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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深深地望了陈茜一眼:“只是茜儿,朕不会让你单独到太后殿去的!以后也是,不光是不能单独到太后殿去,除了上朝,朕都会将你带在身边,除此而外,你就在茜芷殿好好静养!”
陈茜悚然心惊:“你这是要我禁足吗?”
姬昭吻了吻陈茜的脸颊:“茜儿,这是暂时的!”
陈茜也知道,自己现在对姬昭什么帮助也无,呆在茜芷殿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但她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姬昭把自己禁足茜芷殿没有那么简单……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轻声道:“昭,我并不是易碎的瓷!”
揽在腰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茜儿,朕已经失去过你一次!”
陈茜知道,他是怕了!她转过头去,深深凝视姬昭如寒潭一般的眸:“昭。你放心,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离开你!”
太后殿的交锋
“……见礼后乖乖地,不要乱动,不要乱看,也不要乱接话!”姬昭像一位保护鸡仔的母鸡,从走出茜芷殿那一刻就开始叽咕:“听到了没?”
陈茜捂了捂快被磨出茧子的耳朵,有气无力地回了句:“知道了!”
姬昭望着意志消沉的陈茜,她低垂着头露出小颈上的斑斑吻痕,眸光一闪,他猛地想起昨晚的荒唐,于是精神愉悦地凑过去,朝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低声道:“昨晚劳累了!以后朕会注意的!”
陈茜的眼睛瞬间瞪得牛大,身子僵硬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小脸如煮熟的虾子一般,恨不得将龙辇抠出个洞来,好让自己躲避一二——姬昭是个行动派,到了晚上,为了印证“她永远也不离开他”的誓言,他说要在她身上留下记号——然后……今天早上起来,两个黑眼圈异常明显,小腿软得几乎连路都走不了!
“你……”陈茜很想骂人惚!
“茜儿,要不要大声骂出来,这样宫里所有的女人都知道茜妃娘娘正当宠哦!”
陈茜的满腔斗志立马偃旗息鼓,颓然倒在龙辇的迎枕上……
爱上这个无耻无极的男人,陈茜深深怀疑这是不是她此生最大的错误温!
“怎么了?嗯?!”虽然无耻,但爱护妻子这一项姬昭自认为做得不错!
陈茜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欣赏她的纤纤玉手……
姬昭却固执地将她搂在怀里,哑声道:“茜儿,朕真是不想与你分开,跟你在一起太美妙了……特别是像昨晚那样在一起……美妙极了!”
陈茜只觉热血上涌,正想做点什么事来平复她不断上升的怒火,那个可恶的声音又响起了:“茜儿,今晚咱们再试一回怎样?”
还试?!陈茜扭了扭身子,发现昨晚被狐狸啃咬的腰肢还处于四级拉伤的状态,才动一下便颓然陷进迎枕里:“你……?!”
姬昭也注意到了陈茜身体上的变化,心中不由懊恼——自己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她还那么小,又是新承恩露,更应该好好怜惜才是,昨天不知怎么又狠狠地要了她,说到底还是他定力太差的缘故……可是她……她那副身子真真美妙……姬昭连连摇头,似乎要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甩掉……
“茜儿,以后不会了!”他突然加了神来的一笔!
陈茜愣住了——因为她根本不懂姬昭的意思!
姬昭也愣住了,他这是怎么了?面对她总是患得患失的……
好在王德全的一声通报异常及时:“陛下,娘娘,太后殿到了!”
太后殿一如既往轩昂大气,却没有往日的喧嚣热闹,记得初入宫,每次来请安,太后殿可谓是衣香鬓影,花团锦簇,现在却添了几分清冷——姬昭在前朝不断提拔新人,右相的势力到底受了冲击,太后娘娘作为戚家权利的象征,自然带头搞低调!
“儿臣”“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起来罢!”太后有气无力地摇摇手!
“谢母后!”
陈茜抬起头来,太后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然而再华贵的珠翠也掩不去眉宇间的忧愁,才几月不见,太后似乎老了好几岁,念头闪过,陈茜立刻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姬昭身后,那可怜样活脱脱就一个小媳妇……
太后看见恭敬如昔的陈茜,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继而笑眯眯地,端着长者的慈祥架子:“皇帝近日可好?”竟然没有招呼皇帝入座!
姬昭眸光微闪:“有母后的福泽庇护,儿臣自是身康体健!”
微笑着,拉着陈茜坐在旁边的矮榻上……
太后仿佛没看见一般,反而端起几上的茶杯,一下一下的拨弄茶盖,半晌方道:“那就好,你父皇把你托付给哀家,哀家便要照顾好你,将来见到先帝,哀家也可有个交代!”
陈茜心中冷笑:唬谁呢?把个死人抬出来想要干啥?当年你跟当今皇帝合伙逼宫时可没想过“交代”……
姬昭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层:“儿臣能有今天,皆是母后教养之功,死不敢忘!”
是啦,绝对不敢忘——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陈茜觉得姬昭的面皮功夫简直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了!
“你我母子,说这些做什么?……哦……皇帝今天到哀家这来,不知所为何事?”
陈茜咬牙——难道你老眼睛瞎了,没看到我这么大个人吗?
“母后,茜儿前日回宫,本应立刻前来拜见母后,但儿臣又想了——茜儿毕竟是得了可传染的病症,太医虽说无碍,然到底母后凤体为重,儿臣怕茜儿冲撞了母后,是以先将茜儿送至茜芷殿安置,确认和宫无虞才携茜儿前来拜见!”
太后听了心内如同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所谓病重,本就为掩饰茜妃行踪,当时皇帝抛出这一说法来她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一是以为茜妃必死无疑,皇帝那么做只是因为伤心欲绝而做出的癫狂举动,万没想到这茜妃命这么大,非但没死,还被他神不知鬼鬼不觉地接回了宫……二是因为茜妃之事是她戚家一手操办的,若是当面阻拦,恐怕会将皇帝的怒火引到戚家去,谁会想到会落到今天这般被动的局面……
本想借请安之事敲打敲打茜妃,却没想到皇帝与茜妃联袂而来,当着皇帝的面,她又怎好说出那般诛心的话来?皇帝这么做,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可即便是生气,为了戚家,再大的委屈她都只能受着!
况且,这两人可还占着大大的道理呢!为了避免身子着想,她才没有及时请安的,说起来是全了孝道!……
太后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在两人身上流连,姬昭兀自镇定,微笑着端茶来品,陈茜的道行到底少了些,在太后的目光下,她感觉身上仿佛爬过无数条蛇,黏黏腻腻地让她觉得难受之极……
“是这样啊!”空寂的大殿茶盖碰杯身的声音异常清脆:“这些日子以来,哀家深居建章,很少见人,倒也活得逍遥自在,茜妃身子刚好,不要太过劳碌了!以后的请安就不必来了,找个宫人到哀家宫门磕个头便是了!”陈茜闻言朝姬昭望去,只听姬昭道:“母后慈悲,这也是您对茜儿的爱护之处,儿臣谢过母后了!”然后朝陈茜使了个眼色!
陈茜立马跪下,咣咣的几个头磕得非常真诚——很划算啊,只是磕几个头就可以避免在太后殿伤害脑细胞了!
磕头毕正想站起,却听到太后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只是,皇帝,你要记住,这江山是姬家的江山,规矩是大晋的规矩!有些事,就算你是皇帝,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陈茜撇撇嘴——这老妖婆故意整我呢吧?反正多跪一下又不会少斤肉!狗嘴里休想吐出象牙来,可怜的皇帝陛下,您就当你的耳朵是漏瓢吧!
“母后的教导,儿臣必定谨记于胸!”耳边传来姬昭恭敬的回答,陈茜翻了翻白眼——谁说装傻不是一门学问?
太后很显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姬昭两个,既然这两人今天好做戏,她也准备了全套的行头!于是一拍几案,沉声道:“太祖亲下敕书,言明燕王镇守北境,永不撤藩!你那推恩圣旨意欲何为?”
陈茜忍不住就要跳起来大吼——你个丫丫的马后炮,推恩圣旨都颁发了几个月了,新皮裹旧陷你意欲何为?且,欧阳家与戚家一向不对付,你跑到这里路见什么不平啊?
姬昭却没有一点激动,只听他沉声道:“母后,朕如此做,并不与太祖有何冲突,燕王子弟个个分封,不分彼此,民间有云独木难成林,朕这也是为燕王寻得内援,将来北胡犯边,有众多兄弟作为后盾,燕王也好全力奋战,保疆护土,再无后顾之忧!不知母后受谁的挑拨说是朕有削藩之念?”
陈茜要是站起来,一定会为姬昭的言辞鼓掌——没想到姬昭胡说八道的功夫也如此之高啊,姬昭说的无非是“兄弟齐心,其厉断金”但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兄弟,如果是像燕王家那些各自肚肠的兄弟,那也就是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结局!
太后明显被姬昭这番话给噎着了,她今天这番唱念做打,无非是图个口头便宜,如今理屈词穷,只好保持沉默!皇帝最后一句明明意有所至而爱有所指,在这当头,她也不想触那个霉头!
跪在地上的陈茜望着姬昭的靴子不断哀嚎——陛下啊,您不会让我在这里跪到手软脚软全身麻木吧?!
“母后!”姬昭将茶杯放在几上,沉声道:“母后身体本就不好,就不要为朝堂之事烦恼了,该当好好享福才是!”
太后脸色立变——后宫不得干政!他到底是决定向她戚家伸出利爪来了……
姬昭扬了扬唇角,站起身来:“叨扰母后多时,儿臣甚是不安,这便与茜儿回去了,母后好好休息!”拉起陈茜便退了出去……
刚出殿门,陈茜就听到茶杯摔地的声音……想着太后此刻的脸色,陈茜很不厚道的笑了!
温馨
陈茜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爬上龙辇,堪堪坐好,姬昭便凑过来:“朕帮了你这么大忙,茜儿打算如何谢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