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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框框框框……兹啦……铛铛铛裆“ 一阵锅碗瓢勺碰撞声中,蒸锅上冒着丝丝白色的蒸汽,熟练地在案板上将一根茄子切成一丝丝薄片,然后又拿起几个碗调起芡汁,拿过几根芹菜切成丁,算准了时间差不多了,转过身在炉灶上旋小火候,看着面前正噗噗作响盖子都快掀起来的土黄色瓦罐渐渐平复下去,擦擦汗又从下面的装水脸盆里捞出一条泡好的鱿鱼,极其麻利的运刀剖开,剥去内脏,去头去骨,小心拔出里面的骨刺,剥下内外两层的粘膜,然后又拿起一个红椒,刀光如飞,切成一块块小丁。
一回头,就看见了正探头探脑神色复杂的站在厨房外面偷看的杜烟大美人,一见老董回头她吓得“ 啊“ 的一声娇呼,赶紧缩回去了。
“ 杜烟,这么晚起来饿了吧?别急,你先刷个牙洗把脸,饭菜很快就好了,一会尝尝我的手艺“ 老董对着门外大声说,结果是一片静寂,苦笑着回过头又开始专心炒起菜来。
异常迅急地回过身来的杜烟微微冒起汗来,心脏扑通扑通大声跳着,脸蛋红得滴水,两手紧紧捂着小脸,羞得要死,也不知羞个什么,只是见到这个矮个子老男人就觉得难以自抑的羞愧难当,心里又隐约有点欣慰,看来这个混蛋还没跑啊,别以为你做点破菜就能讨好我,只是到底要怎么惩罚却一时想不出来。
急匆匆迈着小碎步跑进洗手间,关起门紧紧锁着洗漱起来,心里的火气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倒是羞恼和迷茫的成分更多一点。
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在卫生间呆了半天,心里担心得要死,也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再面对那个混蛋,有心臭骂他一顿,只是那个臭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被他抓住小辫子倒打一耙,硬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怎么办啊?貌似昨夜自己确实也不由自主着了道,痒得要发疯,最后也主动坐上面给他套弄啊?一想到这又是羞得满脸滴血,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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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好讨厌讨厌死了,我是个背叛老公的坏女人了,呜呜呜“轻轻呢喃着,把脸埋进手里坐在马桶上,一时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只是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躲不掉的,早晚不还得走出去吗?
老董井井有条张罗着饭菜,虽然不是自己家很多地方还不太习惯,不过底子摆在这,早年在社会上混的时候干了不少行业学过不少手艺,年轻时在码头上当过搬运工卖过力气,后来又当过建筑工混过工地,还会修水管,有一阵托道上几个朋友的忙去了一家餐馆学过厨师,演练了一阵,效果很是不俗,各样菜式做的有模有样,调和的好汤水,张罗的好菜蔬,很是得到客人喜爱。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日因种种意外和几个来吃饭的城管吵了起来,实在气不过他们贴着狗皮膏药仗势欺人,一时年轻气盛大打出手,把几个人打进了医院,很自然丢了差事,连夜逃到外地,最终在莲城大学混迹终老。
这手艺在闯荡社会时极为有用,因此一天都没落下,熟能生巧,既然没钱天天下馆子,那就做的和餐馆里一样好呗,早上晚上颇下了心思琢磨,这手艺也是越来越精进,味道越调越好。
更兼身负武艺,因此刀法雕工更是了得,刻起什么萝卜花啊冬瓜瓢啊切菜切丝啊简直出神入化,鬼斧神工,有心卖弄的话那些雕刻成花朵动物的蔬菜水果卖相极佳,极是好看,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怎么还能藏拙?若以此引得美人芳心,就算不能也可让她大吃一惊,那以后……一想到此老董就干的更卖力了。
热气腾腾的饭菜终于做好了,端上桌配好花雕调理,放好两个人的碗筷,那边的杜大美人总算一步三踌躇的扭扭捏捏蹭过来了,恶狠狠的瞪着老董,只是那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就算是生气也有一番别样的风情,看的老门卫又是一阵恍惚。
“ 大多女人如此虚伪,以致没有艺术的感觉;大多男人如此自然,以致没有美的感觉。” 老董正在身体力行着这句话,他太自然了,自然的让杜烟没来由又是一阵生气。
只是瞄向桌子时又愣住了,这一桌丰盛可口的菜肴真是从自己冰箱里拿出来做的吗?白绿相间清脆欲滴翻着花儿勾着芡汁的芹菜鱿鱼卷,磁盘边缘点缀着几朵白萝卜雕花;一罐香菇炖鸡翅汤黄澄澄的冒着热气;一盘鸡汁茄子盒切得层层叠叠刀口翻起花来,一朵朵绽放在雪白的盘中;一碟红烩牛腩淋着红色酱汁,显得丰厚滑腻,盘边缘摆着一圈胡萝卜削成的小螺蛳小贝壳;一小碟红姜以作开胃小菜;还有一碗削好的苹果片以作饭后调剂,苹果还雕成一朵朵水莲花似地,边缘薄的像纸一样。
真是人不可貌相,杜烟打量老董的眼神愈发古怪了,这么短的时间不但能上手而且做出这么一桌菜来,简直让杜烟有点妒忌了,貌似比自己水平还高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更何况,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家里吃到别人亲手为自己做的饭菜,老公好面子喜欢摆架子,结婚前装的毕恭毕敬鞍前马后,结了婚就原形毕露,这也不干那也不干,而且根本是穷书生酸秀才一个,什么也不会,让他做饭估计没谁有胆量吃,突然心中有点淡淡的暖暖的感动,女人就是如此,往往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小感动就能让她们回味半天。
恍恍惚惚的被老门卫拉上桌,递上碗筷添好饭,感觉简直是在别人家做客一样,肚子里早就被馋虫勾起了浓郁的食欲,昨晚的彻夜不息盘肠大战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早就顾忌矜持不了什么,只想痛痛快快吃个够。
实在是太美味了,比自己手艺好几倍,尽管还保持着应有的礼数姿势十分文雅含蓄,不过这频率与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点,看的老门卫暗暗好笑,杜美人这想风卷残云又顾忌形象的两难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这成熟妖艳的外表下居然是孩子气般的天真表现,强烈的反差让老门卫胯下又不老实起来。
第一次在自己家里吃上这么好吃的佳肴,让本来抱着寻仇念头的尤物美人完全忘了自己的誓言,吃得饱饱的,完了吐吐可爱的小香舌,这时候才想起来脸红,顾忌一下自己刚才那难堪的吃相。
“ 看什么看?昨晚还没看够吗!” 凶巴巴的语气配上那付娇美艳丽的面容完全没有杀伤力,而后半句的语气更近似于撒娇,想到这个语病,脸儿又红起来,一直红到耳根,低垂着头的模样恰似一朵娇羞的水莲花。
老董呵呵讪笑着,生怕说错什么话又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这个丫头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动不动就脸红,罗衣小浪蹄子第一次那会也没这么羞愧欲死,扭手扭脚。
“ 我去洗碗,杜烟你先休息“ 话没说完赶紧一溜烟跑到厨房了,气的杜烟黛眉微蹙,暗暗跺脚,刚要想好的说辞又被咽下肚去,真可恶,太狡猾了,居然转移话题,看我一会怎么治你。
洗洗弄弄一晃又过了几个小时,期间老董不但洗完了碗筷,而且拖地洗床单倒垃圾抹桌子所有的家务活一应全包,还没忘记帮她浇了花园里的花草。杜烟好几次想说点什么都下不去口,看着屋里一点点变样,到处清洁锃亮,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完全没用自己下手,这样的享受在杜烟成家结婚以来前所未有!
男人之间怎差别那么大?杜烟很迷茫,自己老公怎么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愿,还想骂就骂想掐就掐,就因为自己有个名器?那老董怎么就没影响呢?想起医生对自己体质的评价,还早早断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男人能够满足的了,现在倒好,从自己单位上就蹦出一个。
杜烟隐隐有点明悟,或许这个不起眼矮小黑瘦的老门卫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所能碰见唯一能让自己做女人,唯一和自己配套的男人,这个念头吓了杜烟一跳,暗自呸呸呸,暗骂自己神志不清,胡思乱想,只是这朵水莲花开的更娇羞了。
紧接着又是晚饭,这一次更是熟能生巧,花样繁复,那色泽那形状那花雕那香味那搭配都让杜烟无法不食欲大动,馋虫直嚷,这等美味佳肴自己哪有可能做得出来?这样浓得发亮醇得滑口的高汤汤头又如何能想象是自己冰箱里那些普通的食材所熬出来的?反正又是莫名奇妙被拖上桌大块朵熙,这样的温馨感觉第一次让杜烟有了家的感觉,以前这里叫房子。
晚饭后,杜烟又有点后悔,坐在客厅看电视,就是不理老董,任他又是端水果又是递毛巾也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过老门卫照样小心赔笑,这倒让杜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
老董就这样死皮赖脸赖在杜美人家里,察言观色,看得出美人儿副教授还是忿忿难平,眼神不善,赶忙泡好茶端过去,哪知道杜烟一句“ 太热“ 打回来,又兑好凉水,刚递回去又是一句“ 太凉“ 顶回来,又一次屁颠屁颠去加热,总算合适杜烟正眼都不看又冒出一句“ 放着吧,我不喝“ ,弄得老门卫尴尬的要死。
因为尴尬,所以出错,一不小心又没放好,直接从桌子上倒下来,还好老董手快接住了没摔下,不过茶水洒了杜烟裙子角都湿了,吓得老门卫冷汗直冒赶紧拽过一把餐巾纸手忙脚乱乱擦,杜烟吓得连连摆手,两人肌肤相亲,左右厮磨,蹭来蹭去,水是不知道擦干多少,反正别的感情是擦出点火花来。
餐巾纸在裙角上大腿上擦拭着,老门卫的手都抖起来,心里紧张的跟第一次看见杜烟时一样,还记得那时她在和几个女同事说笑,一阵香风从老门卫眼前带过,忽然回头惊鸿一笑,那一笑就彻底把老门卫的魂笑掉了。
现在居然能够肌肤相亲,这让老董心中一荡,呼吸一下子就粗了,手就开始不规矩起来,急的杜烟脸儿通红,推来阻去,两个人带来带去又把淡紫罗兰色睡衣的下摆带起来了,露出一截欺霜赛雪丰韵浑圆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