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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家的微微躬身,引着冯太医出去。
叶逸风便坐在主位上问两个太医:“二位,可否告知这是什么怪病么?”
原本垂头丧气的两个太医被叶逸风一问,脑袋耷拉的更低。原来那个捻胡子的,轻声叹道:“在下医术浅薄,实在搞不懂这是什么毒。按说这世上的毒药我也见识了不少。刚刚也给夫人和公子小姐服下了解毒散。可似乎没什么效果啊!大少爷,我等已经无能为力,还请你领情高明啊。”说着,那人已经缓缓地站起身来,冲着叶逸风拱拱手,转身便走。
叶逸风起身相送,很是客气的说道:“回头再下让下人把诊金送到贵府上去。”
太医忙摆摆手,很是尴尬的说道:“耽误了夫人的病情,在下心中已经不安了,哪里还能收府上的诊金。大少爷莫要折煞我等了。”
另一个太医见机也站起来说道:“大少爷,当务之急是要请更高明的医者来给夫人和姑娘少爷治病,告辞了。”
叶逸风点点头,说道:“二位慢走,来人!替我送送二位太医。”
门口有人应声送两个太医出去,叶逸风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锦瑟,说道:“你进去看看太太和二姑娘,我去看看逸贤。”
锦瑟点点头说道:“好。”
此时鸾音和龚夫人都躺在东里间的卧室里,叶逸贤则在西里间叶敬淳修养的屋子里的躺椅上。叶逸风和锦瑟分开左右各自进了东里间和西里间。
叶敬淳一见叶逸风进来,便叹了口气说道:“我如今这个样子,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叶逸风忙道:“父亲不必忧心。这种病虽然蹊跷,但幸好不会伤及性命。咱们好好地想想办法,肯定会治好的。如今宫里的太医已经没办法了,不如我们去寻访一下民间的医者,说不定能有个什么样的偏方,正好治了这种怪病也说不定呢。”
叶逸贤已经欠起身来,叶逸风却摆摆手上前制止他起身,劝道:“你躺着吧,把衣服袖子掀起来,让我瞧瞧那哄着你是什么样的。”
听了叶逸风的话,叶逸贤又欠起了身子,提醒道:“大哥……什么病啊,这分明是中毒。你看,今日中午我们这些人,除了你和二哥提前离席能逃得一难之外,剩下的人都病倒了。这不是下毒是什么?”
叶逸风点点头,说道:“可是,你们的症状并不一样。你和太太是一样的,二妹和你不同。玉姑娘是腹痛,锦瑟刚刚说身上痒,这会儿却已经好了。若是中毒,这至少要四种毒药吧?”
叶逸贤本来就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懂,此时一下子就被叶逸风给问住了。他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又无力的靠在了床上。
叶敬淳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问道:“锦瑟已经好了?她吃了什么东西,竟然好的这么快?”
叶逸风摇摇头,说道:“她哪里吃了什么。不是跟大家一样的么?又或者,她原本是从穷人堆里长大的的,身体里面有我们富贵人家的人所没有的那种泼辣?还有,西府里的二太太和三姑娘一个是身上红肿,一个是脸上起了红疹。最可惜的是,逸平媳妇小产了。西府里乱作一团。”
“什么?!逸平媳妇小产了?!这……这真是欺人太甚!查,一定要查!把那个下毒之人查出来,我要把他交到刑部里去制他全家的重罪!”
叶逸风点头不语,沉思良久方叹道:“父亲,这次各人的症状大不一样,可见对方心思慎密,潜伏我们府上很久了,而且,说不定他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这个……真的不好查。”
叶逸贤忽然叹道:“我明白了。”
“嗯?”叶逸风微微皱着眉头转头看向叶逸贤,沉声:“你明白什么了?”
叶逸贤抬头看着叶逸风,说道:“大哥,我想,下毒之人一定在厨房里。你想想,你和二哥离开之后,我们撤掉了之前的饭菜,重新对了一张大桌子,重新摆上菜肴茶点上来。太太要我给大家斟酒,玉姑娘说不敢当,然后锦瑟便把酒壶接了过去。她挨个儿的给我们倒酒,自己却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而我们几个人却吃了不少。所以,锦瑟能幸免一难,全是托了她当时挨个儿斟酒的福了。大哥,你要人把厨房的人绑起来,挨个儿的审问,肯定会审出下毒之人,给我们找到解药的。只是,二嫂子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叶逸风心道,这番话合情合理,倒是给锦瑟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只是如此一来,厨房的那些人就要蒙受冤屈了。
可再转念一想,桃源福地那边正好缺像样的厨子呢,这里的厨子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足以应付一些寻常的菜肴。也罢,这也算是一次意外地收获。既得到了厨子,又给他们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想到这些,叶逸风不由得笑了:“三弟,他们都说你贪玩,如今看来你是懒得费心思啊。这件事情难得你想得这么细致,如此说来,肯定是厨房里的人捣鬼了。”
叶敬淳也皱眉沉思道:“逸贤说的有道理。逸风,你马上去审厨房的那些狗奴才。就算不是他们做的,他们也肯定知道线索。这次一定要彻查!不然我侯府以后连片刻安宁也没有了。”
叶逸风答应着起身:“是,父亲放心,儿子这就去查。”
叶敬淳点头刚要再叮嘱两句,便听见外边一阵喧哗声,于是皱眉说道:“逸风,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叶逸风忙转身出门,却见是苏夫人哭哭啼啼的扶着丫头们的手进来了。一向都是笑眯眯和蔼可亲的苏夫人这会儿哭的是老泪纵横。原本是半老徐娘妩媚的瓜子脸,这会儿却成了红肿的大圆脸,脸上还有面纱遮不住的几个红疙瘩甚是可笑。
叶逸风忍不住心中冷笑,有些时候坏事儿做的太多也会遇见鬼,苏夫人一向是个笑面虎,这次顾无双意外流产,她便要借机来闹。竟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
却已经迎上前去关切的问道:“二婶娘,你先不要着急。先请这边坐,这边也是一团乱呢,刚父亲说了,今晚一定要把下毒之人找出来,严加惩处。”
苏夫人见了叶逸风,越发像是见了救星一样,拉着他嚎哭起来:“逸风啊!你说我这命这么这么苦呢……你说逸平这孩子,成家都四年多了,跟前连个女儿都没有。他媳妇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就这么……就这么没了呀!哎呦……我不活了啊……”
龚夫人在西里间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红疹,抬手狠狠地掐了自己胳膊上瘙痒的地方两把,把手里的帕子一扔,转身下了床,趿上鞋子便往外走。
鸾音早就哭得没了力气,只干瞪着眼看着龚夫人扶着丫头的手出去。也跟着伸了伸手,吩咐画眉:“扶我……起来……”
画眉忙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臂坐起来,鸾音一抬腿的功夫,还没来得及下床,又觉得脸上一阵钻心的奇痒,便痛苦的沉吟一声,抬手去抓。
画眉忙拉住她的手劝道:“好姑娘,千万别再抓了,这脸上已经抓破了好几处了,回头这病好了,恐怕也要留下疤痕,这……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呀!”
鸾音痒的难受,胳膊胡乱舞着推开画眉,嘶哑的叫道:“不管了!我不管了!痒死我了啊……呜呜……老天爷,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这样惩罚我呀……呜呜……”
画眉站在一旁,看着鸾音一边哭着一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脸却不再抓挠,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老天爷果然是要报复了么?好像之前二姑娘终是会在大少爷生辰的那天诅咒他全身溃烂而死,如今却应道了自己的身上么?
想到这个,画眉便忍不住一个激灵,只觉得后背上一边冷飕飕的,一直沿着脊椎倏地一下钻进后脑里,身子便忍不住哆嗦起来。
外边,龚夫人一出去,原本已经止了眼泪的苏夫人立刻愤怒起来,她抬手指着龚夫人,质问道:“大嫂子,请问你在今天的饭菜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居然把无双肚子里的孩子也给弄掉了?!你这样做,就不怕祖宗怪罪,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龚夫人原本是想出来劝劝苏夫人的,让她也看看自己这张脸,她或许会消消气,毕竟大家都是受害者,谁也不比谁好受。可万万没想到苏夫人一上来便指着自己说这样的话。
再好脾气的人这会儿也要翻脸了,何况龚夫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类。
原本就非常非常不高兴的龚夫人一下子被苏夫人恶毒的咒骂激起了心底的愤怒和戾气,她想也不想上前两步,猛然抬手,‘啪’的一声给了苏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完之后还不解气,又指着苏夫人骂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受害的又不只是你儿媳妇一个!如今我倒是还要问问是不是你们娘们儿暗中做的手脚。你说你儿媳妇怀孕了,有谁知道?哪个太医给诊的脉?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你说不出来,我倒要问你个无视朝廷法度,欺君罔上之罪!”
龚夫人是侯爷夫人,按照品级来说她是朝廷封过的一品诰命,苏夫人见了她你不但不行朝廷之礼,还横加指责,这本身就是无视朝纲,对君主的不敬。
这一回,苏夫人不但吃了个耳光,还被扣上了欺君罔上的罪名。实在是赔大了。
然而苏夫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被龚夫人打了个耳光之后,不过是稍一愣神的功夫,便一转身,挥手‘啪’的一声还了龚夫人一记耳光。愤恨的指着龚夫人说道:“你少拿你那一品的诰命来压人。你之前干的那些龌龊事儿你当我都不知道呢?逸风的娘死了,可之前服侍她的那个丫头还活着。”
说着,苏夫人趁着龚夫人震惊之际转头看着叶逸风,说道:“逸风,你娘是她用毒药害死的。她们家世代行医,到了她父亲这一辈更是太医院的三品医正。咱们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