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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笑了笑,说道:“但愿他是惊喜,而不是惊呆。”
嘉禾已经把表示自己身份的玉牌拿出来交给哨卡的兵勇看过,兵勇又问明白了锦瑟的身份,便让两辆马车和马车后策马而来的十几名护卫进去。
如此一连过了三道哨卡,锦瑟和嘉禾的马车才进了行宫最外边的一道大门。
进了行宫后,立刻有管事的太监迎上来问候,嘉禾便吩咐道:“你找个人带着少夫人去见叶大公子。我还在我之前住的屋子里安置。去跟御马监的人说,把我之前骑得那匹马照料好,明天我要骑的。”
老太监答应着,转身叫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吩咐道:“你带着少夫人去叶大公子的住所。”
那小太监答应着,上前来对着锦瑟微微躬身,手中佛尘一甩,尖着嗓子说道:“少夫人这边请。”
锦瑟点点头,跟嘉禾说了一声:“晚饭我们一起用。洗漱后我来找你。”
嘉禾笑了笑,说道:“还是我去找你吧。”
二人说好后各自分开,锦瑟带着锦绣和六个护卫随着那小太监先行离开。
叶逸风住的地方是个独立的小院,里面没什么花花草草,倒是有个小小的水池,水池里有几块玲珑的太湖石,水池旁边种着紫藤。因为是冬天,水池里的水已经结了冰,紫藤纸条也光秃秃的,小院子收拾的很干净,积雪什么的全都没有,看上去有些空。
小太监带着锦瑟走到廊檐下便止住了脚步,转身微微笑道:“少夫人,大公子在里面呢。您请自己进去吧,奴才告退了。”
锦瑟点点头,从手上摘下一个祖母绿的戒指递给那小太监,说道:“有劳公公了。”
那小太监显然是刚来不久的,还没见过圣驾,从未得到过如此赏赐,一时间十分的欣喜,忙笑道:“让少夫人破费了。这会儿那些回事的人应该都走了,少夫人快些进去吧。”
锦瑟笑了笑,说了一句:“多谢公公。”看着那小太监离去后,方又笑了笑,抬手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髻,迈着轻快地脚步往屋子里走去。
叶逸风忙活了一整天,正坐在书案前安静的看图纸。太阳快要落山了,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
他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当值的小太监,便吩咐道:“掌灯。”
锦瑟看他头都不抬就吩咐人,嘴巴撅了撅,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在书案跟前站住不动,一声不响。
叶逸风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便忍不住抬起头来,皱着眉头又吩咐了一声:“掌灯……嗯?瑟瑟……”说着,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脑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叹了口气。
锦瑟便走到前面去,伸出手去揉捏着他的肩膀。
叶逸风的身子猛然一僵,抬手抓住锦瑟的手,然后忽的一下站起身来,胯骨碰了一下书案都没觉得怎样,只是拉着锦瑟的手连声问:“瑟瑟?是你么?!”
锦瑟投身于他的怀抱之中,伸出手臂去搂住她的腰,低声叹道:“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
一听见她的声音,叶逸风便沉沉的出了一口气,低头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又立刻紧紧地把她摁在怀里,双臂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背,声音沙哑得有些哽咽:“你怎么来了?京城里这里那么远,你怎么来了?”
说着,等不及锦瑟回答,他又慌张的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扣着她的双肩,急促的问道:“家里出事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没出什么事儿。”锦瑟抬着头看着他,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又垂下头去,低声说道:“我就是想你了,嘉禾一说来这里可以见到你,我想也没想就跟着跑来了……逸风,我是真的很想起了……”
锦瑟垂着眸子,苍白的脸被渐渐黑暗的天色笼罩,一团氯氤的雾气在她脸上飘过。满头顺滑的青丝被傍晚的凉风吹拂,有几绺飘在颊边,乌黑青丝,绝美容颜,迷离的神情,形成一道凄婉哀冷的晚景。
叶逸风看得呆了,伸手轻轻拂过她的秀发,丝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他把秀发放在鼻间,嗅了嗅,一道清凉芬芳的香味窜过鼻间,再透进肺腑,穿遍四肢百骸,内心开始燥热。
于是他的吻压了下去,狠狠吻上她柔软的双唇。
锦瑟身子一僵,继而伸出手臂去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疯狂。
她羞羞涩涩的回应着,他的呼吸立刻粗重起来,面色倏然潮红,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吻她,双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动作粗鲁激励,最后,双手来到她的胸前,隔着衣物揉捏她。
感觉一道火花冲进自己身体,叶逸风变得狂燥起来。
她的身子仿佛有魔力般,一轻碰触就想把她生吞活剥,连皮带肉一并拆解入腹。
她的双唇像一块精致的美食,一经沾上,就再也渴望不住,恨不能把她咬进嘴里,狠狠蹂躏。
空气中有火花闪过,叶逸风变得狂燥不安,体内有情欲的火苗在四处窜动,却又得不到及时的抒解,变得暴燥。
叶逸风此时一点不明白,他不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人,相反许多时候他都鄙视那种见了女人就忘乎所以的男人,以为那不过是禽兽所为。
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她,事实上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久到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可却不像这次一般不受控制想立刻把她按倒在身下狠狠欺负,他居然也有像毛头小子那般的急燥,横冲直撞的恨不能立刻占有她。
他豁地离开她的双唇,深邃火热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她,原本苍白的唇瓣被吻得红肿充血,苍白的脸蛋也变红透了耳根子,她神情不再羞涩不安,而是变得迷离。
她呼吸急促,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因为刚才的吻,让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被挤在二人之间的两团山峰也彼此起伏,特惹人遐想。
“逸风……嘉禾也来了……”锦瑟看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于昏天昏地中忽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叶逸风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却又一弯腰把她抱起来往里面走去。
“逸风……”锦瑟紧张的锤了捶他的胸膛,低声说道:“嘉禾一会儿就过来,说要跟我一起用晚饭。”
叶逸风不管不顾,抱着她进了里间的卧室,把她丢到床上去,说道:“她一个郡主,怎么能同我一个男子一起用晚饭?待会儿让太监去跟她说一声,请郡主独自用饭。”
躺在床上的锦瑟看着叶逸风正一下一下的解着自己的衣带,忙道:“那个——我也饿了啊,我们不能先吃饭么?”
叶逸风把身上的外袍甩手丢到一旁的椅子上去,欺身上床,把她摁在身下,轻轻的在她红润的唇上啄了一下,说道:“你先喂饱我,我再喂你……”他一边说一边抓紧时间解她的衣服。
冬衣厚重,可他的手指却十分的灵巧,没几下便如剥粽子一样把她碍事的衣衫全都剥去。
“那什么……”锦瑟一边伸手拉着自己单薄的中衣,抵抗着最后的沦陷,“你先叫人去跟她说一声,不然待会儿她闯进来了就不好了。”
“嘘——乖,不要说话了,用心点。”他无比认真的抬起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眼睑,让她闭上了眼睛之后,又无比小心的吻上了她的唇。
外边凄冷冬夜方犹始,冰封万里冷风嚎。
室内是情话绵绵柔似水,春心盈盈逐浪高。
端的是,罗衫乍褪,露尽酥胸雪白;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
唇含豆蔻,舌吐丁香,玉体横陈拥在郎怀抱。
嘉禾郡主去到自己之前居住过的院落,吩咐那里的太监们把炭盆燃起来,又叫当值的宫女把衾被收拾妥当,自己换了身衣服,方问:“晚饭可有什么吃的?”
当值的小太监忙近前回道:“回郡主,这些日子雪下得大,那些菜蔬什么的都冻了,白菜炖不烂,豆芽儿也长不长,皇上御驾又不在这里,这些膳食都是给太监宫女预备的,实在是粗鄙的很。倒是叶大公子每日都叫人送了些野味来,今儿有三只野鸡,四只野兔,还有两只狍子,奴才已经叫人洗干净了,若是郡主不嫌弃,奴才们叫他们炖的烂烂的,给郡主成一盆来,还有宫制的点心,郡主凑合着用一点。明儿奴才们派人回京,再去给郡主准备像样的膳食。”
嘉禾想想,若是自己真的去了北胡,恐怕后半辈子都要跟这些野味打交道了。在想吃京城里的那些菜肴点心什么的,恐怕都是奢望了。
一时间她心里又是一阵烦躁,便摆摆手说道:“不必专门进京去了。你们吃什么给我吃什么就是了。不是还有叶大公子么?他家少夫人也来了,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就是了。”
小太监很是意外,想这位刁蛮任性的郡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呢?于是忙喜滋滋的回道:“是,奴才谢郡主体贴。不过郡主放心,这行宫里虽然比不上皇宫,有御厨当差,不过奴才们也会想尽办法让郡主吃好喝好的。”
嘉禾郡主无奈的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下去准备吧。”
小太监应声而退,嘉禾自己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终究觉得没趣,便起身往外走。
有宫女忙拿过她的狐裘来给她披上,并轻声劝道:“外边冷的很,郡主仔细受了风寒。”
嘉禾等着她把狐裘的宫绦系好了,便道:“我去找叶少夫人去。晚饭好了你们直接给我送到她那边去吧。”
宫女不敢有任何意义,只躬身答应着,送嘉禾出门。
另有宫女上前跟随带路,嘉禾便穿过几道院落往叶逸风住的小偏院走去。
因为行宫重地乃是皇上居住的地方,里面又有许多宫女当值,所以管理十分的严格。叶逸风和工部当值官员们虽然领着皇差在此督办,需要有合适的院落居住,也不能随意走动,他居住的地方跟行宫内院也隔着好几道门,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