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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紫云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杜玉昭伸手拉起玉花穗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是,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玉花穗鲜少见他如此正经的模样,还以为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收了玩笑之色,问道:“什么事儿啊?”
“花穗儿。”杜玉昭拉着玉花穗的手往自己胸口上贴着,问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心里想你想的都痛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心里想你想的都痛了。
玉花穗紧紧地抿着嘴角,手掌心刚好贴在他年前被人刺了一剑的伤口上,感受着那里的一起一伏,仿佛听见的是沧海渐渐转变成桑田的声音。她从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睛里忽然间有了一层雾气浮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二月里明媚的午后阳光穿过繁复的雕花窗棂照射进来,心仪的英俊男子拉着女孩子的手恩在他的胸口,温情款款的说着动人的情话。任凭是谁都会心动的吧?
不管别人怎样,玉花穗的心墙在这一刻被这汹涌而来的情绪给冲的片瓦不留。
“花穗儿,别哭。”杜玉昭修长洁净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把她脸上汹涌的泪珠擦去,然后反手用手背把剩下的泪痕擦干,“别哭,宝贝。”
“玉昭……”玉花穗俯身抱住杜玉昭的腰,把连贴在他的身上,鼻涕眼泪统统都擦到他的身上去。
“花穗儿,我们的婚期要尽快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去天天守着。”其实杜玉昭之前还没觉得怎样,今天这次被王嬷嬷给赶出去之后,他便发了狠,不管怎么说都要尽最快的速度把玉花穗给娶进门来,看那老刁婆子还敢对自己耀武扬威不了。
玉花穗此时不知道杜玉昭的如意算盘,只是被他这番话给感动的天翻地覆,只知道搂着他的腰不停地哭不停地点头。
杜玉昭伸手把她捞起来包在胸口,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呢喃的叹息:“花穗儿啊,我都二十多岁了。眼看着就老了啊,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已经浪费了二十二年,剩下的岁月里我可不想再这样浪费过去了。”
“好,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杜玉昭弯弯的嘴角噙着得意的微笑,至此时刻,他过来的目的全部达到。
第二天,杜家人果然带着聘礼送至玉府,玉大人不在家,玉夫人和玉老太太做主,在杜家急急地催促下把玉花穗和杜玉昭的婚期定在了五月里。
杜玉昭的婚期一定,叶逸风立刻急了,当晚也不回侯府,只和锦瑟纠缠不休,非要她答应在杜玉昭玉花穗的婚期之前成婚。
锦瑟被他缠磨不过,只得说道:“成婚可以,你要答应我在我十八岁之前不生孩子。成了婚之后我也不要住在镇南侯府,我要住在外边。”
叶逸风立刻拍桌子:“那还算成婚么?锦瑟你要识大体,我总是杜玉昭的大哥吧?要结婚我也要在他前面,若是他都成家了,我还孤家寡人,那叫外人看着像是什么样子!”
“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再说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说实话,我就是还不放心你。所以,我不能确定我嫁给你这辈子就真的能够幸福。”
“你……”叶逸风火冒三丈,看着床上慵懒的小姑娘,恨不得抬手把她撕碎了。
说白了,就是他还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下跪求婚呗!
这一点叶逸风自然是明白的。之前他也一直想着这个事儿,但他一直想着她闹够了小孩子脾气也就过去了。不想到现在了她还说这样的话。
分明是故意的。
叶逸风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后,最后气呼呼的站在锦瑟跟前,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锦瑟毫不为之所动,站起来往旁边走。
叶逸风抬手把她的手腕拉住,冷声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锦瑟轻轻地摇头,微微笑道:“你都不打算尊重我的意思,又何必再问?你看着办就是了。到时候大不了我跟木偶一样上花轿,跟你拜天地就是了。反正我这辈子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对了——我那卖身契不还在你手里么?”
说完,她手腕一用力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转身去饭桌前做好,手指敲着光洁的红木桌面对着门外喊道:“饭菜还没好吗?本姑娘饿都饿死了!”
墨菊等人早就守在门口等着开饭,无奈听见里面大少爷发脾气所以才不敢进来。这会儿听见里面喊,便匆匆鱼贯而入,后面跟着抬着食盒的小丫头,把丰盛的饭菜一样样摆上来。
锦瑟叶不等叶逸风过来,自己拿了筷子便去夹饭桌中间的那一道清蒸桂鱼,熟料鱼肉刚放到嘴里嚼了两口,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莫名其妙的恶心感涌上来,她忙抬手捂住嘴巴转过身去,旁边的小丫头不知所以,忙问:“姑娘怎么了?”
锦瑟摇摇头,呜呜的不知说什么。
墨菊还算有眼色,忙拿了一只痰盂过来,锦瑟张口哇的一下把刚吃下去的鱼给吐了出来,并接连吐了几口,把刚刚喝下去的一盏茶也尽数吐了出来。
叶逸风的一肚子怒火随着锦瑟几声呕吐烟消云散,墨菊还没来得及拿帕子来给锦瑟擦嘴巴,他已经挤开丫头们上前来把她扣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手腕,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吃到什么东西了吐成这样。”
“唔……没什么,刚忽然感觉好恶心……”锦瑟把手从他的手底下拿开,打断了他正细心诊断脉搏的思绪,接过墨菊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嘴一边推开他的另一只手,有些郁闷的吩咐墨菊等人:“你们都出去吧,都围在这里弄得我好头晕。”
墨菊忙直起了身子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丫头们都散了。
叶逸风则皱着眉头抱着锦瑟站起身来一直把她送到里面的榻上去,扶着她躺好后,又拉过她的手腕来伸手切上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叶逸风把手从锦瑟的手腕上拿开,什么也没说,只抬手拉过被子来盖在她的身上,回头吩咐墨菊:“这几天做些清淡的饭菜,油腻的东西尽量少弄。可以叫吃放做些豆腐和新鲜的蔬菜以及好消化的细粥点心等,预备着你们姑娘随时会饿。”
墨菊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福身答应着退下去。
锦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腾的一下子坐起来瞪着叶逸风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叶逸风淡淡一笑,轻轻摇头说道:“没什么,胃口不好,这些日子你忙坏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好好地休息,嗯?”
锦瑟听了这话更是着急,心里隐约觉得自己担心的事情像是已经发生了,于是她推开身上的被子转身下榻,气呼呼的说道:“你不说也无所谓,我自己去找大夫诊脉就是了。”
叶逸风伸手拉住她,轻笑着说道:“你确定要找别的大夫去诊脉?你就不怕人家说闲话?”
叶逸风说到这里,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锦瑟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她一个姑娘家若是让外边的大夫给诊出了喜脉,确定是怀孕了,那将是多么震撼人心的消息?
京城内恐怕到不了明天就会满城风雨,镇南侯府将会面临多大的压力?
锦云开这个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又该以何种面目面对朝廷数百名大小官员,皇上和六王爷以及诸支持锦云开的那些王公大臣们又该作何感想?
叶逸风看着她的小脸渐渐地没了血色,他一颗心立刻揪痛起来,忙伸手把她搂住,低声说道:“所以,瑟瑟,我们要尽快的成婚了,是不是?”
锦瑟顿觉有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这些天来她一再的躲避,小心翼翼的做着防护措施,却想不到奉子成婚这样的事情,居然依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这算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有一种感觉逐渐清晰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只无形的大网里,网丝缠绵细腻,却一点点的勒进她的肌肤里,一丝丝的痛楚由浅入深,知道她浑身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滑到自己的小腹上,抚摸着自己平日里都会用艾条烤灸的那个穴位,猛然推开叶逸风的手臂,转身往外跑出去。
“你干什么去!”叶逸风急忙跟出去,锦瑟却一路飞跑出了菡香馆,直奔紫云阁的方向去。
叶逸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倒了,脚下加了力道,匆匆的追出去,赶在她上桥之前把她拦住,紧紧地抱在怀里劝道:“瑟瑟,别闹了。乖,跟我回去。”
锦瑟跑的气喘吁吁,被他抱在怀里,一半的体重都压在他的手臂上,却依然感觉一双脚犹如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回头死死地盯着叶逸风,半晌方艰难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叶逸风一怔,皱眉问道:“知道什么?”
锦瑟咬了咬牙,冷冷一笑,推开他慢慢的后退两步,看着叶逸风要伸手过来时,她立刻叫道:“别过来!你早就知道了,却没有告诉我……我心里想什么都告诉你,而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
叶逸风无语。
的确,他发现锦瑟拿着艾条烤灸石门穴的时候,他便想到过这事儿。
石门穴的确关乎女子的生育,针刺到一定的程度可导致不孕。
但是针灸乃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在医术中发挥的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针灸的深刺重刺和浅刺的治疗法制,不同的运用方法,可以看到不同的治疗效果。所以说,每个穴位基本都有双向调节的功能。只是在针刺的手法上如何掌握的问题。
艾灸在石门穴直接灸当属于重灸,而温和灸当属于浅刺的意思。叶逸风在看到锦瑟给自己艾灸的时候便细心琢磨过此事,他以为,如果想避孕可在石门穴重灸,如果想怀孕,可在石门穴温和灸。
当时他只是想到此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