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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荒唐事情,颇为后悔,因而尽管他的武功高于楚平原,却不愿旨他较量,反而向他赔罪,
并答应给他索回宝剑。其后楚平原行走江湖,空空儿又曾暗中帮过他几次忙,两人成了忘年
之交。但空空儿有个毛病,过于重视私人的情感,明知精精儿行为不端,仍是一向对他姑
息。因而他虽是奉了师母之命,缉拿精精儿,却并不怎样着意追缉,有时还故意泄漏自己的
行藏,让精精儿闻风先避。精精儿也知有楚平原向他师兄追索宝剑之事,这次楚平原被列名
“叛逆”,虽然还有别的原因凑在一起,但精精儿有意要陷害于他,却是最主要的原因。
辛芷姑急于要去与空空儿会面,不顾一切,横冲直撞,有挡着她的路的,她也不管是朝
廷军官或是江湖好汉,一拂尘便即打翻。但前面官军越来越多,急切之间那冲得过去?楚平
原随后赶上,心中一动,“我要空空儿为我索回宝剑,我也须得帮他一个忙,空空儿不想见
这个女人。我且阻她一阻。”加快两步,追到辛芷姑背后,叫谊:“辛老前辈,幸会幸会,
晚辈这厢有礼了。”辛芷姑最不欢喜别人叫她“老前辈”,念在楚平原父亲的份上,拂尘不
打出去,白了楚平原一眼,冷冷说道:“不需多礼,我没闲功夫!”楚平原“嗖”地从她身
旁掠过,回过头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家父尝谈论天下剑术名家,对辛老前辈的剑术最为
佩服,可惜当年辛老前辈路过寒舍之时,我还年幼,不知请教。如今幸得相逢,老前辈可肯
指点一二么?老前辈,你今日为何只用拂尘,却不用剑?”辛芷姑气得七窍生烟,“哼”了
一声道:“你要伸量我么?”楚平原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想请你讲点上乘剑
术的诀窍,并非敢和你过招动手。”辛芷姑怒道:“你问我为何不用剑,你可知道我的无情
剑一出,就要杀人的么?”楚平原道:“知道,知道!我正是想学这种厉害无比的上乘剑
术。”辛芷姑冷冷笑道:“要学我的剑术,口授是不行的。你既要学,那就看剑吧!咄,你
还不让开?”
楚平原一招“长河落日”,宝刀挥了一个圆圈,“当”的一声,将辛芷姑的青钢剑封出
外门,带笑说道:“老前辈好剑法,我这一招解拆可对不对?”辛芷姑是看在他父亲的份
上,不敢即下杀手,但楚平原知道她素来辣手,这一招化解,却是用了平生所学,辛芷姑的
虎口都给震得有点酸麻了。
辛芷姑一口怒气涌了上来,再也按捺不住,心道,“你这小子不知道进退,管你是谁的
儿子,先叫你吃我一剑再说。”冷笑说道:“好呀,看来我若是不拿出几分本领,倒叫你小
觑我的剑法,以为我的‘无情剑’乃是浪得虚名了!”冷笑声中,剑法倏的展开,剑光四
射,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瞻之在左,忽焉在右,当真是变化万状,难以捉摸!几招一过,
杀得楚平原只有招架之功,不禁暗暗抽了一口冷气,“怪不得辛芷姑得了个‘无情剑’的称
号,果然是名不虚传。幸亏我得到了杜伏威这把宝刀,还可勉强对付。”辛芷姑也吃了一
惊,“这小子年纪轻轻,怎的便这么了得?招数之妙,竟然似比他父亲还胜几分!我这‘无
情剑’的威名,莫要折在他的手里!”辛芷姑最爱面子,一交上手,不管是友是敌,就非要
折辱对方不可。怒气一起,出手越来越快,招数也越来越狠了。
眼看楚平原就要抵敌不住,忽地有个苍老的声音哈哈笑道:“辛芷姑,你这‘无情剑’
怎的向小辈使起来了,不怕人笑话么?来,来,来,别再打了,老叫化请你喝酒!”来的正
是疯丐卫越。
他随手拿过了石青阳手中的竹杖,轻轻一挑,只听得铮铮两声,一刀一剑,顿时分开。
这倒不是因为卫越的武功胜于他们二人,而是因为楚平原与辛芷姑的功力本来就盖不了多
少,卫越运劲使力恰到好处,故而一举就将刀剑分开,两人各无伤损。
辛芷姑见是卫越,任她如何骄傲,也不能不给他几分面子,而且卫越虽是号称“疯
丐”,说的话却是恰到好处,听来既是劝架,又是抬高了辛芷姑的身份,辛芷姑心里一舒
服,脾气也就过去了,当下趋势收剑,说道:“不是我欺负小辈,他却们要阻我正事。”
卫越将楚平原一推,说道:“不错,辛芷姑的正事只有我老叫化可以听得,你这小子别
在这里打扰我们说话。”他一手推开了楚平原,一手却拉着了辛芷姑。楚平原知道卫越一
来,辛芷姑更难摆脱,心里暗暗好笑,唱了个喏,说道:“如此,小侄告罪了。”自去与段
克邪等人会合,暂且不提。
辛芷姑恼道:“老叫化,你怎的也纠缠不清,我哪有闲功夫和你喝酒?”卫越笑道:
“你不喝我的酒,那么你请我喝你的酒!”
辛芷姑嗔道:“老叫化,你胡说什么,我当真没功夫和你歪缠,你要喝酒,你自己请便
吧,恕不奉陪。”卫越将她一把拖住,打了个哈哈,说道,“你还不懂么?我要你请的乃是
喜酒,不必你来奉陪的。你可知道,空空儿是和我打出来的交情,我和他气味相投,别人的
言语他听不进去,老叫化的话嘛,哈哈,他多少也得听我几句。芷姑,你和空空儿的事情就
包在我的身上了,老叫化最欢喜替人做媒!”
辛芷姑虽然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喜欢了一个人,绝不怕人取笑,但这时听得卫越挑明了
说要给她做媒,也不禁泛起一片红晕,低首自思,“空空儿屡次躲避,要追又追不上他。但
我知道他也并非对我无心,只是他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怕一旦成家立室,就难免要受束
缚。唉,他哪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已经变了。”原来空空儿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和辛芷姑相
识,两人的性情都与众不同,倒也颇为投合。辛芷姑固然对他极是爱慕,空空儿也很佩服她
的本领,本来可以成为一对爱侣,但辛芷姑却不欢喜空空儿做妙手神偷,说是名声难听;空
空儿也怕辛芷姑性子大强,样样都要她来作主,成亲之后,难免要受管束,故而始终不敢和
她谈及婚嫁。到了后来,空空儿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只觉独往独来,乐趣无穷,更不想
成家立室了。而辛芷姑则因飘零半世,越来越想成家立室。尤其她因失意之后,性情流于孤
僻,在江湖上以心狠手辣出了名,弄得人人怕她,令她更加感到内心的寂寞,对空空儿也就
追碍更紧了。这么一来,一个想成家,一个不想成家,于是空空儿就索性采取“避而不见”
的法子,对辛芷姑竟是闻风而逃。
辛芷姑再又想道,“听说他这几年已经改邪归正,不怎么胡乱偷东西了。其实就是偶然
施展他的妙手空空绝技,那也算不了什么。只是我这番心意,却怎生叫他知道?看来是的确
需要一个大媒了。”想至此处,脸上红晕更甚,悄声问道:“卫老爷子,你既知道我两人的
事情,那我也不瞒你了,先多谢你的成全。只要我辛芷姑后半生有个寄托,决少不了老爷子
你这一杯。”
卫越哈哈笑道:“好,好,老叫化变作者爷子了。就凭你这一声老爷子,我还能不替你
尽心尽力吗?好,我现在就会见空空儿。
哎呀,他现在可真是在办着正事,可还得待一会儿。”
辛芷姑抬头一望,只见空空儿正冲入武维扬那队亲军之中,身法快得难以形容,当真是
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有隙即钻!进入大军之中,如人无人之境,刀枪剑戟,纷纷戳
下,却连他的毫毛都未伤着一根,说时迟那时快,他已闪电般的欺到了武维扬身边。
空空儿相貌奇特,武维扬早已问道来的是他,虽是吃惊,但却想道,“空空儿又怎么
样,在这千军万马之中,看他能奈我何?”心念未已,陡然间只见一条黑影,已是如箭射
来,武维扬身为宿卫统领,武功委实不弱,双钩一立,一招“龙蛇疾走”,便向那黑影扎
刺,这是他十二路护手钩中最厉害的一路,只听得“哎哟”一声,血光崩现,那条汉子已被
护手钩扎破胸膛,身躯软绵绵的垂下,皮肉还有一大片连在钧上。
武维扬大出意外,刚自心想:“空空儿怎的如此不济?”双眼一睁,蓦地叫声:“不
妙!”双钩还未来得及拨出,说时迟,那时快,空空儿已是一把抓着了武维扬的虎口,三指
擒拿,莫说武维扬的功力本来就不及空空儿、即使更大本领,被扣住了虎口,那也是不能动
弹了。
原来空空儿意在速战速决,在他冲来的时候,突然以迅捷无伦的手法,抓着了一个军
官,向武维扬扑去。空空儿身躯矮小,把那军官挡在他的前面,武雄扬看也未看得清楚。冷
不防的就着了道儿。
空空儿动作快极,一抓着了武维扬,立即喝声:“去!”振臂一抛,将武维扬抛上半
空,飞出人堆。空空儿也立即飞身掠起,从军士们的头顶越过,他拿捏时候,不差毫厘,武
维扬一落下来,空空儿刚好把他接住,又拿了他的穴道。这时空空儿已在武维扬亲军所布成
的圆阵之外了。
羊牧劳喝道:“空空儿,你既非绿林人物,与叛逆亦无干连,独往独来,何等自在,何
必惹此麻烦?快快把武大人放下来吧!”
羊牧劳本来是和武维扬在一起的,见武维扬被擒,慌忙赶来,却已迟了一步,武维扬又
落到空空儿手中。不过,羊牧劳号称“七步追魂”,轻功虽不及空空儿,在短距离之内,却
也差不了大多,空空儿再次抓着武维扬的时候,羊牧劳也已到了他的身后不及三丈之遥。
空空儿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麻烦?”头也不回,抓着了武维扬拔步又走,羊牧
劳虽是对空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