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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的回头,苏黎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些慌乱,回头催促道:“云梧,来不及了……”
“嗯。”明了的点头,云梧拍了拍她的手将她送出门外,不再多说什么。她不能离开,也不会离开。倒是苏黎,临出门前又回过头来,眼眶泛红。“你等等,我去求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用太担心,会没事的。”她安抚的眼神让苏黎焦躁的心不禁一下子安静下来,想了想,最终抿唇匆匆离开。
见苏黎离开,她噙在嘴边的笑渐渐隐去,眼神复杂的看着两抹身影出了这座荒僻的宫殿大门。适才说出的话是为了安抚苏黎,而若论真的,有事还是无事她自己也不敢肯定。如果再拿不出兵符,瑞谦永会作何打算?玉石俱焚还是继续耐心等候时机?
回到房间内,她坐回窗台前,静静等候天黑。“苏子衿,但愿这个赌、是我们赢。”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少了……
嘿嘿、嘿嘿。⊙?⊙b汗
☆、第82章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快了……
若是烂尾……
我没脸见人了……
尽管正午门的守门将士早就接到了密令,可是看见苍茫夜色中,那一骑玄衣飞驰而来时,还是不免有些迟疑。会不会有诈?明知是鸿门宴,再蠢的人也会逃之夭夭,谁会回来送死?
为首的长官迟迟没有下令,这般一耽搁间,马已到近前,去势不减。随着一道低润的男音“驾”的一声,团团守候在宫门口的侍卫纷纷亮出武器。一人喝道:
“何人还不下马?岂不知这是何……”
话音未落便惊恐的抱头,“何处”两字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变成压抑的呼声。
苏子衿将缰绳一勒,猛地一夹马腹,从地上一跃而起,笔直跨过挡在面前的几名士兵,瞬间遁入宫门里。
“站住!”身后响起一片喊声,四周也出现数十名皇城士兵。他勾唇嘲讽般的笑了笑,狠狠一甩马鞭,□的马吃痛,发了疯似的撒腿往前狂奔,而他却在此时利落翻身下马,站定在原地,任由那匹马惹起更多怒骂。
就在这处被闹得人仰马翻的时候,另一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趁着宫门处守门侍卫的不留意,飞快闪身从墙头飞过去,遁入宫中。
“宰相大人。”奉旨在此等候多时的一名长官在此时上前,揖手一礼,道:“皇上在御花园设宴,已等候多时,还请大人随下官一齐前往。”
轻笑出声,即使是亮如白昼的灯光下,苏子衿的笑也夺目至极,整个皇宫的灯火阑珊也抵不过他展颜一笑。毫不介意对方的愣神,他径自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背影□清瘦。
留在原地的人看着他落落远去,不由一阵惋惜,官场几年,为何这人的背影仍旧如初?又想起至今仍被软禁在皇宫某处的那名女子,喟叹更重。同样淡雅如风,两人今日却身处逃不掉的宿命牢笼,今晚过后,是否还能再见到那两人携手信步的场景?
帝都八月末的夜晚凉风习习,苏子衿不急不慢的走向高堂之上的那人,嘴角笑意不减。见到自己提前回来,他很惊讶?
瑞谦永尽管早已得知消息他回来了,可还是有些惊讶。按理说,从鲁南边境到帝都最快也得一个月,而他竟然只用了半月不到。难道他事先便知晓自己会召他回京?
他笑,轻蔑不已。他可从来不知道他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臣参见皇上。”
苏子衿私下见他从不行礼,如今却缓缓下跪于地,这一举动叫瑞谦永一时心中五味陈杂,说不上来的感受,又堵又涩。“爱卿……回来便好。”
命人赐座后,他才调整好情绪,想起自己是一怒之下将他从谈判桌上叫回来,不由得挂念起鲁南那里的状况,想了想后,他问他:
“鲁南和谈如何?”
苏子衿闻言,眼皮也不抬的回答:“未果。”再芜不会愿意割地求和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瑞谦永之所以会提出这么个条件,只是为了自己出师寻个理由。至于洛楠,他已经安排好了后路,要不要走是她自己的事,他无权干涉她要怎样选择自己的人生。
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瑞谦永没有多大惊讶,席间只有他们两人,他又遣了些宫女下去,只余下几位心腹,自顾自的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瑞谦永突然抬头,眼里布了些血丝,醉意朦胧。
“苏子衿,你陪我在这高处,可也觉得寒冷?”
他说的没头没脑,苏子衿听得也是眉峰微皱。“你醉了。”
“没有,我清醒得很。”谁料瑞谦永一听,连不跌的摆手,将酒杯往他面前一推,径自干了一杯后,又道:“别以为吏部尚书陈华为何会来我面前弹劾你,若不是你授意,像他那般忠厚老实之人,何以做得出忘恩负义之事?”
苏子衿挑眉,端着酒杯隔空敬他,尔后一饮而尽,一丝笑意浮上唇畔,不否认也不承认。
“黎子阳的事情……”瑞谦永意味深长的抬眼看了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把玩着小巧的酒杯,继续道:“从你竭力担保他的那天起便早预料到这一遭了吧?”他暗自心惊,苏子衿,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沉。
“你太高估我了。”苏子衿慢条斯理的为自己斟酒,动作优雅至极。他最初确实没有算到黎子阳会来这么一招,是嘉名州的事情给了他启发,所以才在瑞谦永一找上黎子阳就知道会发生何事,从那时候起他便扔下手中的事务往回赶,不然如何能在“半个月”内赶回朝颜?
瑞谦永沉默,眸子黯淡无光,良久后才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他去心已决,竟是在几年前就已经有了的。“自从张远儒一党被清理后,朕一直深感不安。多年的心腹大患,一朝得以铲除,竟有些不敢置信。”
“朕十分害怕又出现一权独大的现象。”
苏子衿安坐在椅上,垂眸不语,一直静静的听着瑞谦永絮絮叨叨。半晌后,等他停了,他这才低了低声音,隐了一身寂寥。“我只求能与她逍遥天地间,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吗?神色复杂的一笑,瑞谦永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
转眼子夜降至,而外头还未传来任何消息,云梧不免有些不安。苏子衿怎么样了?瑞谦永会不会对他不利?
僵坐许久,她正要站起身,忽听得宫门处门栓一声轻响,一长串灯笼鱼贯而入,径直朝向自己房中。为首的一个太监手中端着一个紫檀木托盘,中间置着一个白玉壶和一个小巧的白玉酒杯,身后跟着若干小太监和宫女。
不是廉公公,也不是以往认识的任何一个宫人。
云梧缓缓回过头看向门边,一行人已经停下,低沉的男声透过门窗传进她的耳中,字字化作催命的刀。
“夫人,奴才奉命给夫人送来御酒一壶。”
御酒一壶?她清冷一笑,终究输了。“瑞谦永,这就是你的决定吗?”那苏子衿呢?他现在到底怎样了!“我问你们,三日之期明日才至,宰相也还未回,你们皇上难道就不怕……”
“胡说,皇上乃一国之君,有何好惧?莫说宰相已经回来,就算……”忽的,领头的太监住了口,面色阴狠的看着云梧,咬牙切齿道:“你套咱家的话!”她竟然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来套话!
云梧挑眉,没有否认。苏子衿当真已经回来了。
冷笑数声,这位太监举了举手中的托盘,道:“还请夫人喝下御酒,咱家也好回去交差。”
“我不会喝的。”莫说苏子衿已经回来,就算没回,她也不会喝这杯酒。
“那就只好咱家亲自伺候夫人饮酒了!”蓦地眼神一狠,为首的太监侧脸示意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捉住云梧的双肩,自己则将酒壶置在桌上,杯满香溢。
他怜悯般的看了云梧一眼,端着酒杯就朝她缓缓靠近。
没人留意到屋中房梁暗处一抹黑影一动,就要跃下。忽听得门外一声通传,迟疑良久,最终又无声无息的隐入黑暗中。
“皇贵妃娘娘驾到!”
那位太监没走几步,宫门外就传来的通传声让他不禁皱眉。而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这位公公且慢。”苏黎站在门口,身后只跟了黔儿一人。“本宫估念旧情,特来送南夫人最后一程,也不枉她与本宫相识一场。”
稍稍迟疑,这位太监略点头,算是同意了。不了苏黎进来后又道:
“还请公公与几位回避一番,本宫有几句贴心话要与南夫人说说,你们若是不放心,便在门口候着吧。”
“娘娘可要掂量着时辰,莫要误了皇上的大事才是。”说罢,领头的太监一躬身,敷衍的行了个礼便退至云梧房间外,时不时的往里头张望。
苏黎不介意的笑笑转身,此时救云梧和苏子衿两人才是最重要的,她尽管对苏家再多芥蒂,可是事到如今,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家绝后。
“云梧,你先听我说!”她背对着门挡住那名太监的视线,手却从袖袍里悄悄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来。“拿它,将我带去他面前。”她望着她,眼神坚定。
云梧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想让自己挟持她去逼瑞谦永放人!可是如果自己当真这样做了,受伤害的会是苏黎。瑞谦永何其聪明,难道就想不到这一点?到时候别偷鸡不成反蚀米。
再者,日后瑞谦永想起此事,会如何待苏黎?
见她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