房间,将药丢给春分。
一众丫鬟都哭哭啼啼,气得他大吼一声:“哭什么?人还没死呢!”
阮玉从床上翻起,“哇”的一声,刚刚灌进去的药又吐了一地。
“还不快去?”金玦焱的声音都颤抖了。
穗红哭着上前:“这段时间一直这样,吃了东西就……”
“穗红!”春分威胁的喝住了穗红,又担心的瞅了眼金玦焱。
是怕他怀疑阮玉的清白吗?
可笑,若当真有什么事,大夫还能欺瞒?而且她的样子,分明是,分明是……
阮玉又吐了一口。
“姑爷,”春分红着眼睛上前:“要不要通知丞相大人……”
是了,阮玉这个样子,若是有个万一……
不,他的阮玉怎么可能有万一?
“快去熬药!”嗓子已经哑了。
他一步上前扶住阮玉,让她斜斜的靠在自己肩上,命令下人:“拿水来!”
水来了。
金玦焱开始给她冲服生赭石粉。
他就纳闷了,阮玉吃什么吐什么,这生赭石粉要怎么喂进去?
只一会,阮玉就糊了满嘴的浆糊,还呛得咳起来。
霜降跺跺脚,冲出去:“快去禀告丞相大人,请太医……”
春分抹了泪:“这段时间总不大好,请了大夫也看不出毛病,姑娘只说着了凉,谁承想今日落了水,结果……”
春分就不明白,怎么姑娘每次跟金玦焱出去都有事?该不是姑爷……
金玦焱的手缓缓收紧。
他看着靠着自己虚弱无力的阮玉,方发现,这段日子她瘦了许多。以往她也不胖,但是有肉,摸上去很舒服,而现在,肩膀上的骨头硌得他手疼。
他这段日子干什么了?怎么将她忽略到如此地步?
降热驱寒的药已经端来了,金玦焱咬咬牙,继续给阮玉灌生赭石粉。
阮玉照吐不误。
金玦焱由先前的着急渐渐转为愤怒,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在船上的一幕。
怎么,他那样对你你就乖乖的受了,我这般为你你还不断的吐啊吐。
心下一气,也来了劲。
你不是吐吗?就灌到你不吐为止。
于是就开始灌。
他手劲重,表情亦恶狠狠,看得春分胆战心惊,正待上前阻止,忽然见金玦焱头一低,嘴巴准确堵住了姑娘的嘴。
唔……
春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待意识清醒,发现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嘴给捂住了。
她左右看看,绞了一会帕子,终于退后,退后……
霜降抹着眼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