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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指环作为信物,去接我那两个朋友。听清楚了吗?”
段克邪道:“前辈放心,我牢牢的记下了。”皇甫嵩凄然笑道:“十八年前,我曾把一
枚指环给你父亲,托他办一件事情;十八年后,想不到我又要把另一枚指环给你,托你了却
我未了之事。我和你们父子也算是有缘了!”笑声未了,双脚一伸,已然咽气。
段克邪好生悲痛,想不到这位江湖异丐,世外高人,竟是不明不白的命丧荒山。他将皇
甫嵩的尸体草草掩埋,立了一块石头,作为记认,使即离开。
五十里路程,段克邪用不了一个时辰,便已走到。那座山并不很高,段克邪上山之后,
仔细留神,不久便果然发现了五棵古松,但却没见着甚么窑洞。
段克邪略一踌躇,“难道是找错了地方?”姑且一试,在指环上弹了一下,朗声说道:
“晚辈段克邪,奉丐帮前辈皇甫嵩之命,求见霍舵主!”
中间的那棵松树树下,地上的泥士忽然拱起,转瞬间现出一个洞口,有人间道:“可有
信物为凭?”原来那窑洞掘在地下,上面有浮土掩盖,铺以草皮,外人若不是有心探恻,怎
能看得出来?”
段克邪道:“有皇甫老前辈的铁指环为凭。”洞内那人说道。“抛进来让我验看。”段
克邪依言抛进指环,过了半晌,那人说道:“我就是霍大野,请进来吧!”
按理来说,段克邪这样辛辛苦苦,替丐帮传送清息,霍大野应该亲自出迎才是,他却躲
在窑洞竟不露面,叫客人自己进来。段克邪虽是不拘小节,也有点不大高兴。不过他受了皇
甫嵩的重托,当然不会计较这些。
窑洞里黑黝黝的,段克邪从光处走到暗处,眼睛尚未习惯,只模模糊糊察觉洞中有几个
黑影,段克邪心中一动:“怎么客人来了,他们也不点灯?”
这时他踏进窖洞,已走了几步,心头一动,便即站住,正要发间,陡然间忽听得暗器破
空之声,同时间到了一股异香。
幸而段克邪已经警觉,就在那一瞬之间,他已拔剑出招,一招夜战八方,把两边袭来的
暗器——两支铁蒺藜,两枚透骨钉,三柄匕首,全部打落。
宝剑吐出光芒,贝见三条人影同时甸他扑来,当中一人,貌似猴子,不是别人,正是他
的二师兄精精儿!
精精儿冷笑道,“小鬼头,你骗得我好苦,如今我也骗你一骗。看剑吧!”
精精儿出手如电,瞬息之间、已向段克邪攻出了七剑,段克邪使出“移步换形”的绝顶
轻功,好不容易才一一避开,道:“二师兄,你与丐帮作对,只有自招祸患,我虽然骗你走
开,其实也是一番好意,你怎颠倒怪我!”精精儿骂道:“岂有此理,你乳臭未干,竟敢教
训我吗?你以前恃着师母宠爱,我无奈你何,如今撞在我的手上,我非叫你吃点苦头不
可!”他在怒骂之中,手底丝毫不缓,剑剑指向段克邪的要害穴道。
段克邪不由得也动了怒气:“他已然背叛本门,如今又要置我死命,我又怎能再顾同门
之谊?”叫道:“二师兄不肯见谅,请恕小弟放肆了!”长剑抡圆,一招“长河落日”,剑
光四面荡开,“当”的一声,精精儿的金精短剑给他荡开,双方都是宝剑,各无伤损,但精
精儿的虎口已隐隐作痛。
段克邪的轻功不在精精儿之下,内功由于碍过扶桑岛主牟沧浪的指点,更在精精儿之
上。这时段克邪不再退让,又展开了他家传的”天龙剑法”,这“天龙剑法”最为刚猛,配
合上他深厚的内功,更是威不可当!精精儿又是吃惊,又是妒怒,暗暗起了杀机。
窑洞中有三个人,段克邪正把精精儿迫退,斜刺里一根拐杖猛地攻来,这人不是别个,
正是谋篡丐帮帮主的宇文垂。
宇文垂喝道,“我是丐帮帮主,精精前辈助我丐帮,你才是颠倒黑白,挑拨是非。哼,
我丐帮的事情,也不容你来多管!”
段克邪认出了宇文垂,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定是宇文垂已预料到皇甫嵩要到此间,故而
先把这分舵占了。但他何以如此作为,“难道他当真下了决心,欺师灭祖,投靠了叛贼史朝
义么?”
段克邪想至此处,不禁怒气勃生。
宇文垂当然不是段克邪的对手,只一剑就给段克邪削去了他一段拐杖,还幸精精儿迅速
攻来,替他架开了段克邪的第二剑,他才不至于吃更大的亏。
段克邪喝道:“不错,我不能管你丐帮的事情,但皇甫嵩老前辈总可以管吧!他给人害
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叫我来报讯,你的师父陷在贼军之中,你知不知道?你只要还有一点
良心,就该设法营救你的师父,你却把来报讯的人当作仇敌,这是何居心?”
段克邪义正辞严,宇文垂似是心中有愧,呆了一呆,随即哈哈笑道:“这些事情我都知
道了,我的师父不用你来操心。谋大事不拘小节,你这小子懂得什么?总之我是丐帮帮主,
丐帮的事情,我就不能容你插手!”话声未了,又是一拐打来。
段克邪心想:“这宇文垂虽然可恨,到底是丐帮的弟于,理该由丐帮惩治。”因此,便
不想伤他性命,剑锋一颤,使了一招“玉女穿针”,改用柔劲,刺他时尖的“曲池穴”,意
图将他生擒,为丐帮留下活口,以便诸老审问。
哪知宇文垂十分狡猾,他见识过段克邪的厉害,这次还怎敢鲁莽进攻,他这一拐指东打
西,可虚可实,早就留下退却的后路,段克邪一剑刺去,他见机而作,知道招架不住,早已
闪过一边。说时迟,那时快,精精儿的短剑亦已指来,这时段克邪改用柔劲,未能将他的金
精短剑荡开:精精儿使出一招刺七穴的功夫,但听得叮哈之声,连珠密响,双方的宝剑在瞬
息之间连碰七下,各无伤损。
宇文垂的“降龙拐法”是丐帮传家之宝,只因段克邪武功太强,他才相形见继,其实亦
颇不弱,精精儿与他联手,展开了游身缠斗的功夫,段克邪虽然仍是稍占上风,但想在一时
三刻之内取胜,亦属不能。
双方越伞越烈,段克邪忽觉头晕目眩,本来他一跨进窑洞,就闻到有股谈淡的香味,当
时已觉得这气味不对,但随即就展开激战,他恃着内功深厚,也不怎样放在心上,哪知这是
精精几在喜马拉雅山头,采来“阿修罗花”(汉名魔鬼花),用秘法所制的迷香,比空空儿
的迷香效力更强,时候一久,段克邪已是渐渐受毒,剑招发出,每每力不从心。
段克邪暗叫不妙,索性闭了呼吸,忽地将长剑抡圆,当作大刀来使,一招“跨海屑
龙”,朝着精精儿顶门劈下,这一招是他家传剑法的杀手绝招,兼有长剑的轻灵与大刀的刚
猛,精精儿识得厉害,不敢接招,迅速闪开。宇文垂退得稍慢,拐杖又被他削去一段,
“当”的一声,脱手飞区去。
段克邪转身便走,忽听得一个刺耳的声音冷冷说道:“还有我呢!”原来窑侗里本来有
三个人,精精儿、字文垂之外,另有一个红衣番僧,这时正堵着洞口。他一直袖手旁观,未
曾出手,为的就是等候这个时候,等到段克邪再衰三竭之时,他一上来,就可稳操胜算。
这红衣番僧使的是两面铜钹,段克邪一剑劈去,他双拔一合,金铁交呜,登时震得山鸣
谷应!段克邪吃了一惊,心道:“这番僧好生了得,功力竟然不输于我!”其实这番僧内功
虽强,却比精精儿还稍逊一筹,段克邪之所以觉得他是个强敌,那是因为段克邪本身的功力
现在已减弱了的缘故。
洞口被红衣番僧堵住,段克邪连闯三次,都给他双钹挡回,忽听得背后金刃劈风之声,
精精儿又已袭到!
段克邪反手一剑,这一剑他已用出了浑身气力,双剑相交,火星飞话,精精儿反而踏上
两步,金精短剑直指到他的面门。段克邪用了个“风厄柳絮”之式,堪堪避过。到了此时,
连字文垂也可以察觉到他已是强弩之未,无能为力了。于是宇文垂也大胆进攻。
段克邪闭了呼吸,究竟不能持久,只得又吸了口气,这一吸登时似喝了过量的酒,但觉
昏昏沉沉,只想睡觉似的。段克邪暗叫“不妙”,强振精神,奋力架开精精儿的一剑。
精精儿冷笑道:“好呀,看是你教训我还是我教训你?”唰唰唰疾刺三剑,第一剑削去
了段克邪的帽子,第二剑割断了段克邪的腰带,第三剑刺穿他的衣襟,尽情戏弄,却不伤
他。段克邪一咬舌尖,就在精精儿大笑声中,忽地一剑劈出,将精精儿的短剑荡开,剑锋一
划,竟在精精儿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伤口,拐弯一脚,“咕咯”一声,又把字文垂赐了个筋
斗。原来他一咬舌尖,令自己突然感到疼痛,神智也就清醒了许多,同时由于疼痛的刺激,
气力陡增,几乎超过原来的功力。
精精儿大吃一惊,短剑一抛,从右手移到左手,突然以剑中夹掌,招里套招,式中套
式,刚柔互易的功夫向段克邪攻去,这套功夫是他跟转轮法王学的,并非段克邪熟悉的本门
功夫。段克邪由于疼痛所引起的刺激又己消逝,淬然间碰到自己所不熟悉的古怪招数,头晕
脑胀之中,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付,只避开了精精儿的剑招,却避不过那一掌一指,给精精
儿一掌击倒,又点中了他的麻穴。
精精儿“哼”了一声,骂道:“看你还逞不逞强?”挥剑就要挑他琵琶骨,毁掉他的武
功;宇文垂也爬了起来,段克邪坏了他的大事,他对段兑邪更是恨之入骨,举起半截拐杖,
就要敲碎段克邪的脚骨。
忽听得“当当”两声,那红衣番僧舞动双钦,挡住了精精儿的剑和宇文垂的铁拐,沉声
说道:“公主要话的,谁都不准伤他!
段克邪