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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模样的人,拦在路上。
这排叫化子共是四人,段克邪认得当中一个背着大红葫芦的是疯丐卫越,左边第一个中
年儿子是丐帮的新任帮主石青阳,站在右边的那个老叫化则是徐长老。还有一个老叫化和卫
越站在一起的,他却不知道是谁。段克邪大喜叫道:“卫老前辈,我正是来找你们,想不到
未入长安,在这里就碰上了!”
话犹来了,那匹坐骑已将到卫越面前,卫越忽地把口一张,一股酒浪喷了出来,那匹马
颇有灵性,连忙闭了眼睛,但那股热辣辣的酒浪,喷着马脸,却也难受。那匹马长嘶一声,
跳起,仆下,登时把史朝英拽下马背。
段克邪大吃一惊,身于立即离鞍飞出,向卫越跑去,叫道:“卫老前辈,请缓动手。我
有消息告诉你!”卫越将段克邪一把拉住,慢条斯理的说道:“小段,别忙,我请你喝喝
酒。”拔开葫芦塞子,说道:“这是二十年的老汾酒,你闻一闻多香!就可惜我以前那个大
葫芦给精精儿打烂了,这个葫芦质地差些,要不然酒味更好。”
段克邪着急得很,说道:“酒等下再喝不迟……”这时石青阳和徐长老一前一后,已把
史朝英拦在中间。史朝英面色苍白,望着段克邪,但却一声不晌。
段克邪叫道:“且慢动手。卫老前辈,这消息十分重要,你听我先说了好不好?”
卫越伸个懒腰,咕噜噜又喝了一大口酒,缓缓说道:“什么消息啊,这样重要?好吧,
你就说吧!”
段克邪道:“贵帮焦帮主的下落我已得知,他并没有死,他破囚在奚族的一个地方,这
个地方只有这位史姑娘知道。这位史姑娘以前虽然对不住贵帮,但这一回她却是诚心诚意来
与贵帮商量的。她愿意放还你们的焦帮主,请你们先别与她为难吧。”
卫越翻起一双怪眼说道:“有什么可商量呢?”段克邪道:“她要和你商量什么,我也
不知道。请你问她吧。卫老前辈,石帮主,贵帮焦帮主被囚的地方只有她知道,你们可不能
动手呀!”他重复再说一次,因为石青阳这时已迫近史朝英,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了。
卫越笑道:“小段,你还没有见过我这位师侄呢,我先给你们引见引见。”指着那老叫
化道:“这位是我的师侄焦固,这位是空空儿的师弟段克邪!”焦固笑道:“久仰了,我不
在帮中的时候,敝帮得你帮忙不少,石师弟都对我说了。”
段克邪呆了一呆,心里念了几声“焦固”,蓦地叫道:“啊呀,你就是焦帮主,你已经
出来了!”
焦固笑道:“不错,焦固就是我,我就是焦固,多谢你搭救我的一番好意了。”段克邪
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史朝英刚才何以那样惊惶,要他速速拨转马头的原因。焦固已经脱险归
来,她和丐帮商谈的本钱也就已经消失,今日相遇,那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
焦固谢过了段克邪,蓦地笑容收敛,面色一沉,喝道:“好个妖女,你欺引我的徒弟,
害死了他,我这条老命,也几乎断送在你手上,今日仇人见面,陌路相逢,你还想逃么?石
师弟,速速代我将她擒下!我要开坛设祭,三刀六洞,将她宰了,为宇文垂雪恨!”
原来史朝英交托心腹丫鬟,将焦固转移地点,秘密囚禁之后,宇文垂还日在史朝义那
儿。宇文垂为人极是机灵,他猜想史朝英与段克邪匆匆逃跑,定然未曾将他的师父带走。他
就假情假义结纳史朝英那个心腹丫鬟,在她面前表示失意,不时短叹长嗟,引那丫鬟对他怜
爱。宇文垂少年俊朗,举止风流,又是丐帮帮主的身份,不消多久,那丫鬟已被他弄得神魂
颠倒,矢誓爱他,到了这时,当然是什么秘密都可以对他说了。
宇文垂探听到了师父被囚的所在,又把解药骗到手中,于是在一个晚上,悄悄进入那个
囚人的石洞。将看守焦固的几个史朝英的丫鬟杀了,把师父救了出来。他以一念之差,被史
朝英勾引,串同陷害了师父、弄得身败名裂,帮主做不成,反而被逐出丐帮,到头来。史朝
英又因他失了可资利用的价值,抛弃了他,他还有什么做人的趣味?因而在他天良发现,救
出师父之后,他也就立即自尽了。丐帮耳目众多,史朝英与段克邪一路同行,早有丐帮的弟
子发觉,用飞鸽传书,一站一站的传下去。报给了已在长安的卫越知道。恰好这时焦固也已
脱险到了长安,今日他们是有心在此相候的。宇文垂是焦固最心爱的弟子,弄得如此收场,
他当然是恨极史朝英的了,他本待亲自报仇,只囚他受毒太深,尚未复原,故此要他的师弟
石青阳代他出手。至于卫越则因辈份太高,不屑与史朝英动手。
就在段克邪目瞪口呆,不知所错的时候,那边厢,石青阳已与史朝英交上了手。段克邪
那把宝剑还在史朝英手中,她这时情急拼命,招招都是杀手,石青阳见她剑法精妙,又顾忌
她用的乃是宝剑,最初二三十招,竟是丝毫也占不了便宜。
石青阳毕竟是丐帮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武功仅在他师叔卫越之下,而在他师兄焦
固之上,论起真实本领,比史朝英实在不止胜过一筹,三十招之后,渐渐看出了史朝英剑法
的来龙去脉,杖法一变,登时改守为攻。
丐帮的“降龙杖法”乃是武学一绝,使到紧处,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青森森的一片杖
影,史朝英只能仗剑护身,渐渐连剑法也有点施展不开了,段克邪一片茫然,不知顾措。激
战中,忽听得史朝英“哎哟”一声,“肩井穴”已给石青阳的竹杖点着,但史朝英晃了两
晃,居然未曾倒下。石青阳也不禁微微一凛,“原未这妖女还有闭穴的功夫,倒不能小视
了。”当下改用重手法点穴,竹杖起处,劲风呼呼。威势之猛,竟似比钢杖钞杖还要强劲!
段克邪听得史朝英那“哎哟”一声,心头也似被石青阳的竹杖戳了一记似的,憎不自禁
的便要跑出去诸石青阳住手,哪知他心念方动,叫声未曾出口,脚步也未迈开,便给疯丐卫
越一把拉住了。
卫越似笑非笑的说逍:“小段,你怎么啦?我请你喝酒你都不喝!”段克邪心急如焚,
说道:“卫老前辈,这位史姑娘,这位史姑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措辞,连说了两句
“这位史姑娘”,还未曾接得下去。卫越笑道:“这位史姑娘和你很有交情,是不是?”段
克邪满面通红,但这时已顾不得害羞,只好来个默认。
疯丐卫越忽地正色说道:“段贤侄,你应该记得你父亲是一代大侠,这妖女是史思明的
女儿,曳朝义的妹子,行事妖邪,你怎么可以和她混在一起?她在丐帮中挑拨离问,引起丐
帮的内讧,又害死了宇文垂,你说我们不该对付她么?”段克邪被卫越一顿教训,想想也确
是史朝英不对,实在难以为她争辩,疯丐卫越忽地又笑道:“天下才貌双全的姑娘多着呢,
你喜欢哪一个,我给你做媒。只要你看中的是武林中人,她们的师父总会给老叫化几分薄
面。”段克邪给他弄得啼笑皆非,面红耳热,勉强说了一句道:“卫老前辈,我并不是和这
位姑娘有甚私情……”卫越哈哈大笑道:“既然没有私情,哪就更不用说了!坐下来,喝酒
吧,最好你连看也不要看!”
段克邪哪里能够定下心来喝酒,虽说他也觉得是史朝英不对,但相处多日,终究有点感
情,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史朝英被丐帮擒去,开坛活祭?一这时石青阳已取得了压倒的优
势,杖法越来越见凌厉,当真有如天风海雨,咄咄迫人,史朝英的剑招已被他打得乱了章
法。但史朝英顽强之极。怎也不肯束手就擒,眼看再过几招,她就要伤在石青阳杖下,甚至
送了性命,也有可能。
段克邪急得叫道,“卫老前辈,我宁愿让你骂我,请你饶了她一命吧!”卫越道:“小
段,你又说与她无甚私情,为何总是替她求饶……”段克邪急得满头大汗,青筋暴起,不待
卫越把话说完,抢着说道:“你们先放了她吧,这事我一时说不清楚。
我情愿替她受罚,好不好?”段克邪对丐帮有过大恩,卫越见他如此情急,虽然莫名其
妙,私自心里踌躇,“看在克邪的情份,饶了这妖女一命,也不为过。”但卫越的性子嫉恶
如仇,数十年如一日,已是根深蒂固,虽然段克邪一再说情,他心中已为所动,一时间却还
不肯改口,仍然说道:“不能。这妖女我们非把她擒获不可!”要是段克邪细心的话,可以
听出卫越的口气已经稍稍松动,只是说要把史朝英“擒获”,而不提要她性命了。
但在这样紧急万分的时候,段克邪哪还有余暇去推敲他的语气?只见石青阳一招“举火
撩天”,杖头径点史朝英虎口的寸脉,史朝英似是侍着宝剑锋利,一招“铁锁横江”,意图
削断石青阳的竹杖。石青阳喝声“撒手!”用了个“卸”字诀,竹杖搭上了史朝英的剑脊,
一翻一绞,只听得“当啷”一声,史朝英宝剑脱手,跌落地上,石青阳喝道:“还想逃么?
我先废了你的武功再说!”左手一扬,一抓就向她的琵琶骨抓下。
段克邪本来是被卫越拉住的,这时情急已极,不自觉的就猛地向前冲出,卫越竟被他带
动,奔出几步。卫越数十年的内功修练,非同小可,立时生出反应,把段克邪牢牢抓住,虽
是给他带动,但段克邪却也不能迈开大步了。
段克邪是小辈身份,怎能不顾一切的对卫越用强,而且即算用强,也不能立即狰脱,急
得叫道:“老前辈,请放手!”
就在他叫卫越放手的时候,忽听得有个人也在叫道:“且慢动手!”那声音在说第一个
字之时还似很远,说到最后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