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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场景突然变换,小女孩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纤柔出尘。
她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跟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亲热的围在一起。那个男人喊她,她回过头,狠狠的摔门而出。
我看着她身边的男孩不停变换,终日在酒吧舞厅场所出入,如同妩媚的夜精灵。她在一个酒吧做歌手,不是为了钱。
她的父亲会给他钱,他有钱。
她只是想讽刺,想讽刺她那故作高雅的父亲,要是他看到自己从小培养起来的高雅女儿在他认为是三流场所的地方卖唱,那会是怎样一个好笑的画面。
我看到那个晚上,她迷梦的眼神里闪过很久没见的光亮,只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便爱上了。
他用同样迷醉的眼神看她,手抚上她的脸,唇齿轻动。
他呢喃着,离莲,你不属于这里。
或许她也是有些厌了,也等着有人可以带她走出泥沼。
她重拾信心,狂追猛打,在他面前不断展露出自己的才华,试着征服那个男人的心。
我看着她用她本就残破的心试图去温暖他。
她的喜悦是我的喜悦。
她的悲伤是我的悲伤。
她捧着一束珍珠百合去见他。他曾经说他喜欢百合,而她,像百合一样。
如同很多烂俗的连续剧一般,她看到他搂着一个漂亮清纯的女人走过,而她,僵持在马路中央。
车辆疾弛,然后噶然而止。
尖叫声中,她轻盈的身体随风起舞,百合散落一地。
我顺着她的目光,那个男人怀里的女人,干净甜美,浅笑倩兮。
如同她怀里捧过的珍珠百合。
一股很深的悲伤涌出眼睛。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
我知道,我的悲伤,就是她的悲伤。
醒过来的时候,月姨跟红漠守在我身边,眼中印着他们焦急的脸。
口有些渴。“水……”
红漠首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惊喜的喊。
“水,快倒水过来。”
月姨倒了碗水,走过来扶我坐着,我贪婪的喝下。
脸上湿漉漉的,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
是在客栈的房间,房间里除了红漠跟月姨,还有一群不认识的老头,在议论纷纷。
“月姨,这是怎么回事。?”我茫然的问。
“你可醒过来了,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月姨如释重负,“得叫人回青城通知二爷不用担心了。”
“我不就是喝醉了,躺了一会嘛”,他们干嘛一副焦急的样子,怪让人心疼的。
“什么才躺了一会儿啊,你都躺了整三天三夜了。”红漠在一旁怪叫。这家伙,一看我醒了又开始揶揄我。
我却一下子傻了眼。才想起刚刚的梦有些古怪,自己突然间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所有景象历历在目。
“青儿,你可急死我们了,怎么喊你都不醒。红漠把整个京都有名的郎中都找来,加上太子谴来的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都只说你在睡觉。”月姨满脸担忧,“青儿,你有什么事不要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过点。”
“我……我肚子饿了。”虽然不好意思现在开口,但是肚子确实空空如也,混身也没一点力气。
“青儿身子虚弱,我去请郎中开些补药,顺便叫人送些饭菜上来。红漠你好好看着青儿。”
看着我?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想不开?!
呵呵。
我又想起了言之。很奇怪,心不再疼得像被生生撕裂,我已经想不起他的脸,只知道这个名字在心底出现时候微微有些痉挛。
我清楚,我已经不再仅仅是李青儿,还是离莲。
等我秋风扫落叶般把饭菜装进了肚子,终于开始有力气思考问题。
离莲是我的前世么?可我要是投胎应该是在公元2007年啊,为什么倒过来了?不过离莲所在世界的历史上也没出现什么大值国啊!怎么回事,难道时空是混乱的?!
甩甩头,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不如搞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貌似我的酒品不怎么好。可惜我的体质不像离莲,血液里都是酒精因子。
我问红漠自己那天我醉了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他看看我,又转过头去,高深莫测的吐出两个字:“乱了”。
乱了?是我乱还是他们乱?臭小子,也不说清楚。现在证明我确实比他大,离莲的二十四年加上青儿的十六年,我足足有四十岁了。
思考完我开始软手软脚的往楼下跑,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确实还是没什么力气,只得抓紧红漠。
刚下楼就看到一位姑娘在向掌柜问我住在哪间房。
我愕然,那位姑娘我并不认识。正纳闷,她已经看到了我。我仔细打量她,靥若春桃,蛾眉颦蹙,气质如兰,真是个美人。
“青儿姑娘么?”她已经走近,也在仔细看着我。有时候女人跟女人之间的胜负,往往在第一眼时候就已经分晓。可我并没有分出胜负的心思,一个陌生的女人,鬼才懒得去跟她比较,比不过又怎样!
“你是?”我满脸诧异,抬头朝红漠看去,显然他也不认识。
“我叫何苏芙。”她浅浅一笑,大家闺秀的气质也尽显。
好熟悉的名字。
尹言之,何苏芙,佳偶天成?
我倒抽口气,原来是言之的新婚夫人。
“原来是尚书千金,将军府尹夫人。”我阴阳怪气的说,哎,不关青儿的事,是骨子里离莲的因子在作怪。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稍微一愣,也不计较。
“青儿姑娘,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她低声下气的说。
“青儿何德何能,哪能帮得上尹夫人什么忙啊。”还是离莲。
……不想我竟然来是这种态度,她一时语塞。轻叹了一声。我又有些于心不忍。“言之说想见你”。她哀声说,“请你去看看他。”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尹夫人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笑话,哪有妻子把丈夫以前的情人往丈夫面前塞的?阴谋啊……
“不是不是”,她连忙解释,语调突然低沉,“言之他现在被关在天牢,他很苦……”她用手绢掩脸,似乎要哭了。
“那又与我何干?难道我可以把他从天牢里拉出来么?”我狠心断绝。藕断丝连,不合我离莲的性子。
“你真的这么狠心?”她抬头看我,眼下已经有泪痕。
看不下去了,我拖着红漠转头又往楼上走。
“狠心的是他,不是我。”我重重的说。
第一卷 第18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我拖着红漠“噔噔噔”的就往楼上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力气。
“言之他……他没跟我成亲!”她突然的我身后喊起来。
我蓦然停下脚步。
“他了抗旨,所以才被关进了天牢,我跟他的婚事是皇帝的旨意。”
呵呵,我什么都没听到。
继续走。
“他可是为了你得罪了皇帝,为了你失去了大好前程,为了你差点丢了性命啊……”
她在我身后歇斯底里的狂吼。我已经回了房间。
说了要忘干净的,能忘记么?
忘得掉么?
我颓然的坐在桌旁,呆呆的看着手心。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我亲身感受到的,在得知言之婚讯的同时,变成了假的。
我亲眼看见的,又被告知是假的。
呵呵。这个世界真好笑,什么都不能相信。
曾经有人跟离莲说,什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是一场梦,这个梦的特殊之处,只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感觉罢了。
只是日子要一天一天的过,即使痛苦得仿佛不再有明天了,可是到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日子还得继续,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下来。
拜离莲所赐,我的思想跟她开始有些苟同。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红漠在我对面坐下,目光如炬,唇齿轻启。
“想去就去好了。”
我抬头看他,突然轻声笑了。罢罢罢,放不下就别放好了。
等真正有天可以放下的时候再放好了。
我快步出了房间,迎上亲自抓好药回来的月姨。
“青儿,你要去哪里?”
“呆会儿再说。”我扔下一句话,又“噔噔噔”往楼下跑。
正巧何苏芙提腿往门外走。看来她似乎等了我好久,见我一直不下来才不甘心的回去。
“何小姐。”我大喝一声。
她震惊的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或许是被我的大喝一声吓到了,又或许是认定了我的狠心的女人,不会跟她走的。
我轻轻的走过去。
“你可以带我见到言之?”我轻声的问。
“恩”,她点头,“虽然他被关在天牢,很难见到他,但是对我来说并不难。”
果然很难见到,天牢守卫森严,地形也复杂,易守难攻。
我之所以观察这么仔细,是在防备要是皇帝老儿真的下令杀他,就算劫狱也得救他,不能让他因我而死。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天牢里关着的都是重犯,要是那么容易劫狱,早就被劫了几千遍了。
狱卒说上头不让随便见言之。在何苏芙的媚眼跟身份的逼视下,再机灵的塞点银子,说是让他们买酒喝,那些狱卒才松了口,说要我们动作快点。
其实是我冤枉了何苏芙,她并没有抛媚眼,说了她是言之的未婚妻,勾起了那些狱卒大哥的一点点同情心而已。糟糕,青儿真的跟着离莲学坏了!
我终于见到了言之。关他的牢房条件还不错,什么都有,看来皇帝也没亏待他。只是颓废消瘦了许多,眼睛陷下去很深,下巴上的胡子一茬茬的往外冒。
狱卒不给开门,说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我跟何苏芙只得把带来的食物一碟碟的放进去。我知道言之在看着我,我专心的把碟子放进去。不敢再开口跟他说话。我怕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