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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后不免又是一阵客套话。叶逸风本来就不喜欢应付这样的场面,便不多说话,把说话的机会都给杜玉昭和欧阳铄。蓝苍云比叶逸风的话还少,只是坐在杜玉昭身边默默地品茶。
一道道的珍馐佳肴端了上来,叶逸风便招呼大家道:“来,大家都动筷子,尝尝我这里的几道招牌菜。那个是清蒸鳕鱼,是从极北之地运来的,请风大侠尝尝。”
风天扬自然不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忙拿了筷子依照叶逸风所言尝了一口鳕鱼肉,便有端起酒杯说道:“叶大公子,我先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从今儿起,不管你叶大公子将来有什么差遣,只需一句话,我蜀山剑派必定竭尽全力,为你办事儿。我风天扬先干为敬。”说着,他一仰头便把杯中酒一口喝干。
叶逸风也陪他把杯中酒干了,却只是笑了笑,说了一声:“风大侠客气。”便放下了酒杯。
锦瑟恰好坐在风天扬的对面,原本正安静的吃鱼呢,听见风天扬这般豪迈的话却没得到叶逸风的什么响应,便忍不住抬起头来,笑嘻嘻的说道:“风大侠这话我可记住了。只怕将来我们真的有什么事儿需要贵派帮忙,你们又不承认今天所说的这些话了。”
姚嫣然忙在一旁替风天扬说道:“少夫人何出此言,姨夫既然说得出来就肯定会做得到。蜀山剑派几百年来屹立江湖不倒,难道连着最起码的威信都没有么?”
锦瑟笑道:“不知这样。我是想着,我们家平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去劳烦贵派帮忙。但若是真的需要贵派帮忙了,肯定就是遇到了大事儿。就怕到时候我们这些人都被眼前的麻烦绊住,根本寻不到蜀山剑派去,而若派去传话的人又不能让风大侠相信,可怎么办呢?”
姚嫣然还想解释什么,却见风天扬一摆手,微笑着从腰间拿出一块殷红的玉佩递给锦瑟,并解释道:“这枚凤血玉佩是我风家的传世之物,也是我蜀山剑派的信物。少夫人拿着这枚玉佩,可以随意调遣蜀山剑派的所有门人。就是我们的亲戚朋友,如漕帮,丐帮,青城派等人的首领人物若见此玉佩,必然认得,虽不能听从少夫人调遣,想必也不会袖手旁观。”
锦瑟惊讶的笑道:“这么厉害?”
欧阳铄则笑着起身,把玉佩接过来交给锦瑟,笑道:“大嫂,我觉得这玉佩估计也没什么机会用上。你就权当是风大侠给我小侄子贺生的礼物吧。我听说风大侠今晚就要动身离京去了,恐怕等我们这小侄子满月酒他也没工夫再来了。”
风天扬呵呵笑道:“这可不好说。我只不过是去曹州跟嫣然的父亲见一面,为他们两个定下婚姻。也没说这就回蜀山啊。说不定过些日子我们又回来了呢。”
姚嫣然再豪爽也是女儿家,听风天扬如此明白的把自己和风少卿的事情说出来,便忍不住羞涩的低下了头。风少卿则十分的高兴,忙抬手拿筷子夹了一块鳕鱼,隔着桌子递过来,放在姚嫣然面前的小盘子里。姚嫣然越发羞红了脸,含笑不语。
锦瑟和玉花穗相视一笑,说道:“原来风大侠也有喜事。如此我们却不好白白的要你的贺礼。”说着,她便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对冰种翡翠雕龙凤呈祥的镯子来递给姚嫣然,“这个是我爹爹送给我的嫁妆之一,这玉倒还罢了,只是这雕工十分的精巧,取义也好,今儿就送给你,权当是贺礼了。”
风天扬隔着桌子看着锦瑟手里的那对玉镯,只见玉色莹润,如冰凌透彻,雕刻着的龙凤戏珠栩栩如生,连细微之处也十分的讲究,龙鳞凤羽皆清晰可见,最难得的是龙凤之间的珠子上恰好有一点血色,便让那珠子如火珠一般。
只看一眼,风天扬便知道这对玉镯价值连城,决不在自己的凤血玉佩之下。于是忙道:“少夫人实在是客气了,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们却不好如此仓促的收下。”
锦瑟笑道:“那我怎么就收了你的玉佩呢?”
风天扬忙道:“这不一样。玉佩是我向少夫人承诺的信物,这玉镯绝非凡品,恐怕犬子和嫣然承受不起。”
锦瑟叹道:“我原本以为你们这些人不会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不想你风大侠比那些官场上的人还啰嗦。”说着,她已经拉过姚嫣然的手来,把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并笑道:“好啦,若是等你们小两口成亲的时候若是我恰好有空,说不定我还要去你们蜀山讨一杯喜酒喝呢。”
风天扬忙拱手道:“若到时候少夫人能来,我风天扬必率弟子们十里相迎。”
叶逸风便端起酒杯笑道:“风大侠客气了,我家娘子总喜欢说笑话。来来,咱们再喝酒。”
众人开怀畅饮,除了锦瑟有身孕不能喝酒之外外,大家都喝的十分尽兴,连玉花穗都劝着姚嫣然喝了几杯。一时酒意涌上心头,玉花穗悄悄地同锦瑟说道:“我头晕的厉害,要出去散散。你好生陪着姚姑娘说话儿吧。”
锦瑟早就被酒气熏得喘不过气来,听玉花穗要出去,便忙拉着姚嫣然一起跟了出来。三个人走到外边的海棠树下,抬头看着树上红艳艳的果子,各自有各自的感慨。
锦瑟伸手摘了一枚海棠果递给玉花穗,笑道:“如今你可以生自己的孩子了,以后就不会惦记我的孩子了吧?”
玉花穗笑道:“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尚早。”
锦瑟撇嘴:“连姚姑娘都要跟风少卿成婚了,你还在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是不相信你家杜二少呢,还是不相信叶大少的医术?”
玉花穗红了脸,抬手锤了锦瑟一拳,啐道:“你少胡说八道的。当着人家姚姑娘的面,嘴上一点遮拦都没有,小心人家笑话你是个村妇。”
锦瑟嗤笑道:“我本来就是村妇,哪里还怕谁笑话?”
姚嫣然忙道:“少夫人高贵雍容,怎么会是村妇呢。跟自己的闺中密友说几句笑话而已,这是谁都会做的事情呀。二位少夫人当着嫣然的面说笑话,是没把嫣然当外人的意思,嫣然怎么会多想呢。”
锦瑟笑道:“到底是江湖女儿,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强多了。我最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姚嫣然忙道:“能跟少夫人做朋友,嫣然求之不得。”
锦瑟便拉着姚嫣然的手,放低了声音问道:“既然咱们做了朋友,你能不能教我几招武功啊?”
嫣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像夫人这样的身份,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护卫相随,哪里用得着自己学武?”
锦瑟笑道:“别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天是二个时辰守着我。我总要有个独处的时候吧?若是不会武功,随时都有危险,唉!你是不知道,当初我出嫁那天,人还在花轿里,就差点命丧黄泉。”
姚嫣然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啊?”
玉花穗想起那日之事也是十分的后怕,叹了口气替锦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拍着锦瑟的手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只从那块玉佩给了昭阳公主,那些人安分了很多。以后他们做什么事情恐怕都要细细的思量一番了。”
姚嫣然便愤愤的说道:“难道暗害少夫人的竟然是朝廷的人?”
玉花穗摇头说道:“这还不能确定。京城乃是藏龙卧虎之地,朝廷各股势力风云暗涌,还有江湖上的各路豪杰都关注着这里,这里可谓是大虞朝政治权谋明争暗斗的中心,格局变幻莫测,我们身处其中,不得不时时小心。”
姚嫣然点头说道:“我父亲从小就跟我说,朝廷的人最难打交道,有生之年,能不相交最好,若是不得已,也不能深交。之前我还不信这话,今儿听了两位少夫人的话,终于信了。”
玉花穗和锦瑟都敛了玩笑之色,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姚嫣然看着原本神采飞扬的二人顿时委顿下去,忙又说道:“我倒是不介意教二位夫人拳脚功夫,只是叶少夫人怀着身孕,如何能动?况且,我下午就要随着姨夫和表哥离开京城了,下次再见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
锦瑟便笑道:“不能教就不能教吧,我也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你也不必把此时放在心上。”
姚嫣然摇头道:“那怎么能行?嫣然跟表哥从小两情相悦,若今生不能相守,我情愿为他去死。夫人的丈夫治好了表哥的身体,就是我的大恩人。夫人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若是嫣然再办不到,那嫣然还算是个人么?”
玉花穗笑道:“没那么严重吧?以后有机会你教她就是了。再说,锦瑟现在怀着身孕,也的确不能练武。而且,她身边也有懂得拳脚功夫的人,想要练的话,自然有人教她,你不必自责。”
姚嫣然却摇头说道:“如此,夫人身边有那么多人会功夫,却唯独要我教,更是我的荣幸。我这里有一本修身养性的心法秘籍,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虽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招式,却是修炼内功的宝典。原是我从爹爹那里偷来准备教给表哥,让他依着秘籍上的心法偷偷地练,以修养他的身体,延缓病情发作的。如今表哥的病已经好了,这个自然用不上,不如就送给夫人。夫人闲暇之时可依着秘籍上记载的方式静坐练功,假以时日,夫人纵然不懂武功,也必会强身健体,有百益而无一害。”
锦瑟忙道:“既然是家传的,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呢。”
姚嫣然笑道:“这是我心甘情愿送给夫人的,再说,夫人刚刚还送了嫣然龙凤玉镯,夫人这会儿若是不收就是嫌弃嫣然出身草莽,不配跟夫人做朋友了。”
锦瑟只得接过姚嫣然递过来的锦缎包着那本书,轻轻地打开看了一眼书的封面,但见上面用古篆体写着四个字:太上心经。心中便暗暗称奇,原来这本书竟然是道家典籍,看来有时候是该静心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