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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这个似乎不太容易。侯爷毕竟跟他兄弟情深,是扯不断的骨肉啊。”
宋瑞家的又撺掇道:“可毕竟那些绸缎并不是送往平南王府,而是白白便宜了那小蹄子。五六百匹绸缎呀太太,上万的银子呢。说给就给了,他们连眼皮儿都不眨一下。宫里娘娘那里咱们还没得应付呢。”
龚夫人自然也是心疼的流血,咬咬牙说道:“说的是。给那野丫头三五匹绸缎裁衣裳我不心疼。可一给就给五六百匹,这却不能!”
“就是,谁知道这是不是她们狼狈为奸?再说,这种往外拐带东西的伎俩也太笨拙了些。锦瑟那丫头要这么多绸缎做什么?回头还不是让二房的人帮她卖了,回头换成银子他们又平分了,如此二房就白白的的了数千两银子的好处呢。”宋瑞家的话正是龚夫人这次出府阻止叶逸平把船上的绸缎给锦瑟的原因。
原本她们是探听好了消息才行动的,知道今日叶逸平去了独家别院,知道他今日要把绸缎给锦瑟送去,却没想到锦瑟会跟着跑出来在码头玩耍。所以才发生了之前的那些事情。
虽然多了一段小插曲,又把叶敬淳给闹的不高兴了。但却并不影响龚夫人大的计划。
龚夫人的眼皮抖了抖,说道:“你说的不错。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待会儿回到府中,我一定要查账,我倒是要看一看二房这些年从中捞了多少好处!让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边苦等。等他们捞足了,赚够了,我们还在这里给他们道一声‘辛苦’呢!哼,想想这些年就窝囊,那家家族的生意不都是大房管着,偏生叶家却是这样!”
宋瑞家的听了这话越发的来劲儿,忙又劝道:“太太放心,趁着这回年底的功夫,又要给宫里和各处孝敬。咱们抓住机会,狠狠地整他们一下,奴才管保证,肯定能让二房给吐出不少东西来呢。”
“哼,你当我不知道么?我不愿意跟他们计较是因为之前他们还算听话。”龚夫人心里的底气又渐渐地鼓胀起来,“如今他们要跟叶逸风站在一起,公然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是!”宋瑞家的忙上前去给龚夫人捏着肩膀,这主仆二人的脸上又斗志昂然起来。
码头上,锦瑟看着大队人马来得快撤得也快,不由得轻声叹道:“果然是雷厉风行啊。”
杜少安虽然应付过不少的大场面,但刚才的事情却还是头一回见,这次也算是长了见识。因听见锦瑟的话,忙笑道:“姑娘真是叫奴才们开了眼——您不疾不徐的,笑吟吟几句话就把人家夫人给气成了那样。姑娘就不怕被大少爷知道了?”
锦瑟笑道:“知道就知道了。那样他会更感激我。”
“是是是……”杜少安自然是知道叶逸风的过往的,这位嫡母不容庶子于家中,将其放流在外十年光景。他心里恨她也是很正常的,这事儿换谁都恨。
锦瑟回头看看正抬手揉着脸颊的叶逸平,忙收了笑,上前去关切的问道:“二少爷,你没事儿吧?”
叶逸平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唉!是我安排不周才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姑娘见笑了。我没事儿,看这天怕是要下雪,咱们还是快叫他们搬东西吧。”
锦瑟忙道:“二少爷,不忙。我还有事儿跟你商量。”
叶逸平一怔,忙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儿?”
锦瑟笑了笑,回头看看码头上停靠的三艘偌大的货船,问道:“之前我不知道这货船是这么大的,所以也猜不到半船的绸缎到底有多少。今儿来到这里一看才知道,这么多的绸缎我拉回去也没地儿放呀。不知道你们的绸缎都是放在哪里的,能不能先帮我放些日子?”
叶逸平忙笑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姑娘怎么会没地儿放呢?大哥在城西那边特意买了房子做仓库用,姑娘若是不放到那边去,恐怕大哥会不高兴吧?”
锦瑟轻笑:“他的仓库在城外,都是放那些行宫土建用的东西,全是些粗笨家伙。这上等的绫罗绸缎放到哪里去,如何使得?再说,这几百匹绸缎我一辈子也穿不完啊,用不了两三年都霉烂了,多浪费啊。”
叶逸平猜测到锦瑟的意思,忙笑道:“姑娘说的是,要不我给姑娘折算成银子,回头叫人把银票给您送去?这银票可不怕放坏了吧?”
锦瑟笑着摇头:“我不缺银子。我就要绸缎——嗯,我要开个绣庄,只是还没选好地方。所以这些绫罗绸缎没地方放。”
叶逸平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忙惊讶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姑娘不说我还忘了,我二舅哥手里有一处绣庄,这几年他的生意都放到别处去了,也没心思管,想着过了年就盘出去不做了。姑娘若是感兴趣,不如我带您去看看?”
锦瑟点头笑道:“好啊。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儿?”
“这会儿就有空儿啊。咱们这就去,他今儿正好在呢。”叶逸平说着,便把自己的手下叫过来吩咐先把那船茶叶卸下来送到家里的仓库。然后叫人牵了马来带着锦瑟往他二舅哥的绸缎铺子去了。
第121章
且说龚夫人老谋深算想要从叶敬源的嘴里抠出最大的好处来,自然不会不下一番心思。马车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忽然在宋瑞家的耳边悄声说了两句话。
宋瑞家的当时便面带喜色,点头说道:“主子放心,这点小事儿奴才一定给您办好喽。”说着,宋瑞家的便掀开车窗帘子对外边的家丁说道:“停车,我这会儿内急,要下去一趟。”
那家丁有些为难,十分不高兴的说道:“侯爷发话要咱们快些回去,这会儿太太都没事儿你倒是事儿多。”
“放你娘的屁!”宋瑞家的张口就骂,“人有三急,你这猴崽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赶紧的停车,老娘自己走回去。”
外边的人听宋瑞家的急了,然太太在里面却没发话,自然知道太太是准了的。于是只好叫马车停下,让宋瑞家的下来之后,才继续前行。
龚夫人的马车一回到镇南侯府门,龚夫人的便焦急的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果然看见那边门口有叶家祖宗的老三叶敬浚带着他那儿子还有几个族中的人都在门口。叶敬淳已经下马,叶逸贤时刻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后面叶敬源的马车刚跟上去。镇南侯府门口聚集了叶家族中好几个长辈,那场面比倒是热闹得紧。
看到这些人都来了,龚夫人心中越发有了底气。马车停住,后面的丫头跟上来服侍她下车,龚夫人也不着急怎么样,只先回自己房里换衣服,重新梳洗。
果然不出所料,她这里刚梳完了头重新插带了珠翠,前面就有人进来回道:“太太,侯爷请您到前面去议事呢。”
龚夫人冷冷一笑,心想这回你们总算落到我的手里了吧?看你们兄弟二人还铁板一块不是。她横了来回话的小丫头一眼,抬手扶正了自己鬓间的一只孔雀蓝宝石镶嵌的花钿子,慢慢的说道:“知道了。这就来。”
那小丫头不敢多说什么,应声退下。
龚夫人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照了一会儿,方自信的说道:“走吧,我们到前面看看去。”
连翘忙伸出手臂去扶着她慢慢的站起来,葛花和另外两个小丫头跟在后面,前面另有两个婆子引路,一行人直奔前面的议事厅去。
前面议事厅里,叶敬淳一脸冷漠的坐在主位上,右手握成拳头放在桌子上,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叶敬源则是一脸的气愤,看着斜上方,下手叶敬浚等人的连番逼问是一副生气但不屑理论的表情。
叶敬浚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坐在椅子上左右顾盼着问两边的人:“你们都说说,我说的在理不在理?都说所呀,今儿当着侯爷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了。我们这些族人虽然占不了几成的股儿,可那也是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我们一家子老小还指望着这点分红过日子的呀!”
“唉!这话说的有道理啊!”坐在叶敬浚旁边的叶敬浥看上去是个老实人,被叶敬浚连番的逼问,逼得不得不说话了,也只是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叶敬源一眼,又低下头去。
叶敬源依然不说话。
叶敬浚便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十分不高兴的说道:“侯爷,您是我们一家子人的主心骨儿,你怎么不说话呢?我们说的在不在理,你倒是给个话?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二老爷奉了您的意思办的?”
叶敬淳冷哼一声,说道:“原来你没瞎,能看见我坐在这里?”
叶敬浚被叶敬淳冷冷的声音吓的身子一僵,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稳了稳心神后,方讪讪地笑道:“侯爷这么大的人坐在这里,我们怎么能看不见呢。”
“那你就是故意的了?”叶敬淳冰冷的目光锁住叶敬浚那张老脸,声音不高也不急,但却让人听着心里连连害怕。
叶敬浚一下子被问住了。
是啊,他的确是故意的。但这个故意若是被点了出来,那么维持大家体面地那层窗户纸便被捅破了。
原本他以为叶敬淳身为一个侯爷自然是不屑于跟自己去计较这些赖皮事儿,然后他就可以把叶敬源给逼得更紧一些,等会儿大太太来了,再一句发难,为自己博取更大的利益。
不想叶敬淳就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不仅问的这么直白,而且他还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的愤怒。
叶敬浚一下子就软蛋了,他忙掩饰的笑了笑,说道:“呃……我就是这样一个混不论,侯爷还不知道我这脾气嘛,呵呵……呵呵……”
恰在此时,门口的丫头回了一声:“太太来了。”
叶敬浚便像是见了救星一样,立刻转身闪到一旁,等龚夫人进门后他忙带头上前行礼请安。叶敬源也不得不站了起来,和叶敬浚一起上前行礼。
有朝廷的封号的女人也比没有任何功名的男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