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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里安排的如何?”白衣的庄主在瞬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问道。
“蔡相对我们的行为不太满意,他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哼,京师里那些势力是那么好摆平的吗?何况,六扇门不是还挡着他?”阴冷地笑,他对什么国家大义天下万民没有兴趣,他只对利益有兴趣,如果无利可图,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甩掉合作者。
“庄主的意思是……”
“一切照旧,老家伙等不及,也得等。”他囚龙山庄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是。”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是,赫连将军夫妇,连云寨八寨主,都已经动身前来杭州。其他势力都在半路被拦下,或是被假消息引走。”杭州的舞台,算是清干净了。
“那就好,虽然是顾惜朝定的局,也没有人规定不能搅局对吧?”微微眯起的眸中射出充满兴趣的光芒,让面对他的殷诤暗自摇头,“我也想见见这个九现神龙呢!”
牵连的大一些广一些,顾惜朝,你要如何收拾此局?
自离开平云县后,顾惜朝和戚少商两人便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既不疏远,也不接近,除非必要,两人决不开口,即使开口,也惜言如金。
——戚少商,你我这番话,又有几分是真呢?
那晚顾惜朝带着叹息声问出这么一句话后,戚少商陷入惊愕中,不自觉地回了一句:“如果说出的话不能相信,几分真,几分假,又如何?你顾公子,在意吗?”
顾惜朝只是冷冷笑了一声,黑暗中听得分外清楚。
“顾惜朝,你究竟想要什么?”戚少商始终不知道,顾惜朝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可以挫败权相的阴谋,可以和六分半堂对抗,却始终无法明白顾惜朝千回百转的心思。
那人用他特有的略带嘲讽的口气无所谓地说:“我想要戚大当家的命,你可肯给?”
“若你自此不再做那些助纣为虐的事,你可以拿去。”
“哈!好一个大侠,真是高风亮节,舍身饲虎!那如果我要金风细雨楼呢?”
“金风细雨楼不是我的,我给不起。”
“哼!”
“顾惜朝,我知你要的不是那些,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顾惜朝不答,翻个身子,似乎是睡了。
——他要什么?
他要跟戚少商狠狠斗一次!
顾惜朝知道戚少商心里有他,但那又如何?那个男人,可以让息红泪等他五年,可以让她嫁给赫连,就算他心中有痛,也可以忘怀,他顾惜朝不要这种“感情”。他是曾经想求得功名,想出人头地,但逆水寒一役后,他只想赢过戚少商,赢过那条翱翔于天的神龙,所以他要飞!血海无涯断迷茫,戚少商嘴里不说,心里放不下,所以他顾惜朝也不会迷茫。他们,只能是对手!
11
三人怒视一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戚少商挡在顾惜朝身前,开始回想他们怎么会变成如此局面——
他和顾惜朝一路无话,行至杭州。连问数家客栈,掌柜均言客满。直到进入杭州最大的客栈,却被告知有人为他们订了两间后院厢房,连房钱都缴了。
他看了顾惜朝一眼,对方面无表情的跟着小二前往后院厢房,毫无意外的样子。
瞬间明白这里乃至之前的客栈都有人打点过,便也跟着那人去,看对方耍什么花样。
不想在后院看到了故人,似乎已经忘记,却到死都不能忘记的,故人。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风华不减、岁月无痕的江湖第一美女——息红泪。
即使在千万人之中,他也能一眼看到她。她是他的情,他以为她会是他的归宿,奈何,红泪求安他求变,一等再等,那如花娇颜已为他人盛放。
她的左侧站着她的夫君,赫连春水;后面,站着连云寨的八寨主,穆鸠平。
三人俱是一幅吃惊的样子。
被面前的夫妻恩爱刺了眼,戚少商不由得,想看看顾惜朝,于是他转头。却看见身边的人也是惊讶万分,继而转为愤然。
对面的三人反应也很快。
“顾惜朝!”老八大吼着提枪刺上来,息红泪柳眉一竖,伤心小箭已然出手。目标自然是——顾惜朝。
枪快,箭更疾,但未必躲不掉——如果那个人愿意躲的话。
顾惜朝没躲,所以有人帮他挡了下来,戚少商。
于是形成对峙。
“大当家的!”穆鸠平大叫。
他的枪被那柄白玉般的剑架着,动不了分毫。无他,只因握剑的人是戚少商。
“红袍姐的仇不能不报,连云寨的血不能白流啊!”
穆鸠平的声声呼嚎像一把尖刀,将戚少商努力埋藏起来的东西通通挖出来,见了光,又是一片鲜血淋漓,一阵痛彻心扉。活生生的过往,便在眼前。
“少商。”唯一的女子一开口,赫连就变了脸。他是万般不愿来此寻戚少商,可红泪要来,他便不得不来。因为他知道,在女子心里,他不如他,即使红泪选择的是赫连春水,可她心里,始终有一个戚少商,鲜衣怒马、纵横江湖的,九现神龙戚少商。
但听她幽幽地道:“卷哥的仇,忘了吗?”
七个字,便如霹雳堂的平地一声雷,炸响在戚少商的心里。息红泪知道戚少商最在乎的是什么,所以她不提连云山,不提毁诺城,不提高风亮,只提,雷卷。
对戚少商恩重如山,如兄如父的,雷卷。
千里追杀中,雷卷的死,是戚少商最深的一道伤痕,如今更是被人生生挖开。剧烈的痛让他一阵晕眩,竟是身形摇晃握剑不住。旁边迅速伸出一双手,扶住他。费力看去,原本漠不关心听着他们说的顾惜朝,眼底竟有些许担心。
——是怕我像那时一般吐血吗?捂了这么久的伤,要流要吐,也只会是脓而不是血……
戚少商讽刺的想,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帮助。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拒绝,便是做作。
“少商?”息红泪方才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明知卷哥份量,却如此出言伤他。
她无意伤他,即使恨他入骨,却也只因爱他入骨,又怎忍心伤他?只是看他挡在顾惜朝身前,为那人挡下自己的伤心小箭,顷刻间,便伤了心——伤心小箭伤不了别人的心,便只能伤自己的心。于是,口不择言,伤人伤己。
赫连春水一反小妖之名,默立在一旁,看这出戏。红泪不会喜欢自己插手她和戚少商之间的问题,所以,他不插手。
老八却是驴子脾气,不管不顾便朝顾惜朝刺了过来。
那青衣书生沉了脸,扬起手,银光如练,直取穆鸠平项上人头。
“老八!”
剑光起,挡下神哭小斧,戚少商站在两人中间,只感头大无比。
“都住手!”又一相熟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竟是铁手。
顾惜朝只深深看了戚少商一眼,便去了自己的厢房,将门外的一堆烂摊子丢给了他。
戚少商将众人引至房中,却发现少了息红泪。略一思索,他起身朝门口走去。
小妖横枪而立,脸上却是平常笑意:“我知你想去找她,我偏不让你去。”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铁手和怒气未消的穆鸠平,笑容更显狡诈,“戚少商,我有话和你说。”说完,抛下那两人,带着戚少商去了庭院。
“小妖,我知道红泪去找顾惜朝了,他们……”戚少商皱眉立在他身旁,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怕新欢旧爱大打出手?别忘了,红泪是我的夫人,是我赫连小妖的。”
戚少商闻言皱眉:“什么新欢旧爱,小妖,不要胡说。”
“哼,刚才你想也不想就帮他挡枪挡箭的样子,还有他扶住你时的表情。若说你们没什么,我还真不信。”赫连抱着枪立在一旁,斜睨着他。
“即使有,也深不过恨。”戚少商深深叹了一口气,神情淡漠。
“我不信!你若恨他,为什么自己不动手,还不让八寨主和红泪动手,徒惹红泪伤心!”说及息红泪,小妖已是怒目而向。
戚少商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是高兴我拦了红泪的。”
被说中心思,赫连瞪了戚少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道:“不错,你最好让红泪对你失望透顶!红泪一接到你的消息就要赶来杭州,我怎么劝也拦不住,她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戚少商愕然,心中并无欣喜,无论如何,她已为人妻。
“你又何苦为此生气?我气她,正好顺了你的心。”
“可是我看不得她伤心,无论伤她心的人是谁!”
戚少商听了这话,嘴角划开一抹,淡笑,清淡如烟的笑容。像极了京师里的明月,清冷,孤寂,带着点点的光。他也曾为搏佳人一笑而下那悬崖去摘一朵花,也曾为她脸上的一滴泪而心神不宁,但,那终究是过去了……流光不可挽,往事难追。
赫连春水讶异地睁大眼,没有见过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戚少商会有这样的笑容,就像来之前他不能想象白衣书卷般的戚少商一样。偏偏,眼前的戚少商就是白衣无尘,笑得淡漠。
猛然醒悟过来,赫连道:“戚少商,你不要避而不答!你和顾惜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戚少商开始苦笑,竟然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他发现,看来,光提红泪还不够,下次再试试别的方法好了。笑意渐去,他轻叹:“我大概,是喜欢他的。”
“既然喜欢他,就不会恨他。”小妖歪着头开始笑,“如果是红泪,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恨她的。”
戚少商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剑,透过通体雪白的痴,看着那柄寒气森然的逆水寒。
“那只是因为你不是我,红泪也不是顾惜朝,你们之间,也没有血海深仇冤魂鬼哭,所以,你才能这么说。”
顾惜朝面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脸不耐:“息城主,你若要找我报仇就动手,若有话要说就动口,在下这里庙小,供不起泥菩萨。”
“顾惜朝,我暂且不与你算我毁诺城的帐。”息红泪看向这个男人,毁了戚少商半生基业,却也被戚少商毁了大好仕途的男人,“你和少商,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惜朝冷冷一瞥:“息城主,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息红泪认真地看着他:“少商的事,如何不关我的事?”
“莫忘了,你已是赫连将军夫人,而不是戚夫人。”顾惜朝恶意地说,带着得意的笑容。
“顾惜朝!”息红泪按耐下心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