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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劝你赶快躲开她,躲得越远越好。”段克邪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心里想道:“她
又不是一条毒蛇,我不惹她也就是了,为什么要如此伯她。”不过,他虽然是如此这般的
想,却也不愿多惹师兄闲话,当下说道:“师兄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和她分手。她的事情我
是再也不管的了。”
空空儿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准备上哪儿?”段克邪道:“我先回报丐帮。然后到
长安去。”空空儿似是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不是说丐帮的焦帮主已经逃出来了么?”
段克邪道:“不错,那把火就是这位史姑娘叫她手下放的。那把火烧得很大,你在路上没有
看见火光么?”空空儿道:“我到的时候,火头才刚刚扑灭。火光我是看见的了,可是,
嗯,可是有点古怪。”段克邪道:“什么古怪?”
空空儿道:“丐帮的焦帮主、马长老、宇文垂等人我都是认识的。可是——、”话声忽
地嘎然而止,段克邪正想间他师兄为何不说下去,一抬头,只见史朝英正朝着他们走来。
史朝英冷冷说道:“空空儿,你几时来的,怎么也不向我打个招呼?你们师兄弟俩躲在
背后,偷偷的讲什么私话啊?我可不可以听的?”
段克邪以为师兄准会向她大发脾气,哪知空空儿却和和气气他说道:“史姑娘,你别疑
心,我见你睡着了,不敢打搅你。
我和师弟多年不见,彼此叙叙别后境况,井非是存心背着你说话。”
史朝英淡谈说道:“真的么?空空儿,我可是不大相信你呢。克邪,你说,你师兄是不
是对着你说了我一些什么来了?”
段克邪不想扯谎,但史朝英这样问他,他也不愿口答。心里想道“我师兄说你是个惹不
得的妖女,这话我可不好当面告诉你。”当下说道:“你既知道他是我的师兄,我们师兄弟
当然有许多话要说。至于说些什么,这个你可管不着。”
史朝英说道:“好,你们师兄弟是一条心,我是外人,我管不着。但是,空空儿,有一
个人却要管管你的事,这个人也就要来了,难碍咱们在此相遇,你可不要就走了啊。”
空空儿叫道:“史姑娘,你别给我惹麻烦,我还有事,哎。
真的有事,少陪,少陪,我可要走啦!”说走就走,连向段克邪也不多说一句,转眼之
间,就不见了踪迹。史朝英在背后掩着嘴笑,得意非常。
空空几的一来一去,都是大出段克邪的惫料之外。但他这么的突然而走,却又比刚才的
夹如其来更令得段克邪讶异!要知空空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生之中,除了师父师母
之外,从没有向别人低过头,当年为了精精儿之事,他甚至和他师父同一辈的疯丐卫越都斗
过一场。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会给史朝英的几句话吓走,岂非不可想象之事?段
克邪心内满是疑团:“史朝英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当今天下,能胜得过我师兄的寥寥可
数,除了远在东海扶桑岛的牟沧浪之外,只有一个金轮法王或者可以赢得我师兄,其他如疯
丐卫越、磨镜老人、妙慧神尼等人,至多不过是和他打成平手。我师兄是连金轮法王尚且不
惧,难道史朝英所说那人,竟比金轮法王还厉害不成?”
史朝英笑道:“你师兄已走得远啦,我看他是绝不敢回来的了,你还呆呆的望些什么?
我打断了你们师兄弟的谈话,真是抱歉之至。哈,我也想不到妙手空空儿一见了我便会跑
的。”段克邪不禁又想道:“我师兄成名多年,眼高于顶,且又来去无踪,等闲之辈,怎能
和他结交?这位史姑娘年纪轻轻,又是我师兄所鄙视的史思明的女儿,她却是怎生认识我师
兄的?”当下禁不住间道:“史姑娘,你是几时认识我师兄的,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过?”史
朝英道,“哦,从未提过?刚才他不是在我背后说我闲话吗?”段克邪心中一动,想起师兄
刚才说话的神气,三番两次劝告自己不可招惹史朝英,看来师兄确似早已和史朝英相识,只
是不知他何以如此怕她?史朝英又道:“我不管你与师兄说些什么,你也不必管我怎生与你
师兄相识。总之,你怕你的师兄,我却是不伯他的。”段克邪一向敬爱师兄,听了这话,心
里很不舒服,谈淡说道:“很好,咱们本来是风马牛不相及,彼此都不用管对方的事情。我
只问你一样,你现在已是完全恢复,行动如常了吧?”史朝英眉毛一扬,说道:“不错,多
谢你给我医治,我已全好啦。”
这时已是残月西沉,曙色将现的时分,段克邪道:“好,那么咱们就此别过。”拔脚便
走。史朝英忽道,“喂,你上哪儿?是不是要向丐帮报讯?”段克邪道:“不是说过咱们彼
此不管对方的事吗?我上哪儿.你何须理会?”头也不回,又走了几步。史朝英在后面笑
道:“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呢。我只是担心,丐帮的人,若是问起焦固来,你怎么回答?”
段克邪听她说得蹊跷,蓦地想起一事,他则才和师兄说到丐帮的焦帮主已经脱险的时
候,他师兄神情奇异,连呼“古怪”,就在那时史朝英走来,打断了他师兄的活。
如今史朝英又提起了焦固来,段克邪听得出她话里有话,不禁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史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焦帮主已经脱险了吗?”史朝英淡淡说道:“这个
么,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段克邪愠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能模棱两可的?你究竟弄什么玄虚?”史朝英
道:“原来囚禁焦固的地方,已被我一把火烧了,我哥哥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决
难再加害于他了。”段克邪说道:“那不是已经脱险了吗?”史朝英笑道:“不错,你的确
不用担心他有什么危险。不过,他却是还在我的掌握之中!‘险’虽没有,‘脱’则未也。
所以你笼统的问我他有没有脱险,我也就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你,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
是了。”
段克邪怒道:“你不是说过你已经放了他的吗?你这不是存心骗我?”史朝英冷冷说
道:“你想清楚些,我几时说过将他放了?我只不过告诉你我叫丫鬟放火这件事情。说我放
他,这是你自己的猜度。”段克邪仔细一想,果然她是没有说过业已放走焦固的活。段克邪
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记得你是说过没有烧死焦固的!”
吏朝英道:“当然没有烧死?我为什么要将他烧死!留着他用处不是更大吗?告诉你
吧,我只是将他转移了一个囚禁的地方,这地方么,除了我和我两个心腹丫鬟之外,谁也不
会知道。”
段克邪吁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但他虽然危险,却总是还在囚牢,我也仍是放心
不下。丐帮与我甚有渊源,请你赶快告诉我这个地方,并赐予解药,让我去将他救出来
吧。”
史朝英冷笑道:“你不是说过咱们彼此都不用领对方的情,从今之后,各自西东,你不
管我,我也不必管你了吗?”段克邪呆了一呆,说道:“这,这——这你未免作得太过份了
吧!”史朝英道:“丐帮与你有渊源,与我没有渊源。你既然把我当作毫不相干的人,现在
却又要向我讨情、求放焦固,这不也是太过份了么?”
段克邪拙于辞令,被她一通歪理驳了回来,急得面红耳热,一时之间,竟是无言可对。
史朝英笑道:“好啦,我的话已经说完啦。你不是要走的么?怎么又不走了?”
段克邪面红耳热,想了一会,讷讷说道:“史姑娘,咱们虽然各不相涉,但如今也总算
是彼此相讽的了。我不想管你的事,但我有一言相劝,那总还可以吧?”史朝英正色说道:
“你当我是朋友,朋友的劝告,我当然愿意考虑。”段克邪道:“你不想杀害焦固吧?”史
朝英道:“不错,这个我早说过了。”段克邪道:“然则你又何苦与丐帮结仇?从前你还可
以说是因为想利用字文垂,因而要这样做。现在字文垂已被丐帮唾弃,他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了,你还囚禁丐帮的帮主,那就只是有害无益的了。你是聪明人,这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
吗?我劝你还是将焦固放了吧。”
史朝英轻掠云鬓,静静听段克邪的说话,过了半响,缓缓说道:“你倒很为我着想啊!
但你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段克邪道:“我哪有你聪明,怎猜得到你心中之事,还是请你
自己说吧。”
史朝英道:“我也想怎样把焦固交还丐帮,我意欲去见丐帮的首脑人物,例如疯丐卫越
或焦固的师弟石青阳;但你不知道,那日我在丐帮大会上曾给宇文垂撑腰,与他们作对。我
若是冒昧去见他们,只怕他们非但不会相信我,或许还会把我当作仇人,将我一刀斫了。”
段克邪甚是纳罕,问道:“你为什么要先见丐帮首脑,然后才肯放他们的帮主?”史朝
英笑道:“你问得太多了,我当然有我的打算。总之,我为焦固费了许多心力,若是轻易放
了,我又怎能心甘?”
段克邪打了一个寒噤,“怪不得师兄说她难惹,真不知她打的是什么古怪主意?”他与
史朝英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亦已摸得到她几分脾气,知道她一决定了要做什么事情,那
就很难改变她的主意。段克邪想了一会,只好说道,“我陪你去如何?我想卫老前辈总可以
相信我的。”
史朝英一笑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没有求你。你可不能怪我缠你、给你增添
麻烦了。”段克邪给她弄得啼笑皆非,苦笑说道:“我的好姑娘,你别说风凉话了,咱们赶
快走吧。”
段克邪知道卫越等人将要在长安参加秦襄的英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