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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鸾女+番外 作者:兔之夭刀(晋江2013.7.25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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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连道谢的勇气也没了,低头将披风系好,裹紧,连兜帽也带上,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柔软的狐毛覆在身上,让我脸上未退的热度又窜了起来,我用冰冷的手摸摸脸颊,触手一片潮热。
  霍光已经跨上马,带着人走了。
  
  
        
扫墓行
  晚上我摸着狐毛披风,难以成眠。
  今日霍光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因他是从北来,而霍棣侍从东边离开,两人肯定没撞上,所以绝对不会是因为我劝了皇帝陛下,给他说了好话,才给我这件披风。
  如果是因为皇帝陛下会来找我说话就对我好点儿,那也不对,他霍光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小丫头说好话了?说的难听点,我给霍棣的主意是为了让他皇帝陛下日子好过点,心里舒服点,对霍光可没啥影响,皇帝陛下对霍光是敬重还是提防,对霍光而言有什么区别么?朝政内外大事,小到后宫妃嫔用度,大到封侯拜将,决定不照样全由霍光做主。
  是因为父亲是他的好友?因为他将我的生母买下来又送进右将军府,致使我接连失去三个亲人,所以对我有愧疚么?
  为这点愧疚能绕这么大个弯,也不是霍光的为人……
  这一想,就想到了天光放明,一宿没睡,起身一照镜子,眼睛都是红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日子还不得这么过,马上就到了年尾,里里外外的事不少,哪还顾得上霍大将军怎么想,以他的权势,他想做什么,我就是有比干的心窍姜子牙的才智也没那势力应对啊,还不是只能等着他出招。
  何况直觉告诉我,霍光对我并没有恶意。
  ……那我还管那么多呢。
  
  天气一日寒似一日,我数着窗外的海棠将树叶一片片地抖落,高高大大的梧桐上露出树枝搭的鸟窝,好似倏忽之间,天地就只剩下黑灰和白色。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寒冷的天气。
  上次皇帝陛下来过后,我感染风寒重病了一场,霍光派文太医父女两个来给我治病,皇帝陛下还遣了宫里的侍医和乳医来,好药材更用不尽,便是这样,我也在榻上歪了一个多月,只能数着窗外的叶子过日子,病愈后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更形销骨立了,调养身子又花去了一个月,时间就到了元旦。
  今年除夕过得非常简陋,桃溪、柳江、杨河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女,我就让她们陪在房里,四个人一起过了。
  过了初一,打点好行装,我便要去城南给父母上坟祭扫。
  还好在过年前我病愈了,不然歪在家里错过了时间,该不定怎么后悔。
  天公尚算作美,除夕下了场大雪,初二却阳光万里晴空一片蔚蓝。
  
  我收拾好随身的物件和香烛祭品,让父亲留下的侍卫大猛套好牛车在小角门口等着。
  等我穿上麻色氅衣准备出门时,大猛却一脸慌张地跑回垂花门外,吓了我和桃溪等人一跳。
  不等我说话,桃溪已经先出口道:“你怎么不去套牛,反而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柳江瞪桃溪一眼,桃溪讷讷地掩口,我不以为意,母亲去世前已让她和大猛结为夫妻,所以自然的她会在我面前维护猛子,我怎会怪她?
  我轻轻按按柳江的手,道:“没事,猛子是个稳重人,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大猛,怎么了?”
  大猛一脸忧色,道:“禀主人,外头……外头黑压压站着二三十个铠甲武士,不知来者何人!小的问了首领,那人不答话——主人,是否改天再去给老主人祭祀?”
  “二三十个铠甲武士?”我飞快地盘算着京里谁有这气势排场,霍显虽有,但快到祭祀祖宗先人的时候了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大过年的我不怕她还嫌晦气呢。张安世近几个月本分老实,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变故,不会突然这么高调。其他高门权贵我虽有来往,但也谈不上交恶,说到底过年不是找茬的时候,此时上门,必定不是添乱的。
  这样想了,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自己去问问。”
  柳江和桃溪几乎同时道:“主人!不可!”
  “放心。”我拍拍她们,“这里好歹是官吏居住的地方,寻常人不敢闹事,不寻常的,想做什么,咱们也阻止不了。”
  柳江她们没办法,只好护着我出门了。
  门外果如大猛所言,整整齐齐站着二十多个铠甲武士,皆正色素容,毕恭毕敬。
  为首那位我认识,是霍光是侍卫之一,没记错的话霍光管他叫“勇子”,应该就是大将军二十四亲卫里的高勇了。这二十四亲卫均是霍光一手调理,只听命于霍光,连霍显的吩咐也可以不从,的确可信。
  我踏出门,还未说话,高勇就主动跑上前来,拜道:“小的高勇,奉主人之命,护送张家娘子祭祀往返。”
  “大将军遣你来护送我?”我不由有些好笑,虽然家中没剩下几个侍卫,但送我出城再接我回来的人还是够的,再说我好歹也是世家千金,谁有敢对我心怀不轨呢?
  高勇又一拜,道:“回张娘子话,是的。”
  我侧脸向大猛道:“大猛,如此,你和你的几个弟兄就一起好好休息一天吧,大将军遣来的侍卫,定然是极为可靠的。”
  大猛摇摇头,桃溪和柳江也死命地拖着我,劝我还是带几个自己人,我只好道:“那你们还是都去,只是自己小心些。大猛到时候就带他们到山下酒肆刘阿爷那休息。”
  大猛他们于是都应了,我又安排厨房里的两个女人准备好四十人的午膳,多加大块的肉,然后顺着高勇指的方向,上了霍家备的马车。
  
  高勇带来的马车是黑漆桐木做的,挂三层软帘,里面已经放好了暖炉和简单的素点、热汤,马车的角上挂着白缎铃铛,风一吹,略显喑哑的铃声就闷闷地响起来。
  拉车的马也是好马,走起来又快又稳,一路南行,不多时就出了内城。
  城南有一大片连绵的小山头,几乎都是京中大族的坟地,我的父母葬在张家的祖坟里,生母妙娃没有人家,只敛了衣物和一些血肉,在野地荒墓之间起了个小小的坟茔。
  还好当时顾着母亲的身份,坟地靠近张家的祖坟,我不必分跑两处祭拜三位亲人。
  城外一片萧索,因坟地多,此山遍植松柏,覆雪皑皑,一道青一道黑灰,不时有只老鸹飞落,树梢上便篷起一团雪雾,雪块簌簌而落,匝地无声。
  刘阿爷的酒棚子在山腰,年节下他不在,棚子没人打理,但尚可驻留。我们到时,里边已有了别人的侍卫在歇脚,他们大多认得高勇,看见他进门,纷纷起迎。
  高勇让猛子接手了马车后,隔着帘子道:“娘子,小的等就在此等候,有事就遣猛兄弟报一声。”
  我低低道一声“高侍卫费心”,马车又慢慢地起行,沿着山路向山上行去。
  
        
遇皇孙
  双亲的坟墓只是刚刚垒土,按习俗,得过三年才能建碑植树。
  我将祭品摆在父母坟前,桃溪放下一张软榻,我正正跪在上面,合手默默念着祭词。
  这是祭拜先人的场合,也是我澄清思绪,计划明年的行为的时间。
  山林寂静,风冷气寒,我的思绪清晰明澈。
  我好像想了许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有些感觉在发芽,有些感觉越来越清楚。
  不知何时,有琴声响起,初不觉,到其中慷慨激昂的一段时,猛然惊起我。
  琴声沉稳悲壮,在山林间悠悠传扬,听起来像随性而发,并不是已经成名的古曲,曲调凄黯,技巧少,弹琴人会鼓琴,却不一定有多精通,感情丰沛,气象壮烈,必是一位上山悼亡的男子。
  我朝猛子使个眼色,猛子会意,带着一个侍卫循声而去。我则站起来,默默再叩拜九次,结束了整个祭拜。
  桃溪给我披上大氅,我转身,猛子他们带着一个青年公子从对面树林里走出来。
  那公子背着琴,一身素衣,长发未束,只用白麻绳系在脑后,愈发显得面如冠玉,眉如剪烟,鬓似墨染,唇似含朱。
  这位公子,赫然是刘病己。
  
  我矮身向他一礼:“皇曾孙。”
  他尚未及冠,所以还了半礼:“张家阿姐。”
  他的父亲和祖父葬在湖县,而他的曾祖母卫皇后、祖母史良娣葬在城南。大概正巧就在这附近吧。
  我祭拜完养父母后,还要穿过树林往对面荒坟上祭拜生母,与他客套几句后便要走了,他却道:“我送你一程。”
  因为之前有定亲之议,我和他处起来有些不对劲,他又要成亲了,我戴着孝,所以这半年来面也没见过。他如此一说,却抹掉了之前的尴尬。
  我深深地看他一眼,他冷着脸,没有表情。我欠身道:“有劳皇曾孙。”
  树林的路很窄,我落后他三步远,桃溪和柳江一左一右扶着我走。
  地上的积雪厚厚的,但已经被刘病己和猛子他们踩出了一条小道,走起来尚算轻松。
  走着走着,刘病己突然说道:“其实……我应该谢谢张伯父。张伯父临去放心不下我,博陆侯大概为了让他没有遗憾,不仅让我做他的主簿,还给我延请名师。说到底,都是令尊的情分。”
  我想起老好人父亲,想起他在世时的温善,不由眼眶泛红。
  刘病己还在继续说:“令尊的情分,多年照顾我的恩德,还有阿姐你……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他是个非常敏感的人,这样的出身和环境,很容易让一个这样的人养出既骄傲又自卑的性子。这时候倘若能全了他的面子,再让他心里好受些,比让他欠我人情更好。
  我虽然不知道他将来会怎样,但他的才华,还有出身,注定了此生他不会只是池中之物。想了想,我道:“父亲照顾你,是太子旧臣的本分,不能算恩,也不是什么情分,是全了父亲的忠义。当年戾太子罹难,父亲没能帮上太子,至临去还不能释怀。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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