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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像是越写越崩,乃们看出来没有?
要是崩了,大家记得及时提醒纳兰,这样好修改。O(∩_∩)O~
关于云梧和苏子衿、张美臣,纳兰越来越无力的说= =
捂脸,乃们骂我吧~~~
PS:我希望我家的女主是好孩纸,她这样做其实也没错,她只是想要苏子衿好。
我……我在说什么!!!
塞外秋凉,已是能明显感觉到。烟城总有一些不舍得离开或者不愿意离开的人留下,城镇依旧朝忙暮歇,只是一股低靡沉重的气息萦绕在上空,使人终日愁眉不展。
东陵永帝五年九月二十六日,国之西南,落虎滩失,军退守烟城。
云梧那日回了烟城将军府,如今这里已成了军事重地,又逢时局不稳,将军府气氛异常凝重。她将地图交予苏子衿,后者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埋头与几位大将商讨军务,而她满腹担忧则被冷淡一瞥冰冻无解。
张美臣过来时,她正躺在榻上看书,书里夹着都城暗军寄来的便笺。瑞谦永竟在这个关头放了她爹娘,并赐予免死金牌一枚,嘉其二老如今唯一的女儿为南夫人。说的就是她,云梧。圣旨不日即到。
瑞谦永是打算改变政策,想安抚云家,好让云家拿着手里的暗军先帮他把外患给消除?
张美臣来时,她只是招呼了声“坐”,便合上书,静静等她开口。
“他的伤需要静养。”
面对她没由来的这么一句话,云梧觉得无名恼火,冷冷反问,“然后呢?”她有什么办法?苏子衿不见她,难道她能一棍子敲晕了让他昏睡休息?
可即便如此,张美臣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无意介入云梧和苏子衿之间,她只想尽自己的努力静静的守护自己心爱的男子。她知道苏子衿冷落云梧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与其让他步步受限,不如她受着好了。
“他的伤是因你而受的。”
“我知道。”云梧重新推开书来,翻过一页,边看边答。心乱如麻。
“不要给他再制造麻烦,要么,回厘城,要么,回朝颜。”云梧时苏子衿的死穴,提夺不会不知,所以才会有假云梧一事。只有云梧安全,苏子衿才能全神用于守城。即使世人要骂她不知廉耻,她也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只是苏子衿的安全。他不知道,她看到他受伤,有多心疼。
抓着书的指节苍白,她抬头,倔强的维持自己的骄傲,“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管不着。莫说你还没进得苏府的门,即便进了,也断没有你指划手脚之地。”柔软的心被戳了一个洞,血肉模糊。无度量也好,她就是不许她的男人还要别的女人来传话。就算……就算苏子衿对自己厌烦了,也要他亲口来说。
张美臣走后好几个时辰,她依旧维持着看书的姿势,半字未曾入目。
“粮草呢?”苏子衿从城楼上下来,直奔府内,伤口用纱布勒紧,绑了好几层,外头又穿黑色战甲,因此即使裂开也不太显眼。
“上次送过来的粮草全是变质发霉的,如今战士们已经减少了伙食。”常言跟在身后汇报。
“下一批何时能到达军中?”他坐到案后,手暗自抵住腰间,眉峰不展。张远儒真是挑准了好时辰,变质的粮草送到军中,若不是护送过程中出了意外,花流也不会及时发现。届时,五万将士靠什么度日?
张远儒的向外之心已经明了。
“最快十日。”
张美臣进来便发现苏子衿以手撑额假寐,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打扰他难得片刻的歇息。
“美臣。”他沙哑着喉咙叫住她,并没有睡着。“何事?”
“你没睡?”她走进。听得他疲倦“嗯”了一声,想替他抚平紧皱的眉,最终什么也没做,只道:“左路军突袭失败,计划败露,撤回烟城时,四千人只剩一半。”
“受伤的士兵都安排好了?花流呢?”这次的突袭主力是暗军,不知情况如何。
“均安排妥当了,花流在军医那里,估摸着这两日是不能下床了。”张美臣摊开地图,指了指烟城周遭,“如今被困此处,鲁南军又还需半月才能到达。我们的粮草也不够,很是艰难的一战。”
“这些我都知道,可我急需要做的是揪出军中通敌的是何人。”苏子衿似乎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是那人不太好动手,一定得证据确握才行。
九月二十九日,苍狼与鲁南联合十二万大军攻城,东陵勉强守住,五万大军此时仅余四万不足。
扑棱棱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云梧伸手一招,一只小青鸟歪歪斜斜的跌进来,样子笨拙不已。她伸手弹了弹它的小脑袋,笑骂它的顽劣,抽出字条一看,抿唇思考一番,寥寥几个字跃然纸上。
鲁南刺杀再芜的计划失败,再芜还是可以从苍狼退兵。那么,扶他登上帝位呢?忙于登基的话,对付国内的异党就已是焦头烂额,还顾得上东陵这块肥肉?
她冷冷一笑,捧着小鸟玩了一会儿,再让它离去。落虎滩外的天,一片阴霾,希望赶得及才是。
从□到前庭并不要花多少时间,她不知怎么就走了那么久,心中竟是以往没有的忐忑。上次花流留下的药还剩了大半,兴许对苏子衿的伤有好处。她想走进去却又担心遇上他冰冷的眉眼。何时起,她如此卑微了……
“来了就进来吧。”
云梧一怔,苏子衿是在说自己。吸了口气,她走进去,这才意识到所有人都在屋内,常言、曲叶、比对,还有张美臣。
“有事?”苏子衿头也不抬的问,疏离又冷淡。
踌躇了一下,偶然见到他抬头眼里的不耐,她握在袖中的药瓶被抓得温热,扯了扯嘴角,道:“这是药,你……有空就抹上。”轻轻放在桌上一角,她退开几步,就听见他说:
“知道了,还有事?”
“没……我先走了。”她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终究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啊,能怪良人不怜?
不几日,她听得府中巡逻的士兵说鲁南大皇子暗自受贿、结党营私,在朝中失势,二皇子再芜趁机登上了帝位,大皇子被流放极北,其党羽杀的杀,关的关,一时间,鲁南动荡不已。因此鲁南已退出了联盟,回了自己国内善后。
鲁南一退兵,苍狼便只剩八万大军驻在落虎滩,东陵的压力少了许多,但还是急迫万分。
再一战,苏子衿引着将士在城外硬守了三天,两军竟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捞到好处。
苏子衿与张美臣陷在阵中,破阵时,因为身边一名士兵的不注意,阵法大乱。张美臣忙着补救,可苍狼兵乘隙而入,整个主攻军队被冲散,四零八落。
“苏大哥!快撤!”她飞身靠近,长枪在空中挽了个花,左手一拍枪尾,笔直脱出又没入最近一名苍狼兵的胸腔。往前一跨,迅速的闪至那人身后,左手握住枪前端部分,与其相反的方向使劲一抽,长枪竟将那人穿了个透彻。握在手中粘稠至极,她不悦的皱眉。
“你先走!我断后。”苏子衿在马上一个翻身,被迫下地。
“没那么容易!”提夺此刻欺身前来,高大的枣红马扬起前蹄,一声长鸣,一柄大刀就已近身。
张美臣推了他一把,“叮当”一声,挑开提夺的刀,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到几丈远。待站定,银色的长枪在身侧画出一个半圆,风声呜咽。
“美臣!”苏子衿焦急大喊,看着她与提夺交手。
“哼!”提夺松了缰绳,腰身一挺,从马上一跃而下,一袭暗紫色的外袍在朔风中飞扬,直欲脱身而去。他不止箭术了得,刀法更是独树一帜,一招一式均狂傲霸道无比,宛如疾风暴雨扑向张美臣。刀光剑影,一时周围士兵皆不敢近身,怕被两人的剑气所伤。
苏子衿做出一个手势,身后的军队霎时变动,独留一支主力在阵中,其余的步兵骑兵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面山头,抽身而退保存了大部分军力。大旗上火红的“东陵”二字看得清晰,比对搓了搓手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若不是苏子衿此前有命在先,肯怕他早已杀入战场了。
战场上灰蒙蒙一片,狼烟飘荡,火光映天。谷地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甲战车也无人顾及,刀戟声不绝于耳,最终渐渐弱下去。
张美臣反手抓住提夺的刀,刀锋只隔她的鼻尖一跟发丝远的距离。提夺勾唇,将内力灌注手上,她顿感压力增大,素白的双手从掌中央划开一道极深的口子,还来不及反应,苏子衿的长剑便挑了过来,及时的解了她的危险。
苍狼军伤亡过多,提夺看了看身后,不甘的收刀,“苏子衿,用个女人替你挡刀算什么男人?他日,我和你再真正较量一番!”说罢,身姿轻盈的退出好几步,翻身上马。临走时,他想是记起什么来一样,回首朝苏子衿意味深长的笑,“苏夫人的味道……还真是不错!”他扬鞭而去,留下一串狂傲的笑声。
苏子衿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吩咐下去,每处营帐增加一个炉灶,按时焚烧枯草。烟越高越好。”苏子衿绕过城门,拍了拍受了伤靠在墙上的士兵的肩膀,疾走而过。
狼烟四起,可东陵与百目的两方援军都还在路上,至少要七天才能赶到,这座城万万不能失!哪怕制造假象,让苍狼误以为东陵兵力不减反增也是好的。
他的脸消瘦,颊上有些剑伤,已经结出褐色的痂,青色的胡渣来不及清理,已经冒出皮肤表面,双眼布满血丝,身上也是大小伤口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