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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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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站太久,大多数渐渐都要躺着。”母亲叹了口气,将孩子平躺下来放着,关上灯,和我退出了房间。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忍不住问道。
  “大概半年前这样的,开始他老喊头痛,我以为是学的太累,但慢慢的头开始肿起来,带着去看了好多医生也不管用,那蠢货还高喊着说儿子的脑子开始真正的开发了,开发到天才的标准,远远超越常人,他还说因为脑子的开发当然样子也有所变化,他依旧让孩子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甚至比以前更多,结果,孩子变成了这样,他不敢出去,他怕别人叫他怪物,他只能天天做在家里看书弹弹吉他,而且和我说话越来越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半了。”女人在也忍不住了,嚎哭起来。
  “哭什么,这是好事,哪里有光得不出的道理,等我们孩子成了世界第一人谁还敢说他丑,说他像妖怪?倒时候估计很多人要找我教育他们孩子了,孩子就是要提早开发啊,否则就像我们一样成了废物了,脑子的颜色也变了,那样难道就好了?”男人振振有词地喊道,但明显忌惮女人出手,站的远远的。
  女人用手抹了抹眼泪,不再理会她的丈夫,只是拉着我的袖子跪了下来,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叫她赶紧起来。
  “他说他去找了记者来,我求求您,如果你是就帮我报道下,让大家来帮忙治好孩子,我不想他活的这么痛苦啊。”女人和我执拗起来,一个劲地求我,我治好暂时答应她。
  屋子的门再次打开,这次那孩子小心地扶着强走了出来,他犹如受惊吓的小动物,只是下意识的朝母亲走去,或许看见母亲哭泣让他很难过。
  可是长期不动加上头的重量让他走起来平衡很差。
  母亲意识到了,想过去抱起他,但是晚了,孩子倒下了,虽然阿他努力维持着自己身体,但还是摔倒了,他的右脑磕到了地上坚硬的瓷砖上。
  女人像疯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来,高喊着孩子的小名扑了过去,缩在一边的男人也慌了,一边念叨着千万别磕伤头啊,千万别撞成弱智了,一边过去扶起孩子。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赶紧拿起电话打120。
  孩子柔弱的脑壳经不住这样的冲击,他的头破了,这是很奇怪的现象,我能看到他大脑的血液一起涌向那个缺口,仿佛一个压抑很久的暗流涌动一样,血从伤口渐渐渗透出来,流了一地。
  而那孩子的脑壳似乎也慢慢模糊开来,渐渐变的看不清楚了。
  母亲努力地用手按着伤口,一边流泪一边抽打着丈夫的脸。
  “都怪你啊,都怪你,孩子要死了我拉要砍死你。”
  男人一边被抽着一边用力辩解。在吵闹声中孩子被送进了医院。
  我离开了那个怪异的家庭,半个月后,我带着好奇又去拜访了他们。
  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孩子,我差点没认出来,不过虽然他的头上绑着绷带,但我还是想起他是那个长着怪异脑壳的孩子。
  不过他好像恢复正常了。
  “是您来了啊。”那个泼辣的女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寄着黄色泛着闪闪油光的围裙,双手挽起袖子朝我走来。
  我朝她笑了笑,拒绝了要我进去的邀请,只是想知道下情况。
  原来这孩子在那次后居然慢慢恢复成正常了,只是对以前所学的东西都忘记了,也没了过人的天赋和记忆,那些奖状也摘了下来,他完全从天才变成了普通人。
  而那个古怪可以窥视人脑的男人不在家。
  “他出去了,他天天叹气说儿子被我毁了,毁了一个天才,他天天去外面,到处拉着那些带着小孩的路人告诉他们儿女脑子的颜色,每天身上都有
  伤,你说他这样人家能不揍他么?哎,我也没办法,反正儿子好就够了,我也顾不得他了,随他去吧。”这个可怜的女人把沾着油沫的手往围裙上擦拭了几下,挽起了散开的头发,低头不语。
  简短的聊天后我离开那户人家,临走前那个可爱的孩子朝我用力招着手,我觉得他可能不是一个天才了,但他却是个真正的男孩。
  宽阔的人行道上,一个激动而疯子似的男人,拦住一个个带着孩子的父母,转动着眼球问他们。
  “你们想知道自己孩子的脑色么,想知道他们是天才么?”

  第九十一夜 相骨
  人靠着骨架支撑,古人多以为不同的骨头可以反应不同的人,古人还列举了范蠡去越,尉缭亡秦的例子。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荣乐。”“秦王为人,隆准长目,鸷膺豺声,少恩,虎视狼心……不可与交游。”可见长颈,鸟嘴,眼细小而狭长都不是什么好相貌,只是骨相往往和面向混淆一起,不为人注意罢了。
  究竟人的骨头是否真的可以反应人的命运,我不得而知,不过不仅仅是在中国,远在19世界的法国也流行过骨相学,只不过昙花一现,但是在中国骨相流传依旧矣。
  见识博广的纪颜自然不会不了解,很凑巧,他最近正好遇见了一位不同寻常的相骨者。
  “骨相和面相,历来都是被用来观察人的方式,只不过面相更多来测试未来吉凶,而骨相则是判断整个人的个性于内心,所谓相由心生,其实骨头也可以反映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相骨的故事。
  “在我遇见过的所有的人中,无疑曹伯是最奇怪的一个,无论是他的相貌经历职业和谈吐动作在我眼中都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但是父亲却相当尊敬他,在我儿时就长带去他家。
  曹伯只比我父亲大六岁,但却苍老的吓人,他的脑袋光秃秃的,一根头发也没有,中间高高的凸起,头皮松弛的厉害,就像一个废旧的米面口袋罩在头颅上一般,耷拉下来的面皮垂落在两腮,眼袋大而暗黑,肿胀得很,几乎从来不睁开眼睛,本身就极长而狭的脸庞又搭配了一个细窄如鹰嘴的鼻子,让整张脸显的更加长了,他的嘴唇薄而苍白,不太开口,每次说几句话就会下意识的伸出殷红的舌头舔一下上下嘴唇,就像长满红锈的刀片般嘴唇被舔的干裂起皮,一丝丝如身上死皮样的东西在上面翻起,那情景像极了动物世界里的蛇,一下下的吐出自己的芯子。
  父亲很尊敬他,我是很少看父亲这样的,而曹伯也很疼爱我,几乎视为己出,总是颤抖着用蒲扇大的双手摩梭着我的脑袋,然后犹如挑选西瓜般的弯曲起自己手指骨节,在脑门上敲打一下,接着用尖锐如圆锥的声音厉声喊起来,每次不变的话语。
  好娃,好骨!
  儿时的我始终不曾明了他的意思,后来父亲告诉我,当我生下的时候家族就担心我的命运,所以找来曹伯摸骨,曹伯是天瞎,也就是生下来就没眼睛筒子,翻开了眼皮里面灰蒙蒙的,所以他从小就听觉嗅觉奇佳,而且最令人称奇的是他的手,较常人大而宽厚,手指白而细,如葱段一般,他从不用拐杖,总是靠着双脚和手来摸索前进,虽然也曾摔伤撞伤,但他不以为然,因为他告诉过我,如果用拐杖固然少了些皮肉伤,多了些方便,但如果突然有一天拐杖没了?自己又该如何呢?
  我是个瞎子,自己的眼睛姑且靠不住,还要去靠一截烂木头?曹伯笑道,他一笑起来嘴巴就缓缓张开,不,与其说张开倒不如说裂开更合适,就像有人慢慢用剪刀从原本没有嘴巴的脸上剪开了一条齐整的裂缝。
  八岁的时候,曹伯忽然好好的摸到一位来自己家里借宿的远房亲戚的脸上,当时那人正在睡觉,结果被吓了一跳,可是很快曹伯就说出了他的年纪和长相,居然*不离十,这人从来未来过,曹伯当然不可能从家里人的话中推测出此人的外貌,曹家人看到一个瞎子居然能有如此本事,都暗自感叹,总算老天爷为他留了条生路。
  于是,曹伯被送到了一个非常有名的相骨师傅那里学习相骨。
  这个相骨师很少收人,据说他也是个天瞎,他收徒弟只有两个条件,一要是盲人,生下来就是的那种,二就要摸手,结果曹伯自然两个条件都符合,家里人也为他找到个好活而高兴。
  这以后一直到师傅过世,曹伯一直都跟着,然后自己接替了师傅的位置,为四里八乡的人摸骨。可是谁也不曾见过他师傅出那屋子,只是第二天曹伯告诉我父亲这事,然后草草进行了安葬。
  有些事情似乎往往是注定好的,曹伯经常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埋怨老天爷让他瞎了眼,因为他注定好了是要做这个的,既然是这样,瞎了眼睛也就没什么了。
  随着时间推移,不相信的人被曹伯相骨后也相信了,名气越来越大,有的人还专门来测试,前后三次用不同的人的手给曹伯,但曹伯很快识别出来,于是大家都觉得曹伯神了。
  可是曹伯极少笑,他似乎永远都没有太大的表情,因为大家也知道,他没老婆,而且也找不到传人,他不想让自己的本事和自己一起带进棺材。
  曹伯老早和家里人分开住了,他一直呆在自己师傅的的两间黑屋,那屋子如同一个黑色魔方,小时候每次父亲有事情通知曹伯就叫我去,但我每次进去都找不到,总感觉里面很大如同黑色的潘神迷宫般,而且屋子里从来没有半点光亮,自然,曹伯压根不需要,他早对屋子里的任何物件的摆放都非常清楚,但我却很麻烦,几乎每次都要撞到脚。
  或许,黑暗给我们这些习惯光明的人带来过多的未知和不确定感,所以会觉得原本不大的空间非常广阔吧。
  不过,曹伯在我12岁要离开老家的时候失踪了。
  没有人发觉,只是觉得他好像很久没出现了,村子里的人总在需要他的时候去找他,当他们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在黑屋子外面喊了好久也没人回话,而平时曹伯总是很快就会出来应声。
  没人敢进那黑屋子,因为曹伯不准任何人进去,除了我。
  那屋子只有曹伯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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