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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给那位小姑娘穿上吧。”
珍珠一听这话立刻高兴地钻出马车去,却见一个身穿护卫衣裳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绛紫色的锦缎包袱站在马车前正递给叶逸风。
叶逸风的目光从包裹上扫过,冲着那女护卫拱手说道:“皇城之中,能成为一等护卫林三娘的主子的,一定是昭阳公主了。在下草民一介,车中落水的女子更是一个身份微贱的小丫头。如何能用公主的衣物。这份大恩叶逸风心领了,还请林护卫收回公主之物。”
那一身武装的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最近京城传闻叶家大公子为人机警谨慎,如今一见果然目光如炬。你放心,今晚公主便装出行,这套衣服也不过是新买来备用的。公主未曾用过。公主说了,能解公子的燃眉之急也算这身衣服没有白白的准备。”
叶逸风抬手接过包袱,又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聪明了。还有劳林大人回去跟公主道谢,就说叶逸风感激公主雪中送炭之大恩。”
林三娘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却并不离去。
叶逸风把手中的包袱递给珍珠,吩咐道:“快给她换下来吧。换好后让她下来,和我一起去给公主磕头道谢。”
珍珠哪里顾得上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见叶逸风把包裹递过来,便接过来转身进了马车,一边解开包裹拿衣服一边高兴地说道:“姑娘真是好福气,有人给姑娘送衣裳来呢。姑娘,快换上吧。”
锦瑟心里再生气,刚刚也听见了外边叶逸风和那个林三娘的对话。知道自己已经惊动了昭阳公主,再任性下去恐怕小命不保,更别说找那个锦云开验证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了。于是她配合珍珠把衣服换下来,珍珠又拿着那件披帛当手巾,把她的头发打开拧的半干之后,又松松的绾了个堕马髻,拿一根发簪固定住。
收拾利索之后,锦瑟自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珍珠的外衣刚已经给她擦过身子了,湿乎乎皱巴巴的不能再穿,所以珍珠这会儿只能呆在马车里了。
锦瑟下车之后看见叶逸风还一身湿淋淋的站在那里,发丝已经不再滴水,但衣衫依然湿哒哒贴在身上,胸前和肩膀上越发凸显出他消瘦却并不单薄的身材,过往的女人皆看的面红耳赤,一个个极不好意思,又舍不得快走。
林三娘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随从,有些为难的问道:“叶公子要不要也换身衣服?”
叶逸风勉强笑了笑:“不必了。这里没有衣服可换,再者,虽然衣衫不整是对公主的不敬,可是让公主等得太久了也是在下的罪过。好在衣衫单薄,此时已经半干,一会儿走过去也干的差不多了。”
林三娘微微点头,说道:“叶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请。”
叶逸风微微颔首:“林大人请。”说着,他便拉着锦瑟的手跟着林三娘往对面的一座三层楼高的鼓楼方向走去。
林三娘身后有两个随从,跟在叶逸风和锦瑟身后。叶逸风稍微慢林三娘半步,锦瑟被他拉着紧紧相随,几个人走了一段路,穿过热闹的人群,一直走到那座三层的鼓楼跟前,两个随从方各自止步,闪到一边。
林三娘回头对叶逸风说道:“公主殿下原本是和三皇子微服出行,和楚公子一起看河灯游玩的,这里人多,且鱼龙混杂,公主不宜暴漏身份,只好再这鼓楼上与公子相见。公子里面请。”
一路走来,叶逸风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七八分。一身宝蓝色的杭绸素面长衫又恢复了之前的光彩,唯有发丝略显凌乱,却为他添了几分狂放不羁之气。
他暗暗地握了握锦瑟的手,提醒她等会儿见的人何等重要。锦瑟心里在不痛快,也只得暗暗地回握一下,表示自己会谨慎行事。
二人随着林三娘一步步蹬上鼓楼,台阶上每隔两三步便有一名穿着便衣的护卫,这些人脸上都毫无表情,目不斜视,身上隐隐然散发着一种冷傲之气,可见一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锦瑟自认为是见过大场面的,也不禁为这样的气氛而肃整了心情,把那些不快尽数抛开,打起精神来准备细心应对。
一直上到鼓楼的第三层,林三娘方转身对叶逸风客气的说道:“叶公子请稍后,我进去通禀一声。”
叶逸风点点头,拉着锦瑟的手站住了脚步。
林三娘进去不多时又出来,对叶逸风微微点头:“叶公子,里面请。”
叶逸风很是客气的说道:“多谢林大人。”然后回头看了锦瑟一眼,确定这丫头这会儿不会忽然间找茬寻事后,方拉着她进了屋子里面去。
鼓楼原本就是防止巨鼓,以防有什么危险用来报警或者报时的地方,进门便是一只极大地圆鼓。转过去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里间,门口用临时的帐幔遮住,门口立着两个普通衣衫的侍女。
两个侍女笔直的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一看便知道是深宫里经过特别调教的宫女。叶逸风又不放心的看了锦瑟一眼,锦瑟无奈的抿了抿嘴角,心想我看上去那么像惹事的人么?
林三娘亲自为叶逸风掀起门帘,说道:“叶公子里面请。楚公子和公主及三皇子都在里面。”
叶逸风点头微微一笑,和锦瑟迈了进去。
里面共有四把椅子,一个身穿香云纱长衫的男子端坐在左侧,锦瑟只看了他一眼,便被他绝美的容颜吸引。
这男子是完全不同与叶逸风的那种俊美。他就像是东升的旭日一样,熠熠然散发着绚烂的光彩。又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温润中带着中正平和。
墨黑色的头发整齐的束在头顶,以一枚紫玉长簪别住,温润如一潭秋水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恰到好处。白皙的颈分明的锁骨,性感又不失安全感。叫人每看一眼都有种被下蛊的感觉。
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青衣女子,衣着虽然朴素,遮挡不住她一身的贵气。那是与生俱来几代人血液的沉淀,无关乎年龄,无关乎相貌,她只是微微一笑,便如一朵雪莲,圣洁不可侵犯。
这一对璧人简直是珠联璧合,天作的姻缘。
锦瑟在福身行礼的时候,心中暗暗地感叹着,天地造化就是这么奇妙,在早就一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造就了一个女人与之相配。就像眼前的这一对——昭阳公主与楚公子,真的是很绝配呢。
叶逸风说着感谢公主仗义出手的话欲行跪拜之礼参见公主和皇子。却被昭阳公主伸手拦下:“这里不是宫中,我们也没有什么公事可谈,叶公子就不必多礼了。来人,赐坐。”
叶逸风忙躬身谢过公主之后,侧转身去站到一旁。门口的两个侍女立刻进来把唯一的一张椅子搬过来放在叶逸风的身后。叶逸风缓缓地坐了下去。
锦瑟便自觉的退到叶逸风身后,以一个丫头的身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乖乖的不说一句话。然而她不说话,却并不代表可以安然无事。
叶逸风刚落座,原本坐在昭阳公主旁边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便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锦瑟跟前,围着锦瑟转了一圈后,又笑嘻嘻的回到昭阳公主跟前去,说道:“姐姐,她穿这身衣服太大了。”
昭阳公主皱眉说道:“景安,她还是个小姑娘,那衣服是按照我的身材买的,自然是大了。不要胡闹,你若是嫌闷,就跟郭先生——啊,不,跟锦先生到外边去走走。”
原本站在楚正阳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行至三皇子跟前,低声说道:“殿下,我们出去吧。”
三皇子却不愿意出去,转身指着锦瑟说道:“我要跟她玩儿。”
锦瑟站在叶逸风身后,原本还想多看那个楚公子两眼呢。珍珠说得对啊,再过几个月楚公子娶了昭阳公主,那就是昭阳公主一个人的男人了。她可没有觊觎别人碗里食物的习惯。趁着这会儿生米还没煮成熟饭,能多看两眼就多看两眼吧,反正也不要钱。
昭阳公主微微皱眉,轻叹一声说道:“景安,你再这样以后我可不带你出来了。”
三皇子却转过脸去看着楚正阳。楚正阳呵呵一笑,说道:“景安还小,公主不要太约束了他。”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叶逸风,温婉的问道:“叶公子,三皇子也很喜欢你那个小丫头呢。我们说点事情,不如让她们出去转转?”
叶逸风早就发现锦瑟这死丫头在偷偷地看楚正阳了。他心里妒火中烧,正想着怎么想个办法把这死丫头给赶出去呢。听见楚正阳这样说,便回头说道:“锦瑟,你服侍三殿下出去转转。记得不要走远,不要离开护卫的保护范围之内。”
叶逸风话音未落,那个被昭阳公主称为锦先生的男子猛然转过脸来看着锦瑟,目光之灼热,险些让叶逸风这个阴险理智的人当场发飙。
锦瑟也感觉到这个男人盯着自己看的不正常,又忽的想起自己站在水边是听见的那句话:我不姓郭!我姓锦,我叫锦云开!
一时间锦瑟只觉得如遭电击,怔怔的望着这个跟自己记忆里的父亲毫不相同的容颜,缓缓地摇着头,从此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过是巧合而已。他的名字正好跟父亲的重了,他那里会是自己的父亲,父亲怎么会变成一个古人?看他青衫长袍,头顶绾着独髻,身上全是一股书呆子的气息,跟父亲大不相同。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那个叱咤商界,独掌数亿资产的男人呢?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叶逸风和昭阳公主等人都已经察觉出了不一般。尤其是叶逸风,他刚刚也听见了昭阳公主叫那个人为‘锦先生’。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个害的锦瑟一时忘情往岸上跑不慎被张俊澜推下水的人,那个让这个死丫头不顾一切要去寻找的人就是这位锦先生。
而自己叫出锦瑟的名字时,这个‘锦先生’又立刻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