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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保护不了他,他也保护不了你了。”绕过段克邪身侧,伸手就要来擒史朝英。
那头陀也跟着扑上,他性情火猛,虽然二帅兄下了命令只是要擒史朝英一人,但他吃过
段克邪的大亏,段克邪打在他左肋的那一草,如今还在隐隐作痛。他扑了上来,见史朝英躲
在段克邪背后,记起那一掌之仇,心头火起,猛地喝道:“你这小子滚开!”公报私仇,一
脚就向段克邪踢去!
哪知段克邪正在默运玄功,全身真气鼓荡,这头陀一脚踢去,就似踢着了一个大皮球,
猛然间一股大力反弹出来,这头陀哪里禁受得起,一声大叫,昂藏七尺的身躯,竟然给这股
大力弹了起来,飞过了段克邪的头顶!
狮鼻人正自向史朝英抓下,那头陀的身躯似炮弹一般地飞来,正巧撞在他的身上,“咕
咚”一声,两个人同时跌倒,滚下了斜坡!灵山派弟子大惊失色,那红衣香僧怒道:“好小
子,我们不理会你,你却来惹我们!将这小子也一同抓了!”他领先冲出,一记劈空掌就向
段克邪打去,段克邪身形一晃,但仍然盘膝坐在地上,未曾移动。心里想道,“这番僧的功
力又比那狮鼻人高得多了,远远的一记劈空掌,竟有如此威力!”他运气驱毒,毒气已到了
中指指缘,眼看即可洩出,但倘若起身迎战,那就要前功尽弃了。
那头陀见番僧的劈空掌未能将段克邪推动分毫,更是吃惊,心道,“反正有大师兄担
待,只好挤着与空空儿结怨了吧1”他武学造诣不凡,也看得出段克邪正自运功驱毒,到了
紧要的关头,身子不能移动,当下横起心肠,喝道:“乱刀将他砍了!”
眼看乱刀就要斫到段克邪身上,忽听得一声喝道:“谁敢动手!”声音严厉,但却非常
清脆,是个女子的声音。
说也奇怪,这声音并不很高,却似一根利针突然刺进耳朵似的,人人都不觉心头一震,
不由自主地收了脚步,定睛看时,只见史朝英身边已多了一个女人,看来大约是三十左右年
纪,发束金环,长眉人鬓。肩插拂尘,既不似俗家女子,又不是道姑装束,姿容冶艳,但眼
光中又隐隐含有一股寒意,令人不敢仰视。总之,浑身上下,处处透着怪异,令人猪不透她
的身份。
那中年美妇双目一扫,冷冷说道:“原来是灵鹫老怪门下的一批宝贝,哼,就只你们这
十几个人吗?你们的大师兄青冥子呢?”
灵山派的弟子起初被这美妇的容光所述,一时之间倒还未曾有何故意,后来听她一张嘴
就把他们的师父骂作“老怪”,言下对他们这班人也大力奚落,这才气了起来,正要发作,
但听得她最后那一句话,却不由得又怔着了。原来他们的大师兄青冥子已得了师父七分真
传,武功远超济辈,灵鹫上人近年已不理事务,一切都由他的大弟子代行,因此灵山派门
下,对他们的大师兄更为畏惧。
那红衣番僧道:“你是何人,和我们的大师兄相识的吗?我们正是奉了大师兄之命来拿
这丫头的。”在那红衣番僧说话的时候,他的一玑师兄弟也在窃窃私议,有的说道:“这妖
妇看来路道不正!“有的说道:“莫非这女人就是咱们大师兄的情妇?”有的却道:“噤
声,你们怎可在背后私议大师兄。”原来青冥子好色贪淫,和他有勾搭的邪派中女予为数不
少,师弟们都是知道的。他们虽是咬着耳朵说话。那中年美妇已似听闻,面色倏变。
就在这时,史朝英惊魂已定,也在说道:“师父,他们恃着有灵鹫老怪做靠山,不但欺
负我,连你老人家他们也不放在眼内!我已经将你老人家的名号告诉他们,你猜他们怎么
说,他们说辛芷姑这妖妇又怎么样?别人怕她,她见灵山派却要发抖,谅她也不敢动我门一
根毫毛!”
此言一出,灵山派弟子都是大吃一惊,这才知道来的竟是在北方与他们师父齐名的女魔
头辛芷姑!辛芷姑神出鬼没,谁惹上她谁就别想活命,因此她虽然杀人无数,令武林中人闻
名丧胆,但却没人能说出她的容貌,因为她从来没有朋友,而见过她的敌人又几乎都给她杀
了。人人都以为她是像母夜又那样的女魔头,最少也有五十岁以上,哪知她却是这样美艳的
一个看来还不到三十岁的女人。
那红衣番僧急声叫道:“大伙儿齐上!”他知道辛芷姑心狠手辣,要逃命那是决计不
能,不如仗着人多,与她耕了。心想,“辛芒姑纵然了得,难道我们十三个人还拼不过
她?”哪知话犹未了,只听得“啪”的一声,有个灵山派弟子已被辛蓝姑狠狠打了一记耳
光。
这记耳光突如其来,那个灵山派弟子根本未曾防备,但见眼前人影一闪,脸上已开了
花,问哼一声,登时倒了下去,血肉模糊,显已不能活命了。这人正是刚才与同门私议,说
辛正姑是他大师兄情妇的那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辛芷姑拂尘起处,“啪”的一声,又把一人的天灵盖打碎。那狮鼻人
抢上前来,毒掌卷起一片腥风。辛芷姑冷笑道:“你这毒掌害得人多,让你也尝尝自己毒掌
的滋味!”拂尘一展,狮鼻人时端的“曲池穴”突然如受针刺,不由自主的手臂一弯,
“啪”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登时也倒下去了。
辛芷姑桃尘飞舞,冷笑之声未绝,又已有几个人遭了她的毒手!拂尘虽是轻柔之物,但
经过她上乘内功的运用,却是可柔可刚,时而聚成一束,时而散作一蓬,聚拢来可作铁笔插
入脑袋,散开来又可作利针刺穴,遭她毒手的不是脑袋开花就是穴道被刺,脑袋开花立即毙
命还好一些,穴道被刺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声声哀号,更是惨不忍闻!
这班灵山派弟子横行惯了,哪知碰上了辛芷姑这么一个女魔头,比他们更凶更狠,一场
恶斗,死的死了,伤的伤了,侥幸未伤的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
那红衣番僧是灵鹫上人的二弟子,身为在场的同门之长,硬着头皮,上来迎战。他的武
功比一众师弟高明得多,脱下袈裟,就似平地卷起了一片红云,向辛芷姑当头罩下。
忽听得呼呼声响,似是有重物飞来,那番僧还未曾看得清楚,只觉袈裟一沉,连忙抖
起,重物陡然坠地,随即听得两声裂人心肺的呼喊。原来是辛芷姑随手抓起他的两个师弟,
向他打去,被他的袈裟这么一卷一摔,哪里还能活命?辛芷姑冷笑道:“你有眼无珠,要来
何用。”那番憎的袈裟刚刚抖起,来不及防护,只觉两只眼睛,突然如受利针刺进,痛彻心
肺,登时眼前白漆一团,竟已盲了。连忙舞起袈裟,没命飞逃。
辛蓝姑追上前去,拂尘一抖,飞出了十几根尘尾、和那番僧一同逃走的还有四五个人,
都给她的尘尾刺进了背心大穴,滚地哀号。
辛芷姑对那红衣番僧冷笑道:“我今日破例,特地饶你一命,让你回去报讯。你告诉灵
鹫老怪,叫他速速特青冥子给我送来。
否则我就要亲自我上门去,先挖青冥子的眼珠,再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你道辛芷姑
何以这样痛恨青冥子,这里面有个因由,原来辛芷姑生得貌美,年纪四十出头,看来还似三
十未到,不知道她的底细的,决计不会想到她就是那个心狙手辣的女魔头。有一天,青冥子
在路上碰见她,青冥子色胆包天,有眼不识泰山。
竟然向她调戏,辛芷姑一气之下,将他阉了,这还是看在灵鹫上人的面子,才破例饶他
一命。
青冥于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当然是念念不忘报仇,但他可不敢在师父与同门面前,泄漏
这等丢脸之事,他养好了伤,回山之后,一直不声不响,静待机会。等了几年,机会来了,
这个机会之来,就是由于史朝英的关系。原来史朝义兄妹,被官军击败之后,投奔奚族土
王,土王只有一个旱独生爱子,即是被段克邪那日空手击败他长枪的那卓木伦。卓木伦对史
朝英十分倾慕,几次三番提亲,史朝英始终婉辞拒绝,后来就发生了史朝英背叛哥哥与段克
邪私奔的事。卓木伦自负神勇,不料被段克邪空手击败,又失掉美人,气愤不堪,遂逼迫史
朝义,一定要他将妹妹追回来,否则便要赶史朝义出去。
史朝义左思右想,没有办法,问计于精精儿,精精儿也不放招惹段克邪,但他却想到了
求助于贪财好色的青冥子,于是献计于史朝义。由史朝义与奚族士姓联名,卑辞厚市,请青
冥子遣派灵山派门下弟子相助。青冥子知道史朝英是辛正嫡的弟于,得此机会,便即应承。
因为不论事情戍败,都可以造成灵山派与辛芷姑敌对的局面。
经过一场血雨腥风,荒林重复归于静寂。那些受伤哀号的人也都已断了气了。但尸骸遍
地,血腥气味阵阵吹来,这景象更是令人惊心骇目!
段克邪虽然知道辛芷姑所杀的这班灵山派弟子,均非善类,对他们的邪恶行为也颇为憎
恶,但对此景象,也觉惨不忍睹,心里想道,“朝英的师父武功确是高强,但手段却未免太
残酷了。
想不到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忽地他又想起史朝英曾用她师父的名头吓走他大师兄的往事。
心里又觉得很是奇怪,寻思,“她师父的武功虽是武林罕见,但也不见得就胜得过我的
师兄。大师兄何以那样怕她。竟至于闻名远走?而且大师兄心高气傲,一向就是个天下怕地
不怕的人,如今竟然怕了这个女魔头,当真是令人难解!”
这时段克邪已用上乘内功将侵入体内的毒质凝结起来,压到中指指尖,当下中指一弹,
凝结成黄豆般大小的毒质随著鲜血裂指而出,辛芷姑刚刚回过头来,见段克邪如此施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