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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一响,诡雷自然爆开。
我对大卫道:“我们从背后绕上那座小丘陵,到时我先用手榴弹作信号,轰他一下,如果没有人,自然最好,如果他在,我们干掉他!”
“是!上尉!”
“梅尔,第二颗也炸了!”奥杜尼道。
“不,你听见枪声了没有,那时狙击步枪的声音,或许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奥杜尼,小心他们会摸上来!你去守住后面!”
“梅尔既然如此,我们继续撤吧!”
梅尔的眼睛中露出一团火,道:“虽然他们识破了我匆匆给他们设置的小陷阱,但是我就真的没有其他手段了吗?奥杜尼,你再想想刚才的枪声为什么是狙击步枪的声音?他们追来的肯定人数也不多!”
奥杜尼一想就明白,道:“我们具体该怎么做?”
梅尔伏在奥杜尼的耳旁小声的耳语了几句之后,奥杜尼提着步枪从小丘的后面迅速离去,瞬间钻入草丛中,再也不见人影。
我和大卫也自知,德国人或许知道我们的人数不多,但是肯定不确定我们的人数有几人,这样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第九十五章微小的失误决定谁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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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杜尼提着枪小心翼翼的退下了小土丘,潜伏到距离土丘百米远的地方,这里除了视野开阔,能够把小土丘的背面纳入视线中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隐蔽。奥杜尼心里清楚,作为狙击手最大的要诀,不是如何杀伤敌人,而是如何隐蔽,不叫敌人发现。
奥杜尼的年龄并不大,只有二十三岁,参战却是有了几个年头,其实奥杜尼讨厌战争,但是他无法阻止战争,他的家中,除了家里的女人还没有应征入前线之外,家里的男人几乎都动员了起来,自己近五十岁的父亲,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弟弟,也被国家武装起来保卫德国!奥杜尼知道这一切,已经晚了,德国注定要失败,因为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德国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打了过来。
从法莱滋逃出来的那些溃兵讲道,被摧毁的德军运兵卡车及士兵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通往尚布瓦镇附近路边,他们一路逃来,几乎是死了一路的人,他们大多是撤退时,德军被盟军空军轰炸及炮击毁灭的。
“真是可恶的美国佬!”奥杜尼心里暗暗骂道。
奥杜尼其实并不知道,在刚刚这场结束的战役,盟军称为法莱滋包围战中。由于盟军合围的延迟,约有十万名德军,冲出盟军的缺口,而成功撤出,尽管其中很多都负伤,但是还是留下了四万至五万名士兵成了战俘,超过一万人阵亡。道路因为堆满了被击毁的车辆,而变得难以通行。奥杜尼也不知道,这场战役中,德军原有的880辆坦克及突击炮,损失了730辆。没有一个装甲师从诺曼底撤出后,还能拥有超过15辆坦克。在塞纳河以西战斗的56个步兵师中,有18个全军覆没,有一个军团指挥官、4个军级指挥官及14名师长被俘,德军损失了大约一万门火炮及军车,在8月22rì,唯一只有武装亲卫队第九霍亨斯陶芬装甲师及教导装甲师能拥有超过15辆完好的坦克。
本来德国人是有机会更可以减少损失,但是指挥官的指挥失误,也是造成损失惨重的另一个原因,因此不亏是中国的那句古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点也不假。盟军在诺曼地登陆成功后,在6至7月间进攻受阻,美国第12集团军在奥马尔·布莱德雷率领下于8月起发动猛攻,代号眼镜蛇行动的盟军装甲兵力突破行动。德**队在面对美国第12集团军的攻击下,德军的防线自8月4rì起崩溃;可是仍有一小批明知必死的德军敢死队自8月7rì起在摩尔坦向盟军发动攻击,以掩护大部的突围。但是德军指挥部却是集中起装甲集群对准部份掉队的盟军由乔治·巴顿指挥的美国第3军团,德军指挥官希望以此切断盟军的联系,并把盟军战线粉碎;但在盟军空中支援及窃听ULTRA得到德军装甲集群进攻之情报后,在当天傍晚德军终于无功败退,美国第12集团军收复摩尔坦。德军后来反攻摩尔坦是草率不智的军事行动:当他们必须赶快往东逃出盟军包围,坦克重武器应该优先支援向东突围的德军,但在此关键时刻竟调派部队投入已无可挽回的西部战场;在这过程中德军军力进一步被削弱,给予盟军将领布莱德雷与蒙哥马利乘胜扩大包围战围困整个西线德军。
当然古板的,已见无生路的德国人同样没有给盟军的多国部队好果子吃。加拿大军同样承受了惨重的损失,约有5;500人阵亡、负伤或失踪,其中有1;470人阵亡,波兰军同样损失惨重,其中更是打的美国人直到战后都没有敢公开这场战役的损失数字。
奥杜尼心里虽然想着一些事情,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四周上,追兵很快就能出现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放松jǐng惕。这座小丘摆在这里,只要敌人不是傻子,肯定会来,除非那两颗诡雷就能把追兵吓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从小丘的正面的坡度有点大,敌人肯定会选择从后面摸上来,只是现在梅尔在那里当作诱饵吸引敌人,让自己在从后面攻击敌人,两面夹击,敌人肯定而他处于绝对的危险中。唉,不过既然来当兵,早已经把头别在了裤腰带上了,死也是早晚的事情,自己也不是一样吗?如果梅尔死了,自己恐怕也不远了,想到死,奥杜尼的心里一颤。
“大卫,我们摸过去,先在一边观察下!”
“是!”大卫小声的道。
我和大卫并没有立即靠近小丘,而是选择了借助树林的掩护,从后面远远的绕了过去,此时距离小丘有二百米左右,这个距离一旦被敌人发现仍然是危险的。
我和大卫悄悄的潜伏到一处草丛后面,我做了一个停止前进,仔细观察的手势!大卫点点头,向我的左侧攀爬了几步,找了个视线稍好的位置伏下,向山丘观察。山丘上并没有任何异样,我不由开始怀疑起我的判断,我有些不死心,继续仔细辨别着小丘上与原来的细微区别。
根据曾经在侦察课上学过的东西,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一个极小的地方的植物和地质样貌,都不会轻易改变,举个例子简单的说,一处地方的草绝对生长的是有规律的,不会轻易出现其他的植物;树上的树冠也不会轻易跑到地上来,同理若是一处出现了它本不应该生长或是出现的地方,那么这样的地方肯定有问题!就算没有问题,作为宁可错过,不可放过的原则,也要完全确定目标后才能结束。
突然我终于发现了与小丘上有一处极不相称的东西,那就是小丘上根本没有这种平原地上长出来的长径茂草,而是绿油油的青草,尽管那丛茂草是在一处灌木丛的底下,但是在观察对比其他的灌木丛,不是没有这种草,而是绝对没有那么多。肯定有人,我判定!
此时是绝对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几乎如同静默。我对大卫用手势道:“前方两点钟位,灌木丛中有目标!”
判定出一人的位置之后,用同样的方法继续在小丘上找第二人,可是我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另外的德国人。我的心里开始暗暗焦急起来,找不到另外的人,那么意味着小丘上的人绝对是不能动的。自从来到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中,参加了数次的战斗后,我亲眼见过德国人的狙击手是怎么一枪一个的把我的兵掀翻在地上的,打出来的脑浆,淌的满地都是。德国人的狙击手不只是会直接打死他们的敌人,有时候还故意不打死第一个冲出的美军士兵,他先是一枪重创,然后再去慢慢折磨其他想要救援的士兵,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试图挑战德国人的枪法到底准不准。
难道是躲在别处?尽管有些不相信,但是仔细的侦察并不会坏了xìng命,到底另外的人在哪里?
梅尔伏在山丘的灌木丛中,心里也是不轻松,那些追兵到底来了没有,奥杜尼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梅尔不由自主的想找奥杜尼,奥杜尼埋伏在哪里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依然关心这个和自己刚刚搭档不久的小伙子,尽管自己前几任搭档,还有算起来是自己的老师都已经死了,但是梅尔不想奥杜尼因为自己的指挥不利再死了。
梅尔伏在草丛中,不由的看向已经潜伏在位的奥杜尼,梅尔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有一时无法确定,梅尔突然看到奥杜尼身上挂的茂草伪装后,突然才明白,原来是这里有了问题。
现在这身伪装衣,是在靠近公路的尽是茂草的地貌上编织制作的,而不是在林子里专门设计的,尽管这种伪装服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也算是极好的伪装,并且很难发现,但是在真正的狙击手的眼中,这种东西还是能够很好的辨认的。梅尔想起在狙击手学校时,教官所讲的,对于一名合格的狙击手来说是每到一处地方潜伏作战,除了合理的战术之外,你必须要融入你所处的环境,任何的细微不同,都可能在对方的眼中放大到极点。
梅尔想到这里,身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时又没有办法提醒同伴奥杜尼,又不能站起来撤退,梅尔开始暗暗后悔刚才没有听从奥杜尼劝其撤退的话,虽然自己的战术肯定没有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祈祷对方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其实战争中微小的失误,便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既然发现了这同样的问题,便开始有目标的观察土丘周围的环境,是否有同样的目标物。不多时,在距离我们几十米处有一处灌木丛中底部的茂草,也明显的比别处多,我对大卫指了指。
大卫点了点头,把枪瞄准了他,我摇了摇头,用手势指了指土丘上的敌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离近的那名敌人,做了一个潜伏过去的动作,然后在脖子上又做了一个抹刀的动作,最后点了点大卫,用手势做了下对土丘上的敌人扣动扳机的手势。其实这一系列手势的意思是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