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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人,最后离家是在何时?”冷临慢慢敛住笑意,问道。
“是昨日的早饭后,同我家夫人说外出会友,便叫我备马,哪想一走就没回来。”贺宝说这话时不停抬头看冷临,对上他的眼神又迅速移开。
“去吧,你家夫人想也该出来了,自去归家。”冷临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待贺宝出去后,又对王取说:“王大人,下官要回府了。”
“好,记住督主的话,若有意外要及时知会督主。”王取也不催冷临,晓得他查案时不喜旁人搀和。
冷临带着婉苏出了西厂衙门,叫车把式自行回府,两人则信步走到街角,回头盯着衙门口。
“少爷?”冷临从不主动告诉婉苏要做什么,婉苏实在憋不住时,便会问。
冷临正聚精会神看着衙门口,见婉苏扯住自己袖角,不明所以。
婉苏咬咬嘴唇,抬眼小心说道:“少爷,还不回府吗?您得歇歇了。”
冷临这才意识到很是疲倦,他就是这般,做起事来不知道饥饱不晓得疲倦,然而此时不能歇着,便说道:“我得跟跟那曾夫人,此时不能回去歇着,你若累了先回府吧,不必跟着我。”因想起婉苏可能又要说什么伺候主子的话,便加了一句。“没有你之前,我也是这般,不碍事。”
婉苏听了冷临的话,怎好意思再走,便解释道:“奴婢只是不知少爷您要做什么,心里没底,当然也是担心您的身子。”
冷临垂眸,默了半晌才道:“此后,我都跟你知会一声。”许是那次弄肿了她的脚,冷临此时心里还有些愧疚。
“少爷,出来了。”婉苏手指着衙门口方向,小声提示。
冷临回头,只见衙门口抬出一顶小轿,轿边跟着一个丫头并两个小厮,左侧那个正是贺宝。好似心情不佳,不似回话那时的神态,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跟着。”见那轿子走远,冷临悄然跟上,婉苏也紧走几步。
轿子离开西厂衙门大街,转过几个街角,轿帘不时被风吹起,依旧不紧不慢地前行。冷临紧紧跟着,身后的婉苏也气喘吁吁地,不时扯住冷临的衣袖,这才不至于掉队。
忽地,那轿子在一间茶楼前停了下来,轿帘微微翘起一角。“少爷,您看这把扇子。”为了挡住冷临,不叫曾夫人等人发觉,婉苏一个箭步往前,拿起街边摊位上的纸扇,便举到冷临脸前。
冷临微微勾起嘴角,拿过纸扇唰地展开,移开脸前说道:“她早便觉察了,不过你还是有赏。”
婉苏沾沾自喜,寻思自己这小脑瓜不是白长的,又听冷临说其早便发现了,有些不信。
“冷大人,我家夫人在二楼会友阁恭候大驾。”曾夫人下了轿便进了茶楼,身边的丫头走来,冲着冷临一礼笑道。
婉苏吐了吐舌,跟着冷临进了茶楼,由着那丫头带上二楼,来到一间雅间前,只见门上写着“会友阁”。“冷大人,请进。”那丫头推开门,退到一边闪身给冷临让路。
“冷大人,小妇人这厢有礼了。”里面的曾夫人从桌边站起,示意丫头将门关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曾夫人有诰命,是本官无礼了。”冷临也不客气,待那丫头将椅子摆好,便一掀前摆坐下。
“冷大人严重了,既然必定要见,那便早见为妙。”曾夫人拿着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示意自己丫头为冷临倒茶。
“哦?曾夫人为何觉得必定要见?”冷临倒有些感兴趣,探究地问道。
“因小妇人的有悖常理,因大人特意盘问了我的下人。”曾夫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妇人也想尽快缉拿凶手,定会知无不言,冷大人有什么话便问吧,只要不再怀疑小妇人。”
“怀疑?那好吧,我便问问贺宝,为何对曾大人之死,无甚悲伤之情,就好似……”冷临故意顿在此处。
那曾夫人苦笑一声,接了话。“为何如小妇人一般,死了相公却无甚悲伤之色,怕是谋杀亲夫吧?小妇人实情相告,我那夫婿,我是不理的。都是爹娘做主,我还未过门,他房里便有了五个收了房的,每日里沉溺闺房之乐,不是个可托付终身的。”
“小妇人都不喜,我那下人从娘家跟我过来的,自然也无什么情分。”曾夫人默然说道。
“曾夫人是五月过来的吧?你那下人同你一路来的?”冷临点点头,不去迎合曾夫人的情绪,又问道。
曾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又恢复镇定。“是同小妇人一同进京投奔相公的。”
冷临不说话,那曾夫人继续说道:“我那相公私德向来……为防他固态萌发,进京后小妇人便遣了贺宝时时偷偷跟着,如发现什么便向我禀报。”
“贺宝可发现了什么?一个都不能漏。”冷临微微前倾身子,逼问道。
饶是再镇定的女子,说到此处也有些犹豫,垂眸想了想这才说:“他管不住自己,前几日还说要纳个小的,我没应,他便跟我赌了几天的气。昨日离家,保不准便是会那个狐狸精,要纳的那个小的,应是进京赶考时勾搭上的,总归是把命都搭进去了。贺宝跟也没跟住,叫他溜走,小妇人也算是解脱了,不必再想他同哪个女人鬼混。”曾夫人说到此处,将头偏向一边不语。
第二十九章 夜审便知真与假
第二十九章夜审便知真与假
“这块玉佩,夫人可认得?”冷临说罢拿出茹娘被杀现场的玉佩,问道。
“这是我相公的,早些年一直佩在身上,我此番上京,便不见了。问他,他说是赌输了赔给朋友。哼,朋友?他惯喜拿着贴身的物事哄女子。”曾夫人不屑道。
曾夫人态度依旧,冷临见该问的都问完了,站起身说道:“曾夫人节哀。”说完便推门而出,婉苏也跟了出去,听到身后传来呜呜的哭泣声,努力压制着的哭泣声。
“少爷,其实奴婢总觉得,那贺宝话里掺了假。”婉苏寻思着冷临盘问贺宝的场景,又听了曾夫人的回答,发现一丝破绽。
冷临下了楼梯,回身看看婉苏,再瞅瞅楼上,正色道:“有长进了?贺宝的事暂不提,你可发现曾夫人话里有何端倪?”
“她的话里也有假?容奴婢想想。”婉苏忽地对破案很是好奇,抽丝剥茧地分析来分析去,细想起来还真是乐在其中。
婉苏低头边想边走出茶楼,前面的冷临微微勾起嘴角很是得意。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二楼,有扇窗户轻轻合上。收回目光,冷临见街角边站着一人,正是王取,便跟了上去。
“王大人。”冷临上前抱拳。
王取正抬头看着一处层峦叠瓦,回身见是冷临,便笑道:“冷大人,这便又相见了。”
“王大人,若是那状元郎私德有失,可查得?”冷临直奔主题问道。
“督主最近心思不定,待本官问过才好。”王取想了想回答,又问道:“可是有线索?”
“只消试他一试,只不过需督主的示下,对于这状元郎私德一事。”冷临停住话头,王取便知他的意思,点点头。
“待我得了督主的示下,便尽快知会你。”王取说完,又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层峦叠瓦。
“如此,下官要带那曾彦的下人去审了。”心里有了底,冷临便辞了王取,一路带着婉苏回府去了。
小豆子见着冷临同婉苏,欢快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婉苏大腿说:“姐姐,鲁先生病了,我今日不必去学堂了。”
“鲁先生病了,你怎这般高兴!”婉苏轻轻打在小豆子脑门上,嗔怪道。
“鲁先生也能休息休息,免得总是累得咳嗽。”小豆子摸摸脑门,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冷临。
“陆先生没给你们上课吗?不是说鲁先生身子不适的时候,都是他来上课吗?怎地变了样,坑我的银子。”婉苏不悦,还记得那日陆先生的话。
“陆先生也病了。”小豆子说完便跑开去,不顾后面李妈妈的追赶,不知野到哪里去了。
婉苏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冷临,心道这一大家子都是累赘,冷临心里定然烦得很。“少爷,奴婢给你烧洗澡水,歇歇吧。”
看着顽童、粗野妈妈、走来走去的下人,冷临忽然觉得这好似不是自己的家,再难寻到片刻的清净。记忆中的那个家不见了,不过倒不觉得厌烦,甚至有些新奇。“歇不得,即刻启程!”
连夜,冷临将那贺宝押上,赶往房山县。因白日里已经歇了,此时倒不觉得困倦,婉苏缩在车里,看着两侧黑压压的密林,再看冷临,正出神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整人的招数。
“小婉,你说,一个妇人若是得了暗娼病,会不会寻死?”冷临凝眉问道。
婉苏一顿,心道这话题若是在自己那里,倒也说得,可如今是在此时此地,封建社会男女之间,会不会有些微妙。“少爷,奴婢想,应会寻死的,怎么说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如若是个操皮肉生意的女子呢?且平日里惯会勾三搭四。”冷临抬眼看向婉苏,丝毫没有觉察这个话题有些尴尬。
“这可说不准,一样人一样心思,做了这行,多半是早有准备的,倒不至于因此而自寻短见吧。”婉苏想起画面里那些拿着香味扑鼻的绣帕的青楼女子们,也就随便说说,自己可不了解她们的心思。
“奴婢觉得,即使寻死怕也不是因这事,为旁的也未可知。”婉苏又补充了一句。“少爷,奴婢猜,凶手不是贺宝便是董老七,目前来看,他们俩最有动机。”
“为旁的。”冷临重复了一句,再看婉苏时,脸上已有了轻松的意味。“咱这就去将凶手揪出来。”
“大胆狗奴,因何谋害了自家主子的性命,从实招来。”借了房山县公堂,冷临叫人往贺宝脸上泼了冰水,使那一夜未睡的他清醒过来。
贺宝迷迷糊糊,白日里那和颜悦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