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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的,我要将寻找进行到底。
我就那样儿一直找下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太阳升了又落了,月亮胖了又瘦了,花儿开了又谢了,草儿枯了又绿了,风儿来了又走了,雨点儿下了又停了,泪珠儿流了又干了,潮水起了又落了。。。。。。春去秋来,终不见您的踪影。妈妈!您到底去哪儿了?您跟儿子玩藏猫猫的游戏,这时间也太长了吧。
第二章20独白对白心里空白
妈妈——家乡的映山红又开了,开得可好了,整个山坡都是红艳艳的一片,您说过,它是一种顶热烈的花儿,是心愿之花,是希望之花,是温暖之花,您很喜欢她,我也喜欢得不得了,您喜欢她就像喜欢您的干女儿一样,我喜欢她就像喜欢我的杜鹃花妹妹一样,我还想告诉您,它还是连心花,是我们三个人的连心花,曾几何时,她让我们聚在一起,享受凡俗的幸福,可是现如今,如今我们东一个,西一个,甚至阴阳相隔九重天。。。。。。 妈妈——您知道吗,我们家门前的小梦树已经长大了,老高老高了,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瓶子罐子,大大小小,花花绿绿,风儿一吹,叮叮当当直响,那是我们的梦想开花的声音,对了,枝头上还结满了小小的果子,圆圆的,青青的,那可都是茁壮成长的梦啊—— 妈妈——咱家的小狗狗长大了,长成了一条大狗,一条老狗,她的毛还是那么油黑发亮,得空闲的时候,我依然经常给她洗澡,梳理毛发,她很忠诚,还很有责任心呢,我御封她为护院大将军,将军要老了,过几年就要退下来了。。。。。。我不知道您还会不会回来,那一天到来,大将军一定不认得您了,她要是对您汪汪叫,龇牙咧嘴作怪相,不把尾巴摇,我一定痛打她一顿,尽管我从来就舍不得打她,我在想,等她退下来了,我要怎么样让她安度晚年,她要是寂寞了,我就陪她说说话儿,唠唠嗑儿,当然不会忘了念叨您的好,当然了,吃过晚饭,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陪她去散散步,遛遛弯儿,出去看看风景,见见世面,说不定还会有个什么艳遇呢,要不然的话,我可有些惭愧了,总觉得对不起那个忠诚的卫士,我会一直耿耿于怀,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因为她救过我的命,当然,我怎么着也要抽出时间陪她玩儿,那是我必修的功课,自然,我有了妻子儿女,他们几个也有这个义务,可是,玩儿什么好呢?玩儿皮球吗,还是玩儿皮筋,或者做算术题?大将军挺聪明的,常常能得到我的奖赏,除了美味的猪排骨,再有就是和大家一起照相合影了,我跟您说,每次我们合影,她都像一个小孩一样,兴奋得不得了,缠着我的脚,又是磨又是蹭,又是舔又是咬,忙得是不亦乐乎,有时候还会在地上打滚儿来着,肚皮朝天,四个脚爪子不停地动,岁月不饶人啊,大将军终归是老了,近来,反应迟钝了,活动得也少了,在她的一生中,功勋卓著,一共抓住了十二个小偷,有偷鸡鸭鹅的,有偷猪牛羊,还有偷腊肉的,一共救了我两次,一次,我滑下了悬崖,是她找人来搭救了我,还有一次,我和两个抢劫犯较量,她咬了人家的屁股,让我肚皮上少挨了一刀,还有,陪伴我跑步的里程,一定不少于五千公里,等等,有朝一日,她安息了,我要给她建造一座小坟,坟前青草青青,花儿开放,还要立碑树传,这些丰功伟绩都得刻到碑上去,石碑上书写“护院大将军之墓”,所有的这些,一时传为佳话。。。。。。
第二章21对月自语喃喃泪下
妈妈!我们家门前的枫叶树又红脸儿了,这个小姑娘,秋王子刚刚过来,她就害羞得不得了,不仅脸蛋儿红了,连耳朵根子也红了,还有,秋王子没过来的时候,风儿一吹也害羞,她是赶不上趟儿了,如今那些城里姑娘,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压根儿不会害羞了,也不会红脸了,这样的姑娘我可是不怎么喜欢。
妈妈!咱们家门前的喜树上又多了好多客人呢,我是说喜鹊窝,那些喜鹊儿呀,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就像咱家的那些客人,有时候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想必,那些窝里一定又有好些喜鹊宝宝了,它们热热闹闹的,亲亲热热的,真喜人。
妈妈!我们周围又添了好些坟头,又有好多老鼠和蛇在那些石头缝里安家了,又有好些人死翘翘了,男女老少,胖的瘦的,当然,周围又多了好些个婴儿,那是生命的希望,星星的灯火,他们大多吃奶粉,想当年的我们,有米糊糊喝就阿弥陀佛了,不过,那时我们更多的是吃妈妈的奶,那才是世界上最好喝最有营养最有味道最天然最健康的奶,什么美味佳肴也不能与之媲美。
妈妈!我们的家乡大变样了,不仅通了自来水通了公路通了电话,而且还有好多人家正忙着盖小楼呢,也有先行者早住上了洋房,不,还是叫楼房的好,当然,我们家也大变样,不说别的,如今我们坐在家里就可以看电影了,再也不用跑老远老远了,当年那次您摔跤,还不是就为了看一场电影。
妈妈!竹笋长成了竹子,竹子又长出了竹笋,竹笋又变成了竹子,竹子又长出了竹笋,想当年的一根竹笋,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竹林。。。。。。 妈妈!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您想得快发疯了,我想看您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一眼也好,然而,这也是奢望,哪怕是在梦里也好。。。。。。妈妈,难道连这么一个小蚂蚁一样的要求,您也不能满足我吗?
妈妈!那五颜六色的蘑菇又长得满山遍野都是了,一个二个,十个百个,白白胖胖,撑着白的红的小伞,翘首期盼,一个个,水灵灵,就像千百个袖珍姑娘撑着小伞,等着您选美点将呢。
妈妈!屋后头的构树又枯死一棵了,上面长了好多好多木耳,肉嘟嘟的,肥肥的,胖胖的,像儿子我小时候的耳朵,可丰满了,可喜人了,可诱人了,就算嘴巴不是色鬼,不是好色之徒,恐怕也对美人儿垂涎欲滴了。
妈妈!还有痒树,痒痒树,您还记得吗?那真是一棵妙趣横生的树,只要人的手指一接触树干的皮,那些叶儿就摇摇摆摆,翩翩起舞了,活脱一个个扭扭捏捏的袖珍姑娘,当然,我是说在没有一点风的时候,它呢,就像一个特别怕痒痒的人,别人的手还没有出发,他浑身的痒痒就开始进攻了,对了,这样的人呢,有两个说法,一个是说这种男人特别疼爱老婆,一个是说这种男人特别害怕老婆,到底是哪一般,谁又说得清呢,至于痒痒树的奥秘,至今还是一个千年之谜呢。
第二章22杜鹃花儿又开了呢
妈妈,我的梦树又长高了不少,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字条,纸条上写得最多的就是“妈妈我想您”、“妈妈我爱您”、“妈妈回来吧”和“妈妈你在我心中”诸如此类的句子,有些是铅笔字,有些是毛笔字,有些是钢笔字,甚至还有一些是血字,是您儿子的鲜血,拿血书写心中的想念,妈妈,您要是回家来,还可以亲眼看看那些模糊的字迹,星星点点的红。
妈妈!杜鹃花。。。。。。我是说杜鹃花儿又开了,这一回。。。。。。这一回开在人家坟头上,那坟头长出了野草,野草青了又枯了,枯了又绿了,坟里边的老鼠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斑点蛇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还有,杜鹃花,杜鹃花儿开了又谢了,谢了又开了。。。。。。 妈妈!我们家来了好多好多客人,客人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玻璃杯里的茶热了又凉了,凉了又热了,杯子空了又满了,满了又空了。。。。。。 妈妈!我又做了好多好多梦,好的有,坏的有,好玩儿的有,恐怖的有,趣味横生的有,哭笑不得的也有,梦儿走了又来了,来了又走了。。。。。。 妈妈!我等您回来,等得心都碎了,从清晨到深夜,从日出到黄昏,从春天到雪天,是一天一天又一天,一年一年又一年,您到底还回不回来呢?什么时候才是归期,何年何月才是个头呢?
妈妈!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继续寻找,继续等待,哪怕有一天我都长出了毛绒绒的尾巴。
妈妈!我向好多人打听您的消息,我甚至还问过石头大哥,那时大哥住在山上,有棱有角,他答应帮我打探您的消息,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发动他的兄弟姐妹,我弯腰致谢,有一天深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那个大哥从山上滚落下来,从此与水亲密接触,形影不离,尽管摔得遍体鳞伤,他也无怨无悔,因为生活得到了改变,改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从那以后,他就与水儿在一起了,他们相拥相抱,相依相偎,相依为命,开始生命的长途旅行,头发渐渐白了,牙齿也掉光了,最后,他成为了一块圆溜溜的鹅卵石,又有一天,我在河边洗脸,然后光着脚丫在沙土上行走,不经意地,我找到了他,他不无歉意地摇摇头,说自己一路走来,一路打听,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又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再也走不了了,然后长长地伸个懒腰,叹息不已,劝我一切顺其自然,尽管如此,我还是对他深表谢意,又是磕头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大哥突然泪流满面,他一定想起了自己一生的坎坷不平和苦难遭遇,最后,我双手抱拳,让他保重,自己匆匆上路,开始了新的探险旅程。
第二章23辞别石头造访大山
妈妈!我辞别了石头大哥,又去登门造访高山,高山虽然一贯高姿态,一向高调做事,但是见我态度诚恳,还是满口答应帮我的忙,他还召集自己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召开家庭会议,于是万山响应,群山共鸣,但是数月过去了,数年也过去了,还是没有半点好消息,不得已,我致谢高山和他的家族成员,然后匆匆上路,大步流星地走了,我决定去拜访大海,他的人缘特别好,浪花一朵朵,海潮一波波,兴许会有胜算的希望。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