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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如蝴蝶般停留在如月夜寒江般的眸子上,如花般静静枯萎。
我一注目,便碎了魂魄。
石磷手持一夜光杯,似醉非醉。
我从来没有见过石磷使用过的夜光杯。
我所知道磷最喜欢的是珠茶,从来没有见过磷喝酒,也没有听说磷会喝酒,所以磷是不喝酒的。
加上今天所见的那幅画,相处十余载,看来我对磷的了解几乎是少得可怜。
我一眼就看出石磷手中握着的夜光杯由石磷之玉精心细致雕琢而成,是石磷自己雕刻的吗?
杯身淡蓝透明。盛满葡萄酒光亮得像我们房间的镜子一样。磷拿着酒杯对着皎洁月光,不复往日的潇洒风流,无牵无拌。带着淡淡的伤感晃动,晃得杯中的红葡萄酒,波光粼粼,晶莹剔透,煞是迷人。
当石磷把酒倒入杯中的那一瞬,整个杯体顿时熠熠,光彩夺目,如同石磷的美一样,令人移不开视线。
最醉人的是,当磷把葡萄酒仰头倒入口中的时候,我能够清晰的看到石磷脖颈优美的弧线,醉得让人难以呼吸。
一杯酒下肚之后,他的一双眼眸已经深不见底了,眼神迷离,眼角微微向上挑,宛如黑夜般魅惑。
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凄美色彩。
他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明,相对醇厚,幽幽道:
月夜赏荷塘,兰舟遇知子。
碧叶喜翻飞,玉石随意落。
脉脉荷花瑞,亭亭蓝纱尾。
翩翩窥玉貌,默默柔相抱。
水月同结愿,风花合相思。
下有连理枝,上有并蒂莲。秀色已绝世,明月为谁流?
泪脸红相向,欲赋断肠诗。
翠光映小亭,弄月酒生寒。
丝丝牵作缕,离离故人愁。
今日憔悴尽,琼珠碎可圆。
名莲自亦怜,同心难复得。结根如未得,愿托莲自开。我对他所吟的诗,我似乎不太懂。只知道这讲述的是一个动人与荷花有关的唯美爱情故事,到底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时候的月夜?
可惜对方已不再,然后另一方很伤心,只能叹息难以再得到这样的情感。这到底讲述的是谁和谁凄美故事?为什么他会如此的伤心?
平日看来,磷是没有什么情绪的,温和而耐心。他是仙子般的人物啊。
我捂了捂心,磷有他心中是有所爱的人罢,深埋内心不然不会在深夜里独自对月饮酒。只是他们分开了。
那会是谁呢?
是那个屏风美人吗?
她在哪里?
他们的故事是怎样的?
那我处在什么位置?
那我以后何去何从?
“磷……”我默念,心中默念过多少回地磷。
此刻我真想走过去,抱住磷。给他安慰,抚慰他的心灵。
哪怕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葡萄酒的香味弥漫在周围,我也似乎醉了。
我仿佛看到自己抚摸着磷的长发,仿佛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般。他会反手抓住我的手罢。这么近距离。磷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触动了我心中的柔软之处,似乎是根琴弦的丝,像晨雾般温柔,似微风拂过琴弦。
低低的,轻轻的。
丝丝快乐,丝丝心疼。
心若一动,便已千年。
可是,我不能够出现。
不能让他知道我看到了这一幕。
因为这样是给自己伤害。
留给他空间,放自己一条生路。
他一直给我带来希望,渗入我的生活,灵魂。
现在我亲眼看着自己一直所抱有的美丽希望,还幸福憧憬,白天还好好的在那里呼吸莹露,含苞待放,发出亮光。而现在,它却直挺挺,冷冰冰的躺在那里,如灰色尸体般,牵出我幼年时痛苦的记忆。
那是他一手培养的,仿佛是他微笑着双手捧给我一块白玉,并且示意我双手去接下。我满心欢喜,觉得整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就在我手能够触及的时候。他冷漠无情的双手一松,玉碎。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告诉是为祭奠自己的爱情。
怪不得他对我可以做到如此平静,如此心安理得,如此不在意我的感受。他的心理面埋下了一个我无法触摸的人,因为我从来不曾走进他的心里。
今晚之后,让我看清现实,再也回不到以前。他在我心目中也不是以前那么毫无距离。
我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开。长廊的路线是如此的长,放佛没有尽头般。我提起裙摆,低头咬牙向前跑,等到我停住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错过了我的卧室。
于是往回走……
回房间安安静静的睡下。就像今晚做了一夜的梦,从来没有醒来过一样。
------题外话------
很美的皓月美人之境,伤感的离丝。
☆、第七章 红衣少年
明媚夏日照拂玉石小筑,透过窗棂,洒在地面。如此灿烂,果然是个好天气。此刻的我心中更多的复杂。日子是这么的过,好不迟疑。像流水般的,我从来没有奢望我会和他呆在一起会有这么亲密。可是,那种眷恋的感觉,让我沉醉,义无反顾。
想多看看石磷,却见石磷睁着眼睛看我,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葡萄酒一样醉死人的眼睛。
视线相错,如果没有昨晚的所见所闻,那我会觉得很幸福。我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以前,我一贯于逃避现实,而现在要我骗自己,那不是我。
以后我很难看到这样的眼神了吧,我抬起右手,就像十年前一样,盖住他的双眼,盖住他长长的睫毛。同样的睫毛在我的手心扇动,不一样的感觉。我已经长大,不再要用两只手才能盖住。石磷依旧细心的帮我穿好衣服,梳头整理。那么的自然。
“磷。”我轻声呼唤,千回百回,夹着无尽的痴缠和眷恋。
“嗯。”
“磷,我不去风月阁。”
“好。”一如往日的平静般。要是这是往日的对话该有多好,我一定沉溺其中了。
然后,相对无言。我似乎再没有说话的力气。
“丝儿,你最近情绪不好,要不我叫玉风陪你出去散散心。”
我想也是,这几天给我的打击带大了,情绪较为紧张。到哪儿去呢?
“磷,我想到我的家乡去祭奠我父母亲。”
“好。”
很快,我和玉风带着石磷画的地图出发了。
玉风是石磷的书童,跟随石磷比我都要久。虽然是个书童,可能是由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玉风的气质竟然有点似石磷。
玉风是一袭蓝衫,款式上稍比石磷的要简单点。如云烟似雾的墨黑长发用一根蓝色丝带松松的束在脑后。衬得他标杆般身材越发笔挺越发修长。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鼻梁微微挺起,薄薄的却紧抿的唇。即便他不笑,清澈的眼睛却在至善的微笑着。如果他一笑,则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种的忠诚的气息默默感染着我。
如果石磷是高贵如嫡仙的话,那么玉风就是亲切如兄长。
我是出生在乡野之间,对野外自是有一番特别的喜爱之情。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初升的太阳,像邻居的长辈般的带着笑盈盈的脸,路边的花朵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含着微笑,湿漉漉的草丛,扫过我马车的窗帘。
山岭崎岖,我们的马车把一座座的群抛在脑后,我在路上看不到一个人。
赶了半天路,玉风没有主动和我说一句话。我坐在车里也百无聊赖。
“玉风,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当你的媒人。”
“小姐,不要折腾我了。会有哪家姑娘看得上我?”
也许玉风是跟随磷太久了,因为磷太耀眼,像月亮般,我们则是其周边的星星。我们几乎看不到自己了,甚至没有人会提醒我们也是美丽的人,也有我们自己存在的世界。
“玉风,你多大了。”我来的时候,玉风是个偏偏公子,十年后,玉风似乎和石磷一样没有变化。
“小姐,你可知李美兰李姑娘怎么样了?”玉风性子一向很温驯,怎么会反问我?是不是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还是太过于关心李美兰了?
“玉风可是看上人家李大美人啦?这也难怪。”
果然玉风是和石磷一路货色。
我再次感叹:天下乌鸦一般黑。
“小姐莫要误会。”
“哟,这么在意自己的心上人哩。”
玉风回过头来,脸白了又白,而后又是满脸通红。“上次见李姑娘将公子送给她的明月?给了小姐,然后小姐也为这事和我家公子怄气呢。”
“玉风,倒是和磷学坏了。转移话题,还拿我开涮。”
“小的不敢。”
我想:怎么成全玉风这憨小子与李美兰的好事?怕只怕郎有情,妾无意啊!
玉风的资历比我是要老的,他还以这种礼仪待我,跟我生分。果然是磷手下的人。
现在又是说到了我在府里的身份是什么?虽然名义上玉风和石磷是主仆,何尝不是兄弟关系。外界也认为他们是亲胞弟。
他比我更加了解石磷,知道很多我想知道的东西吧。
“玉风,石磷,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小的不敢议论主子们的事情。”我有点气馁。玉风这是何苦,相交都十余载了。还是以主仆礼仪对待我。
玉磷在这一点性子,可是得了石磷的真传。急死人不偿命啊。
有次我听石磷说,曾经某女子对玉风说:“玉风哥哥,不知道我的腰围有没有你的手臂那么长,要不帮奴家量量?”
玉风真的给那女子找尺子去了。
这可是成为我和石磷的笑话。
将来哪家姑娘看上他了。可不,那姑娘估计拿玉风没辙,不气出半斤血,不能修成正果。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我的马车一震,我像前一倾,差点飞出座位。
马一直都是非常平稳的,而且这匹马给人感觉,似乎能够通人性,怎么这般不安了?玉风本能的将右手放在“御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