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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看着手中地美人头。它此刻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并且终于脱离了她的手掌,让她避瘟疫一样躲开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既然知道这头发是搞怪的,当然不可能没有准备。可惜这些鬼怪永远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被吓个半死后,总会生出些勇气来。
“美人没有好的声音也是不行的。”她嘲讽了一句,转过身去,想继续寻人。
“那么我的声音还美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问话,出现得太突然了,吓得小夏有蓦地扭转回去。
面前,站着另一个女人,或者说是飘着,因为她地脚没有落地,或者说根本看不清楚。她与那个拖着严大爷的,与那个粘在她手上的女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同样的黑长发,同样高且瘦地身体,同样拖到地的白袍子,但却明显让人感觉到这三个完全不同。
“你是谁,要干什么?!”小夏壮着胆子问。
“你不知道马?”女人或女鬼说,“本来不是非要你死得~~~~~~”她挥挥手,手中拿着那个已经垂成一条的美人头,“可是,你真的了不起,伤得她那么重,所以要付出代呀!”
她脸上的纹路不变分毫却给人充满笑意的感觉;而且生音也在笑,很美丽的声音,丝毫没有僵硬之感;诱人的红唇微微地动着,口型不对,说的话却让人听得明明白白,仿佛那脸只是一张面具,说不出的美也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切,小夏都来不及反应,但当她想说话时却发现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冰封住了,不仅是四肢,甚至包括嘴唇都不能动,眼睛也不能再眨一下。
“你被我冻在冰锥里了,多么完美的艺术品哪!等你的情人来,不知道会怎么样爱慕呢!我这就去迎接他。”她依然用轻浮又阴险的调子说着,然后也不理小夏多么焦急,慢慢变得透明,和空中飞舞的雪一样无声息地隐没了。
小夏不能说也不能动,觉得自己宛如被埋葬一样,没有呼吸,但也没有感觉到伤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可是不管是死是活,她也不能等在这儿,不能不阮瞻带到危险里来!
这想法如此强烈,让她在不能动弹中,握紧手中从没松开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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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瞻循着自己的感觉在黑暗中潜行。
他有这个能力,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异动,根本不用左右探查,所以只念了两句咒语,在自己眼皮上画一下,就悄无声息、没有障碍地直奔而去。
走到七拐八拐地走廊尽头,他停住了。感觉到这间服务人员休息的客房应该有人存在,虽然并没有很大的声音传出来,但肯定有人气,而且也并存着一股说不出的焦臭和阴寒。
那个鬼在侵害人类吗?!
门十分严密。也没有窗子,普通的明目无法看透木门,他只好闭上眼睛,把精力集中起来。几秒钟后,他‘看’到房间里有一个女服务员,正浑身赤裸、剧烈颤抖着站在墙角。或者说~~她不是全裸,而是有一团黑气象一件衣服一样裹在身上,并将她来回撕扯!
任何一个正直的男人看到这个景象,都不可能静下心细想下一步要怎么做,肯定是破门而入。而阮瞻也是这么做的。
他一脚就踹开门,对着那绕在女孩身上的黑气举剑就刺!
‘啪’地一声断折声和老鼠一般的‘吱’叫声同时响起,那黑气蓦然消散,浸入了墙里,手中的剑断了,而那女孩则向着阮瞻倒下来。
他下意识地扶住女孩,却在接触到她身体的一瞬间,感觉一丝冰线直刺入他地肺腑,象什么在他的胸口狠扎了一下。让他手一松,差点八女孩和手中的半截木剑全扔在地上。
他忽视剧痛,把女孩按在床上,尽管强忍嘴角还是溢出了血。
原来有暗算阿!
这就不像是鬼所为的了。这样又计划有目的,而且阴险,幸好他地能力在逐渐释放中,自动保护了他的脏腑,不然只这一下,他有可能马上倒下,然后任鬼怪为所欲为。
血木剑,他给了万里拿着,因为这次的鬼很凶,他不能确定这鬼的灵力自上次被捉、被镇后恢复了几分,何况它身上还有岗村贤二的精神力。而万里只是个阳气旺盛胆气壮的普通男人,他不能让朋友涉险
万里站在走廊地正中,一方面可以给他断后、拦截,一方面如果小夏那边出事,他会很快赶到,这样他就能保护自己及其他无辜的人。
他手中的只是被符咒炼过的桃木剑,威力虽然不及,但他有能力,应该不止于出问题,他只是在义愤之下有些莽撞,中了人家的奸计。
但尽管如此,他知道那鬼也被桃木剑伤了的,虽然剑毁了,但鬼也受了重创,躲在墙壁里不敢出来。这一击,他可以判断出小鬼远没有恢复,也没有完全消化岗村贤二的魂魄,而且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智力,那个袭击他的阴力更不是它能所为地!
那个幕后人,帮助杨慕友的人为什么来的那么快?小鬼为什么明知道他在,还敢为所欲为?
几秒钟的时间,阮瞻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问,但心智上还清醒地对着那面墙。
他慢慢靠近墙壁,扬起手臂,感到墙壁上的黑气想四处逃窜却又被半截短剑及剑上地符咒镇着,无法动弹,只现出不规则的抖动,显得害怕之极。
阮瞻没有丝毫同情,每当他面对凶鬼时总是能冷酷无情。他虚空画符,随着咒语的念动,一团红火印直扑墙面而去。
嘻嘻
一声女人的笑声传来,然后没有开窗的房间突然扑进了暴雪一样的雪花,那样意外而灿烂,一刹那迷了阮瞻的眼睛,当他再抬眼看时,墙上的黑气已经没有了。
他不犹豫。从衣袋里掏出几张符咒,贴在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然后立即冲出房门。
“万里。”他叫了一声。
“在。”这时候的万里精明干练,绝不似平时的懒散。
“最后一个房间,有个女孩受了惊吓,你去。”他简单吩咐,“然后把人集中起来,我去找小夏。”
万里应了一声,也不多话,抬脚就走。但走了两步,又停下,“血木剑给你!”他看到阮瞻手里的短剑和他嘴角可疑的印子。
阮瞻只摇摇头,没有接剑,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详细万里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不用语言可以沟通。
这一次他们遇到的又不是一只鬼那么简单,对方人数和力量上平均要比他们强,他们只有巧做周旋才行。
现在一切太混乱,他来不及细想,他只知道对方在声东击西,是想让他们顾此失彼。万里拿着血木剑在这里,可以保护许多人,不让这鬼再次伤人。这样,他才有时间和精力对面幕后的BOSS。
刚才那阵雪太妖异了,这大概是就他刚才和小夏在走廊望天时所感到的不安所在。那女人的路数太不同,他怕残裂幡也保不住小夏。
他三步两步跑进房间,见房间内一切平安,但残裂幡被搬到窗边了,小夏没了踪影。
他大急,冲了过去,忽然敏感地感觉到了一丝血腥气。
窗下的白墙上,有几个字醒目的写着:白衣美人,别跟我,会上当!
艳红的字体,显然以血写就。联想到刚才突如其来的雪和美妙的笑声,还有岗村贤二的日本身份,他喃喃自语出两个字,“雪女!”
第四部 鬼影 第十七章 这个男人是我先看中的!
雪越下越大,带着一股想要埋葬整个世界的狠劲。
阮瞻在雪里艰难地走着,走两步就停一下,努力感受小夏无意间留给他的线索。他没有再山林中追踪的经验,可他又远远异于常人的灵力,特别是对血腥味的敏锐反映,只要他以灵力加持自身的感觉,只一滴他就可以辨别出来,万里常嘲笑他运用能力时堪比猎犬。
小夏是最怕痛的,平时生病时,她宁愿硬挨也不愿打针。可是墙上那几个淋漓的血字,明显感觉到她当时割了自己多么重的一刀,一定是用万里送她的工艺小刀完成的。那把小刀漂亮且钝,但她很喜欢,这次来的时候要煞有介事地放在靴筒里,可是不知道用钝刀割出那么多血,她要下多么大的狠心才能做到。
他很明白,如果没有特殊又紧急的事,小夏不会不听他的吩咐,擅自离开,更不会仓皇到要写血书那么可怕,还嘱咐他不要跟来。可他怎么能不跟,怎么能任她陷入危险,怎么忍受以后没有了她的世界!
况且,对手的目标是他啊!整件事情,包括以前无辜惨死的人,都是幕后人为了对付他而布下的局。要论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他和那个人必死一个,不让这件事是没终了的。所以,他有责任保护每一个牵连进来的人,别再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更不用说陷入危险中的那个是窝在心里,不时出来刺一下的女子。
血腥气到了这里淡了下来,想必跑到这里的时候,她地伤口已经停止流血。雪掩盖了一切可能的线索。地上平平整整的,好像没有人在这里走过。不过山风卷起的雪雾还是带来一阵不同的气息~~~是妖气!
他站在那儿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办?他不担心找不到对手,因为对手会来找他,他只担心他不够快地话,小夏会不会冻死。这么冷的雪夜里。这样的深山,她会坚持不住的。
“阮瞻~~阮瞻!”小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一刹那间,阮瞻差点回头,但硬生生僵住脖颈,没有回过头去。那是小夏的声音。但小夏不会用那么甜腻且诱惑性地声音叫他。
他想了一秒钟。继续向前走。
“阮瞻,等等我,我走不动了!”那声音继续叫他,语音那样娇美和温柔,带着哀求和撒娇的味道,让男人听了会不禁地心软。
可阮瞻继续不理。
“阮瞻,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求你了,别那么狠心,等我啊!”
虽然告诫自己那不是小夏,可她的声音太像了,这样委屈地对他讲话,带着三分哭意和七分埋怨,象一根针刺在他心里扎。
他快走两步,不自觉地想逃开那声音,可是发现后面的东西反而渐渐逼近。
不转身迎战。而是向前走来,不是怕了什么,只是想以动制动,看看对方能有什么花样。不过他没料到对方模仿小夏的声音来诱惑他,不知不觉中乱了他地心。
“阮瞻,你看看把!”那声音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