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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武当山不是往这边走的啦!你走错方向了!”那人见张翠山不理不睬,又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武当山三个字,让张翠山猛地一震,回过头,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看起来邋里邋遢的老头,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张翠山定了定心神,拱手答道:“这位前辈,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要去武当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何脸面回武当?
那怪老头也不急着答话,抱起葫芦喝了一口,这才笑眯眯的回答:“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张五侠难道就不想回去看看?”
“前辈,你……”张翠山大惊失色,难道他在回来的途中露出什么破绽了,被人认出来了吗?可是仔细一想,除了在蝴蝶谷用过梯云纵之外,一路上都没有施展过武功,那他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如果说他在蝴蝶谷便认出了他,一路跟踪他到此,他也不可能察觉不到。
那怪老头仿佛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什么,撇撇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跑去跟踪你,再说,老头子我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么?”
张翠山摇摇头,不置可否,怎么可能有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那不是神仙吗?
见他不信,那怪老头也不生气,兀自抱着葫芦接连喝了好几口,才道:“我知道你定是不信的,不过若是我将我知道的一件秘密告诉与你,你大概就会信了。”说话间,他的身子摇摇晃晃,语气已微微有些醉意。
张翠山虽知他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但是心中还是一凛,问道:“什么秘密?”
那怪人却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与你听。三天之后,武当张真人九十五岁寿辰,你若现在赶去,可能还来得及。”
恩师寿辰!张翠山心中一痛,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居然把这件事都忘了!一晃五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恩师他老人家身体可好,还有众位师兄弟,五年未见,不知道他们又变了多少。
要回去吗?张翠山心中七上八下,犹豫不决,五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让人预想不到的事情,如果回去,那他又该以何种满目去面对恩师,面对三师哥?
回过神来,那怪老头已飘出几丈远,远远望去,竟颇有些仙风道骨。
思忖良久,张翠山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如今,他虽已无脸在回武当,可是恩师于他,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感情却甚于父子,他只是回去看看,看大家过的好,他就安心了。
而且,他现在既然已经改名叫做张殷,便不能在以武当张五侠自称,回到集市,用身上所剩的碎银子买了一件干净的长袍换上,再买了一匹马,又仔细的易了容,这才连夜赶往武当山。
只有三天时间,已容不得他有半刻耽误。
一路上,倒是也遇上许多要上武当贺寿的各路豪杰,但因张翠山易了容,又一心赶路,行事低调,竟也没人认出他来。
在第四天早晨,张翠山终于抵达武当山脚下,想到离恩师的寿宴开席,还有不过小半天时间,张翠山不假思索,立即朝山上走去。怕人认出来,他不敢施展轻功,只好徒步而行。
走了半天,待到山顶,张翠山正喜,却见两个道童站在门口收帖子,收得一个,便入内通报,不多时便有人出来迎接。陆陆续续的,跟他一道上山的各位英雄都已入内。张翠山站在一旁,只急得抓耳搔腮,这一路上,他只顾着赶路,竟忘了帖子的事。
像这种武林盛会,没有帖子,是绝对进不去的,况且他现在还易了容,根本就是一个无名小辈,又怎么有资格去参加恩师的寿宴?
看来,只有找个机会溜进去了。心中大定注意,张翠山悄悄朝后山移去,幸好今天人多,没人注意到他。瞅得一个空挡,张翠山一个闪身掠上山顶,因为天山雪莲的功效,加上在冰火岛上他勤于练习,幸而武功并未荒废。他身法既快又轻,守门的道童又忙于迎接宾客,竟然无人察觉已有人混入山顶。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是那么熟悉,仿佛跟他离开之前一模一样,张翠山的眼眶不禁微微有些湿润,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恩师,心中更是无限欢喜。
正走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张翠山连忙闪身,隐到一颗大树后面。却是一个道童,端着茶水正要送往前厅。心中一喜,暗道一声得罪了,便将那道童敲晕,拨了他的道袍、鞋袜换上,挽了一个道髻,片刻之间,已宛然便是个道童,不过年龄大些罢了。
端着茶水行至紫霄宫,只见厅堂上已贴满了寿联,张翠山心中又是一酸,以往恩师寿辰,那些寿联都是他代为书写,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几年,又是谁为恩师写的寿联。
张翠山正兀自感叹,突然听见背后有人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厅上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赶快将茶水送过去吧。”这话随时命令,语气听起来却是一派祥和。
张翠山忍不住一怔,直直的转过身,只见宋远桥穿着道装,脸上神情冲淡恬和,一如往昔,相貌和五年之前竟无多大改变,只是鬓边微见花白,身子也肥胖了很多,想是中年发福。心下忍不住一阵激动,眼见那声“大师哥”就要叫出口,却见一名道童走进来,呈上一张名帖。
宋远桥将帖子打开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只是转身跟在那道童后朝外走去。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张翠山给生生的咽了下去,心中忍不住责备自己,不是说好来看看就好吗,竟然差点就忍不住了。
进了大厅,见群豪已纷纷落座,除了宋远桥和俞岱岩,剩下的武当四侠,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以及莫声谷,此时正上上下下忙着跟宾客寒暄,一下子见得这许多师兄弟,张翠山心中又是一阵激动,索性心中早有打算,便也没有露出什么端倪来,只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挨个儿给宾客献茶。
放眼厅内,宾客大多已到齐,少林,昆仑,峨眉,崆峒依次论辈分就坐。除了各大门派,就连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这许多小的帮会的首脑人物也都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这一点,让张翠山很是疑惑,他心知恩师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岂知在这九十五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场面远远甚于以往。
再看那些宾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频频回首,向门外望去,似乎在等什么人,张翠山心中了然,恐怕这宾客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不请自来,而他们的目的,恐怕绝对不是贺寿那么简单。
大厅上,几个师兄弟正陪着宾客说些客套闲话,想必他们也早瞧出这些客人来势不对,不过出于礼节,却也只能笑脸相迎。张翠山不动声色,镇定自若的给众位宾客端茶送水,暗自观察每个人的脸色,想弄清他们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注意。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祖师爷爷到!”众人都齐刷刷的朝门口望去,张翠山只觉得自己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门外,生怕错过了什么。
一袭道袍,宛若神仙降临。众人不禁都瞪大了眼睛,毕竟,这武林泰斗,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张翠山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自己现在的真实身份,脚下不由自主朝门口走去。眼看已走到恩师面前,张翠山这才突然醒悟过来,连忙退到一边,做了一个恭迎的姿势,身体却是忍不住微微发抖。
待张三丰缓步走到主位坐下,众宾客这才回过神来,立时便有人走上前去行礼祝贺,张三丰起身,笑着一一道谢回礼。
这是,饭菜已一一上齐,只见武当四侠张松溪站起身,朗声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
话音刚落,众人都纷纷起身一致回答:“如此甚好,甚好。”
张松溪点点头,这才重新坐下。大家都又纷纷客套寒暄了几句,这才各自坐下,埋头吃饭。
见得这种情况,张翠山心下微微放松,看来刚刚四哥那一席话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一句“家师寿诞”,意思已在分明不过。倘若还有人想闹事,那便是摆明了要与武当为敌。
一时间,厅内觥筹交错,一片祥和。
张翠山再次望向坐在主位的恩师,只见他红光满面,只是双鬓多了些许白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内疚。只不过,整场寿宴,三师哥竟然都没有现身,他心中担心,便想着悄悄去看看他,正当他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只见席中一人突地起身,“张真人,在下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没人在看吧?没人在看吧?
没人看的话安安就隔日更咯~~反正日更也没人看,哼~!【于是,这货傲娇了~】
☆、第51章 寿宴2
张翠山猛地一顿,刚刚踏出去的脚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心中忍不住一紧,回过头,只见一个气度威猛的彪形大汉巍然而立,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主座上的张三丰,仿佛要喷出火来。
众人见他这幅模样,心知便有好戏看了,不禁纷纷放下筷子,朝那彪形大汉望去。那汉子倒也不慌不忙,依旧直直的看着首席的张三丰,仿佛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讨一个说法似的。
只不过,还没等张三丰开口,莫声谷便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冷声道:“祁总镖头想向恩师打听什么人不妨直说,用不着摆出这样的神情,倒像是咱们武当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原本就是个急性子,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况且一开始便瞧出这些人心怀鬼胎,只是竟有人敢在恩师寿宴上撒野,那便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张翠山微微一怔,原来那彪形大汉便是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再看他身旁,左边,是一个高高瘦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